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灝總是隔三差五便跑到延喜宮去,趁着晉妃不注意,私下裡悄悄的同香兒打情罵俏,兩人好不快活。
這天,蘇承灝又跑去了延喜宮,只見香兒正坐在院子獨自發呆,於是便輕手輕腳的走到香兒身後,猛地一下便從後面把香兒抱在了懷裡。
香兒猝不及防,整個人都被驚呆了,回過頭看見是蘇承灝,方纔鬆了口氣,嬌慎道,“你這個冤家!想嚇死我不成!”
蘇承灝嘿嘿一笑,雙手不安分的在香兒胸前摸索着,香兒面色一紅,趕緊從蘇承灝懷裡掙開,怒道,“你也不怕被人瞧見!”
“好香兒,我想死你了,你什麼時候才能給我啊,我每天想你想得都睡不着覺!”
蘇承灝可憐兮兮的看着香兒,低聲問道。
“去你的,胡說八道些什麼!沒個正經!”
香兒面上泛起一抹潮紅,嬌慎道。
“真的,憋壞了可怎麼辦?你不幫幫我麼?”
蘇承灝靠在香兒耳邊說道。
香兒面上一紅,呆呆的看着蘇承灝,也不知該說些什麼纔好。
“今晚,子時,弄月小築,不見不散。”
蘇承灝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靠在香兒耳邊輕輕說道,話畢,猶自轉過身便離去。
香兒呆呆的看着蘇承灝離去的背影,過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心神不定的便進到前殿去伺候晉妃,一直忙到夜裡子時,便輕手輕腳的從延喜宮偷溜了出來,心想,反正早晚都是他的人,不如早點給了他,此事從此便這麼定了下來,再也反悔不了。
於是便一路小心翼翼的朝着弄月小築行去,就跟做賊似的生怕被人瞧見,方纔行至弄月小築,停頓了片刻,半天不見蘇承灝人影,心裡正在着急,只覺一陣溫暖從背後靠近,整個人立刻被人攔腰抱起,朝着弄月小築裡面走去。
“蘇…蘇公子?”
香兒心中一時有點害怕,低聲問道。
“好香兒,你可來了,等死我了。”
蘇承灝將香兒放在軟牀之上,伸手將屋內燭火點燃,轉過頭色急的看着香兒,急聲說道。
香兒瞧見了蘇承灝的臉,心中大舒一口氣,這才放下心來,問道,“蘇公子,這裡安全麼?會不會被人發現?”
蘇承灝嘿嘿一笑,道,“安全,當然安全,你放心好了,你就是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得見。”
“去你的。”
香兒面上一紅,怒聲罵道。
“好香兒,你知道我有多想你麼?”
“別,別,等一等。”
香兒面上一紅,心中一急,開始反抗起來。
“等不了啦!今晚來了,就是我的人了,休想逃掉。”
香兒癱軟在軟牀上,動彈不得,只有眼淚還在不停地流淌,心想,這下好了,如今後悔也來不及,已經成了他的人了,以後只好乖乖的跟着他。
蘇承灝輕輕的撫着香兒的小臉,道,“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我會對你好的。”
香兒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應了蘇承灝的話。
蘇承灝滿意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開始穿戴衣物,不多時便穿戴整齊。
“好了,該回去了,免得教人起疑,我先走,你再休息片刻,一會自己回延喜宮吧,我過兩天再去看你。”
蘇承灝俯身在香兒滿是淚水的小臉上親了一下,轉過身便踏着大步離去,留下香兒一人獨自躺在弄月小築。
香兒心中感慨萬千,又是後悔,又是委屈,不由得放聲大哭起來,心想,平日裡有娘娘的疼愛,誰敢欺負我,何曾受過此等屈辱,此等委屈,眼下後悔也沒用了,已經是他的人了,以後只好乖乖的跟着他過一輩子了。
躺了一盞茶時間,方纔覺得恢復了幾分力氣,這才坐起來,開始穿戴衣物。
渾渾噩噩的回到房中,躺在牀上,哭了許久,方纔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晌午,香兒這才醒來,剛一起牀,就見牀單被染紅了好大一片,心中一驚,又哭了起來,知道是那事兒來了,心想,平時都不是這個時候來的,怎麼會突然這個時候來,也不去想這許多,只好收拾起牀單,也不敢指使別人替她洗,只好一個人抱着去清洗。
香兒一個人站在水池旁,一邊哭着,一邊洗着沾滿自己血跡的牀單,心中又是一陣委屈,只覺這世上再沒人比自己更倒黴,更可憐,於是又開始放聲大哭起來。
這種委屈,也不敢跟別人訴說,只能一個人默默的承受着。
不一會便將牀單清洗乾淨,便抱着牀單到後院去晾曬。
一邊晾曬牀單,一邊想着,從小到大,跟在娘娘身邊,從沒受過什麼委屈,也沒哭過幾次,可是這短短一天的時間裡,竟似將這一生的淚水都全部流光了一般。
如果能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她絕不會傻乎乎跑去找蘇承灝,她寧願一輩子也不嫁人了,就老老實實的待在晉妃身邊,伺候她一輩子,也比現在強上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