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全殺了!這女子就留給弟兄們慢慢玩。”這官員面帶得色,仰天大笑。
而那些官兵聽見這話,一個個雙眼都放出了光,齊齊向唐賽兒看去,面上盡是猥瑣之情。
這時,唐賽兒往四周看了看,此時整個寨中,除了躲在楊小妹牀下的兩個孩子,就只剩虎子和楊大力還活着,唐賽兒心知今日是活不過了,心中不禁感慨萬分,不由得想起了遠在京城的爺爺,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好不好。
這邊楊大力和虎子也支撐不住,被官兵打倒在地,只見那帶頭官員說道,“慢着,先別殺,捆起來,讓他們看着我們玩他們的女人,一會玩夠了三個人一起埋了。”
此時唐賽兒也是強弩之末,終於,她再也握不住手中的長刀,跪倒在地,汗水打溼了她的頭髮,她的衣服,唐賽兒雙眼一片死灰,滿是絕望。
終於,唐賽兒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她倒在了地上,口中不斷的喘息着,她知道,死亡就快來了,而在死亡來臨前,她還要忍受這些人的侵犯,凌辱。
此時,她突然想到了她的爺爺,不知道爺爺現在怎麼樣了,知道我離家出走,他是不是很生氣,有沒有氣壞身子,爺爺,我要走了,不能孝順你了。
只見那帶頭官員走過來,一腳踩在唐賽兒臉上,唐賽兒除了閉上眼默默忍受,再做不出任何抵抗,將唐賽兒嬌嫩的半邊臉頰踩的污黑後,他方纔收回了腳。
“住手!畜生!你殺了我們還好些!”楊大力此時同虎子兩人背對着捆到了一起,他拼命的大叫,眼角似將睜裂開來。
那帶頭官員蹲了下來,“譁”的一聲嘶開了唐賽兒的上衣,只見唐賽兒肌膚嫩白,嬌美的身子因爲害怕和羞辱而微微顫抖着,此時唐賽兒眼角不停的流着淚,她只當自己已經死了。
官兵們都死死的盯着唐賽兒,眼睛險些看的掉了出來。
這邊虎子早已閉上了雙眼,不敢再看,身體因爲憤怒和害怕不停的顫抖着。
而楊大力嘴裡卻一直不停的叫罵着,身體拼命的掙扎,想要掙脫繩索。
突然,唐賽兒睜大了雙眼,“啪”的一聲,對着帶頭官員的臉吐了一口唾沫。
那帶頭官員站起身來,用袖子擦乾了臉上的唾沫,嘴角陰險的笑了笑,拿起刺刀,輕輕的在唐賽兒胸前劃了下去。
唐賽兒痛苦的呻吟了起來,一滴滴鮮血順着她的身子滴了下去,這刺刀從胸前慢慢的劃下去,一直劃到圓潤的肚臍處方纔住手,停頓在那裡。
“舒服嗎?”帶頭官員哈哈大笑,“可不能再往下劃了,再劃下去,弟兄們可就不能用了。”
這話一說完,四周的官兵皆是哈哈大笑。
而唐賽兒只能閉緊了雙目,眼角流下屈辱的淚水,身體因爲寒冷和疼痛而顫傈着。
正在官兵們得意大笑的時候,遠遠的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只見衆官兵面面相睽,都愣在當場。
遠遠只聽一聲大呼,“賽兒!”,唐賽兒聽見這聲音,不禁淚如決堤,只見她顫抖着雙脣,嘶啞的叫喊着,“蘇木白!你來了…,你終於來了…”,此時她的聲音已經嘶啞,那嘶啞的叫喊聲用包含了道不盡的委屈,無奈,這聲音迴盪在風中,狠狠敲打着蘇木白的心。
“舵主,你們終於來了…你們再不來…”楊大力此時也放聲大哭,二十多歲的大漢,此時卻哭的像小孩子一樣委屈。
虎子看見蘇木白等人,也不禁放聲大哭起來。
此時蘇木白騎在馬上,看了看失聲痛哭的楊大力和虎子,又看了看倒在地上衣裳被撕爛的唐賽兒,再看了看滿地的屍體,他怒吼一聲,赤紅了雙眼,從馬上一躍而起,向着衆官兵飛身而去。
衆官兵都呆在那裡,竟沒人敢向蘇木白動手,那帶頭官員更是呆若木雞,只見他睜大了雙眼,一隻手顫抖的指着蘇木白,嘴裡喃喃道,“你…你…”卻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蘇木白身後的二十名大漢看見倒在地上的屍體,也都赤紅了雙目,倒在地上的,有他們的父母,妻兒…
二十名大漢怒吼一聲,全都跳下馬來,往官兵處狂奔而去,一時間只聽見官兵的慘叫着,面對着這些武功高強的漢子,這些官兵竟還不得手。
一時間官兵逃的逃跑的跑,驚慌失措的被砍死在地。
蘇木白走向唐賽兒,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將唐賽兒擁入懷中道,“你沒死就好…你受苦了…”
唐賽兒躺在蘇木白懷裡,道,“你又救了我一次…你已經救了我兩次了,我真不知該怎麼報答你…”
蘇木白看着唐賽兒污黑的臉,披散的頭髮,心裡說不出的憐惜和心痛,他伸手擦了擦唐賽兒眼角的淚水,道,“沒事了,我來了,你再也不用怕了。”
唐賽兒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蘇木白緊緊的抱着他,久久不願送開雙手。
鮮紅,將土地染紅,風兒夾帶着污臭的血腥氣息,在山林間徘徊着,久久不願散去…
蘇木白將唐賽兒抱到牀上,爲她蓋好被子,緊緊握住她的雙手,生怕她消失在自己眼前。
一名大漢衝了進來,喘了口氣道,“一共斬殺狗官兵七十三人,還剩三人已經被捆起來綁在了雜房,聽候舵主處置。”
“讓人嚴加看管,不給食物和水,稍後我來拷問。”蘇木白的手依然緊緊握着唐賽兒的手,雙眼忘着唐賽兒,那一雙眼裡,彷彿有無數的話想跟她說,卻又開不了口。
“蘇木白…小妹房裡的牀下還藏了兩個小孩子,快去把他們救出來。”唐賽兒道,此時她嘴脣乾裂,渾身無力,這句話說出來,彷彿用盡了她全身的力量。
“我知道了,你別說話了,好好休息,聽話,我會處理好一切的。”蘇木白站起身來,替唐賽兒蓋好了被子,對着她笑了笑。
此時的唐賽兒早已累極乏極,她終於閉上了雙眼,沉沉睡去。
蘇木白站在牀邊看了唐賽兒好一會,方纔離去。
蘇州寨,聚義廳。
蘇木白坐在大廳中央,冷冷的看着跪在下面的三個人。
“舵主!我們這次被狗官兵偷襲,明顯就是有內鬼和他們串通!”楊大力恨聲道,怒視着帶頭官員,那眼神簡直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下肚,“說!和你們串通的內鬼是誰!”
這見這官員,死死的盯着蘇木白,爾後大笑三聲,道,“你們放開我們,我就說。”
“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說完楊大力便將他鬆開,退到一邊,冷冷的看着他,“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免得受皮肉之苦,事到如今,你們已插翅難飛。”
只見這人自懷中掏出一把小匕首,大呼到,“聖上!臣爲你盡忠了!”說完便將匕首狠狠地插入自己腹中,倒在地上再也不動,而另外兩人也同他一樣,將匕首插入自己腹中。
“不好!”楊大力驚呼一聲,跨上前去,伸手探了探三人鼻息,爾後一拍自己的後腦勺,懊悔道,“怪我!怪我!我沒料到這些狗官會自盡!現在可好,再也查不出內鬼是何人了。”
蘇木白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屍體道,“一會把這些狗官的屍體都扔到後山去喂野狗。”說完便起身離去,來到唐賽兒的門外。
蘇木白深吸一口氣,推開房門,走到牀邊,只見唐賽兒眼角掛着淚水,睡的迷迷糊糊。
蘇木白坐到牀邊,輕輕掀開被子,微微撩開遮擋在唐賽兒身上的衣物,只見唐賽兒雪白的軀體上掛着一條觸目驚心的刀痕,這條刀痕從胸口蔓延到肚臍,盤旋在唐賽兒的身上,就好似一跳張牙舞爪的蜈蚣。
蘇木白嘆息到,“爲什麼你就是不肯跟我走,你要是跟我走了,也不會受這等苦。”說完搖了搖頭,拿起桌上的藥膏,輕輕的在唐賽兒傷口上塗抹。
他的動作是那麼輕,那麼慢,就好象生怕弄疼了唐賽兒似的,更像生怕弄壞了一件美好的藝術品。
只聽唐賽兒“嚶”一聲嬌呼,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一張小臉都扭曲成一團,她的手緊緊的抓着被子,口中呻吟隨着藥膏的塗抹不斷加重。
蘇木白緊緊的盯着唐賽兒,手中的動作卻沒有慢下來,他看着唐賽兒的眼神越來越深邃,越來越深邃。
終於,藥膏塗完了,唐賽兒也停止了呻吟,蘇木白站起身來,爲唐賽兒蓋好了被子,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