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爲是外公和苗苗的外公交好,纔會給夏家這麼多股份,難道不是?”嚴思弘問道。
“當然不是,”沈婉茹的話頓了一下,似乎有在考慮着什麼。
“媽,到底爲什麼?”嚴思弘追問着。
沈婉茹輕嘆一口氣,“我倒是希望可以把這件事帶進棺材,如果真的他逼我到那一步,我再告訴你。畢竟這是我和夏晟的協定。”
嚴思弘聽得一頭霧水,不過自己媽媽不說,他也沒辦法再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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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家別墅裡,斐博被自己爸爸罰跪在祖先靈位前。
“我就知道郎思謙不敢把我怎麼樣,現在還不是要把我放了?”斐博搖晃着腦袋說道。
斐城一腳踢上自己的兒子,“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混球?你以爲郎思謙會怎麼容易放過你?還不是我求着他,答應幫他做事?”
斐博詫異的看向父親,“你答應他幹什麼事了?他要錢了?”
“爲了救你的命,現在弄不好要搭上我們一家人的命了!”斐城深嘆着氣。
“爸,你到底答應他什麼了?你告訴我!”斐博一下從地上彈起來。
“你就別管了。我告訴你,這次你真的要好好吸取教訓,不是爸爸每次都能救你,以後不能在任性胡爲,等這件事了結之後,我找人給你辦到花旗國上醫學院,你也大了,該學着繼承家裡的家業了。”斐城說得語重心長。
斐博雖然是有了名的花花公子,不過從小沒媽和父親長大的他,對於父親的感情極深。
“爸,是不是郎思謙威脅你什麼了?我去找他去!”他說着跑出家門。
“斐博,斐博!”斐城急到要吐血,也沒攔住自己的兒子。
夏清苗被郎思謙送回夏家,她坐在郎思謙的車上,大大的眸光看着男人,“你答應我的,幫我找思崎哥哥。”
郎思謙的手摸着女孩的頭,“嗯,我答應的。回去吧,我還要回公司開會,這些日子沒事別出來,有事叫木楓來接你。”
他不放心的囑咐着。
夏清苗點點頭,下車走回家,就在她剛要走進夏家的大門時,一道身影從圍牆的拐角竄了出來,把她拉進他的懷裡。
郎思謙發現不好,從車上衝下去已經晚了,“斐博,放開夏清苗!”
斐博一隻手控制着女人,一隻手的匕首抵在女人的脖子上,“郎思謙,是我要強上夏清苗的,你有種衝我來啊,威脅我爸爸,你算什麼東西?”
郎思謙冷哼一聲,“想替你爸爸出頭,把夏清苗放開,我和你單挑!”
斐博狐疑的看着對面的男人,一時間那不定主意。
“怎麼不敢了?不是想當男子漢替自己爸爸討公道嗎?”郎思謙故意刺激着斐博。
“我有什麼不敢?說好是單挑!”斐博不放心郎思謙叫來幫手。
“放心,我郎思謙說的話,就是刻在石碑上的字,不會食言。”
斐博一把將夏清苗推開,走到郎思謙近前,“說吧,怎麼比,不過我可沒槍。”
“比拳腳。”郎思謙脫下自己的西服,扔給夏清苗抱着。
斐博擡手扔了手裡的匕首,牟然朝着郎思謙沖了過去,一
腳踢向郎思謙的胸口。
郎思謙向後一閃,拳頭搗向斐博,斐博的臉驟然變色,他根本躲不開郎思謙的拳頭,就這麼被郎思謙打到。
而緊跟着郎思謙趁着斐博重心不穩,飛踹向斐博,把他踹到在地上。
斐博爬起來擦了一下嘴角被踹出來的血,繼續衝向郎思謙。
“郎總裁,我兒子不懂事,求你饒了他!”
總算開車趕到了斐城看着斐博和郎思謙對打嚇得肝顫,只怕郎思謙會要了他兒子的命。
“爸,你別求他!敢威脅我爸爸,我特麼的打死他!”斐博大喊着。
郎思謙一腳兜上斐博的肚子,把他兜倒在地,腳踩着斐博的胸口,“你還算是沒混到家,還知道護着自己爸爸。不過,你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胡作非爲,讓你爸爸操心,就孝順了嗎?給我起來!”
斐博站起身,全身上下都都是掛的彩,“還要打,我奉陪!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許你威脅我爸爸!”
“有志氣,爲什麼不學好讓你爸爸少操點心?我和你爸爸是有協議,不過我沒讓他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也不會害他的命。倒是你,闖一次禍就夠讓他死一次的了。我當你是條漢子才和你說這麼多,你要繼續胡鬧氣死你爸爸,和我沒半點關係。”郎思謙教訓着斐博。
斐城拉住斐博,“郎總裁真的沒威脅我什麼。你快點向郎總裁道歉!”
斐博眉頭壓下,不服氣的從牙縫中逸出三個字,“對不起。”
郎思謙的眸子壓成狹長,“還沒打服嗎?要不要繼續?”
“內個,不用,你沒威脅我爸爸就行。爸,我們走!”斐博拉着自己爸爸上車。
夏清苗跑到男人身邊,把西服給男人穿上,“你把斐博放了?”
“是。會怪我嗎?畢竟斐博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情,應該讓他坐牢的。可是我只是打了他一頓。”郎思謙垂眸看向小女人。
“不會,他被退學了,也算得到教訓了。”夏清苗給男人一個安定的眼神。
郎思謙單臂摟過女人,吻着女人的額頂,“我知道我家苗苗最通情達理。”
“你快去公司吧。”夏清苗彎着脣角推着男人。
“嗯,我先走了,你回去吧。”郎思謙說道。
直到看着女孩走進別墅關上大門,他才坐上車開車離開。
就在別墅後的一條馬路上,一直停靠在那裡的車始終沒有動地方,車裡的女人看着遠處所有的事情,只恨到牙疼。
她拿着手機給夏晟撥出了電話,“夏晟,我就在你別墅外面,你出來見我。”
沒多久的時間夏晟便找到汽車坐上車,“嚴夫人,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吧?”
“沒有嗎?我剛剛可是親眼看到苗苗和郎思謙在你家門口抱在一起的!你可是答應過我,不會讓苗苗嫁給郎思謙的!”沈婉茹氣吼着。
夏晟一時語塞,苗苗確實剛回家,他知道沈婉茹說的是實話。
“不管他們怎麼樣,反正我是不會讓苗苗嫁給郎思謙,股東和董事會上,我也會棄權參加投票,這樣總行了吧?”
夏晟說道。
“我怎麼知道,到時候你不會反悔,最保險的還是讓苗苗嫁給
我兒子嚴思弘。現在思弘劈腿的新聞已經消停了,那個
琳娜也人間蒸發了,這個時候提出兩家聯姻最是時候。”沈婉茹說道。
“我不會讓女兒嫁進嚴家,最多就是棄權。”夏晟堅決的說道。
“夏晟,你別忘了,那件事要是讓郎思謙知道會怎麼樣,我也不介意現在說出來!”沈婉茹威脅道。
“沈婉茹,你別太過分了!我都說棄權了,你還要怎麼樣?”夏晟的口氣強硬着。
“思崎生死不明,郎思謙要趁機奪走嚴家的產業,我不能讓他奪走,我的要求就這麼簡單!夏清苗必須嫁給我兒子。
你不同意,我算會毀了夏清苗,也不會讓你好過!”沈婉茹陰險的說道。
夏晟的手攥成了拳頭,“大不了我把我的命給郎思謙。”
“呵呵,你覺得夠嗎?我知道你看不上思弘,我要的只是嚴家的集團,等我兒子成了總裁,苗苗想離婚隨時都可以,
我還可以給她一大筆補償,讓她這輩子吃穿不盡,如果她願意跟着思弘,我會好好把她當女兒疼的。你看怎麼樣?”
沈婉茹遊說着夏晟。
夏晟終於點了下頭,“那好吧。我們回去找個黃道吉日給兩個孩子辦婚禮。”
沈婉茹終於聽見自己滿意的答覆,放走了夏晟,讓司機開車走了。
夏晟急步跑回家,“敏敏,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何敏一愣,“怎麼了?”
“嚴思崎失蹤,沈婉茹又打苗苗的主意,我們要趕着他們爭到你死我活之前,快點帶着女兒走。”夏晟說道。
“可是,我們的公司都還沒買掉,還有英倫國的公司也還沒買下來。”何敏說道。
“沒辦法了,只能借高利貸了,先把那邊的公司買下來,這邊的公司壓低價格出手,就是我們不能大張旗鼓的賣,不好找買主,價格也會壓得很低。”夏晟的眉頭壓到最底。
“壓就壓吧,反正不能讓苗苗嫁進嚴家。”何敏說道。
“嗯,我現在就去找高利貸,先把錢借出來買公司。”夏晟說着走出別墅。
—
就在夏晟離開財務公司後,沈婉茹的身影走了出來,她的身後跟着的是夏鈺。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我弟弟現在要賣他的公司還和高利貸借錢。”夏鈺說道。
沈婉茹的脣抿成了直線,“看來他是鐵了心的想走了。”
“是啊,你還想和他聯姻?其實我也姓夏。”夏鈺暗示着沈婉茹。
沈婉茹翻個白眼送給夏鈺,“今天的事多謝了。”
她闊步從夏鈺的身邊走過,沒再看夏鈺一眼。
夏鈺氣得跺腳,還以爲自己能攀上沈婉茹這根高枝,沒想到沈婉茹完全沒領情。
“哼!沈婉茹,你等着,我早晚讓你跪舔地求我!”她狠狠說道。
沈婉茹回到自己的車上,給凌雪薇打去一個電話,“雪薇,你也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回家住吧!”
“表姑會有怎麼好心?你還是有事說事吧,我們之間不用繞圈子了。”凌雪薇說道。
“那行,你幫我辦件事,成了我給你錢,要多少給你多少。”沈婉茹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