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宣!你放開我!你是聽不懂人話嗎!”喬暮暮不停地捶打着顧霆宣。
顧霆宣卻依舊是一副浪蕩公子的笑容,同時邁動兩條長腿向外走去,“暮暮,我只是在幫你完成心願,你怎麼這麼不乖?如果你打的太重,我不小心摔了你可就不好了。”
“……”
雖然她也知道男人這句話裡其實是少少的帶着些許的威脅,他是不可能真的摔了她的。
但是想到摔在地上的悲慘模樣,她咬了咬脣之後還是決定妥協,何況男人是將她抱出了臥室、應該不是要做那些羞羞的事情。
她雙手揪着男人沒有一絲褶皺的襯衫,低聲問道,“你到底帶我去哪裡?”
“完成你的心願?”
完成她的心願,不該趕緊放她走嗎?
她瞪着男人,男人卻一副好脾氣的笑盈盈的模樣——這個表情讓蘇黎一時間都有些模糊,縱然是他們最親密的時候,顧霆宣都不曾有過如此溫柔的狀態。
此時的他到底有沒有失憶呢?
如果說他失憶了,爲什麼裝作不認識自己?如果說她沒有失憶,又爲什麼在她回來的時候、好似真的不認識她……
陷入思考的喬暮暮一時間忘記了掙扎,直到耳畔響起男人醇厚的聲音才愣愣的擡起頭,“想什麼呢?不喜歡這裡嗎?”
隨着那低醇的聲音,她擡眼看向四周,卻忍不住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顯然他們是在衣帽間裡,這件衣帽間大概有十五六平米的樣子,四周打滿了櫃子,按照衣服、鞋子、首飾和手包的分類分成四大塊。
雖然喬暮暮對於流行趨勢不太瞭解,但是也一眼看得出四周衣服飾品都是當季的新品,可見這間衣帽間的主人……是多麼的受寵。
她死死的咬了咬脣,直到嚐到鹹澀的味道才冷冷的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聲音更是沁涼如水,“顧霆宣,放我下來。”
涼涼的聲音,顯示着女人情緒的急轉直下,也讓男人的眉頭打起了結,“怎麼了?”
“我讓你放我下來,聽不懂嗎?”
說話間,她就不等男人的反應、掙扎着要下地。這一次的掙扎帶着明顯的疏離冷淡,似乎還帶着一層恨意和決絕,甚至不惜傷了自己。
這樣的情況讓顧霆宣不敢繼續跟她拉扯,將她放到了地上,然後擰眉看了眼四周才說道,“不喜歡這裡的裝修還是什麼?如果你不喜歡,我都可以讓人改的。”
站到地上的喬暮暮涼涼的笑了一聲,然後後退了一步,直直的看向面前的男人。
她身上只過了一條浴巾,可是那眉目之間爬上的冷豔卻讓人覺得她好似站在自己的宮殿、穿着最華貴的禮服,高高在上的讓人不敢褻瀆,“顧霆宣,我是不是給了你太多的錯覺?”
她說着掃視了一圈四周的衣物,嘴角的冷笑更盛,“且不說我和鄭景昊的感情究竟如何,全世界都知道我是鄭景昊的妻子,真真正正的鄭夫人。哪裡讓顧總覺得我會放棄豪門太太身份不要,當你的小三、穿你上一任女人留下的東西!”
說到後來,她的眼底甚至涌起淡淡的潮意。
顧霆宣愣了一下,隨着她的視線又將四周掃視了一圈,然後扶着額忍不住低低的笑了出來。
這一笑,倒是讓喬暮暮愣住了,“你笑什麼?”
顧霆宣不答反問,“你以爲這一切都是劉薇然的?”
喬暮暮偏開頭不看顧霆宣,只是那樣的動作卻更是添了一份委屈的味道。
這樣的喬暮暮讓顧霆宣的心驀地一軟,他擡手揉了揉女人的腦袋,溫聲說道,“你好好看看,這裡的衣服都沒有拆標,並且都是按照你的碼數買的。”
“……”
喬暮暮再一次愣住了,這裡是爲她準備的?可是……
顧霆宣看着她不敢置信的表情,低低的笑出聲音,“我不是昨天就告訴你了嗎?這裡是我剛剛買的,我的別墅距離你們太遠了,所以我在你們附近買了一套小別墅。”
所以,這套房是爲了接近她和小雨準備的?而這裡的衣物也是給她準備的?
這樣的答案顯然是太過意外,讓喬暮暮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愣了幾秒之後,她才擡腳走過去看那些衣物、果然都是沒有拆標的,並且鞋子都是她的碼數。而劉薇然的腳比她大一號,這一點她還是很清楚的。
想到這裡,方纔的怒火和委屈似乎一掃而空,心底的陰翳也消減了不少,甚至有着讓人無法忽略的歡欣和雀躍、
顧霆宣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了起來,“原來你很介意我和劉薇然的關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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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劉薇然的名字被男人提起,喬暮暮的眼神又暗了暗,“我是否介意又有什麼關係呢?她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們馬上就該……”
結婚。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她卻怎麼都說不出,反而有一種心酸的感覺讓她恨不得回身擁抱那個男人,大叫着他們再也不分開。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啊,畢竟當年劉薇然坐牢是爲了她。
垂眸死死的咬着嘴脣,沒有說出那兩個字,卻沒有泄露出絲毫的心緒。
顧霆宣淡淡的開口接了她的話茬,“我和劉薇然是不可能的,不管她有沒有懷了我的孩子,我都不可能娶她的。這件事,從一開始我就說的很清楚。”
“既然說的那麼清楚,又爲什麼給她希望,爲什麼讓她懷上你的孩子!”
顧霆宣對於這一點也是耿耿於懷,不過他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菲薄的脣微微的抿了抿,低低的笑着說道,“你方纔還說自己是堂堂鄭夫人,不屑做我的女人,現在又何必這麼關心我讓誰懷了我的孩子呢?”
“我……”喬暮暮頓了一下,纔開口說道,“我只是爲薇然不值,畢竟她是我的好友。她懷着你的孩子在病牀上剛剛走過鬼門關,你卻在這裡勾搭她的閨蜜。顧霆宣,你良心何在?”
“良心?呵,暮暮啊,你真的是爲她不值,還是爲我對你的種種好而感到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