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韓牧白直接就把電話打到了給洛筱筱寄信的那一家律師事務所。
律師事務所那一邊的負責人接到了韓牧白的電話,就有一些惶恐,因爲韓牧白的公司有他自己的代表律師,幾乎從來不在律師事務所尋找法律援助,再加上,韓牧白公司常駐的那幾位律師都是律師界頂有名的幾個,按理說根本就不需要和律師事務所接觸。
所以,負責人一度認爲自己產生了幻覺。直到——
他真的聽到了韓牧白的聲音。
負責人的心裡好生激動。但是,韓牧白說的話卻讓他失望了——原來不是看上我們律師事務所了啊……
不一會兒,之前負責洛筱筱綁架事件的那一個律師就被負責人黑着臉趕來接韓牧白的電話了。
韓牧白管這個律師要來了所有案件相關的卷宗。
“麻煩你跟我的代表律師聯繫、討論這個問題,做好交接,以後這個問題就由我的代表律師全權負責,作爲洛筱筱的代理人。”韓牧白和律師先生說。
原本作爲洛筱筱的律師,現在被韓弈放棄了,沒有想到居然韓牧白這個更大的金主出現了。這個洛筱筱看來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啊,自己彷彿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律師自動自覺地在腦海中腦補了一場愛恨情仇的大戲。
“好的,韓先生。只不過,我也是受人所託,既然之前的韓弈先生撤銷了我的代理,那麼我就想是幫助洛小姐的,也只能無奈,無能爲力了。”
雖然不知道不清楚韓牧白和洛筱筱之間到底有着什麼樣的關係,但是,能讓韓牧白這麼關心,那麼證明洛筱筱絕對不是平凡人,可能和韓牧白有什麼關係。所以,拉近關係總是可以的,只不過是表一個態在,證明自己站在洛筱筱這一邊,說不定能幫到自己呢。
韓牧白自然知道律師先生的這一點小心思,但也不戳破。而是淡淡地笑了一下:“真是讓你費心了。”
律師先生笑得眼睛
都沒了:“應該的,應該的。韓先生,你太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韓牧白又和他寒暄了幾句,才把電話給掛短了。
韓牧白很快就得到了洛筱筱被綁架的那件事情的全部的資料,他飛快地閱讀着這些資料,每看一頁,韓牧白臉上的怒氣和凝重就加重一分,看完全部的資料的時候,韓牧白的臉上竟然是滿滿的戾氣。
這樣的韓牧白任誰看了都會有幾分膽寒。因爲韓牧白平時待人都是十分親切的,幾乎沒有在別人面前動過怒,溫柔、溫潤都是他的代名詞。
但是,現在的韓牧白沒有了春日流水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寒冷似冰一樣的狠厲。他拿着資料的手越抓越緊,就像是已經扼住了王伊雪和其他那一些綁架了洛筱筱的人的脖子一樣。
竟然有人這麼對待洛筱筱,這麼對待自己最喜歡、最疼愛的人。
韓奕、王伊雪……
所有人,都不能被放過!
韓牧白又把電話打給了謝禮訓:“禮訓,你在檢查院那一邊有認識的人嗎?這個案子我看了,要想盡一切辦法給我判重刑。進到監獄之後……”
窗外的陽光明明就很好,很燦爛,也很溫暖,但是,在韓牧白的辦公室,就像是被罩上了陰影一樣,陰冷黑暗,沒有一絲絲的溫度。寒冷至極。
自己不在她的身邊,她竟然受了這麼多的苦難。韓牧白感覺自己怎麼就這麼混蛋!這一切的起因雖然都不是自己造成的,但是,韓牧白卻覺得這都是可以歸咎到自己身上的,如果自己當初不這麼混蛋!
如果當初不是自己想岔了,做了這麼多讓洛筱筱難過和誤會的事情,讓洛筱筱心灰意冷地放下一切離開自己。自己纔是這個世界上最爲混蛋的人!
如果不是自己,洛筱筱根本就不會再回到這個不會好意的韓奕的身邊,就根本不會遇到這些事情。
王伊雪這個女人,更是喪心病狂,居然找人做出綁架洛筱筱這種事情
來。
韓牧白看着資料上面洛筱筱明顯消瘦和憔悴的臉龐以及她身上的傷。看着卷宗上面對洛筱筱的傷情的描述,韓牧白恨不得自己能夠代替洛筱筱承受這一些苦難。
韓牧白的眼睛煩着猩紅,冷冷的空氣中隱隱約約能夠聽到他的喘氣聲。
工作到了中午,李青打算叫個外賣。因爲自己的工作還有很多沒有做完,看這個樣子自己也捨不得去吃飯的了!
李琴剛剛拿出手機來想給外賣打個電話。正巧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好吧,上面顯然有四個四。
簡直是個冤家啊,都來上班了,還糾纏不休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又有什麼不滿意的了?真是個大少爺。
李青不耐煩的接了電話:“喂!”
現在已經十二點半了趕緊回來給我做午飯。又是這個欠扁的聲音,李青不由的白了白眼。
“這位大哥,我知道是中午了,但是,我的工作實在是太忙了,我自己都打算吃外賣的。你就將就一下吧,打個電話叫個外賣,如果你不敢出去拿的話,你就跟人家說放在門口就行了嗎?等人家走了你在出去拿就行了吧?誰能看得到你?”
李青覺得跟在這個人的身邊,自己廢話都多了不止一半,因爲滿滿的怒氣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宣泄,只能說了。
電話那頭頓時沒了聲音,過了三秒,男人又繼續說話了:“不行,我不管怎麼做都有可能暴露我的行蹤,你現在就給我回來。”
李青心裡罵了一句,真心覺得這個男人是一個大麻煩。
如果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話,那個就意味着追殺他的人很厲害,他現在就是一個定時炸彈,隨時會被發現隨時會爆炸,威脅着自己的生命安全。
如果這個男人只是一個藉口一句推辭的話,那麼就意味着這個男人很龜毛、很難伺候,但是,自己還要受到他的威脅,畢竟這種不可能性和可能性的存在都是一樣的,自己不敢冒着生命危險去做這種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