脣舌間的麻痛讓她微微晃神,但兩人親吻了這麼多回,藍悅輕易就能感覺到這是祁宴君,是她熟悉的人。
這種安心的感覺很快就讓她放鬆下來。
不知道是因爲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爲這個親吻,她的動作逐漸變得膽大,纖細的胳膊主動換上祁宴君的肩膀,借力貼過去。
祁宴君重重的悶哼出聲,依稀感覺到藍悅的情緒,但是他不敢有過強烈的迴應,生怕嚇到了懷裡的人。
強行壓制着力度望把藍悅推開,沉重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把女人搭在肩上的小手拿下來,祁宴君的力度很大,讓藍悅感到了吃痛,朦朦朧朧的看見祁宴君額上隆起青筋。
他在強行忍耐。
到了這個時候,還是不願意傷害她。
她往前貼向他的脣,因爲有了酒精的輔助,不需要再壓抑自己的感情,“我知道……我想……”她愣了下,輕咬着祁宴君,“我想你了。”
簡單一句話,男人變了臉色,“你說的!”
他摟着藍悅的腰把人拽進懷裡,瘋狂的吻住她的脣,肆意的糾纏着,同時分神留意着她的神情,見她沒有生出反抗的情緒,祁宴君呼吸頓時沉重起來。
“小悅兒……”他動情的撩開她額上的碎髮,一遍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
直到藍悅蹙眉露出不悅,他才迅速安撫,小心翼翼的觀察着,生怕會惹得她不滿意。
這是兩人分別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的親暱。
可是到了半夜,祁宴君徹底沉淪進這種快感中,貼着藍悅泛紅的耳邊溫聲安撫着,怕她會受傷。
藍悅中途因爲痛疼,掙扎了一回,但又祁宴君在耳邊輕聲哄着她,隨即又放下手。
凌晨四點多,祁宴君才停下,摟着她沉沉的睡去。
藍悅稍微動了一下腰身,痛得狠吸涼氣,還覺得身上的汗水黏糊糊的,但是實在太累了,她枕在男人的胳膊上渾渾噩噩的睡過去。
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醉了沒有,只能肯定,她做了一件很想做的事。
不顧後果的放縱了一次。
就像當初她爲了嫁給祁宴君,同樣是不顧一切。
……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被抱起來,溫熱的流水包裹着嬌軀,溼熱細碎的親吻用肩膀遊走到後背上,胸前環住一雙有力的肩膀。
她知道身後的人是誰,放心的繼續睡去。
等到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午後的陽光穿透窗簾落入房間裡。
驀然生出一種不真實的錯覺。
昨晚的一切,彷彿就是一場夢。藍悅嘗試着擡起胳膊,強烈的痠痛感,讓她清醒了些,但腦袋仍是暈乎乎的。
“再睡會。”
她撐起身想要起牀,卻被人從後抱了回來。祁宴君埋首在她的肩窩間,輕輕親了一口,“剛叫傭人準備了午飯,你餓了,我給你去拿。”
他的語氣充滿了寵溺,夾帶着饜足後的滿足。
藍悅打了個寒顫,昨晚的一切不是夢!
她咬着脣沒有動作。
祁宴君從後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能看見白皙的後背上佈滿了屬於他的吻痕,輕抿的脣角忍不住翹起,體貼藍悅是昨晚太累了,“我給你倒杯水。”
他起牀離開。
藍悅偷偷望去,恰巧看見他從椅子上拿來一條白色的毛巾系在腰間,矯健的長腿隆起結實的肌肉。
她呼吸微重的不敢多看,體內還殘留着脹痛的感覺。
懊惱的蓋上被子,後悔自己太過放縱,可是一想起祁宴君昨晚的關懷,心裡有忍不住一股甜蜜。
聽見有腳步聲靠近,她趕緊閉上眼睛,假裝還在睡覺。
幸好祁宴君沒有“叫醒”她,輕手把水杯放在桌面上,抱着她繼續睡。
兩人都沒有穿衣服,溫熱的身軀在被子下緊密的挨在一起。
藍悅不敢多動,生怕會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不知不覺間,她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望向身旁,祁宴君已經不在了。枕頭留下一個印子,摸上去還是溫熱的。
她盯着天花板,只隱隱記得前天晚上喝醉了,接着就跟祁宴君發生了關係。揉了揉太陽穴,也不知道祁宴君那晚爲什麼會剛好回來。
雲芳不是說他出門辦事了嗎?
無奈雙腿間太痛,藍悅去了趟浴室,洗了個溫水澡。身上密集的吻痕看得羞紅了臉。
兩人昨晚睡在一起的時候,祁宴君沒忍住又拉着她索要了幾回。她當時又困又累,象徵性的反抗了幾下就放手不管了。
其實心裡清楚,她對祁宴君是有留戀的。
這次藉着酒精,毫無保留的表現出來。
考慮到今天還要上班,藍悅特意穿上一件襯衫,把鈕釦扣到了最上,剛好能遮住脖子上的吻痕,確認沒有問題後,忍着雙腿間的痠痛出門。
幸好兩人都不是第一次了,祁宴君的動作有所收斂,除了痛疼,她並沒有受傷,也不用去看醫生,忍忍就好了。
叮。
電梯門打開,她邁步進去,按了地下停車場的樓層。
眼見着電梯門要合上,一旁的電梯卻“叮”的一聲到層,祁宴君提着保溫壺往公寓走去。忽然,像是心有靈犀般望向身側的電梯,正巧看見了女人詫異的臉。
下一秒,電梯關上。
被擦拭得光滑的電梯門上倒影着他剛揚起的笑臉,只是藍悅已經走了。祁宴君收斂笑顏,回到屋裡,望着雙人份的早餐有些無奈。
他打了電話給藍悅,“這麼早就去上班?”
“……”隔着話筒,祁宴君的聲音比平日低沉了許多,讓她不由地想起昨晚的意亂情迷,呼吸也急促了些,“對,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忙。”
“我把早餐給你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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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藍悅連聲打斷他,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着,“我剛纔打了電話給秘書,讓她買好早餐。我還要開車,先掛了。”
不等祁宴君回覆,趕緊掛了電話。
後視鏡上倒影着她微紅的臉。
生怕祁宴君會追出來,隨即踩下油門離開。
兩人剛發生了親密關係,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見面,害怕祁宴君會跟她提起要復婚的要求。
可在藍家和祁家的事情沒有解決之前,她不敢復婚。
一旦她同意了,藍振等人一定會她失望。
畢竟是親人,她也不想雙方的關係鬧得這麼僵。
更何況,她現在也沒法跟祁宴君復婚……想起雲芳的態度還有許妙容的孩子,藍悅握緊方向盤,感到氣息有些混亂。
她已經厭倦了那種鬧心的婆媳關係,如果和祁宴君復婚,就意味着雲芳會針對她一輩子,她寧可一直這樣。
回到公司,因爲有關曉曉幫忙,桌面上的文件並不多,她忙到十一點多就事情處理好,揉了揉痠痛的胳膊。
剛打算要外出吃午飯,桌面上的座機電話就響了。
“喂?”藍悅接了電話,裡面傳來秘書謹慎的聲音,“藍小姐,剛纔祁先生親自送了些東西過來,就在前臺那兒,要下去拿進來嗎?”
“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
藍悅淺酌,“那你拿過來吧。”祁宴君是不會害她的。
只是他爲什麼要送東西過來?
等到秘書把一束鮮紅的玫瑰拿進辦公室裡,藍悅才明白祁宴君這是什麼意思!
“還有一個保溫飯盒,也是祁先生送過來的。”秘書把一個紙袋放在桌面上,望着那束紅玫瑰,臉上難掩驚歎和豔羨。
玫瑰上面還沾着水珠,一看就新鮮採摘回來的。
她大概數了一下,數量大概是九十九朵,非常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