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一直都陪在她的身邊哦!
冰修哲站在錢柔的面前定定的看着她,覺得眼淚又一次要滴落下來了:好想一直都守在你的身邊,可是我好像都做不到呢。
想到自己現在狀態如此的不穩定,冰修哲就非常的害怕:如果我的存在會讓你被別人笑話和欺負的話,那麼我可以消失的。
傻瓜丫頭,你想要保護我這一點我很清楚,但是我也同樣的要告訴你,我希望保護你,保護我們這個家。
對於冰修哲來說,從來就沒有人的地位可以超越錢柔,只要錢柔可以開心,你那麼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可若是錢柔過的一點也不開心和自在,那麼自己就是失敗的,什麼都沒有資格說,什麼也沒有資格做。
生命的長度會在哪兒劃上句號冰修哲是沒辦法去猜測的,可是他知道自己不想要放棄一切,不想要放棄活下去。
只是,在自己能夠面對心底夢魘的折磨之前,他沒辦法去面對錢柔,因爲錢柔是自己的最愛,所以他要錢柔的臉上每天都帶着笑容,即便這個笑容會讓自己看着刺眼也無所謂的。
他一直都覺得錢柔的生活是非常的有規律的,每天都懂得健身。可是自從在自己狀況不佳的時候,一切就發生了變化,那些個人和事情完全就不受控制了,尤其是錢柔,爲了自己竟然一次次的做了那樣的事情。
那些舉動如果換了從前錢柔是不可能會做的,但是爲了自己,再可笑的事情她也做了。
本來是想要在一發病的時候就趁亂出去的,但是他知道不可能,因爲錢柔很聰明,她知道怎麼做會追到自己。
說真的,錢柔真的太瞭解自己了,瞭解到比他自己還要洞悉一切。
也因爲這樣,冰修哲一直都不知道如何才能避開錢柔的眼睛離開別墅。
何況,如今不只是錢柔盯着自己,自己的妹妹沫沫也每天都哭哭啼啼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這讓修哲覺得非常的無奈。
他一直覺得沫沫會理解自己的,但是沒想到沫沫居然會哭的那麼傷心,幾次都差點暈過去。
天知道自己在看到妹妹哭成那樣子的時候有多麼的心疼,有多麼的想要讓他們知曉一切,可是他不能,他知道一旦開了口,事情都會改變了,完全不能按照自己計劃的那樣生存。
有些人總是會自命不凡的說沒有什麼在乎的人,但是其實她的心總是要比什麼人都要柔軟,沫沫就是這樣的。
想着沫沫從前一直跟自己吵架的事情,冰修哲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暖意:跟家人在一起的時候,哪怕每天都在吵架也沒什麼可怕的,因爲家人總會守護彼此的那份真心真意。
妹妹從小到大都在吃苦,這也是爲什麼冰修哲一直都不願意讓她離開家的原因,他希望妹妹可以在自己的保護下過得快樂。從現在開始。
但是,這個願望好像現在是沒辦法讓自己來實現了,因爲自己現在不但不能保護她,發狂的時候還可能會傷害到妹妹,所以他必須離開。
對妹妹他們有着深深的愧疚,可是比起他們以後被自己無心的傷害了,他還是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個人去面對一切可能會隨時出現意外,但是至少可以丟開一切的雜念,讓問題只是放在自己身上。
身爲冰家的
人本來就該對感情冷淡一點,這是養父告訴自己的,也是自己一直都沒有能夠做到的事情。
如果自己能夠早一點的把感情看的輕一點,現在也不會那麼不容易邁開腳步離開了。
總是這樣猶豫不決的樣子實在是讓人覺得煩躁,冰修哲咬了咬自己的嘴脣,俯身吻了錢柔一下之後就衝了出去。
在感覺到冰修哲出去的時候錢柔是想要起來的,可是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已經被捆綁住了,完全不能動彈。
糟糕!
錢柔沒想到事到如今冰修哲居然還想要離開,這樣的事情完全超脫了她的想法。
本想求助沫沫的她卻發現自己的嘴巴竟然也被捂住了:看來爲了躲避所有人你是把所有的退路已經全部想好了是嗎?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虧欠我很多呢?
一個人站在樓下凝望了二樓好久,冰修哲打算離開時,卻看到康焱從裡面走了出來。
爲了不讓他影響到自己,冰修哲抓起磚頭就朝着他狠狠的打了一下。
“啊!”
康焱猝不及防,被這一磚頭打的有些發矇,整個人摔倒在地了地上失去了知覺,而冰修哲趁着這個時機離開了。
當康焱清醒過來的時候,沫沫難過的靠在了他的壞哦裡,表示她真的很抱歉,自己的哥哥竟然會爲了離開而用上這麼狠毒的手段。
康焱伸手爲沫沫擦了擦眼淚,無奈的撇嘴:“這怎麼能怪你呢?這是你大哥不好,別哭了,我原諒你!”
可沒想到康焱越是這麼說,反而越是讓沫沫難過了,她哭的也是越來越大聲了。
煩躁的抓了抓腦袋,康焱對着她擺擺手:“是不是要讓我把紗布摘下來給你確定一下傷口無礙你才願意放心呢。”
沫沫搖了搖頭:本來就受傷了還要把紗布摘來摘去的話豈不是很麻煩嗎?我纔不要你那麼做呢。再說,看到你受傷,我是會很難過的啊。
知道沫沫關心自己很厲害,可是康焱的確是沒事,因爲他知道冰修哲的力度到底是多大,他只是要讓自己失去行動力,沒有真的想要傷害自己。
可是,擁有這麼清晰頭腦思維的人,真的是一個瘋子嗎?
對於他的問題,錢柔也很是困惑,覺得昨天冰修哲的確是狀態跟瘋子差不多,如今怎麼會這樣呢?
伸手摸了摸下巴,沫沫和康焱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間歇精神病。
如果他真的是得了這樣的毛病的話,那麼麻煩就大了,間歇精神病是無法徹底根治的,會伴隨一些東西而刺激到主體的心情。
若是想要讓哥哥徹底的開心,只怕是要遠離這兒纔可以。
而遠離這兒的可能星並不大,因爲大家都是一家人,怎麼可能分開單獨居住呢?
可若不單獨居住,那一切又該如何處理呢?
思忖過後,錢柔表示這些都是次要的問題如今最重要的還是找到冰修哲,若是沒有找到冰修哲,一切的問題都是白搭。
輕輕的點了點頭,沫沫也覺得錢柔說的很對,便立刻帶着康焱去四處尋找冰修哲。只是,大大小小的樹林和公園都去過了,就是沒有看到冰修哲的身影,這讓所有人都覺得很是氣餒,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好了。
而錢柔在找尋不到的時候,卻是有了自己的想法:既然不是在我們常規思維下的地方,那麼就只可能
去那兒了!
看着錢柔突然打車離開,沫沫也想跟着去,卻被康焱阻止了:“我知道你擔心你哥哥,但是現在你哥哥也許只需要她的陪伴,你知道嗎?”
沫沫微微抿了抿嘴,知道康焱說的話是對的,因爲哥哥的確是更加在意身邊的錢柔。既然錢柔可以讓哥哥快樂,那麼自己就別再擺架子了,擺架子也只能是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一點也不能幫到哥哥的。
而且,沫沫覺得最大的問題是錢柔這樣的身體狀況到底能不能照顧好自己,若是大哥傷害到她又該怎麼辦?
當錢柔來到冰飲決的墓地那兒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冰修哲一個勁的用腦袋撞着墓碑,讓獻血都染在了上面。
“你在做什麼!”
一把將冰修哲拉到自己的懷裡,錢柔覺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即便你不想留在家裡,我也沒有逼着你待着啊,爲什麼你非要那麼做呢?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我有多難受?看你痛苦我卻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是如此的絕望!
慢慢的轉過身,冰修哲擦了擦自己額頭上面的血水,哀怨的看了她一眼:爲什麼還要來找我呢?爲什麼不就這樣丟了我算了?我這樣的人有什麼好值得你在乎的?
每一次都是讓錢柔代替自己收拾爛攤子,這樣的事情已經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他實在是心煩。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要讓錢柔爲自己操心多少次纔算是終結的時候:跟我在一起只能讓你每次都被傷的體無完膚而已,你怎麼不學乖一點,離我遠一點呢?
“別再走了!”
錢柔使勁的握住了他的手掌,表明他即便是有了這樣的問題存在,自己也永遠都不會放棄他的,哪怕所有人都覺得他是不可能被拉回來的,她也不會放手。
“爲什麼?”
冰修哲實在是不懂錢柔的心思: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給不了你幸福,你跟我在一起只能是增加痛苦而已啊。
若是錢柔聰明的話,這次自己離開她就該別管自己了,可是她偏偏沒有那麼做,非要這樣跟自己那麼糾纏下去。
當然,冰修哲不介意她纏着自己,因爲他真的不願意離開錢柔,但是他害怕自己的病情會傷害到孩子傷害到她,這纔是最大的問題。
當一個人的心底有了婦人之仁的時候,即便他是生病了也不會對自己所愛的人下手的,最起碼是不會趕盡殺絕。
深深的吸了口氣,錢柔湊上去吻了他的額頭,再三的表示自己不介意,沫沫他們也不會介意,如果他還要繼續在這兒折磨自己,那麼早晚大家都會搬到這兒來陪着他一起懺悔。
猛地站起身想要責備錢柔,冰修哲在看到她皺眉的時候,趕緊蹲下去扶住了她的肩膀:“怎麼了?”
輕輕的搖頭,錢柔有些不好意思的吐舌:“你寶貝踢我了!”
聽到她這麼說,冰修哲感到很是稀奇,一下子把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果然就感覺到了孩子在不斷的亂動,一會竄到那邊去,一會兒竄到這邊。
那種感覺讓冰修哲非常的喜悅:原來,當爸爸的感覺就是這樣的舒服的!
“回家好不好?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她該怎麼辦?”
冰修哲看着錢柔噙着淚花的眼睛,輕咬了一下嘴脣:“好,我跟你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