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別看她在笑,但她僵硬的身體宣告着她的不馴。他怕接下來的儀式,這蠢丫頭不配合,她的倔強他早領教過,她配不配合,他倒無所謂,而他母親卻丟不起這個臉。
鄴柏寒這一舉動,又惹來了一片歡呼和尖叫,他們還以爲新郎耐不住,在親吻新娘子的耳垂呢。
其實用不着威脅,汪小雨也會盡全力的配合。她會一直配合下去,直到欣豪回來。
花車先將新娘子接到位於鏡湖湖畔的別墅,一個簡單的儀式之後,浩浩蕩蕩的車輛,便又向凱悅大酒店進發,宴請賓客後,倆人將在這兒度過他們的新婚之夜。
喜宴上,汪小雨一直面含微笑,那怕臉頰笑得痠痛,她也沒有隱去可人的笑容。最讓她鬱悶的,就是拖着穿了一整天高跟鞋而痠痛不已的腳向每個桌子敬酒,她不僅要笑,還要強迫自己忍受一些帶H的玩笑話,那個時候,她真希望這一切快點結束。
可當喜宴真正結束,倆人被送進酒店的豪華新房之後,汪小雨又怨喜宴的時間,爲什麼這麼短暫。她緊張兮兮坐在婚牀的邊沿上,怦怦亂跳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揪住,沉悶得連呼吸都不暢。
她充滿戒備,緊張的眼神一直追隨着他的身影。看着他關上房門,看着他走進洗手間,然後,再看着他一步步向婚牀逼近。
當一道黑影欺到頭上,汪小雨的身子本能地一彈,一聲慌張的驚問便脫口而出:“你要幹什麼?”
雖已彈開幾步,但魁梧的身軀所帶給她的壓迫感,卻比任何一次都要深沉。她眼露驚慌,充滿提防地看着他。
“你以爲我想幹什麼?”鄴柏寒沒好氣地回敬了她一眼,心頭隱忍的不悅逐漸在擴大,她充滿戒備的樣子,令他非常不爽。
歷來,唯有女人哀求他,討好他,何曾遭受過這種待遇?瞧她那樣,好像他隨時要強行上她似的。
鄴柏寒非常窩火,氣哼哼往牀邊一坐,開始摘手錶、換鞋脫襪。
脫了一半,發現她還傻傻地忤在那兒,於是板着臉,極其煩躁地命令說:“去,給我放洗澡水。”要她去放水,是不想看到她充滿敵視的臉。
汪小雨的嘴巴張了張,沒出聲,隨即快步走往浴室。這場婚姻,他一直高高在上,她有權力說不嗎?
等放好洗澡水出來,鄴柏寒已經除去了西服外套,領帶鬆鬆垮垮吊在脖子上,雪白襯衫的下襬,一角紮在西裝褲裡,而另一角則很隨意的散落在外。襯衫僅下面扣着,敞開着的襯衫,將他強壯的胸肌乃至胸脯上星星點點的胸毛,都毫無保留裸露在了她眼底。
“水……水放好了。”汪小雨一陣心慌紅臉,扔下一句,眼神慌亂,趕快逃離開來。
她臉紅慌亂的樣子,將鄴柏寒的火氣驅散不少,冷冷瞧了她一眼,什麼話沒有說,跨步閃進了浴室,隨即浴室門“嘭”的一聲,被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