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當年沈家的人派人追殺我們一家人,不過沈家的人很多都投靠了嚴峰,所以他們只敢找自己的親信,但是這樣一來,沈家的人手不就不夠了。
所以沈婉茹的父親,找到了夏晟,和他談了一筆交易,用嚴家的股票和讓你做嚴家的兒媳做彙報。讓夏晟殺了我們一家!結果,夏晟就讓人制造了那起車禍,害我和我女兒死,又追殺我的兒子。
夏清苗,你要是有一點良知,你說你們一家該不該死?思謙手裡的東西就是當年沈婉茹的爸爸和夏晟的協議,是我花重金,從讓沈家老宅的傭人從沈家密室裡偷出來的。你還有什麼話說?”
郎暖咄咄的問道,擠壓了二十多年的仇恨,想到自己的女兒死,想到自己和兒子這麼多年受的苦,她恨不得讓夏家滅門纔好。
夏清苗的頭一陣陣發黑,“不,不可能!”
她的腦子完全反應不出來現在狀況,她的父親會爲了這些股票殺人嗎?而殺的人還是郎家的人?
她不受控的向大門跑去,只想把這件事問清楚,當然沒辦法去問夏晟了,現在只有一個人可以問了,就是沈婉茹!
“苗苗!”郎思謙擡步去追,就被郎暖拉住了。
“不許去追!這是她該知道的,也是她作爲夏晟的女兒該承擔的!難道你要讓你的姐姐白白去死嗎?夏清苗要是良心,她就不該再出現在你的面前!”郎暖說道。
“媽,夏晟已經死了,當年不管有什麼交易都和苗苗沒關係。她根本不知道!”郎思謙說着掰開自己媽媽的手,追了出去。
“思謙!你要是我的兒子,就不許管夏家的事救何敏!”郎暖聲嘶力竭的喊道。
她看在夏晟已經死了,不殺了何敏和夏清苗就已經是她的仁慈了,難道還要讓她接受夏清苗當她的兒媳婦?她死去的女兒要怎麼瞑目?
郎思謙開車追了出去了,不過路上已經沒有夏清苗的影子。
他打電話給木楓,好在他在救到夏清苗的時間,就安排木楓派人24小時的暗中保護夏清苗,所以不管夏清苗去哪,他的人都會跟着。
“苗苗現在在哪?”他問道。
“夏小姐出來就打車走了,按照她打車的路線,像是去嚴家的路。總裁要攔住嗎?”木楓回答道。
郎思謙頓了一下,“攔不住,就算攔回來,她也會再去問明白,給我盯住她,不要讓她有任何閃失。”
他命令着木楓,他太瞭解夏清苗,既然郎暖說出是夏晟害的他們,她就一定會問清楚,而以她的個性,他也能推測出她要做是事會是什麼?
她覺得不會那種,死纏着他不放的女孩,而他又有多希望,她能死纏着他不放?
他的眸低幽深入海,翻卷着逆流,苗苗,不要放棄我好不好?他的手轉動方向盤,改變了行車的方向。
汽車開向了斐博家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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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家別墅裡,傭人向沈婉茹稟報,夏清苗要見她。
沈婉
茹一陣詫異,“讓她進來吧。”她吩咐着傭人。
嚴思弘也意外了,“夏晟不是帶着夏清苗走了嗎?她怎麼回來了?”
“鬼知道,放她進來問問不就知道了。”沈婉茹說道。
夏清苗被傭人帶進了大廳。
“阿姨,我是來問當年追殺郎家的事,是不是外公讓我父親做的?”
她沒工夫和沈婉茹寒暄,徑直的問道,當了嚴家十幾年的童養媳,她已經習慣了跟着嚴思崎喊他的外公,也叫外公。
沈婉茹一怔,“你爸爸帶你出國,你跑過來,就是問我這個?”
“是,我要知道當年的真相,到底是不是外公讓我爸爸乾的,是不是因爲這個,纔給我爸爸股份,還有然給我成爲嚴家的兒媳?”夏清苗追問道。
嚴思弘看向自己的媽媽,“媽,你說的當年的事,就是這個嗎?就因爲這樣,所以你讓我和弟弟,必須娶苗苗?”
他也好奇,一直被自己媽媽說的,想帶進棺材的事,到底是什麼。
沈婉茹的表情冷了下來,靜的好像一池冰封的湖水。
略頓,她纔開口說話,“爲什麼不問你爸爸?”
“我家被姑姑騙了全部家產,我爸爸已經在英倫國氣到心臟病去世了。”夏清苗回答道。
沈婉茹冷哼了一聲,“沒想到夏晟聰明一輩子,竟然被自己的姐姐騙了,我還在想他爲什麼要賣股票給夏鈺。早就和他說了,一不做二不休,斬草要除根,他不聽,非想要跳出這池混水,笑話,哪有這麼好跳的,結果還不是把自己害了!”
“阿姨,當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夏清苗急切的問道。
“是啊,媽,我也想知道,你就說吧!”嚴思弘追問着。
沈婉茹垂了一下眸光,“苗苗,別說我不疼你,當年你父親爲我沈家做事,我們沈家也沒虧待他,他不想讓你知道,我也答應過他,把事情帶進棺材。但是今天是你問我的。”
“是!是我問你的,你就告訴我,我必須知道真相!”夏清苗的手攥成拳頭,她必須知道,不然她要怎麼面對郎思謙?
“好,既然你一定要知道,我就告訴你,當是我爸爸找的夏晟讓他幫忙做一場車禍,讓他謀殺郎暖一家,因爲夏家的公司在做汽車配件。而夏家和我家還有些交情,所以讓你父親弄一個有問題的配件,找人放到郎暖的車上,人不知鬼不覺的的做一次車禍很容易。
但是沒想到的事,郎思謙命大,斬草要除根,所以我們只能繼續追殺郎思謙,卻不知道到底誰救了那小子,等我們發現那小子還活着的時候,我派人放了炸彈,結果還是沒炸死,而那個時候嚴峰已經回來了,他還派人找到郎思謙,把他送到了國外。
這麼多年,我父親已經覺得那小子是禍害,將來一定會危害我們一家,就不停的找人追殺。所有的事情就是這樣。你該清楚,爲什麼你爸爸死也不讓你嫁個郎思謙了吧?
你想想,如果郎思謙知道是你父親生產的汽車配件,害死他媽媽和姐
姐,他會放過你嗎?”沈婉茹把埋藏了十幾年的秘密都說了出來。
夏清苗終於知道了真相,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現在要想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的嚴家。
嚴峰從書房裡走出來,看向沈婉茹,“這個秘密憋了這麼多年,你總算說出來了。”
“呵呵,我不說,你不也早知道了?還不是要爲了想吞掉沈家的財產,忍我這麼多年?別忘你和我父親的協議,我不會讓你的私生子得逞的!”沈婉茹狠狠說道。
“我不會忘記那份協議。沒有你沈家,我的確創立不了嚴家的公司,沒有你們沈家,我的郎暖和女兒也不會死。所以我不會插手你們的事!但是我相信思謙的能力!”嚴峰說完折身走回書房。
沈婉茹的手攥成了拳頭,“思弘,答應夏鈺所有的條件,你必須當上總裁!”
她吩咐着自己的兒子。
“嗯,我這就給夏鈺打電話。”嚴思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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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博的醫院裡,斐博帶着郎思謙走到一間病房外面,“人就在裡,如果現在出院也是可以,只要定期來做複查,堅持吃藥,就不會有問題。”
“多謝。”郎思謙少有的道謝了。
“不用,我父親答應你的事,我都會做到。之後我們就兩不相欠了。”斐博說着打開病房的門。
郎思謙闊步走了進去,輕逸出聲,“是你活過來的時候了。”
病牀上的男人坐起身,“是不是苗苗出事了?”
“嗯,除了點問題,我放你出去,不過你的命是我救的,你要聽我的安排。”郎思謙吩咐道。
“我的命是你救的,不過是欠你一條命。你別想控制我!”男人說道。
郎思謙的眉頭壓下,“我救你,是因爲我答應了苗苗,而你存在的意義,就是爲了苗苗!”
“如果是保護苗苗的事,不用你吩咐,我也會做!苗苗現在在哪?”男人問道。
“跟我走。”郎思謙轉身走出病房。
病房裡的男人跟在郎思謙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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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走了多久,當夏清苗的神智漸漸從震驚中回籠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竟然走到自己的家。
只是這裡已經不是她的家了,華納國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爸爸賣掉了。
從來不懂自己的爸爸,爲什麼一定不讓她嫁給郎思謙,現在她才能理解自己父親的做法。
“爸爸,我的確不能嫁給他,不是因爲我怕他報復我,而是因爲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她輕聲的說道,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她的家人都對郎家做了什麼?她有什麼臉再見郎思謙和郎暖?
走得太累了,她靠在自己家的大門上,身體緩緩的蹲下,想歇一會兒。
一個被月光拉長的身影走向她,映照在她的身影上。
她擡頭看向那道身影,驚異的睜到了眸子,“思崎哥哥!思崎哥哥,你還活着!”
她起身跑向嚴思崎,撲進嚴思崎的懷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