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凡,今年二十有五了。
摸爬滾打多年,到現在我還是一事無成,每個月只靠着混彩票度日,但運氣還算有些,每個月都能中個幾千塊的彩票,勉強夠用。
最讓我驕傲的並不是我俊朗的長相,而是我有一個美得冒泡的女友。
李香蘭,雲大的校花,追求者不知何幾,但最後這朵嬌花卻被我採下了,這是我人生到目前爲止最爲驕傲的事情。
李香蘭平日裡表現得出淤泥而不染,但只有我知道,在牀上她會表現得非常狂野能動,讓我感覺到她這個人完完全全屬於我。
我本來是這樣認爲的,可是一切都在我吃完午餐閒來無事的這個下午,破滅了
李香蘭兼職汽車模特,這我一直都知道,這天下午我覺得無聊在街上閒逛,偶然間看到了我可愛的女友。
她身材修長,凹凸有致,與她站在一起,就算是百萬豪車也略顯失色。
她穿着超短裙,在車的引擎蓋上不同變換着各種妖嬈的姿勢,旁邊的雄性牲口們用手機不斷拍照,似乎想透過超短褲拍到內裡的美麗風光。
我能夠感覺到一雙雙充滿色域的眼睛都落在她的身上,起初我還覺得簡直模特是件好事,但當我親眼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好像裝飾品一樣擺在大路上被人欣賞,那種感覺是難以描述的。
屈辱?憤怒?無奈?
我不知道那一刻我是什麼心情,我只想上前拉着李香蘭離開,但理智卻又告訴我不能這麼做。
李香蘭是個美麗的女人,她需要錢來裝飾自己,而我給不了這些,甚至很多時候我還需要她爲我掏錢。
不得不說,這真是身爲一個男人的悲哀。
我甩了甩頭,想將這些畫面拋之腦後。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聽到圍觀的人羣傳來一片譁然。
我轉過頭,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走向了李香蘭,臉上帶着一絲捉摸不透的笑容,而他的旁邊站着幾個穿黑色西裝的高大男子,每個人手上都提着一個箱子。
“多少錢可以帶走?”
大腹便便的男子問道。
李香蘭臉上保持着職業微笑,她指了指車的價格牌。
“三百萬嗎?很便宜!”
大腹便便的男子嘴角掠過一絲邪笑,他將一箱錢直接遞到了李香蘭面前,抓着李香蘭的胳膊就要走。
這時我才知道,這大腹便便的男子目標竟不是車,而是她。
李香蘭慌了,輕輕掙扎着:“不是我,我是說三百萬你能帶走車!”
男子好像沒有聽到,他對旁邊一人擺了擺手,又拿了一個箱子過來。
“三百萬,再加這部車,你跟我走!”
他的聲音充滿了上位者的壓迫感,不容置疑,難以反抗。
李香蘭顯然躊躇了,她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我的心頓時好像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
有人,在花錢買我的女朋友?還就在我的面前?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荒誕的事嗎?
我渾身都哆嗦着,但卻不敢站出去,那男子身旁幾個人高馬大的西裝男讓我心頭髮沭。這一刻我突然想起大學室友徐東對我說的話來。
“你的性格中帶着一絲妥協和懦弱,這不利於你在社會的發展!”
懦弱,妥協嗎?恐怕這就是真正的我,看到女朋友被人當做交易買賣,而我卻只能站在人羣中,默默地注視着。
“好了,一口價,加上這部車,我再給你七百萬,總共一千萬!”
男子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但他的眼中卻透着強大的自信,彷彿吃定了李香蘭,知道她最終會答應。
李香蘭沉默了十多秒,突然披上自己的性感風衣,提着錢破開人羣而去。男子咧嘴一笑,召集保鏢跟在了李香蘭身後。
很顯然,李香蘭同意了。
我站在風中凌亂,好像吞下了幾萬只蒼蠅般噁心和屈辱。
“蘭蘭!”
我不知道是怎麼發出的聲音,但李香蘭還是聽到了,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了我,那買走李香蘭的男子目光落在我身上,卻好像看一個乞丐,看一個垃圾。
或許我這種人,連讓他正視一眼的資格都沒有吧!
李香蘭嬌軀狂顫,她似乎沒想到我會來到這裡。她轉過頭凝視着我,目光中有愧疚,有失望,有驚訝
多少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我本天真地以爲她看到我,會跟我回去,放棄這裝買賣,但我錯了。
她只是看了我幾十秒,又轉頭繼續向前走,留下我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男子饒有興致地看了我一眼,眼中好像有寒光閃爍。
他朝我走了過來,從巷子中拿了兩紮錢扔到我的胸口上,隨之落向地面,發出“啪啦”的聲響,那好像也是我的心摔碎的聲音。
“拿着這些錢,離她遠點,我唐萬軍睡過的女人,別人就再也不能染指。”
說完他離開了,周圍的人看着我和地上的二十萬,眼中有嘲弄,有嫉妒,有鄙視,有貪婪,但就是沒有一個人敢上來撿走那兩踏鈔票。
“這就是錢的魅力嗎?”
我癱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那兩踏離我只有十幾釐米遠的鈔票,鮮紅的豔色在我眼中揮之不去。
唐萬軍,這就是把我的可愛女友當成玩具一樣買走的男人,這就是動輒百萬千萬的超級富豪的魄力。
在錢的面前,李香蘭跟我七年的感情脆弱得好像一張薄紙,或許她早就已經不想再跟着我過這種每個月都要爲了柴米油鹽精打細算的生活了吧?
我知道,從李香蘭轉身離開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再也不是屬於我的了。
“這他嗎的就是錢嗎?原來這他嗎的就是有錢的感覺啊!嘿嘿,有錢真好,有錢掙他孃的好啊!”
我狀若癲狂地抓起地上的兩踏錢揣進口袋,不得不說我很卑賤,即便被人用錢踩得沒有半點脾氣,但我還是不會放棄那兩捆鈔票。
當晚,幾乎從來不去酒吧的我在酒吧玩了個盡興,任意揮霍着這筆“分手費”,只想將心頭的屈辱,憤怒一飲而盡,但無論喝到什麼程度,腦海中總是浮現李香蘭在那個男人身下承受衝擊的場景!
就是在那個酒吧之中,我遇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