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狐狸一樣的馮小靈,雖然看着單純,陸銘川卻總是不放心,讓喬嘉陽特意去調查了一番,卻什麼都沒查到,陸銘川一邊放下心來,一邊卻還是感覺有些擔心。
晚上六點多,陸銘川從銘爵開了公司一個職員的現代,“我想開你的車”那個新到了職員看着BOSS把保時捷的車鑰匙扔過來,差點驚掉了下巴,“老闆,你是說要跟我換車開?”
陸銘川點點頭,“你要是覺得可以,我可以用保時捷換你的現代”。
那個新職員感覺自己簡直是碰上了天上掉餡餅,難道有錢人都這麼揮霍無度,還是老闆開慣了好車,想嘗試一下我這小破車的顛簸感。
不等他繼續追問,陸銘川已經駕着他那輛現代走遠了。
新職員目瞪口呆的上了保時捷……
陸銘川在顏月溪的公寓下面瘦了一個鐘頭,都沒看到顏月溪的身影,也許她出去了,也許她並不打算出去了……
陸銘川很想去接近她,卻沒辦法,她好像並不想跟陸銘川有任何關係,她堵死了所有陸銘川能接近她的路。
以前還能拿着離婚或者未離婚的幌子去見她,給她打電話。現在哪怕是說爺爺病了,她好像也只是託人捎帶一些水果去探望,本人卻並不想跟陸家,跟陸銘川扯上任何關係。
陸銘川知道是爺爺那天的話傷到了顏月溪……可是始作俑者卻是他陸銘川,是自己親手把她推開的……
再也沒有了紀廷,他卻再也沒有了顏月溪,陸銘川眼睜睜看着顏月溪的心離自己越來越遠。
顏月溪沒想到會受到陸銘川的快遞,看着快遞單上的簽名,依舊是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陸銘川”。顏月溪卻覺得頭疼,像是自己很不堪的過去被人又提起,她把快遞丟到了一邊,丟到了垃圾桶裡,還是覺得礙眼,又讓吳助理給重新郵寄了回去。
陸銘川看着被重新寄回來的快遞,簽名人姓吳,大概就是紀廷留下的那個一直照顧着顏月溪的助理,有些無奈,她是真的當自己是鬼魅一般,恨不得這輩子都不再見面的架勢。
陸銘川把快遞信封拿在手裡卡了幾遍,才拆開。裡面是他給顏月溪的卡和鑰匙,他覺得自己對顏月溪真的是做的過分了,他心裡一陣陣的愧疚攪拌的他心裡胃裡難受,他覺得大概是自己因爲過分纔會這麼不捨和難過,所以他想起彌補,他把半山別墅的鑰匙和五千萬的一張卡給她發了份快遞。
果不其然,她估計連拆都沒拆就給扔了回來。他知道紀氏最近股票跌的很厲害,他擔心她會應付不了,所以他覺得應該出手幫她,她還帶着一個孩子,萬一紀氏有什麼變化,她還能夠好好的過下去。
他當然知道她不會再踏進半山別墅一步,或許她更恨不得一把火燒了它也說不定,可是那套別墅,他捨不得賣,也捨不得送給別人,每次去,他都難受……
想來想去,只能送給她了,任由她處置,可能只有這樣,他心裡纔會好受一點。
陸銘川看着那把精美的鑰匙,當時別墅是她選的,鑰匙也是她專門挑的,很卡通的圖案鑲嵌在裡面,上面還印着一行小字,是楷體“陸銘川是隻豬,大懶豬”後面就是她喜歡的卡通圖,那隻粉色的小豬。
一瞬間,陸銘川什麼都想起來了,小時候他喜歡賴牀,大學時候要求顏月溪早起做早餐,等她做好了,他卻依舊躺在牀上呼呼不起,她就衝到他房間裡掀開他的被子,罵“陸銘川,你是豬嘛,大懶豬起牀。”
陸銘川笑出了眼淚,曾經,那大概就是幸福吧!
原來他一直都那麼幸福,爲什麼自己要作到讓一切都不可挽回,才知道後悔呢!
陸銘川就待在辦公室裡,發着呆,想的全是他跟顏月溪以前發生的事情,有開心的,有難過的,突然有些不真實的感覺,他怎麼就會那麼很顏月溪呢,明明知道她就是該死的善良,她就是善良到不知道怎麼去拒絕,爲什麼非要不信任她,爲什麼要做出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
陸銘川整個人都陷到辦公椅子裡,睡着了,夢中他常常會想起顏月溪,可是醒來才知道一切都是夢,顏月溪再也不會回到他身邊了。
下班後陸銘川的手機一直打不通,白雨柔直接打車到了銘爵。辦公室裡已經漆黑一片,只有總裁辦公室的燈還亮着。
走廊裡的聲控燈亮了,白雨柔一路走着,燈就一路亮起來。她就知道陸銘川是故意不接他的電話。白雨柔可以想象得到陸銘川看見自己的神色,無奈又冷漠,現在,他連敷衍都不知道了,所有的厭惡全都掛在了臉上。白雨柔覺得自己真的是猜對了,猜準了這個男人的無情和絕情。
她就知道他不會一直假裝對自己愛下去,他終於逼着顏月溪離開了他,哈哈……白雨柔覺得太可笑了,陸銘川永遠都像是還處在青春期裡的孩子,不管他事業做的再成功,賺的錢再多,面對着感情,面對着那個顏月溪,他卻完全就像是在愛情裡初出茅廬的愣頭小子。
他明明深愛着那個顏月溪,卻還是拿白雨柔當擋箭牌去傷害了她,只不過就是可笑的想證明那個女人是愛他的,其實他明明心裡清楚顏月溪那個女兒其實愛死了他,還是很可笑的一次次想去證明,想去試探,就像戀人們常常拿着分手去刺痛對方一樣,陸銘川就故意換不同的女人去試探。
後來覺得她不信,就索性專寵一個白雨柔,他不知道人的心總有一天會累的,一次次的傷害只會讓心走的越來越遠,越來越快,終於……顏月溪再也不會回來了。
所以閒雜,陸銘川是連逢場作戲都不做了,白雨柔覺得現在陸銘川還沒有徹底撕破臉也不過是以爲肚子裡的還是是他的種。
白雨柔已經到了陸銘川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