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瑤敏感地覺察出莫桐面色似乎有些微微不悅,輕牽脣角,笑道:";對了,小桐,你手機裡有你兒子的照片嗎?
我很好奇你兒子是不是也跟你一樣長得這麼好看,人都說兒子長得像媽!";
提及莫銘天,莫桐臉上頓時映出溫婉和笑,伸手拿過手機,翻出莫銘天的照片遞給林瑤。
林瑤接過手機,眼中頓時映出豔羨神情。
";簡直是令人垂涎的小鮮肉嘛!帥的人神共憤!";
莫桐聽林瑤這麼說,笑道:";這句話可千萬別當他面講,天天最討厭人說他帥,早就揚言,男人又不靠臉蛋兒吃飯,所以禁止一切人跟他提帥!";
林瑤笑着點頭道:";嗯,有個性!我喜歡!";
將手機還給莫桐,林瑤道:";我剛纔跟龍墨說了,眼下我剛巧沒什麼要緊事,可以留下照顧龍墨,你就陪兒子多住幾天,龍墨也很贊成呢。";
莫桐聽林瑤這麼說,心中微感驚訝。
不過轉念一想,先前龍墨也不同意自己住在這裡,是她自己強留下來,龍墨才勉強同意。
如今正好有了林瑤,龍墨也是希望自己回碧綺莊園去的吧。
";這樣也好,那明天我就先回去了,龍墨由你陪着,我和龍硯再放心不過。";莫桐欣然點頭。
林瑤又在莫桐房裡聊了一會兒,便回房歇息去了。
送走了林瑤,莫桐躺在牀上,瞪着眼望着天花板,卻絲毫沒了先前的睡意。
想着想着,莫桐突然忽地坐起身。
昨天林瑤似乎跟自己說過,她以前因爲意外而失去了一些記憶,可爲什麼她今天跟龍墨聊天,卻是絲毫沒有喪失記憶的感覺呢?
還有,她陪着龍墨聊了一整天,卻絲毫沒提及方少華半個字,是因爲那段記憶不愉快嗎?還是……
莫桐越想,越覺得疑問重重。
可是轉念一想,整天耳聞目染林瑤跟龍墨共同回憶往昔時,龍墨歡笑的模樣。
莫桐知道,那是龍墨由心底而生的愉悅。
回憶是無法複製的,這恰證明了林瑤無以替代的,與龍墨共同經歷的過往。
莫桐心底一時間開始搖擺,困惑。
直至天已微明,莫桐起牀洗漱,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放好了餐點。
僕人見莫桐下了樓,走至近前道:";莫小姐,林小姐陪着龍先生去後面的林子裡散步了,車已經爲您備好。
龍先生叮囑過,等您用過早餐,司機會將您送回碧綺莊園。";
莫桐目光望向寧靜的後園,心裡一時還有些不適應。
這還是第一次,她離開時,龍墨居然連面都不見一個,看來這倆人還真是相見甚歡呢!
";我不吃早餐了,直接送我回碧綺莊園吧。";
莫桐上樓取了自己的手袋,下樓徑自走向停在別墅門口的車子。
晚間,莫銘天放學回來,一進門便瞧見坐在沙發上翻雜誌的莫桐。
“媽咪,你回來啦!”
來不及卸下書包,莫銘天已經撲進了莫桐懷裡。
薄遠封手指轉着鑰匙環,跟在後面走了進來,看見莫桐的一刻,沉寂的俊彥上不已經勾出一絲薄悅之色。
莫桐捧着兒子的小臉親了親,擡眼看向薄遠封時,目光卻停留在門口小巧的鈴木雨燕上。
“你居然親自開着這個車子去接天天上下學?”
莫桐驚訝地指着別墅門口簡陋的小車子,幾乎強憋着笑,看着薄遠封滿臉黑線的俊臉。
薄遠封坐進沙發裡,白了莫桐一眼,冷嗔:“還不是拜你所賜!從學會開車到現在,從來沒開過這麼爛的車!”
聽見薄遠封抱怨,莫桐笑道:“這可不能怨我,你得怨你兒子太有個性!”
旁邊的莫銘天,看了眼黑着臉的薄遠封,嘟起小嘴不悅道:“你再抱怨,我就讓吳伯去接我,不要你了!”
薄遠封劍眉一挑:“你敢!我是你老子!”
莫銘天也將與薄遠封一模一樣的劍眉一挑:“不然你再試試看!”
看着莫銘天囂張的表情,薄遠封表情一滯,垂下眼簾,靠回沙發裡。
莫桐看着薄遠封幾乎是戲劇性變化的表情,驚詫地嘴裡幾乎可以塞進去一顆雞蛋。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精彩橋段?”莫桐八卦兮兮悄聲詢問。
居然能讓玉面修羅繳械投降,莫桐很好奇這些天,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管家端來每天特地爲莫銘天準備的奶昔,剛放下杯盤,手臂卻被莫桐一把扯住。
“吳伯,這幾天我不在家,到底發生了什麼?”
吳伯頗爲忌憚地看了眼對面沙發上的薄遠封,嚥了咽口水,低聲道:“我說出真相,不會被解僱吧?”
莫桐笑道:“沒事,我罩着你,他解僱你,我再把你僱回來!”
吳伯這才放心地點了下頭,笑着看了眼莫銘天,低語道:
“您不在的這幾天,先生每天都親自去送天天上下學,幾天前,先生因爲公司有事,清晨要開自己的車子出門,又非要去送天天,結果強迫天天坐了一次他的勞斯萊斯。”
“我關心的是結果!”莫桐急不可耐問道。
“結果,先生就自作主張,準備每天開自己的車子去接送天天。”
“然後呢?”
“然後,呃……天天就失蹤了……”
“什麼?”莫桐驚叫,回頭望向莫銘天,蹙眉問道:“你居然敢玩失蹤,跑哪兒去了?”
莫銘天一臉無辜道:“哪兒也沒去,每天都回家呀!”
莫桐又將目光轉回吳伯臉上。
吳伯解釋:“其實也不算是失蹤,只是針對先生而言。”
莫桐蹙眉道:“這小子到底做了什麼?”
吳伯笑道:“天天每天清晨四點多就起牀,去搭公交車,下午放學,又搭公交車回來,而且還很巧妙地躲避開先生的追蹤,致使先生好幾天摸不着他的人影兒。”
吳伯說完,還不忘滿眼佩服地看向莫銘天。
莫桐腦子裡已經能想象出,薄遠封每天見不到莫銘天那種抓狂,卻又無處發泄的囧樣。
臉上露出悻悻然的竊笑,莫桐側目睨向薄遠封道:“怎麼樣?體會到什麼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滋味了吧?”
薄遠封呷着咖啡,沒開口,褐色眸光中,卻是對莫桐挑釁的警告。
吃過了晚飯,莫桐陪莫銘天在“海底兩萬裡”玩兒了一會兒,待莫銘天睡熟後,莫桐才由他房內走了出來。
剛走了沒幾步,突然旁邊一間房門猛地拉開。
莫桐毫無防備,整個人被拽進了房裡。
“喂,你幹什麼,這可是書房……”
被薄遠封強按在門板上,莫桐推着壓向自己的胸膛,側臉躲開欺近的薄脣。
拿開遞在自己胸前的小手,薄遠封順勢將莫桐小巧的耳珠含進嘴裡。
不住在莫桐耳邊呵着熱氣,薄遠封由牙縫中溢出低沉性*感的聲線。
“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莫桐脣邊勾出調皮壞笑,強忍着頸間的癢道:“纔沒想你,我每天能見着龍墨和龍硯兩個極品帥哥,想你幹什……啊!”
莫桐的話還沒說完,只覺裙衫下一涼,伸手去捂時才發現,小褲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別鬧了,這裡是書房,會被人聽見的!”
莫桐芙白的臉頰燦若雲霞,使勁推着貼在身上的薄遠封。
“聽見就聽見唄,除了天天,其他都是成年人,不用解釋人家也理解!”
薄遠封說得理所當然,完全不拿莫桐無用的抵制當回事,繼續攻城略地。
莫桐開始還反抗,漸漸意識開始渙散,最終與薄遠封就在書房的地毯上,一起淪陷了。
做完正經事,莫桐疲憊地蜷縮在薄遠封胸前,如貓兒般舒服地閉着眼。
薄遠封將自己寬大的襯衫往莫桐身上一裹,擡手將她橫抱起,就打算出門。
“不行,不能出去,我裡面什麼都沒有!”
莫桐慌亂地勾住薄遠封脖子,目光在地毯上四下搜尋自己的衣服。
目及之處,那些原本光鮮亮麗的裙衫,早已變成絲絲縷縷的布條兒。
莫桐肩膀一跨,嗔道:“你怎麼這麼野蠻?”
薄遠封卻挑了挑好看的長眉:“我野蠻嗎?貌似你剛纔很享受呢!”
莫桐無語翻着白眼。
地球人已經無法阻止薄遠封耍流*氓了!
被薄遠封抱着回道主臥,莫桐鑽進浴室洗了個澡,出來時,薄遠封已經靠坐在牀頭,膝上放着筆記本電腦,正回覆海外公司發來的郵件。
莫桐掀開被單在薄遠封身邊躺下,隨手拿了本書翻,卻沒一個字也看不進去。索性躺在牀上,盯着天花板發呆。
薄遠封處理完文件,看着莫桐傻呼呼的表情,皺着好看的劍眉問道:“龍墨的病應該不傳染吧?”
蝦米意思?
莫桐不解的目光轉向薄遠封,不明白他嘴裡爲什麼突然蹦出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薄遠封薄脣微勾道:“看你現在的表情,比龍墨的病還嚴重,而且症狀絕對是中樞神神經嚴重受損!”
莫桐嘟起俏脣,慍道:“你明說我癡呆不就完了,還拐彎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