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姝靜一進門,就依偎在嚴清華懷中哭哭啼啼的,聲聲的在哭訴着自己受人排擠,有人朝她的窗戶和門丟臭雞蛋,甚至還噴紅漆寫殺字來恐嚇她。
雖然沒有明指是誰幹的,含沙射影的意思在場是誰都聽得出來,她將嚴帆拉到身前,對嚴夫人說道:“十年前我就跟你有約定,不會進嚴家的門,可這是清華的親生兒子,我可以不要顏面,孩子還小,這樣容易給他心底造成傷害,姐姐,你要給我做主。”
嚴一雯聽了好諷刺啊!
小妾仗着生了一個兒子,就跑到正妻面前求做主?就單單憑藉着偷人老公這條,都可以打死她一萬次了!
嚴夫人雍容華貴的坐在沙發上,雙手交疊,幾十年的風雨不是白經歷過來的,即便這個女人依偎在她丈夫懷中哭泣求饒,表面也激不起她半分的情緒,冷靜開口:“說吧,你鬧着出想要什麼。”
侯姝靜眼神黯然泛紅,擺出了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模樣,哽咽出聲:“我獨自待在外面,倒沒有什麼,小帆在這樣跟我居住下去,怕是天天要受到那些人的影響,他還有半學期就要去美國就學,我怕他會因此而一想到學習,姐姐,小帆也是嚴家的子孫,我想……”
“我不同意!”嚴一雯打斷她的話。
聽到這個私生子要光明正大住進來,再想到以後恐怕侯姝靜就有各種理由過來看兒子,將她們的生活全部擾亂,就再也聽不下去。
她從樓梯走下來,冷冷的目光先是瞪了眼嚴帆,見他像受害者般往她父親身後躲,只覺得好諷刺!
“雯雯,阿姨我……”
“侯女士,雯雯這兩個字不是你這種低賤的身份能叫的起。”嚴一雯雙手在胸前交叉環胸將低賤兩個字咬的極重。
嚴帆有點血性都不會容忍別人這樣用語言欺辱他的母親,雙手握成拳跟她嗆上:“我母親常提起我有一個禮儀端莊,學習優秀的姐姐,很受父親疼愛,讓我記得不管什麼時候都要不驕不躁,以姐姐爲楷模,今晚沒想到倒是讓我大開眼界,你這話太失禮,給我母親道歉!”
“你母親還有沒有跟你說過,你有個被她親自養成浪子的哥哥呢?”因爲這件醜事,嚴一雯引以爲傲的面子都丟盡了,這時候她再像自己母親一樣端着架子去給誰看?
她無懼嚴清華警告而來的眼神,早在他爲了破壞她們家庭的第三者扇她一巴掌那刻起,二十幾年的父女情份也被他扇沒了。
“你叫嚴帆是吧,你不僅有我這麼一個高貴的姐姐,還有一個和你一樣都是別人私生子的哥哥,你母親,她爲了給你爭家產呢,親手賠送了一個兒子!”
“一雯!”嚴清華推開侯姝靜,大步走過去,揚起手要去扇她。
“清華,你當真要傷透我們母女的心嗎?”嚴夫人聲音含着隱痛,在侯姝靜面前她是萬萬容不得女兒被打,否則雯雯以後還怎麼在嚴帆面前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