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王香香確實是下了位。但上位的不是胡麗,而是空降下來的。不知道名頭,甚至於不知道她背後的人是誰。但我和畢紅懷疑是老爺子將人派過來的。畢竟公關部在這個公司是比較重要的部門。它跟銷售部,業務部都是掛上關係,甚至於和分公司下面的業務是掛上鉤的。所以這意味老爺子是不打算放手,且畢家行還沒有派上半點用處。
“現在,只能先按兵不動。”我說道。
“暫時也只能這樣,你得繼續在公關部待着。”畢紅說道。
“另外兩個部門進展如何?”我問道。如果也出了空降兵那就意味我們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
“還好。”畢紅說道,“進展比較慢,可能老爺子還沒有察覺到。”
“只能希望是這樣了。”我說道。“那我先過去了。”
我出了畢紅的辦公室,想了一下。給畢家行打了一個電話。
“你最近也太老實了吧,小叔。”我嘲諷道。
“呵呵,那個臭老頭居然讓我把畢家幾百年的發展史給看完,還讓我依次去拜見與畢家較好的大家族,還有畢家的一些分家。”畢家行顧不上我的挖苦,反倒是一個勁的向我倒苦水。
“怎麼,公司出事了?”
“有點,也不是什麼大事。就覺得老爺子是不打算放權了。”我說道,“今天下午有一個公關部的空降兵。我和畢紅猜測是老爺子安排下來的人。”
“公關部,這個部門比較特殊。老爺子這樣插手”畢家行冷笑了一句,“遲早得把我們給弄出去。”
“那我覺得實在沒有任何必要。當初我都已經決定離開,只要他把小潔還給我。”我說道。但真的很不明白老爺子現在的做法。
“鬼知道那個臭老頭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居然還把我媽給帶走了。”畢家行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當初我媽又不是心甘情願嫁給他的。再說他對我媽也不好,對我也沒有什麼太過的關注過。真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樣。如果不想把畢家給我,他有的是辦法。想把畢家給我,也用不着這樣。”
“對於這一點,我也不太清楚。”我說道。
“先不跟你說了,晚上我去別墅。我們商量一下。”畢家行說道。
“好。”我說道。
我回到公關部,新來的經理已經來了。胡麗悄悄的朝着我招了招手。我儘量不引起人注意的走到後面站着。新來的經理長得很溫和,有些像是那種賢妻良母的感覺。但這裡的人,哪一個能只是看外表呢?她能攀上老爺子,也就證明她的手段真的不一般。說不定老爺子一高興,還給帶了回家。做了六姨太什麼的。所以我心裡盤算着,得老實點。
經理說完,“陳凡,來辦公室一趟。”
“好。”我看了一眼旁邊的胡麗,向她投去詢問的眼神,她悄悄的說,“剛剛她點名了。”
“這也行。又不是上幼稚園,居然還點名。”我無語道。“她姓什麼?”
“姓信,信任的信。叫信子欣。”胡麗告訴我道。
“好,謝謝了。”我說道。
去到辦公室,“信經理,您找我有什麼事?”
“剛剛你去做什麼了?這不是上班的時間嗎?”信子欣一點都不給面子的,直接指責我道。看來又是一個看我不順眼的,“我去廁所了。”
“最好是。”信子欣隨意的整理一下桌子,“陳凡,雖然說你是畢家的女婿,但在我這裡你就是我的手下。所以,我不希望你藉着在這裡上班的名頭,去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一臉懵逼,這是什麼鬼。不是一般的知道我的身份之後,再怎麼樣都會給我三分薄面。“好的,信經理。我知道了。”
“少在我面前陽奉陰違,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的男人。”信子欣火氣很大的指責我道。還將桌上的文件直接砸到我的身上。
我努力的搜尋,我實在不認識這個女人,也沒有見過。爲何要這樣對我?
“還不給我撿起來。”信子欣說道。我也只好撿起來,鬼知道她在搞什麼。說不定是太缺乏男人了又或者是老爺子身體已經不行不能夠滿足她,再着就是來姨媽了。但不知道爲何,信子欣這樣衝着我發着無名的火,我竟然也不覺得生氣。看來我自己也是有一些毛病了。
“信經理,我撿好了。您好有什麼事需要吩咐嗎?”我問道。
“滾。”信子欣指着門口,讓我出去。
這個女人脾氣還真是不小。
我回到自己的辦公桌處,胡麗就問道,“你認識她?”
我搖了搖頭,“從來沒有見過。”我如實道,
“那她怎麼跟你辜負過她一樣。”胡麗打量我一下,“不會是在大小姐之前欠下的情債吧?”
“沒有的事,你別瞎想了。”要說虧欠的話,那也是李香蘭,還有張筱筱。李香蘭是我的愛人,終究是會在一起的。而張筱筱卻只會是一個過路人。現在希望她已經找到了那一個會對她一生一世的人。“你知道她的背景嗎?”
“我已經查過來了,半點不好的都沒有。而且背景反而是好的不能再好的。真不知道這樣的大小姐,幹嘛要來這裡。”胡麗有些不滿的抱怨道。
“什麼情況?”胡麗這麼一說,讓我十分的好奇這是一位什麼樣的人。
“先出去吧。到時候我再給你看,這裡免得被人發現。”胡麗收拾了一下。我們兩出了門。
到胡麗的車上,她給了我一份資料,“這個就是信子欣全部的資料。”
信子欣,25,歲,畢業於紐約大學,獲得康奈爾大學的金融系碩士學位。曾就職於華盛頓街的絲麗付娜金融公司,剛回到國內。
是信家唯一的孩子,父母親早亡。由外祖父母養大。
“信家?”我問道。
“信家是h市一個很富裕的家庭,雖然比不上畢家這樣家大業大,但在h市,信家也是一個舉足輕重的大家族。”胡麗向我解釋道。
“那這樣一位大小姐爲何會來到盛華做公關部的經理?”這一點我實在不是太能明白。
“對於這一點,我收集到的信息沒有提到。上面也沒有說到畢家和信家有什麼來往。私交也沒有。真是奇了怪了。”胡麗將手上的資料直接扔在了後座上。“看來,查得還是不夠仔細。”
胡麗和我一樣都選擇不相信信子欣身上沒有半點秘密。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喂,您好。我是陳凡,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信子欣,你的實習期都過了,不需要再跟着胡麗外出。所以現在回來。”信子欣電話的那一頭傳來冷冰冰的聲音,一點都不符合她給人的形象。這讓我想起了當初的畢潔。
“好。”我很無奈的看了一眼胡麗。
胡麗聳了聳肩,“我也沒得辦法。看來這個信子欣是盯上你了。”
“呵呵。你把我在這裡放下來吧。”我說道。
“你確定?外面這麼冷,走回去少說也要半個小時。”胡麗說道。
“確定,我得好好想一想這個女人我是真的沒有見過,還是見過不記得了。”我說道。
“外面真的 很冷耶!”胡麗說着還是將車停在了路邊。
“正好,可以讓我的大腦冷靜冷靜。”說打開車門,下了車。再朝着胡麗搖了搖頭,我便往回走。
氣溫還沒有迴轉。一陣一陣的涼風颳過來,我脖子灌入涼風,身上不由的一顫。鼻涕很快凍得要流了出來。手上的溫度很快的流逝,即便是我已經將手放進我厚重的棉衣口袋裡,也並沒有阻止得了寒氣的侵襲。我看到旁邊的一家奶茶店,不喝用來捂一捂手也是好的。
“老闆,來一杯珍珠奶茶。”
“好的,請稍等。”老闆和藹可親的說道。“您要不要先進到店裡,外面太冷了。”
“謝謝,不用了。”我搖了搖頭。店老闆見我如此,也沒有再規勸。
外面的行人不多,有的三三兩兩也是匆匆忙忙的離去。我想起以往的冬日,在休息的時候,我和李香蘭都是抱在一起取暖。我是男人,身上總是要熱乎一些的。李香蘭最喜歡把她那跟冰棍似的手放進我的衣服裡,我強忍着寒意,幫她暖着手。後來遇到畢潔,條件如此的好。也沒有再挨凍。現在想來倒是有些懷念以前的日子。人果然怎麼都不會滿足的。既想着青春永遠在,又想着留住自己的現在。所以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得到。
“帥哥,您的珍珠奶茶。需要打開嗎?”店老闆將奶茶遞給我。
“不用了,謝謝啊!”我用手捂着奶茶,心裡的那點沮喪因爲這一點溫暖似乎也消散了。其實把用手捂着,總會有一面是凍着的。我繼續發着呆,回想着過往。也在搜索着我是否曾經見過一個叫信子欣的女人,還是沒有結果。我想算了,可能是她調查過我。不喜歡我這樣的人罷了。這個的話,那是非常正常的。因爲,沒有一個人能強求另外一個人喜歡自己。且很多時候喜歡喝不喜歡都會是莫名其妙,說不出箇中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