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愣在哪兒幹什麼?快進來呀。”見兒子還傻站在哪兒,唐秀雅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汪小雨聞聲,急忙扭過頭去,果然是這人渣。人渣和太監,是他的代名詞,叫起來比鄴柏寒三個字,要順溜萬倍。
一閃過而的窘迫,快得讓人無法捕捉,爲了掩飾,鄴柏寒清了清喉嚨才往裡面走。他下午要去香港,走之前,便過來瞧瞧,結果剛好將按摩的一幕看到了眼裡。
汪小雨渾身不自在,坐不是,站不是,恰在這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嬌喊:“老夫人!”
吳欣怡的到來,令病房裡的三人都露出了驚詫之色,只不過,每個人的心境都不同。
“欣怡姐。”看到吳欣怡,汪小雨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因爲別的原因,淚水不自控地涌了出來,喊了一聲,趕緊跑上前。
“吳醫生,你怎麼來了?”幾乎同時,唐秀雅輕快的招呼聲也響了起來。
汪小雨?瞧着迎上來的汪小雨,吳欣怡怔了怔,顧不上理睬,含着既欣喜又得體的笑,徑直走到了老人跟前:“我剛剛去了公司,是陳助理告訴我,我才得知您老人家生病了。”
說着,她把手中的花藍放置在了牀頭櫃上,隨後坐到牀沿邊,拉起了唐秀雅的手:“老夫人,感覺怎麼樣,沒什麼大礙吧?”
“沒事,一點點小感冒。”唐秀雅滿不在乎,揚了揚下巴,然後帶着幾許好奇地問:“吳醫生,你怎麼回柳城來了?”
吳醫生是柳城人,老人前兩年就知道了,只是他們一回柳城,她也回了,是巧合,還是……
“柳城大學的事,您老忘記了?”
老人這才恍然憶起,幾個月前,她跟吳醫生拉家常的時候,曾說過不久要回柳城,當時,吳醫生說她不久也要回柳城。
“工作辦妥了?”唐秀雅滿臉關切,笑眯眯的樣子,慈祥而又和藹。
“是哦,一個多月前就辦妥了,這次是爲我舅舅六十大壽回來的,沒想到跟您老再次見面,卻在醫院裡。”吳欣怡慶幸極了,幸虧以前做了鋪墊,不然這謊言還真是不好圓。
鄴柏寒還是那副淡漠的樣子,耳朵聽着她們的談話,眼睛卻充滿疑惑地審視着汪小雨:這蠢丫頭認識吳欣怡?
被他這麼一瞧,汪小雨更不自在了,臉紅紅的,慌亂地拿起紙杯,倒了杯溫水後給吳欣怡端了過去:“欣怡姐,喝杯水。”
聽到汪小雨的喊聲,唐秀雅非常驚訝:“你倆認識?”
“是啊老夫人,小雨是我表妹的同學。”不等汪小雨開口,吳欣怡搶着回答了。如果不是弟弟欣豪,倩倩這位僅只見過一面且毫不起眼的同學,她只怕早就記不起來了。
她一副親熱狀,拉住了汪小雨的小手嬌笑着說:“真是沒有想到,小雨還是你們家的親戚。”
“哎喲你看我這人,只顧着講話,忘了跟你介紹了。”唐秀雅邊說,邊朝小雨招了招手:“小雨,來來,到媽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