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活了。將身體一沉,縮回被子裡,將被子拉高蓋住自己的臉。
好丟臉啊。
被子被人拉開,顧承耀的臉出現在她的臉頰上方,四目相對,他幽深得有如大海一樣的眸讓她一時看不清楚他的想法。
顧承耀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你這是在邀請我,再看清楚一些嗎?”
轟。
姚友芊的臉這下是真的幾乎要燒起來了,不光是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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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耀話裡的暗示,讓她感覺自己全身都不對勁了。
他說的是什麼話啊?
顧承耀看着她,大手向下,順着她的鎖骨,掠過心口,再一路向下。
隔着薄薄的布料,她清楚的感覺得到他手的走向。
嚥了嚥唾沫,她的心跳開始加快。
感覺着他的手已經掠過小腹,她的想阻止,又覺得無力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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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又隱隱期盼,好像希望他真的對她做些什麼一樣。
身體發軟,頭髮暈,不知道是因爲感冒,還是因爲他的碰觸。
他的手,直接撩起了她的衣服下襬。然後向上。
他的掌心,火熱,厚實,那帶着一層細細薄繭的大手,從她細|膩的ji,fu上掠過。
姚友芊莫名的覺得口渴,不知道是因爲發燒,還是因爲他的碰觸。
指尖繼續向上,輪迴剛纔的路線。
、
小腹,心口,然後是她的豐|滿。
她的呼吸都要停掉了,房間裡是從來沒有過的安靜。
她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那樣快,那樣急。
他的手,已經掠過了她的豐|滿。那寬厚的掌心,輕輕碰觸着她的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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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覺的嚥了嚥唾沫,頭越發的暈沉了起來。她閉上了眼睛。
顧承耀的手卻在這個時候從她的衣服裡拿了出來。
“三十八度,還有點燒。”
那突然出口的話,讓姚友芊睜開眼睛,滿臉震驚的看着他手上的溫度計。他,他————
將體溫計放到一邊,顧承耀的臉色十分平靜。“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再量一次。”
姚友芊這一下是真的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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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自己身上又摸又碰,弄得她以爲他要對她做點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
他,他竟然只是拿體溫計?
“顧承耀,你——”
簡直是一個混蛋,虧得她剛纔還在想,要是他真的想對她做什麼,她要怎麼反應纔好。
顧承耀此時站直了的身體又一次傾下,盯着姚友芊臉上的尷尬半晌。
、
“你,不會以爲我要對你做什麼吧?”
“。。。。。”難道不是?
“你還在生病,我沒那麼禽獸。”
極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姚友芊的臉色乍紅乍青。
意思就是如果她沒有生病,他就會對她做什麼了?是這樣嗎?
、
顧承耀欣賞着她臉上變幻莫測的神情,心情莫名的愉悅了不少。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其實說錯了話。
這個女人,似乎也不是那麼討厭,反而,還有些有趣。
不過,他剛纔確實是用了極大的意志力,才讓自己不要起反應。
對他明顯已經薄弱了不少的意志極爲不滿,身體的火氣讓他歸結於他太久沒有發xie了。
急急忙忙收拾好那些東西,回到自己房間的顧承耀,又一次衝起了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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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夜晚微涼的秋分時節,用衝冷水澡來解決生理反應。
他還真是——
…………
外面風雨交加,包廂裡的氣氛也是詭異莫名。
趙百川清雋的臉上意外的染上幾分陰冷之色,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趙雅靈今年已經年過四十了,不過因爲保養有方,看起來才三十出頭的樣子。
一襲素色皆旗袍,外面罩了件米色披肩。三千青絲盡數挽在了腦後,古典的髮髻加上那一襲旗袍,看起來像是畫中走出來的貴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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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茶壺爲趙百川倒了一杯茶,對他眼裡的冷意,神情有幾分無奈:“百川,我難得來y市跟你聚一聚,你一定要這樣擺一個冷臉給我嗎?”
“人見過了,沒事我先走了。”趙百川說話的時候就要站起來。
趙雅靈一急,快速的握住了他的手:“百川——”
趙百川冷着張臉又一次坐了回去,不過臉色越發的鐵青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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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川,你最近好不好?”趙雅靈眼神難掩關心:“聽說你特意指定來y市取景,其實你要拍電影,爲什麼不選在s市?我也好就近照顧你?”
趙百川神情冷淡:“我不需要你照顧。”
“百川——”他的態度,讓趙雅靈優雅的臉上流露出向分沮喪之氣:“你,你這是在怪我?”
“我不怪任何人。”趙百川的脣角抿成一條直線:“我也不需要你來照顧。”
“我是你姐姐。”趙雅靈簡直就不是知道要說什麼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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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百川看了她一眼,眼裡有一抹嘲諷閃過:“是嗎?那你告訴我,我爸爸現在在哪裡?”
趙雅靈的身體一僵,雙脣有些顫抖:“你,你怎麼突然問這個,我不是——”
“如果哪天你願意告訴我,我爸爸在哪裡,或許,我會承認我是我姐姐。”
咬重了那姐姐兩個字的發音,也不管趙雅靈越加難看的臉色了,他站起來直接離開。
、
趙雅靈心頭伸出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想哭,卻哭不出來。
最後騰的站起身追了出去,在趙百川要上車之前拉住了他的手:“百川,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能原諒我嗎?我,我有苦衷的,當年我也沒有辦法,你——”
“我說了我不怪你。”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權利,但是選擇了以後,要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誰都不是誰的救贖,誰都不能爲別人的人生買單。
“百川。”趙雅靈的淚水終究還是剋制不住的流了下來,雨點打在她臉上,讓人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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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心裡極爲懊悔,她伸出手抱住了趙百川:“告訴我,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
趙百川任她抱着,動也不動。身體僵硬得像是一樽雕像。
雨水打在兩個人的身上,很快兩個人都溼了。
趙雅靈的妝都花了,衣服也溼透,無奈,最後終於放開了手:“百川,我先回去了,有時間我再來看你。”
“不必。”趙百川冷漠的轉過身,絲毫不看趙雅靈的臉,快速的上車離開了。
…………
早上醒來的時候,風雨已經停掉了。
姚友芊的燒終於是退了。身體還有些虛弱,不過起牀已經沒有問題了。
昨天晚上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粘膩得很,姚友芊洗過澡,又打理好自己,出自己房間門的時候,就看到剛好也已經醒了的顧承耀。
、
隔着一米不到的走廊,兩個人彼此對視。
顧承耀的視線掃過她身上那一身得體的套裝,微微眯起了眼睛。
兩個跨步向前,擡起手直接就覆上了她額頭。
“我已經好了。”姚友芊的話一出口,卻又咳了兩聲。聲音也還有些啞。
顧承耀眯起眼睛:“這就叫好了?”
“。。。。。。。”
、
姚友芊的喉嚨確實還有些不舒服,不過她覺得這不影響:“我沒問題的。我——”
“你確實是沒問題。”顧承耀聲音極冷:“拖着這樣的身體去上班,然後在這種感冒多發季把感冒病毒傳播給你們公司的其它人,讓他們也得感冒。你還真的是沒問題。”
“哪有那麼嚴重。”
“在這裡休息。”顧承耀態度強硬,不容拒絕:“如果你不做不到,我不介意把你綁在chuang上。”
綁在chuang上?他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姚友芊的臉突然就紅了,顧承耀說完,自覺有些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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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手:“公司你少去一天不會倒,如果凡事都要自己親力親爲,請那麼多人幹嘛?”
姚友芊點了點頭:“知道了。”
新來的阿姨姓蘇,手藝也不錯。尤其熬得一手好粥。
顧承耀吃過早飯,就出門上班去了。走之前腳步又停下來,走到了姚友芊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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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吃藥。”
他的聲音淡淡的,姚友芊卻覺得很受用,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迴應。
“對了,工地上——”姚友芊想起前天工地因爲颱風停工了。
“工地上的事情不要你管,我會讓小馬去跟進。”顧承耀睨了她一眼,最後站起身:“你,好好休息吧。”
這個女人,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還是把他看得太無能?當他是死的嗎?
工地工地說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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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阿姨收拾碗筷的時候,看着姚友芊笑了笑。
“先生對太太真好呢。”
“。。。。。。”姚友芊有些意外的看了蘇阿姨一眼。
她看到姚友芊有興致聽,蘇阿姨放下了手上的抹布:“昨天家政公司的人都安排滿了,我本來是在另外一家人做的。硬是被先生拉了來,因爲聽說我是粥煮得最好的,答應了給雙倍的工錢。說是你生病,不能吃太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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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姚友芊有些意外的樣子:“昨天先生可守了太太一天呢。”
班也不去上,現在這樣的好男人可真的不多了。
姚友芊的脣角揚了起來,因爲生病而不舒服的身體,此時突然就覺得舒展了很多。
顧承耀,你的心裡,已經開始有我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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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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