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然?
顧承耀微微眯起雙眼,看着露娜,眸光意味不明。
這個名字,似乎好久不曾在他的腦海裡浮現了。
最近他所有的情緒,都跟着姚友芊走。尤其是當他發現自己愛上姚友芊之後,似乎一次也沒有想起過白嫣然來。
抿緊了脣,神情有些淡淡的:“她好就好。至於我跟不跟她聯繫,那不重要。”
“可是,可是她現在已經好轉了,你如果聯繫她的話,會讓她的病好得更快的。你——”
“她有專業的醫生,我也幫不上忙。”
、
白嫣然,顧承耀其實是無法忘記。
無法忘記她的痛苦,她的可憐,都是自己家父母造成的。
可是,人情不應該用愛情來還……虧欠,也不可能用婚姻來還。
不能給人家的,就不要給人家希望了。
臉色略有些凝重,顧承耀越過了露娜,直接回包廂去了。
露娜看着他的背影,豔麗的臉上閃過幾分意味不明,視線看向了顧承耀雖然已經幹了,卻明顯已經染上痕跡的袖子,她的眸光突然一閃。
她怎麼記得剛纔,顧承耀似乎是帶了表的?
……………………
回到包廂,顧承耀的神情已經恢復了正常。
姚友國也算是人精,跟張宣已經相談甚歡了。
扯了扯嘴角,顧承耀拍了拍姚友國的肩膀:“我先回家去了。你們慢慢談。”
“好。”
“三少這就要走?”張宣有些詫異,卻沒有不滿,揮了揮手:“看樣子,三少一定是新婚,所以感情才這麼好。”
顧承耀笑笑,並不開言,拿起車鑰匙就要走人。
露娜在此時進來,他招呼也未打,直接離開了。
、
“三少這就走了?”露娜小心的看着張宣,神情似乎有些不解。
“趕着回家陪老婆。”張宣笑笑,示意公主給姚友國倒上酒:“既然三少沒空,那我們自己玩。”
露娜沒有再開口,在沙發上坐下,卻發現有什麼東西咯了一下。
起身看了一眼,顧承耀的手機竟然落在這裡了。
她拿了起來:“三少的手機掉在這裡了,我給他送去吧,現在應該還沒有下樓。”
“去吧。”張宣也不介意,揮了揮手讓她快去,又看向姚友國:“我久不來Y市,都不知道這邊有什麼好玩的,明天簽過合同,姚總有時間的話,不防介紹介紹。”
、
“客氣了。”姚友國淡淡一笑:“雲起山莊就不錯,那是我們正發集團跟顧氏一起籌建的。”
“雲起山莊?”張宣點頭:“我聽過的。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這個名字,起得好。雅。”
“張總還是個雅人。”姚友國這下可真有些詫異了。
“雅人談不上,就是有些小愛好。我若是不經商,說不定就當作家去了——”
“。。。。。。”
兩個人談得正歡,都沒有發現門外的露娜,拿着的顧承耀手機震動了幾下。
她沒有急着追上去還給顧承耀,卻是走到轉角那裡接了那個電話——
…………
顧承耀上了車,又開了一段路,才發現手機忘帶了。
車子停在會所門口正要上樓的時候,露娜剛好下來,她身上還穿着薄薄的連衣裙。外套早已經脫掉,站在冷風中瑟瑟發抖。
“三少。”露娜將手上的手機遞出去:“你,你的手機——”
“謝謝。”顧承耀接過手機往外套的口袋裡一放,看了眼露娜單薄的身體:“你怎麼沒有穿一件外套出來?”
、
“那個,張總說怕你着急,讓我趕緊給你送下來,我,我一時忘記了。”露娜說話的時候,打了一個噴嚏。
顧承耀蹙起眉心,看了眼樓上:“快回去吧。”
“不不用了。”露娜搖了搖頭,又打了一個噴嚏:“我,我有點不舒服,這就回家了。”
顧承耀想了想,打開了車門:“你住哪?我送你吧。”
“不用了吧?會不會太麻煩?”
“沒事。”顧承耀示意她上車。露娜一上車,他就將空調的溫度開高:“你住在哪裡?”
“白沙路。”露娜咬了咬脣:“君豪酒店。”
、
顧承耀點頭表示清楚了,發動了車子。
露娜側過臉看着顧承耀,她沒話找話:“三少。其實嫣然很想你。”
顧承耀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白嫣然的名字。
繃緊了下頜,他並沒有應聲。
“三少。”露娜被冷風一吹,感覺舒服多了,聲音也就大了幾分:“嫣然很可憐。”
、
顧承耀的臉色更難看了。露娜咬着脣,似乎是不滿:“我知道三少結婚了。可是我有些看不過去。你,怎麼可以忘記嫣然?她那麼愛你,爲了你受了那麼多罪。她——”
看到顧承耀越來越陰沉的臉色,露娜閉嘴了:“算了。我不說了。我們這樣的人,終究是——”
後面的話不需要再說。顧承耀的眉心蹙得幾乎可以夾死一個蚊子。
車子在君豪酒店門口停下,顧承耀幾乎是露娜一下車,就踩下油門離開了。
露娜拽着手上的包包,裡面裝着剛纔她特意去男士洗手間拿出來的那隻表,看着那遠去的背影,化着濃妝的眼裡,閃過一抹算計——
………………
顧承耀終究是有些心煩意亂,想回家的,卻想到自己此時的臉色。
罷了,他跟姚友芊的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將車子開在馬路上,兜了五六圈,心情完全平復下來,也完全將白嫣然這三個字甩到腦後,這纔將車開回了家。
而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近十點了。
上了樓,空氣中隱隱浮動着幾絲飯菜香,那個味道很談了,不過顧承耀卻聞到了。
、
視線看向了餐桌,五菜一湯。一動沒動的擺在桌子上。
他的心,突然就生出幾分愧疚來。
早在之前他就說過的,要遵守規定,不回家吃飯要跟家裡聯繫。
不過今天只想着要把姚友國介紹給張宣,倒把這事給忘記了。
快步的向着房間去了,姚友芊已經睡下了。
室內開着一盞小燈,昏暗的燈光下,可以看到她的睡顏,雖然閉着眼睛,眉心卻隱隱蹙起。
、
看得出來,她睡得不算安穩。
想到她連晚飯都沒有吃,顧承耀莫名就有些不痛快。
自己沒有回來,難道她不知道打電話嗎?
還是說,她這麼不樂意聯繫自己?
內心微微嘆息,顧承耀坐在牀邊不動。
、
看着姚友芊的睡顏,最終還是伸出手握住了她的。
她的筆因爲放在被子裡,溫熱,柔軟。
感覺到了他的干擾,她轉了個身,又繼續睡。
有這麼累嗎?這樣都不醒?
顧承耀傾下身,又在她的脣上親了一記。
姚友芊卻是微微蹙眉,再一次轉過身去。
顧承耀眯起眼睛,有衝動想搖醒她,卻終究是一言不發的去了浴室。
、
顧承耀的身影一進浴室,睡在牀上不動的姚友芊就睜開了眼睛。看着那緊閉的門,心思極爲複雜。
剛纔只是短暫的接觸,她就敏感的發現,顧承耀的身上,有香水味——
那個味道,好像在哪裡聞過。
姚友芊的眉心擰得更緊,翻了一個身,強迫自己睡去。
越想睡,卻是越睡不着。
她聽到顧承耀洗好澡離開的聲音,又聽到他重新回來。
、
她閉緊了眼睛,身體繃得很緊。
想讓自己睡着的,腰上突然多出一隻大手。她被他撈進了懷裡。
姚友芊完全不敢動。她沒有忘記,昨天他們有過怎麼樣的瘋狂。
她的身體今天早上起來,都還是酸的。
所幸,顧承耀沒有再碰她,他只是將她抱在懷裡,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口勿,然後抱着她,沉沉睡去。
而以爲自己會睡不着的姚友芊,意外的一|夜好眠——
……………………
第二天,所有的報紙,媒體,新聞,都登了正發集團的報道。
工地可以繼續施工,而死者家屬也不會再來追究。
這件事情,就算是這樣解決了。
姚友國一早趕去公司,令人將跟張宣要合作的合同趕出來。
還有幾個記者在正發集團外,想關注後續的情況。
、
另一件事情,卻在此時爆了出來。將正發的新聞完全壓了下去。
…………………
猜一下,是什麼新聞?
吼吼。還有一更。我先睡覺。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