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爲了他?
聽到溫寧說昨晚許江城約她每週日去農莊一次的時候,艾麗顯得有些不舒服:這個傢伙每次都最能掰扯了,我可不覺得這個週日之約是個好兆頭!
“艾麗!”
溫寧瞧着她滿腹心事的樣子,有些無奈的拉了拉她的胳膊,表明這一次許江城是一定不會爽約的,畢竟農莊這件事情就他們兩個人知道,趙嘉悅是不知情的。
“阿寧啊!”
艾麗本想再勸說的,可是看溫寧懇求的樣子,只能選擇了沉默。
深呼了口氣,溫寧笑着捏了捏艾麗的臉:“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望着溫寧嬉皮笑臉的樣子,艾麗輕輕的搖了搖頭:誰都會對你好,可是那個許江城卻不會。你這樣過去,一定是會吃虧的。
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溫寧笑着抱住艾麗吻了她的一下臉:“姐們兒,愛死你啦!”
“溫寧!你幹嘛親我呀?”
艾麗有些無奈的跳了起來,想要教訓她時,溫寧卻跑得沒有影兒了。
微微蹙眉,艾麗一把攥緊了拳頭:我應該告訴飛宇嗎?如果溫寧有什麼事情,那豈不是我的過錯了?但,看她這麼開心,我如果阻止了她,勢必會讓她覺得難受。哎,好煩啊,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前往農莊的路上,溫寧想了千百種想要跟江城說的話,可是最後都被她否決了:我必須要表現的莊重一點,不然他一定會看不起我的。嗯,看來我應該表現的冷淡一點,讓他主動來跟我解釋原因纔對,沒錯,就這樣!
“吱呀!”
聽到車子停在門口的聲音,許江城立刻從屋裡走了出來。
望着溫寧緩緩的走下車,許江城朝着屋裡吆喝了一聲:“嘉悅,你快出來。”
心口就這樣一下子涼了下來,溫寧被這一聲呼喊給震住了:趙嘉悅也在這裡?怎麼會呢?他竟然會讓趙嘉悅來到我們的地方?那這是不是代表我們已經徹底的結束了呢?
“哎呀,沒想到溫寧真的會來呢!”
趙嘉悅挺着大肚子走了出去,對着溫寧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我還以爲江城跟我開玩笑,可看起來是我多心了,溫寧你是個大度的人,不會跟我計較的。”
“許江城,你讓我來就是爲了這個?”
注意到了溫寧的怒氣,許江城伸手摟住了趙嘉悅的身體:“我只是想要告訴你,農莊是屬於我孩子跟嘉悅的,以後你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的話,就不要到這裡來,以免造成更大的誤會。”
“江城。”
趙嘉悅佯裝不高興的拉了拉他的胳膊:“人家溫寧好不容易纔來玩兒一次,你怎麼就說這樣的話呢?這會讓人生氣的。”
“親愛的,她自己來找氣受,跟你有什麼關係呢?我現在要這麼做,就是要讓她看清楚我心底最在意的到底是誰。”
呵呵,呵呵呵。
溫寧踉蹌的往後倒退着,身體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我來到這兒竟然是自取其辱?許江城,原
來你對我的好就是爲了幫趙嘉悅出氣是不是?你給我的所有關心,都只是屁!
顫抖的攥緊拳頭,溫寧一把抓起了地上的黃沙,狠狠的朝着許江城的臉上扔了過去:“你卑鄙,你無恥,你讓我看不起!”
“說夠了嗎?”
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泥沙,許江城把趙嘉悅推進了裡屋,自己慢慢的走到了溫寧的跟前:“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不要對我太認真,是你自己聽不進去不是嗎?”
“你無恥!”
“同樣的舉動不要再來第二次!”
狠狠的捏住她的手腕,許江城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鷙:“如果不用特殊的手段引誘你出來,我怎麼能教訓得到你?”
“你,你教訓我?”
溫寧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他一眼:“你爲什麼要教訓我?”
“這還要問嗎?當然是因爲你這幾次都讓我丟臉了!你以爲葉儒他們會永遠當你的護身符嗎?你以爲你會永遠的站在別人的頭頂上作威作福嗎?你做夢!”
一把抓起地上的泥沙丟在溫寧的臉上,許江城冷笑着開口:“剛纔你扔我的這一下,現在我還給你!記住,不是所有男人都可以忍受你的好脾氣的!”
呆坐在地上好一會,溫寧慢慢的站起了身,伸手觸碰了許江城的臉:“我以爲你會給我們的愛情一次機會,可是沒想到你帶給我的卻是毀天滅地的痛苦。是我犯賤,我不該去強求不屬於我的東西。”
微微蹙眉,江城從溫寧眼裡看到的不是堅強,而是一種徹底的絕望,那種深邃的空洞,讓許江城有些害怕起來:“你?”
“不要碰我!”
憤怒的把許江城推倒在地,溫寧對着他露出了一絲傻氣的笑容:“耍我的感覺很不錯是嗎?也對,像我這樣愛慕你的人,你還能在哪兒找到呢?爲了讓你的老婆孩子開心,你把我當成了玩具。”
再度擡起手要去攙扶溫寧,許江城被溫寧狠狠的咬住了手臂,那種嵌入骨頭的疼痛讓許江城皺起了眉頭,可是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一直站在邊上的趙嘉悅看溫寧張口咬人,很想衝出去。可是,她也知道,這應該是許江城跟溫寧之間最後一次見面了,因此她擺出了自己所謂的大度,沒有去幹擾他們。
“阿寧!”
因爲擔心趕來的艾麗看到溫寧咬着許江城,知道事情真的被自己猜中了。
快步上去將兩人扯開,艾麗擡手對着許江城就是一拳:“你個無恥骯髒卑鄙的混蛋!溫寧爲了愛你付出了這麼多,你每一次卻都是爲了別人來傷害她,我真恨不得扒了你的皮!”
“我們走吧!”
溫寧一把拉住了艾麗的胳膊,勉強的支撐着自己往前走。
可是,想起那往日的種種恩愛和痛苦,溫寧只覺得一股熱氣衝上了自己的腦袋,一下子噴濺出了鮮血。
“溫寧,溫寧!”
看着吐血倒下的她,艾麗緊張的彎腰抱住了溫寧,拿起電話就撥通了葛飛宇的電話。
隨着幾輛車的到來,一
邊準備看好戲的趙嘉悅慌了神,想要拉許江城走,卻在下一刻被錢柔用刀子抵住了脖子:“你敢再動一下,我保準割斷你的喉管!”
“別傷害她!”
許江城還沒來得及上前,就被人用木棍狠狠的朝着大腿打了下去。
吃痛的跪倒在地上,許江城轉身要開口時,就被葉儒和葛飛宇一起抽了兩個嘴巴:“你這個混球,我有沒有說過你不準再動阿寧!”
“你們擅自來到我的農莊還叫囂,不怕我報警嗎?”
“報警?哈哈哈!”
葛飛宇撇嘴笑了起來:“好啊,你倒是報警啊!這樣我正好可以把趙嘉悅大小姐做的那些醜事全部公佈出來了。溫寧再三的要我把那段錄音筆的內容刪掉,可我就是不願意,如今看來,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錄音筆?什麼錄音筆?”
望着趙嘉悅驚慌的樣子,許江城有些疑惑:“你們想做什麼?”
“什麼叫我們想做什麼?我們什麼也不想做!這個錄音筆是趙嘉悅跟那些匪徒談判的籌碼,只要我交給了警察,即便是有錢,警察應該也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你!”
“別跟他們廢話了!”
錢柔手中的刀在趙嘉悅的臉上割開了一道口子:“直接讓我把她和這個孽種給宰了!”
“不要!”
趙嘉悅痛苦的跪在了錢柔的身邊:“我求求你不要動我的孩子好不好?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們的,多少錢都可以!”
“閉嘴!”
錢柔朝着她的臉使勁的甩了一巴掌:“誰需要你的臭錢了?我們只問你一句話,到底搬不搬出這個農莊?”
“憑什麼讓我們搬出去?”
許江城憤怒的掙脫了束縛:“這是我買下來的,憑什麼趕我走?”
“就憑你是個雜碎!”
又一拳落在了許江城的臉上,葉儒冷漠的看了趙嘉悅一眼:“你是要你和孩子的命,還是要跟你的老公一起死在農莊裡?別告訴我你還要考慮一下,我沒這個耐心!”
趙嘉悅沉默了片刻,在錢柔的威脅下走到了許江城的身邊:“老公,不過就是半個農莊而已,你就放棄吧,反正你平時給我買的首飾都不止這個數了,你就給他們吧!”
聽到趙嘉悅這麼說,許江城只能無奈的放手:“合同書我會修改名字的,你們回去等就好。”
“去你的!”
再度朝着許江城踢了一腳,葛飛宇使勁的扯住了他的衣領:“你以爲我們大老遠的來這兒就是爲了聽你這些屁話的嗎?給我現在就搬出去,這兒我們今天就會幫你清理乾淨!”
“都別鬧了!”
溫寧虛弱的站起了身,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額頭:“我們回去吧,我好累!”
衆人紛紛的朝溫寧看去,都被她此刻的虛弱給嚇到了:“你?”
“我沒事,真的沒事!”
雖然是在笑,可是那嘴角溢出的血液,卻讓一直在抗拒的許江城顫抖了:“溫寧,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