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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透明亮的玻璃牆被百葉窗遮擋,辦公室裡的光線陰暗,安靜得彷彿一根針掉在地板上都能聽得見。
斯君謙步伐不徐不慢的走進來,擡眼間便看到了端坐在椅背的女人,他秀長的眸子微眯,捕捉到了她眉眼間隱約壓抑的怒氣。
他挑眉,誰惹她了?
盛初七在他走進來的剎那間,便擺這個臉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這樣看我做什麼?”斯君謙脣角挑起了淡淡的弧度,逐步走了過去,擡起修長的手指親暱的捏了捏她軟軟的臉蛋兒。
盛初七黑白分明的眼睛沒有動彈一下,仰着精緻漂亮的小臉,就這樣盯着他,彷彿要看進他心底去似的。
彼此,都沉默了下來。
斯君謙挺拔修長的身軀站定,讓她好好看。
久良,盛初七抿起的脣瓣才輕啓,聲音聽到男人的耳朵裡帶着質問和埋怨的意味:“是你把莊可愛的事情捅到了祁洛清的母親面前?”
斯君謙眉頭一斂。
“斯君謙,你爲什麼要這樣做?”盛初七本來對這事也沒有這樣大的怒火,在發現了他手機對自己定位跟蹤,就徹底的怒了,語氣有點咄咄逼人了起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我已經不喜歡他了,祁洛清也從來沒有接受過我,你疑心病還要疑到什麼時候?”
面對她的聲聲質問,斯君謙顯得淡定,沒有爲他的行爲舉止做出解釋,而是問她:“你在爲他伸冤?”
“呵,你也知道這是伸冤?”盛初七心想全天下沒有一個女人會高興自己的丈夫整天疑神疑鬼,還對自己定位跟蹤。
這樣讓她有種被他監視的感覺,就連去美國的行程都被他完全掌握,自己卻可笑的和萬歲合謀要編了些謊言去騙他,突然讓她心中升起了謊言和羞惱感。
斯君謙看她氣的眼角都紅了,心中生了嫉妒心,情緒還是很冷靜的保持在一個度內,淡淡開腔:“我沒有疑心你,這件事,的確是我做的,我會這樣做,只是看不慣他罷了。”
現在事情被揭發出來了,他倒是承認的快。
盛初七咬牙問他:“你沒有疑心我?”
斯君謙眼神冷靜,對視上她,斬釘截鐵道:“沒有!”
“呵呵呵……”盛初七被氣笑了。
她拿起桌上的手機,朝他身上砸去:“斯君謙,你就是一個僞君子,嘴上說一套背地裡做一套,你說你沒有疑心我?對我定位跟蹤做什麼?”
斯君謙聽到定位跟蹤四個字,淡定的神色終於變了。
“你對我根本就不信任,不然你定位跟蹤我做什麼?你針對祁洛清做什麼?我都已經嫁給你了,你心底難道就感覺不到我對你的感情?還是你懷疑我和祁洛清之間有什麼?”
盛初七紅了眼,很委屈,特別的委屈,她不待見祁洛清的示好也不是一天兩天,從兩人確定關係開始,她們幾乎都是黏在一起,她的行蹤他都是看在眼裡,卻還要用這種定位軟件來監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