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心裡忽然間有些不踏實,明明是自己想要明哲保身,可爲什麼她卻有種反被這個男人設計了的錯覺。
“那明天我可以跟你一塊去公司上班了嗎?”太平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既然這麼有誠心,我怎麼能夠不成全你了。”祁慕寒笑得有些妖冶,心情大好地呵了口氣。
不管怎麼樣,他和沁雪的關係比之從前,已經有了非常大的改善,他不能再操之過急了。
媽說得對,她不是沒有愛過自己,只是她愛自己的時候,他卻不懂得什麼是愛。
他始終堅信着,他們之間的感情一定可以重新開始的。
他卻不知道,那個愛他如生命的女人已經永遠地消失在了這個世上,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來自唐朝的嬌貴公主,一個一心想要逃離他的異世來客。
第二天,祁慕寒便領了太平去公司上班。
太平自然是做足了工作的,換上了乾淨清爽的職業套裝,顯得大方而優雅。
一進公司,便吸引了衆多男同胞的眼球。
祁慕寒吩咐了行政部的張莉安排太平的工作,讓她給太平講解工作上的一些相關事宜。
因爲是新手上路,太平自然是虛心學習,潛心求教。
可是,工作的內容卻讓太平大跌眼鏡,與其說是來工作,不如說是來給祁慕寒當保姆的。
“總裁了,每天九點都會準時到。所以你呢,必須趕在八點半的時候到公司,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總裁辦公室收拾乾淨利落,所有的東西都要放整齊,尤其是文件之類的,一定要分門別類。然後給總裁衝上一杯牛奶,再泡上一杯碧螺春,不能太燙,溫度得適宜。因爲總裁一到公司的話,就會喝茶的。總裁每天的行程你都要掌握好,千萬不能漏掉。什麼時候開會,什麼時候去見客戶,你這裡都得做好記錄,然後提醒總裁。暫時了,你就先做這些工作吧。現在了,我先教你怎麼泡茶,泡出總裁愛喝的口味。”張莉交代完了這些,便準備領着太平去茶水間教她怎麼泡出祁慕寒愛喝的茶。
“真是要命,這麼多講究,他是皇帝嗎?需要我這麼貼身伺候。”聽完張莉羅嗦的這一堆,還只是暫時的工作,太平就覺得有些崩潰了,一邊發起了牢騷。
“李小姐,請注意你的工作態度。”張莉轉過身,很嚴肅地對她進行了批評,“如果你覺得這份工作屈就了你的話,你可以現在就走人。想要這份工作的人多得是,而且你還是一個完全沒有工作經驗的新人,我不管你是靠什麼關係進來的,但是既然分在我的行政部門,就得服從我行政部的相關規定,不得對公司的條規有任何的異議,也不能質疑上司的工作,OK?”
太平愣了一下,看着滿臉嚴肅之色的張莉,咬了咬脣,一邊低下頭來:“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不是注意,而是應該徹底摒棄這種想法。”張莉目色凜然地看着太平,“別看你只是個小小的助理秘書,但是你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影響整個公司的運作,因爲總裁每天要做的事情都是通過
你來進行傳達的,不能有任何的紕漏,明白嗎?你應該爲能夠一進來就能得到這麼重要的職位而感到高興,而不是有所埋怨。”
“是,我都知道,我一定全心全意爲總裁服務。”太平嗯了一聲,點點頭,回答得非常的認真。
“這樣的態度才行。”張莉緊繃的面色有了一絲舒展。
真是豈有此理,當祁慕寒的保姆她還得感到無上光榮是不是?這個祁慕寒肯定是故意的,故意刁難自己的。
哼,想要她知難而退,她纔不會。
不就是伺候人麼?
有什麼難的。
“這個女人,還有模有樣的啊。”玻璃門的另一邊,兩個年輕的男子看着朝着茶水間過去的張莉和太平,易司桀邪氣地撇撇嘴,呵呵地笑了笑,一邊看向祁慕寒,“你真打算調教她?不怕她以後反客爲主,霸佔了你的位置麼?”
祁慕寒不可置否地笑笑:“你覺得我像是那種會拿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人麼?”一邊說着,又指了指太平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呵呵一笑,“你信不信,不到三天她就會乖乖地回家去做她該做的事情的?”
“喂,你想玩她?”易司桀眯了眯眼,頓悟了過來。
“沒錯。”祁慕寒回答得理直氣壯,“老公玩老婆,不是天經地義的麼?”
“什麼時候,你也跟我一樣厚顏無恥了,有點意思。”易司桀豎了豎手指,痞痞地笑了笑。
“認識的狐朋狗友多了,自然得學點東西。”祁慕寒笑了笑,一邊拍了拍易司桀的肩膀,“去我辦公室談,有些話想要問你。”
兄弟兩並肩而行,一起進了總裁辦公室。
一人冷酷威穆,一人邪肆妖冶,卻是看得公司的女同事們心花怒放。
在祁氏集團工作不但可以拿豐厚的酬勞,還可以無償地一飽帥哥眼福,難怪會有那麼多的女生擠破腦袋地想要進祁氏了。
易司桀自然不忘發揮他的個人魅力,一路上不停地衝着那些女同事拋媚眼,甩飛吻,卻是當之無愧的花花闊少。
“你們公司的女員工素質和質量都挺不錯的啊,我喜歡。”易司桀搖頭晃腦地進了辦公室,不忘點評一下。
“有看上的沒有,可以免費打包送給你。”祁慕寒薄脣微微一勾,跟着打趣起來。
“兔子不吃窩邊草。”易司桀搖頭,笑得有些玩味,“我對打工妹沒興趣。深情高富帥與貧民灰姑娘的戲碼在我身上不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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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祁慕寒含笑看着他,“那洛可可算是灰姑娘嗎?”
易司桀原本妖冶多情的面容瞬間陰森了下來,有些咬牙切齒:“是兄弟的話,以後就別在我面前提這個女人。”
“算我錯。”祁慕寒知道自己觸碰到了易司桀的禁忌和傷處,聳了聳肩,抱歉地笑了笑。
祁慕寒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目色凝重地看着易司桀:“展家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就如他老婆澄清的那樣,雨過天晴咯。”易司桀聳了聳肩。
“那這麼說
,展文波升任是遲早的事情了。”祁慕寒磕了磕下巴。
“他有個厲害老婆,想不升遷都難了。這次他們巴結上的可是大人物,是紀委裡的人。”易司桀咬了咬脣,呵呵地笑了笑。
“那展煜了?”祁慕寒繼續問道。
“被他家裡人給關起來了,中斷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繫。看樣子,展家是卯足了勁要攀上這一門婚事。如你所願,你的情敵這些日子大概是不能出來興風作浪了。”易司桀將瞭解到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那就好。”祁慕寒哦了一聲,“還是要你多幫我盯緊一下,展煜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話,立刻通知我。”
“你還真把人家當對手了?”易司桀嗤之以鼻地笑了笑。
“不是把他當對手,我只是在保護我的家庭,維護我的婚姻。”祁慕寒說得一本正經。
“這話我怎麼聽都怎麼矯情?”易司桀呵呵一笑,一邊在祁慕寒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我看你呀,是徹底沒救了,爲了一個小女人,把自己給陷進去了。”
“有沒有救,我自己很清楚。”祁慕寒昂着下巴,卻掩藏不住心裡的得瑟和歡喜。
“好了好了,那你就心甘情願地陷下去吧。看你這陣子美人在懷,春風得意,我想是沒我這個哥們什麼事情了。兄弟我了,也得犒勞獎賞一下自己,明天我會飛夏威夷,展家那邊的情況凌仇會跟進向你彙報的。”易司桀風情一笑,已經站起身來,便要離開辦公室,臨走不忘再調侃一番,“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了,能聽到嫂子懷孕的好消息,走了。”
祁慕寒靠在藤椅上,心情大好地看着易司桀離開了辦公室,一邊把玩着桌上的鋼筆。
這個小女人,她想要進公司來好好工作,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那麼他就好好地讓她充實一下。
祁慕寒臉上掠過一絲惡作劇般的笑意,一邊撥了個電話出去:“五分鐘後,讓新來的那位李助理把茶泡好送我辦公室來。”
五分鐘後,太平端着剛剛泡好的碧螺春出現在了總裁辦門口。
一進門,太平便衝着坐在那裡看着雜誌的祁慕寒喊了起來:“喂,你要的茶來了。”
“出去。”祁慕寒頭也沒有擡,冷冰冰地丟出一句話。
“什麼?”太平愣了一下,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聽不懂人話嗎?”祁慕寒語氣中帶着一絲命令,“誰讓你進來的?”
“不是你讓我送茶過來的嗎?”太平覺得有些委屈,不滿地嚷嚷。
“我是有讓你送茶過來,但是我讓你進來了嗎?”祁慕寒一臉的威嚴,“進門之前連門都不敲,招呼也不打,起碼的禮貌都沒有,你眼裡還有我這個上司嗎?”
“你……”太平咬着脣,臉都氣白了。
“怎麼,覺得很委屈是不是?委屈的話可以辭職不幹,該幹嘛就幹嘛去。連基本的工作都做不好,你覺得你還能勝任其他的?”祁慕寒無情地打擊着。
太平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告訴自己一定要忍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