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主落坐,本來大家的意思是讓李蕭河坐首位,畢竟李蕭河的職位最高,可是李蕭河大手一揮:“下班了沒有市長不市長的,我今天可是硬跟着老周來討酒喝的。這裡老週年齡最長,自然是老周坐首位,來來來,嫂子坐老周邊上……”
酒喝到一半,喬揚搗了搗方涵淼,示意他與自己一起給李蕭河敬酒,方涵淼是個機靈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喬揚的意思,與喬揚一起起身向要蕭河敬酒,順便向他發出邀請:“李市長,我們敬你一杯,並誠心地邀請你十一的時候到京城參加我們的婚禮!”
“好好好,如果可能我一定去!”李蕭河端起面前的酒杯與方涵淼一碰,然後一乾而盡。
雖然李蕭河到時未必有空去京城,但睿昊公司的根在南陵,而且方氏進駐南陵的步伐會越來越大,以後與李蕭河打交道的機會只多不少,把他做爲嘉賓邀請參加他們的婚禮也不爲過。
這頓飯吃得賓主盡歡,雖然方涵淼對李蕭河這人的印象並不是很好,究其原因還是氣惱當初李蕭河身爲父母官,卻幫助林氏壓制喬揚。
但他畢竟也知道方氏能夠接下那個片區的改造,李蕭河起了決定性的作用,何況這個李蕭河在能力方面倒也讓方涵淼佩服,所以桌面上倒是其樂融融。
喬揚則是面色如常,彷彿以前的事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般,因爲她的心裡明白,雖然李蕭河在最初的時候。幫着林氏壓制了她,令她最後不得不十分憋屈地接受了林氏給的所謂精神損失費。
但是李蕭河後來的表現卻讓喬揚不得不佩服這官場上的人。究到底都是狐級的人物,才能在複雜的官場上屹立不倒。
因此喬揚真的沒有把這事記在心上。畢竟最後李蕭河還算上路,就算沒有完全放棄林氏,在後來林氏與喬揚之間,他做得還算公正。
雖然喬揚心裡更加明白,李蕭河後來多次出手懲治林氏,甚至不惜得罪林柏年,多少與喬揚身後的方氏有關,甚至有可能是他看到了方氏身後的吳氏,畢竟他這個年齡總還想着往上去的吧。
在國內的官場上。政績固然重要,但上面沒有人脈,就算你的政績再好,升遷之路也多坎坷。在這點上李蕭河無疑是聰明的,林氏是目前南陵市的納稅大戶,李蕭河要出政績,自然離不開林氏;但李蕭河要往上升遷,作爲從最底層慢慢上來的他而言,如果能夠得到方氏身後的巨人吳氏的青睞。就算不能一步登天,也能讓他的升遷之路少走彎路,減少坎坷。
這也許也就是爲什麼方氏能夠如此順利與南陵市達成老城改造合議的原因之一吧。
“方先生,請你轉告方老先生。方氏建築進駐南陵老城改造這事,需要南陵市府如何配合,南陵市一定竭盡全力配合。老城改造功在千秋。利在百姓,就算百姓一時之間有什麼阻撓。相信通過我們雙方的努力,一定能夠把那個片區改造成南陵市的精品區、標杆區。”李蕭河舉杯對方涵淼說道。表情自然而鄭重,話也說得相當漂亮。
“謝謝李市長一力促成方氏參與南陵的老城改造,以後方氏在南陵還需要李市長大力支持!我敬李市長!”方涵淼出身大家,雖然對李蕭河有這樣那樣的看法,但場面上的話也能應對自如。
喬揚看着方涵淼與李蕭河之間你來我往,推杯換盞其樂融融的樣子,不由地想起了方涵淼有關狐狸的說法,看來有其父必有其子,虎父無犬子啊!
等到李蕭河離開周家,周桐父子將喬揚和方涵淼讓進了書房,等到魏嵐將茶送進來,書房門就關了起來,看來周桐父子還有一些話要與喬揚他們聊。
“鈴鐺,這次高、林兩家的糾紛,市裡領導層分歧很大,李蕭河的壓力很大,你也知道李蕭河可以算是林氏一手捧起來的。
如果沒有林氏一直以來的鼎力相助,李蕭河對於南陵市的許多構想是無法實現的,這也就是當初李蕭河明知你父母是誰,也很明白我與你父親之間情同手足,卻依然選擇壓制你,其中的道理你應該十分明白。
這次高、林的糾紛,李蕭河到現在都沒有表態,在私下裡卻一再提到你。
今天聽說你要來我家,直接就跟着我過來,想來他是希望能夠摸準你的態度。”周桐先是把市裡對這次高、林兩家的態度擺到了喬揚的面前,然後解釋了今天爲什麼李蕭河會與他一起回家。
按理周桐作爲副市長,市裡領導之間的動態是不應該告訴喬揚的,但他卻毫無顧忌地說了出來,想來是受了李蕭河的委託。
“周叔叔,其實這高家也好,林家也好,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聽了周桐的話,方涵淼的臉色一沉,有些孩子氣的話衝口而出,反正在他心裡只要對喬揚不好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噗”周炯燦剛把茶喝入口中,聽了方涵淼的話,不由噴了出來:“哎喲,姐夫,就算你心裡這樣想,也不用這樣直白的說出來吧!”
“難道我說錯了?那高家如此對待鈴鐺和昊昊,當然不是好東西!林家仗勢欺人不說,還自以爲有錢就很了不起,哼,我們無需放眼世界,就算國內比他們林家有錢的人多了去了,難道都像他們一樣有點點事就拿錢出來砸人,你也看到了林家的人都一付不可一世的樣子,切!”方涵淼可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不對,理直氣壯地白了周炯燦一眼,不屑地評判着高家和林家。
“哎喲,姐夫你別急啊,我沒說你說得不對!你說得太對了,你那話我同意,舉雙手雙腳贊成,簡直是說到了我的心坎裡!”周炯燦雖然感到方涵淼那個樣子有些可笑,卻止住了笑,臉色一正認真地說道。
方涵淼和周炯燦的話,周桐雖然不是十分贊同,但想到高、林兩家的所做所爲,的確也很難讓人苟同,所以只是微微地搖了搖頭,卻沒有出聲阻止,反正這裡自己人,就算說得過分了些也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