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婷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男人的身上籠着一層陰冷噬人的氣息,像是要殺人一樣。
“郎,郎總裁,這麼晚你還沒睡啊?”
她堪堪的扯着脣角,只站在客廳的大門口處,連裡面都不敢進。
“進來。”郎思謙命令道。
“啊?不用了,天不早了,我的傷還不疼着,我先回房間休息了。”柳婷堪堪地說道。
她的身後牟然走上來一個男人,木楓的手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總裁叫你進去,你沒聽見嗎?”
木楓掐着女人的肩膀,把她拖進客廳裡。
“別,別好疼,我自己可以走!”柳婷吃痛的說道。
木楓的手一用力,就把柳婷推倒在地上。
柳婷狼狽的爬起來,“郎總裁,思思落水和我沒有一點關係,你媽媽可以給我作證。”
她連忙解釋着,肯定郎思謙是爲了思思的事,和她算賬的,她連忙搬出郎暖給她做證明。
郎思謙輕勾了一下脣角,森冷的像是地獄裡的修羅。
“和你沒關係?思思落水的時候,我媽在躺椅上小憩,苗苗不在,當時只有你的和思思在。”
柳婷的臉色一白,“是,當時是隻有我和思思在,可是思思多淘氣你是知道的,而且她從來不聽我的,是她自己跑去湖邊玩的。”
她扯着理由爲自己的開脫。
“思思落水的時候,你說你不會的游泳,你被馬蜂蜇的時候,你自己跳進水裡。柳婷,你是不是覺得我的智商蛻化了?”郎思謙森冷的問道。
柳婷倒吸了一口冷氣,“我是,我是看見思思落水太緊張了,所以我的才慌神的忘了自己會游泳。”
她支吾的說道。
“木楓,處理掉。”郎思謙命令道。
“啊?不要啊!”柳婷嚇得尖叫着,她很清楚郎思謙說處理掉是什麼意思?那就是要她命的意思!
木楓走過來,一把將女人抓了起來,“給我起來!”
“不行,你們不能殺我!郎思謙,你忘了你能活到現在,都是因爲我小時候救的你!”柳婷連忙搬出以前的事。
“柳婷,你別忘了,你能活到現在,都是因爲你救過我,不過重的恩情這麼多年我也還完了。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你從來沒救過我!”郎思謙說道。
柳婷的心瞬時跌宕進最深的谷底,所有的恩情都還完了嗎?
“呵呵!你還完了?你換了我什麼?不就是每年給我一些錢嗎?難道這就是你還完了?我救的你命,你的命就是我的,你的一切也該是我的!”柳婷氣吼道。
“還完了,只是因爲,你對思思和苗苗做的事!已經夠讓你死上十次的了,用你十次的命,還你救我的一次,我已經連本帶息的還給你了!
但是,今天你又欠下思思和夏清苗的命,所以我要你陪葬!”郎思謙說完,擡手一揮,木楓抓起柳婷就忘外拖。
“不是沒找到屍體嗎?也許夏清苗救了思思,帶她走了呢?是夏清苗帶走的思思,你要找她算賬,不是我拐走思思的!”柳婷說道。
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很可能夏清苗偷着救了思思,把思思帶
走了。
“你是覺得,一定要他們死了,我才能殺你嗎?你敢動他們,就已經是死罪了!而她們不會死,既然苗苗覺得帶走思思是對思思最安全的,我爲什麼要找她算賬?”郎思謙說道。
木楓把女人拖到大門,“廢什麼話,說再多也是死!不如留到那邊再去說去!”
“不要!我不要死!郎思謙,你不能讓我死!除非你不想讓你媽媽活了!”柳婷狠狠的威脅到。
“呵!不要臉的女人,我忍你很久了,你還敢用老夫人威脅總裁!”不用郎思謙說話,木楓就已經把巴掌呼在女人的臉上了。
柳婷本來就沒好的臉,這下更生疼了,那種像是萬針鑽心的疼,讓她鬼叫一般的嚎啕着。疼到全身都出了一層冷汗。
“我不是威脅,是真的,如果郎總裁選擇爲了給夏清苗報仇,把自己的親媽打賞,我也沒意見!”
郎思謙起身走向地上的女人,一把將女人的脖子掐住,“說,你對我媽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送她一包薰衣草的茶,她一直喝着,現在已經上癮了,沒有這種毒繼續供給她,她就會死!”柳婷說道。
她的眸光陰損的看向郎思謙,她不信郎思謙會連自己的親媽都不要了!
這是她一直給自己準備的後路,原來想用這個威脅郎思謙把她的兒子交出來的,但是現在看來,她還是保命要緊!
“什麼毒?”郎思謙的五指一收像是要掐死柳婷。
柳婷根本喘不上來氣,她艱難的說道,“什麼毒我不會告訴你!我要死,也要帶着你媽一起死!”
可是完全超出了她的預計,男人手根本沒鬆開她,反而越攥越緊,她的大腦嚴重缺氧,腦中一片片的黑暗。
一種瀕死的感覺席捲了她,她的神經錯愕了,如果是思思和夏清苗死了,他可能會連郎暖都不顧的要殺人,可是明明沒找到的人,就說明人還活着,難道這樣他也連自己的媽都不顧了嗎?
“總裁,老夫人到底中毒沒有,我們還不知道!”木楓提醒着,只怕郎思謙一生氣把柳婷掐死。
郎思謙的手狠狠把柳婷推倒在地上,“把解藥給我,我放你走!”
柳婷的腦子裡因爲缺氧冒着金星,混沌的腦子連自己的四肢都控制不了,但是很清楚的聽到男人的話。
她的脣角的輕勾着,“把解藥給你,我還能活着嗎?那是我救命的東西,我不會給你的!”
她的聲音沙啞異常,聲帶已經被男人攥得傷到了,每一個字都像匕首劃嗓子樣的,說出來。
“木楓把人管在地下室。”郎思謙命令着。
“是!”木楓伸手抓住女人的手臂,拖着她走。
因爲柳婷缺氧,她根本站起不來,就這麼被男人拖着在地上滑行,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你們都給我等着瞧!我柳婷會出來的!不但出來,還要要你們的命!
她暗自咒罵着,反正郎暖發病的時候,郎思謙就會來找她,而嚴思弘已經把信息給夏清苗發過去了,只要夏清苗誤會那孩子是她的,她去找孩子,她還是相信夏清苗能從郎思謙這裡找到孩子的下落!
畢竟郎思
謙不會防備夏清苗,而她的兒子就可以被找到了!
隨着鐵門的巨響,柳婷被關進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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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思弘回到家的時候,夏清苗和思思早就去睡了,餐桌上還有給他留下的奶油海鮮湯和麪包。
他闊步走上樓去,輕手輕腳的推開夏清苗的房間,這個丫頭還和以前一樣不鎖門!
女人睡在牀上,恬靜的小臉上緊蹙着眉頭。
嚴思崎伸手按在她的眉頭之間,想要撫平她的蹙眉,然而怎麼都撫平不了。
夢裡夢見了什麼?蹙眉呢?
苗苗,哥哥會守護着你的!
他的手摸着女人的小臉,她的小臉還是和以前一樣光滑,讓人摸着就愛不釋手。
轉瞬,他鬆開了他的手,凝望着夏清苗,心底的一個位置,在看着夏清苗的時候,越發的空落。
從夏清苗出生,就是他的女孩,他一直的心願就是照顧夏清苗,爲什麼現在會空得這麼難受?他到底丟了什麼?
“思謙。”夏清苗輕聲從睡夢中逸出一句,轉身又繼續睡了。
嚴思崎驚愕的看着女人,就算這樣,她的心底也都是了生氣嗎?
他的心抽痛着,似乎不管他怎麼努力,怎麼等她,她都不會回到他的身邊了!
“苗苗,不要再想他了,不是他,你不會受這麼多苦!我不會讓你再想他的!”他冷聲說道,像是賭咒也像是發誓。
只是這些話,睡夢中的夏清苗根本聽不見。
當天光大亮的時候,夏清苗睜開眼睛,就看見和暖的陽光,照在整個房間,看着很溫暖的感覺。
她的脣角勾出一抹笑意,還是哥哥家好,永遠是她最溫馨的港灣。
樓下傳來小女孩和男人的聲音,“我要小狗,不要熊貓!”
“這個就是小狗啊?你沒看出來嗎?”男人的聲音有些無奈。
“明明就是熊貓啊?蜀黎,你到底會不會做小狗啊?”小女孩鬱悶的問道。
“咳咳!”男人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內個,這種小狗是改良的品種,小狗很多種的,這種就叫熊貓狗!”
夏清苗在牀上差點笑噴了,竟然能把嚴思崎擠兌成這樣子了。
她抓起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眸色又黯然了,只有昨天晚上收到的那個信息,在沒有別的信息了。
那個孩子,那個孩子到底是誰?
她的心糾錯着,看來想要知道孩子是誰,她要親自去查了!
她起身下地,去衛生間洗漱,然後走去樓下的廚房。
裡面的兩個男人,一大一小的站在琉璃臺上忙碌着,每個人的臉上掛着麪粉,而琉璃臺和地上也都成了麪粉的重災區。
“你們在幹什麼?”夏清苗問道。
“苗苗,我和蜀黎在做麪包,你沒看出來嗎?”思思仰着小腦袋問道。
夏清苗看看琉璃臺上一坨坨的東西,麪包?她只能看出是面。
“現在是不好看,一會兒烤出來就好看了,思思,你繼續做,我和苗苗說幾句話。”嚴思崎說道。
夏清苗看着走過來的男人,有些意外,他會和她說什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