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妃不相信的問:“什麼話還要揹着我說?是不是應栩出事了?”
“沒有,你在想些什麼?這幾個趙老頭沒有聯繫我們,你也知道,齊歌上去找他,結果沒有找到。今天,有個女人用個隱藏號碼的電話打過來給我,說她是調查員。齊歌不相信,剛纔我們出去說這事,他說他要帶着蘭妮上昆明去見那個女人。”顧翰解釋說。
顧妃擔心的問:“他們上去了就不會有危險了嗎?那怎麼不讓那個調查員直接來這裡呢?”
“他們上昆明也是會有危險的,主要是……(顧翰差一點把齊歌不想讓顧妃和孩子們有危險的話說了出來,但他知道顧妃知道是爲了她,她會拒絕的。)主要是這裡是我們的老窩,齊歌不想把我們的老窩暴露出來,這樣我們還有一個可以安靜生活的地方。你不要管這件事了,讓他去弄吧。”顧翰勸着說。
顧妃只能點頭:“好吧,哥,你們有什麼事都不要瞞我,好嗎?我不想像個傻瓜一樣的活着,好嗎?”
顧翰拍拍她的肩頭,勉強的笑笑。
蘭妮見齊歌站在門口,她以爲齊歌也是來找顧妃的,忙低頭往自己屋裡跑。
“蘭妮,我們能談談嗎?”齊歌忙追上去說。
蘭妮的臉整個的都紅了,她站住咬了咬牙才猛然擡頭鼓足了勇氣看着他。
“我們去露臺上說,好嗎?今天有個女人給顧翰打電話了,說她是調查員。我們……”齊歌邊往露臺處走邊說。
“啊?真的?太好了。那怎麼不讓她到這裡來呢?這樣我就可以回村的,真是太好了。”蘭妮沒等齊歌把話說完就歡騰得跳了起來。
齊歌微笑着看着她,他喜歡這樣很陽光的性格。
蘭妮激動了一下後停住了,她看齊歌看着她笑,有些緊張的把整個身體都縮了起來不好意思的說:“我是不是很傻?齊大哥見笑了。”
齊歌含笑說:“不,不傻,很好。蘭妮,你真的就像一朵蘭花一樣,能讓人賞心悅目。好了,我們先不說這個。我們是在等調查員,但京城那邊出了點事,我和你顧大哥擔心這個調查員是假的,是那些壞人派來想要殺我們滅口的。所以,我帶你去昆明見她,我會給你找個好地方藏好,等我去看了安全後再聯繫你讓你過來;否則你就不要過來。”
蘭妮的神經也緊張了起來:“他們會殺人?那你去見她豈不是很危險了?齊大哥,我不要你有危險。要麼,我們一起去見她;要麼,我們都不要見她吧。”
齊歌有點煩:“蘭妮,你不要跟着鬧,好嗎?我整天要應付這些事已經夠煩的了,你就乖一點,好嗎?”
蘭妮委屈的落下眼淚,她只是因爲愛他,不願意他有危險而已,她真的沒有鬧。
齊歌見蘭妮哭了,他於心不忍的說:“別哭,我又沒有說你什麼。妮妮,你不要多心,這事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我只是不想讓你受傷而已。我帶你出來時,你是個好好的人,萬一你有點什麼事,我怎麼向你爸媽交代呢?”
蘭妮聽他這麼解釋,心裡又暖了起來,她偷偷的笑了一下。
齊歌覺得蘭妮這些行爲簡直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莫名其妙。
“好了,你收拾一下你的東西吧,最好是能越少越好。我們明天一早就坐車去昆明,我現在給你說好,不然明天可能沒有單獨在一起的時間來說話。你上去後,我給你找個招待所住着,給你點錢。你的名字叫錢芳芳,你記住了,誰問你,你都只叫這個名字。去的時候,我會買兩個手機卡,你在手機上存上這個號碼,只有這個卡打過來的電話你才能接,其他號碼打過來的一概不要接聽。你住一天,我沒有聯繫你,你就自己回村,什麼也不要說什麼也不要問更不能回來我們這裡,聽到沒?”齊歌認真的盯着蘭妮說。
蘭妮第一次被男人靠那麼近說話,而且是她第一次愛上的男人,她幾乎要聽不到他說什麼,但她又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聽懂他說的話。
“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說的話?”齊歌看蘭妮一臉發懵的樣子,着急的問。
蘭妮恍過神來,她知道齊歌現在說的話很重要,她忙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能再說一遍嗎?”
齊歌有點厭煩的說:“好,我再說一遍,你一定要仔細聽好記在心裡。”齊歌又詳細認真的把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遍,他越發確信這世上只有顧妃一個女孩是聰明的,其他的都是傻的。
蘭妮聽懂了,她點點頭,齊歌鬆了一口氣:“好,那就趕快回去收拾一下東西早點睡吧。”
齊歌說完轉身就走,對她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讓蘭妮心裡很難過。
齊歌回屋後懶動又想跟顧翰說說話,他打電話讓顧翰過來。
顧翰過來後,齊歌有些奇怪的問:“顧翰,這個蘭妮能不能幫我們把這件事做好呀?剛纔我跟她說話她居然呆頭呆腦的聽着,等我說完又讓我再說一遍。我真是擔心,只是聽個話都這樣,她還能做什麼呢?”
“她不呆,她只是喜歡你而已。自從你帶她來到這裡,我就沒有見過她的眼睛看過誰,你不在的時候她就沒精打采的。我知道,你的心裡只有妃兒一個人,但你也稍微克制一下,別太讓蘭妮受傷了。”顧翰勸着說。
齊歌吃驚的說:“不會吧?有這種事?那我得跟她好好談談,讓她把心思放在創業上,不要東想西想的。”
“哎,你說她是個呆子,我看你纔是個呆子。她是個年青姑娘,有可能是第一次喜歡上異性,結果就遇到你這種沒心沒肺的人。你這樣跟她說,那她還不得傷心死呀。你積點德吧,好嗎?不要說什麼,也不要對人家太好,慢慢拉開距離,給人家點時間平復。”顧翰責備的說。
齊歌只好點頭說:“好吧,我聽你的,以後有什麼事你多替我想想就行。好了,我困了,你走吧。”
顧翰重重的打給齊歌屁股上一下才走,走時給他關好門。
他們這一別也不知道事情能不能順利進行,如果那個女人是裡沙月的人,那麼齊歌去了有可能就回不來的。
一大早,齊歌和蘭妮就走了。
昨晚聽說蘭妮要走,顧妃還收拾出幾套沒有穿過的新衣服要送給蘭妮,等她早上八點坐在門口等蘭妮時,才聽顧翰說蘭妮走了。
“怎麼那麼早?這些人怎麼都喜歡一個個的早早走掉呀?”顧妃不知道是在說齊歌他們還是在說應栩。
顧翰坐到顧妃身邊,陪陪她。顧妃靠在他肩上有些傷感的問:“哥,應栩還會回來嗎?這幾天寶寶的眼睛都到處看,他們在找爸爸的。”
這個問題顧翰回答不了,他只能握住顧妃的手,給她一點力量。
齊歌一大早帶着蘭妮打車去客車站,他給蘭妮開門,讓蘭妮坐到前面後又給蘭妮繫上安全帶,下車時又忙着來給蘭妮開門。
司機忍不住對蘭妮誇說:“你男朋友真的很愛你,小姑娘,你要珍惜呀。”
蘭妮笑笑,沒有說話。齊歌對她越好,她越是心疼,她想好了,絕對不讓齊歌一個人去涉險。
在客車上,蘭妮因爲失眠一夜犯困支持不住靠在齊歌肩頭上睡着了。齊歌把車子剎車時讓蘭妮撞到頭,他只好摟着蘭妮以防意外。
蘭妮醒來時知道齊歌在摟着自己,她忙接着裝睡,享受着這片刻的偷來的幸福。
到了昆明,齊歌把蘭妮安排了住到建設路,他自己住到錦華大酒店纔給顧翰打電話,讓顧翰通知打電話給顧翰自稱是調查員的女人把電話打到他的手機上。
顧翰答應了:“好的,可是,上次我讓她十分鐘後打過來給我,到現在也沒有打過來,她會不會是出事了?現在我們也聯繫不上趙老頭,也無法查到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齊歌心裡也沉重了起來:“是呀,可是,我們還是得去查去做。我想好了,這件事是裡沙月做的,那麼我得從這個基地開始把她給扳倒,再利用所有的力量去查她其他的基地,我要把她整個集團都扳倒。”
“你怎麼扳呀?人家是日本的販毒集團,她大不了會在中國的販毒業務收了不做,你還能管得到小日本去?”顧翰冷笑着說。
齊歌不服輸的說:“我不管,我能做到哪一步,我就做到哪一步。我就算是扳不倒她,我也得把她趕出我們中國。”
“哎,你那麼愛國,到時候國家保護不了你的人身安全的。”顧翰知道真要這麼做了,就算是裡沙月不殺齊歌,恐怕中國有許多被因此擋了財道的人也會殺齊歌的。
“正因爲誰都這樣想,所以裡沙月他們才這麼猖狂的。算了,反正我這一輩子再也不可能會幸福了,活着死了又有什麼區別呢?這件事真要是做成了,顧妃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我的。”齊歌的話怪怪的,顧翰也說不了什麼。
掛了電話後,一連兩天都沒有一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