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友芊要下班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電話那頭赫然是趙仁淵——
“芊芊。你要幫我,這次你一定要幫我。”
電話了邊的人,不是趙仁淵,又是哪一個?
聽到是他,姚友芊第一反應就是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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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還是高看了趙仁淵,說什麼最後一次,其實後面還有很多次。
那種人,只要你給他一點點面子,一點機會,就會有無數次的最後一次。
每次都是最後一次,你幫都幫不過來。
直接將那個電話拉黑,姚友芊有些煩燥。
想到了趙仁淵,又想到了顧承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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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趙仁淵這個渣仔比起來,顧承耀倒是光明磊落得多。
至少他從來沒有在她面前隱瞞過他對白嫣然的感情。也從來沒想過要欺騙自己。
想到顧承耀,姚友芊的心思,頗爲複雜。
昨天晚上他對她的關懷,他寬闊的肩膀,他爲她擦藥油時的溫和。
她發現,自己想得最多的,她都已經開始忘記之前他的毒舌,他的壞,他的自負。
這些好像都被她刻意忽略了。
取而代之的是她昨天趴上顧承耀肩膀那一瞬間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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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感覺,姚友芊就算極力想讓自己忘記,卻怎麼也忘不了。
她也不能否認,昨天有一瞬間,她甚至希望那條路沒有盡頭,可以讓顧承耀一直背下去。
手捂在心口的位置,姚友芊不斷跟自己說,那是一種錯覺。
顧承耀不是一個她可以愛的人。可是如果她真的愛上了呢?
沒有,沒有,她沒有愛上顧承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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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有些煩亂的姚友芊轉身就把趙仁淵的事情給忘記了,卻不想下班的時候,就看到趙仁淵又一次堵在了公司的門口。
這一次,姚友芊話都不想跟趙仁淵多說一句。直接越過他走人。
可是趙仁淵哪裡會讓她如願。攔在她的前面:“芊芊,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你要幫我,你一定要幫我。”
姚友芊深吸口氣,眼裡滿是不耐。看着眼前的趙仁淵。
簡單的商務襯衫有些皺摺,有幾分風霜,腳邊還有一個行李箱,看樣子是剛剛下飛機--
跟上次比起來,他眼裡的落魄少了些,不過卻多了幾分鬱卒。
看向她的眼裡多了幾分指責,幾分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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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情緒,倒是讓姚友芊有些意外了。
他有什麼好不甘的?
“趙仁淵,我記得你上次說過,那是最後一次了?”
之前好歹看他還有幾分君子風度,而現在呢?
“芊芊,這次真的不關我的事。芊芊。”趙仁淵說話的時候,伸出手拉上了姚友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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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芊被他拉了個正着,內心一陣厭惡。
想抽回自己的手,趙仁淵卻握得死緊:“芊芊。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事情,我已經後悔了,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趙仁淵。”上次給了他五千萬,還嫌不夠麼:“你放開手。你再不放,我就報警了。”
“姚友芊,你也太狠心了。你分明就是不想讓我好過。”
趙仁淵氣壞了:“你憑什麼讓你哥哥壓着銀行的人,不讓他們給我放貸款?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就是在等這個貸款?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之前明明說我們兩清的。”
姚友芊怔了一下,沒有抽回自己的手:“你在說什麼?什麼叫我哥哥壓着銀行的人,不給你放貸?什麼貸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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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裝傻了。”趙仁淵握緊了姚友芊的臉,一臉的不甘:“我好不容易談下了一個合作案,需要的銀行放貸。可是你那個好哥哥,不知道做了什麼。幾個銀行都不肯借錢給我。要不是我最後還有點門路問清楚了是你哥哥在搞鬼。我還不知道你竟然這麼惡毒。”
趙仁淵本來想跟姚友芊好好說的,可是現在他的臉上卻滿是猙獰之色。
姚友芊傻住了,哥哥?哪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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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國,你那個好大哥。”趙仁淵看姚友芊這個樣子,感覺她應該是不知情的,一轉臉,態度又變了。
“芊芊。你這次可真的要幫我。讓你那個好大哥不要再針對我了。我們都已經分手了。”
幫他?怎麼幫?
姚友芊將自己的手從趙仁淵手上抽回來,站直了:“我不知道你說的這件事情,有什麼事情等我問過我哥哥再說。”
“芊芊,你說這個話,太不負責任了。我們都已經分手了,你哥哥還這樣對我————”趙仁淵的聲音一頓,突然就笑了出聲。
“芊芊,你不會是還愛着我,捨不得我,所以才讓你哥哥這樣對我,好讓我來求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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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還記得,她老公是個“不行”的。
姚友芊受不了了,一句廢話也不想跟趙仁淵多說。
他卻突然伸出手抱住了她:“好芊芊,想我滿足你,你就直接說啊。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讓你哥哥跟銀行裡的人說放貸給我。再給我正發集團的股份。我保證滿足你。”
“趙仁淵,你給我放開。”姚友芊氣瘋了。她當初是怎麼認爲,趙仁淵是個好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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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我知道你也想了很久了。我現在就滿足你。”趙仁淵說話的時候,半拖着姚友芊就要往他停車的地方去。
姚友芊怎麼可能會讓他如願。拼命的掙扎了起來。
“趙仁淵,你再不放開我,信不信我報警了?”
“你就不要在這裡裝了。”趙仁淵哪裡會信:“等我滿足你之後,你就會知道了。”
姚友芊再也忍受不了了,也不管這裡是不是人來人往,擡起手對着趙仁淵的臉頰就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趙仁淵捱了一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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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的火起來了,把姚友芊當成是在裝。
就算不是在裝,也一定是她嫌棄自己此時已經落魄了。
手上的力道越發的大了起來,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姚友芊往自己的車邊前拉。
他專注於制住姚友芊,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在靠近。
對方一個擡手,將他的身體拉了起來,再一甩。
趙仁淵的身體飛了出去。呯的一聲,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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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芊的手臂被趙仁淵拉了生疼,突然獲得自由,也沒有時間去看自己的手腕了。
轉過臉看向來人,在對上趙百川那雙清雋孤傲的眼時微怔。
他怎麼會在這裡?
趙百川一向清冷的眼裡,閃過一抹憤怒,看到趙仁淵還想起來,他想也不想的就上前踹了他一腳。
趙仁淵冷不防捱了一記,身體一歪,頭剛好就倒在水泥地上,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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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低沉的嗓音,透着關心。趙百川走到了姚友芊的,伸出手扶住了她的手臂。
“我沒事。”姚友芊感激的對着他笑笑:“謝謝你。”
趙百川蹙着眉心,看着她手腕上剛纔被趙仁淵捏紅的那一圈:“真的沒事?要不要去醫院?”
“我沒事。”姚友芊站直了身體,昨天被扭傷的腳剛纔被趙仁淵拖着走,此時有些隱隱泛疼。
“你腳還痛?”趙百川記起來姚友芊的腳昨天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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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芊搖了搖頭,痛倒是不痛,就是剛纔有點被扯到了。
“我送你去醫院吧。”趙百川說話的時候,伸出手扶上了姚友芊的腰。
那突然而來的碰觸,讓姚友芊感覺不習慣。下意識的往邊上閃躲:“我沒事,不用去醫院。”
趙百川溫潤如玉的眸子裡閃過一抹了然。脣角輕輕揚起:“你怕我?”
姚友芊看着他扶在自己腰上的手不肯放開,淡淡的說了一句:“男女授受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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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百川怔了一下,突然就笑了出來。
他長得本來就清朗如月,這樣一笑,頓時有如寒冬暖陽一般。
姚友芊不明白自己說的話有什麼好笑的。趙百川收起笑,那眼底卻是怎麼也掩不住的愉悅。
“嗯。男女確實是授受不親,不過怎麼說,我也幫了你,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一下?”
說話的時候,他沒有忘記看一眼倒在路邊的趙仁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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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芊瞟了他一眼。聲音極輕:“我剛纔已經道過謝了。”
趙百川的興趣來了,雙手交疊着抱在胸前:“只是用嘴巴道謝?這就是你的誠意?你可不要忘記,我們可還是有合作的。”
姚友芊沉默的打量着趙百川,她根本不想理會他的,不過——
路邊有些人可能看着趙百川很眼熟,有幾個女生甚至拿出手機對着他拍了起來,轉開臉,她實在是不喜歡這種成爲公衆人物,然後被人一直盯着的感覺。
“爲了表示感謝,我請你吃飯。如何?”姚友芊說話的時候,不忘拉着趙百川快速的往前走:“不過,你最好是快點,我可不想被你的影迷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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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趙百川說話的時候,帶着姚友芊快速的上了路邊的一輛車。
車子很快就離開了,都沒有人注意到,馬路的對面,有一個瘦小的男人將這一切都拍了下來,然後按下了幾個數字。
“何小姐。你要的東西,我拍到了,呆會我就發給你。”
瘦小男子將拍下的視頻發了出去,很快的,手機又響了。
“什麼?直接發給報社?”
瘦小男子聽着電話那邊的指令,最後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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