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情薄,前夫太野蠻 你的相思是毒,我的相思是藥(二八)
心態已經開始不自覺轉變的丁洛夕跟顧承麒一起吃過了早餐。
顧承麒跟她相處的時候,已經越發的自然,溫柔。
她經常能在他的眼裡,找到那一抹溫柔。
那個溫柔,現在是屬於她的。只要想到,丁洛夕的心就暖暖的,非常的暖。
她整個人都像是打過雞血一樣。充滿了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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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滿滿的愉悅,又一次出現在了衛家的門口。
站在衛家大門口,她深吸口氣,眉眼之間帶着幾分堅定。
她纔不要就這樣放棄呢。
這一次,是金管家親自來一的門,看到她又來了,神情很是詫異:“丁小姐,你這是——”
“我來給衛先生當護理啊。”丁洛夕站直了,挺起胸膛,眉眼之間盡是自信:“昨天不是答過合同了?”
“不是。丁小姐,一個月的薪水,我已經匯入你賬戶了。我們家少爺他不讓你再來了。”
昨天丁洛夕走了之後,衛子衡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不但讓人把花園裡的百合花全部鏟了,甚至氣得連中飯都沒有吃。
現在金管家哪還敢讓丁洛夕當衛子衡的護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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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管家。”丁洛夕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起來:“無功不受祿。我只上了一天班,你們卻給我一個月的薪水,這不合適。所以我會認認真真的把幾個月做完,直到衛先生恢復健康爲止。”
“丁小姐。”
金管家想說什麼,丁洛夕卻已經越過她向裡面走去了,保安想阻欄,金管家卻在最後擡起手擺了擺。
算了,也不會更壞了,讓丁洛夕去試一下吧。
時間剛剛是上午十點,正是衛子衡吃藥的時間,丁洛夕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到衛子衡的吼聲。
“滾出去,我不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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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大少爺,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差。
丁洛夕站在那裡,看着從裡面出來的小女傭一臉害怕的樣子,笑着從她手上接過了藥跟水。
進門,已經是第二次進這個房間的她,熟門熟路的將藥放好,拉開窗簾,打開窗戶。
衛子衡正要發脾氣,卻發現眼前的人是他昨天趕走的那個:“是你?你怎麼在這裡?給我滾出去。”
“衛先生真是大方。”丁洛夕一點也不怕他的脾氣。
她已經想得很清楚了,說什麼也要讓這個任性的大少爺恢復健康。
“我只上了一天班,你就給了我十萬。我在想我要不要多上幾天,說不這一這輩子都不用上班了。”
“你,你給我滾。”衛子衡被她氣到了:“誰準你進來的?你再不出去,我讓人扔你出去。”
“啊,不好意思啊衛先生。”丁洛夕一臉苦惱的撓了撓頭,看起來很困擾的樣子:“剛纔是金管家放我進來的呢。”
看着衛子衡明顯還在生氣的樣子,她攤了攤手:“沒辦法,我要是不幫着你復健的話,你去告我我就要陪你一千萬了。金管家那麼好的人,怎麼可能看我發生這樣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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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時候,她走到了衛子衡面前站定,手上拿着藥:“衛先生,你快點吃藥吧,吃完藥我們去做復健,今天天氣不錯哦。”
她不說天氣還好,一說天氣衛子衡又想起昨天她把自己推出去的事,手一擡。
“呯”的一聲,手上的杯子被衛子衡揮開,杯子掉在地上,水濺了一地。
而丁洛夕手上的藥也掉了下去。
丁洛夕的身體偏了偏,雖然沒受傷,卻還是有些詫異衛子衡今天的壞脾氣。
“滾出去。”衛子衡的權威不是讓人來挑釁的,尤其不是讓眼前這個女人來挑釁的:“我不想看到你。”
丁洛夕看着地上的碎片,還有衛子衡眼裡明顯的厭惡。深吸口氣,跟自己說,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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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管衛子衡出什麼招,她接招就是了。
想了想,她走到他身後,推起他的輪椅往外面走:“既然衛先生不想吃藥,那我們就直接去做復健吧。”
“你放開手。”衛子衡這樣次不是跟她客氣,手揮過來就要拔開她的手。
丁洛夕避開了,然後看着衛子衡臉上的怒氣:“衛先生,我真的不建議你對我動手,雖然你是男人,不過你現在站不起來,我要是把輪椅一推,你就得撞到牆上,你確定,你真的要繼續嗎?”
“你——”
他手一頓的瞬間,丁洛夕就將他推出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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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站着一臉擔心的金管家。
衛子衡瞪着他,想說什麼的事時候,丁洛夕給了她一記放心的眼神。
腳下的步子一下也沒有停。看着衛子衡要發作,她搶先開口。
“我知道你很生氣,想趕我出去,不過你放心。我只要你配合我,不要多,半個小時就可以了,半個小時後不要你說,我自己就走人了。”
她說話的時候,已經熟悉的推着衛子衡到了復健室的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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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輪椅推到那些器械面前,丁洛夕看着衛子衡:“衛先生,今天就從先讓你站起來開始吧。”
“你滾開,我不需要你。”
“是是是,你自然是不需要我的。”丁洛夕對着衛子衡笑笑:“可是我需要你啊,我需要這份工作。衛先生,來吧。”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啊?我都說了讓你滾。你聽到沒有?你再不滾,我打電話報警了。”
“報警?”丁洛夕點頭:“報吧,反正警察來也需要一會,你先站起來試試。”
“你——”
衛子衡氣壞了,沒想到丁洛夕竟然是這樣一個油鹽不進的主:“我不想看到你,你聽不懂人話是嗎?”
“衛先生。”丁洛夕真有點頭痛,但是隻有一點點:“我就是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才希望你快點好啊,只有你好起來了,我纔可以消失在你面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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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衡臉都綠了,丁洛夕也不管:“你放心吧衛先生,在你沒好之前,我天天都會來的,你別想趕我。”
“報警也沒用,我有用工合同的。還是你讓人跟我籤的呢。”她說得無賴,在來之前,她就想得很清楚了。
凡事輕易放棄不是她的個性。她都還沒試過呢。
衛子衡氣得不輕,丁洛夕卻已經伸出手拉起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藉着力,將他撐了起來。
衛子衡沒有防備,竟然真的被她拉着站了起來。他心裡一急,想坐回輪椅上,丁洛夕卻用腳將輪椅踢到一邊去了。
然後快速的將他的雙手放在撐杆上。
“你看,衛先生,你這不是站起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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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衛子衡琥珀色的的眼裡,此時滿是怒氣:“你給我把輪椅推過來。”
“這可不行。”丁洛夕搖了搖頭:“還不到半個小時呢,衛先生你堅持一下,我們今天就只練習半個小時。”
“來啦。”丁洛夕趁着他還在生氣的時候,牽着他的手往撐杆前移動一些:“你只要試着,先移動手,再慢慢把重心放在腳下,再往前移——”
“我會走路,不要你來教我。”這個女人,當他是白癡嗎?
“啊?”丁洛夕很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會走路啊?我以爲你不會呢。”
衛子衡的拳頭緊了緊:“女人,你不要以爲我不敢打女人。”
“我沒有這樣想啊。”丁洛夕現在就是把衛子衡當成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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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醫院實習的時候,曾經在兒科呆過三個月。裡面的小鬼,不肯打針不肯吃藥的一抓一大把。
她也看出來了,把衛子衡當個孩子去處理,跟他逆着來,說不定效果還更好。
要是衛子衡知道她這樣想,非氣得吐血不可。
雖然他現在也已經氣得要吐血了。
“衛先生,你不向前走,不就是不會走路?”
丁洛夕特意退後了一大步。鬆開了手。
這下子,衛子衡的重心全部在那兩根撐杆上了。
他爲了不讓自己摔倒,手上必須用力,咬牙瞪着丁洛夕,他現在就算想揍她,也揍不到了。
他的重心,放在腳上。他知道自己只要邁出那一步就能走了。
可是他閉了閉眼睛,就是不肯擡起腳。
“我沒辦法走,你把輪椅給我推回來。”
呆會他再教訓這個女人。
“衛先生,我沒辦法,你今天覆健的時間是半個小時,請你配合我好嗎?”
“我爲什麼要配合你?”衛子衡瞪着這個女人,她跑到他家,自以爲是,她以爲她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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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當配合你自己。”丁洛夕走到撐杆前:“這樣好不好?半個小時你不願意,十分鐘總可以吧?你只要試着走過來,十分鐘就好。”
衛子衡站着不動,看着丁洛夕眼裡的鼓勵。
他突然冷笑一聲:“你想我走,也不是太難。這樣好了,你趴在地上,學三聲狗叫,我保證走。”
話一出口,他就得意的看着丁洛夕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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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的眉心蹙了起來,臉色瞬間變得有些怪異。
衛子衡格外暢快,看着丁洛夕臉上的爲難,他笑得更加得意,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似乎都跟着亮了起來:“怎麼?做不到?做不到就給我滾蛋。”
丁洛夕嘆了口氣,十分的無奈的開口:“衛先生,這個要求,你真難倒我了。我是人,只會說話,不會叫,至於狗叫就更沒學過了,而且你說的趴是指怎麼趴?要不你先示範一遍給我看?你示範給我看看,我學學,說不定就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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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衡沒想到自己會被丁洛夕反將一軍,他心裡一氣,擡起手就想指着丁洛夕。
卻沒有防備自己的重心不是在腳上,而是在手上。
這手一擡,身體就失去了平衡,向前摔去。
這一下是完全沒有防備的,衛子衡只能在身體在碰到地面的時候趕緊用手撐着。
可是他從腰部往下確實是軟的,使不上力氣。只靠手撐着,摔得還是有些狼狽。
丁洛夕完全沒有想到,衛子衡會摔倒,一時也有些傻眼了。
快速的上前,想扶起他,卻被衛子衡揮開手:“你,你滾開。”
他氣瘋了,都是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害得他摔倒。
他眼裡的指責太明顯。丁洛夕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雖然不是自己害的,不過:“衛先生,來,我扶你起來。”
衛子衡臉都綠了,他什麼時候這麼沒用過?竟然要一個女人來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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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給我滾出去,把金管家叫進來。”
他現在是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
“衛先生。”丁洛夕沒有錯,也不想道歉:“你就算叫金管家進來,難道她的力氣會比我大嗎?”
“我叫他進來是想開除你。”衛子衡揮開丁洛夕的手,不讓她碰自己:“你滾開。”
“衛先生,你脾氣真的太壞了。”丁洛夕不想再順着他了:“動不動就叫人滾,我昨天已經說過了,我不會,你要是會的話,不如現在示範給我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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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範?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簡直就是該死。
衛子衡真的恨不得扁丁洛夕一頓,可是這樣身體趴在地上的感覺太壞了,也太尷尬了。
丁洛夕再一次伸出手的時候,他還不得不借着她的力,站了起來。
這讓他更加生氣。
他恨這種無力感,更恨帶給他這種無力感覺的女人,丁洛夕——
丁洛夕扶了他起來之後,將他的手又放回了撐杆上:“衛先生,其實真的很簡單的。我答應你,真的只要十分鐘,你練習十分鐘,我們今天就休息,好不好?”
…………
下午有點沒狀態,上午理了一下趙百川的番外。
哈哈,我還在寫顧承麒,心裡已經想着趙百川了。
別嫌棄我哦。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