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盛初七腳步踉蹌了下,今天穿的高跟鞋是嶄新的,所以有些磨腳,被他猝不及防的拽過去,她重心不穩,小屁鼓堪堪的趴坐在他結實的大腿上。
“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又去揍盛鈺?”男人低首,薄脣溢出的聲音攜帶着溫熱的氣息噴灑下來,拂在她的額上。
盛初七腦袋緊挨着他強健的胸膛,長睫微微的顫抖,這樣近的距離讓她耳朵有些發燙,想站起來的,卻被他手臂圈住了細腰,只好老老實實的坐在他腿上,聽他談到盛鈺,小嘴巴張了張,卻不敢吭聲了。
“嗯?誰教你敢這樣囂張,讓人直接拿着棍子跑病房去揍他?”斯君謙一邊提問,一邊握着她細軟的小手,指腹輕輕的捏着她纖長的手指,有些玩上癮了。
不愧是嬌養出來的姑娘,渾身上下精緻得都可以拿去當標本收藏,這雙柔嫩潔白的小手,看着很漂亮,十指圓潤,一根根猶如蔥白一樣,粉粉的指甲也沒有學人家染成顏色,修剪的整齊而乾乾淨淨。
斯君謙越看越滿意,越來越不捨得鬆開她的小手,連溫淡的眉目都浮現出了許些愉悅之色。
盛初七豎起小耳朵,聽了他說話一會兒,見男人言語神色裡沒有真要怪罪她的意思,仰起了小臉蛋,紅脣翹起:“就揍他啊,他不是想躺在醫院等我來鞠躬道歉麼?我這不找人成全他。”
想讓她道歉?那就躺着等吧。
“這次侯姝靜動真格要告你傷人,等幾天法院會給你發傳票。”斯君謙語氣淡淡將這事陳訴給她聽。
盛初七剛要將小手抽回來,男人大手微微一用力,被他手掌包裹住,她也只好作罷,繼續坐在他大腿上,歪着小腦袋看他俊美的五官,大眼睛折射出了星星點點的笑意來:“告就告嘛,我賠錢就是了。”
她現在跟當初比起來,已經沒有了什麼後顧之憂,所有人都知道盛氏掌握大權的是她,掌握生殺大權的卻是他。
斯君謙進入盛氏的這大半個月裡,已經將其牢牢的掌握住了,她一點都不用擔心自己會影響到盛氏的正常運作。
盛初七就是屬於那種,有了幾分顏色就開染坊的人,她本來就沒有把侯姝靜和盛鈺放在眼裡,現在自然想收拾她們也是不需要顧慮什麼。
女孩那雙清澈的大眼睛裡充滿了對他的信任,斯君謙心中升起一抹悸動,低首,額頭幾乎都貼到了她的額頭上,秀長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就這麼信我?不怕我把你轉手給賣了,送進監獄,然後跟人分割盛氏?”
“你不會。”盛初七想也不想的回答。
從一開始她就對他有種信任的感覺,打從心底相信他不會傷害她,即便兩人接觸不多,但是要她選擇相信誰的話,盛初七是願意選他的。
這個男人,父母雙全,相貌佳身材好,生長在具有權威的富貴家庭裡,智商才情都是級高的,她有時候都懷疑斯君謙沒投胎前是不是閻王爺的私生子?
不然也太優待他了,現在以他的地位,想得到什麼,估計也就是動動嘴皮子的功夫,而不管他看中了她什麼,纔會出手幫助,盛初七都只能認命的給他,包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