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幹嘛？”
她一臉防備，雙脣微噘。眼裡有明顯的抗拒。
洛離盯着姚友芊的臉，突然就笑了：“昨天那個人，是你吧？”
姚友芊將手從他手裡抽回來：“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警察來了。”洛離淡笑，神情帶着幾分玩味：“那個聲音，不是你？”
“你到底想怎麼樣？”姚友芊瞪了他一眼：“你難道不應該感謝我的救命之恩嗎？”
、
“是啊，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洛離淡笑：“我現在不就是要向你以身相許？”
姚友芊的臉，不可控制的紅了。
“不要臉。誰要你以身相許了？”
洛離看着她泛紅的臉，心不可控制的軟了下來。
伸出手，往牆壁上一放。這個動作成功的把她圈在了牆壁與他之間：“爲什麼救我？”
、
姚友芊尷尬得很，心裡很氣，這個壞蛋，簡直不知好歹：“你放開我。”
“爲什麼救我？”洛離靠近了她，呼出的氣息，就在她的臉頰邊。
姚友芊長這麼大，還沒有跟家裡人以外的異姓離得這樣近的。
他身上的氣息，不像大哥那樣強烈的陽剛，也不若姚大發那般濃烈，帶着一股青草的味道。
“你讓開。我要回家。”
“說，你爲什麼救我？”洛離不肯放手，固執的要一個答案。
、
小巷子裡，極爲安靜。吹來的風，帶着幾分冷意。
姚友芊的臉極紅，睨着眼前這張像是調色板一樣的臉，她突然就笑了：“垃圾也有生存權。”
洛離狹長的眸微眯，什麼意思？
“今天我們老師剛剛給我們上課。”姚友芊扯着嘴角，眼裡是明顯的嘲諷：“老師說，再壞的人，也有生存的權利。”
洛離的臉色不太好。咬牙，盯着眼前姚友芊的臉：“你罵我？”
、
“客氣。”他自己承認的，她可沒有罵。
洛離眯着眼睛盯着她半晌，突地勾起了脣角：“有個姓。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可惜，我越來越討厭你了。”
“那也不錯。”洛離攤了攤手：“討厭，也是情緒的一種，至少你對我有感覺，不是嗎？”
這個人，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點。
姚友芊年紀小，想回嘴都不知道要罵什麼。
、
在姚友芊開口之前，他鬆開了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要。”姚友芊拒絕，一臉嫌惡的看着他：“你走開。我纔不要流氓送。”
她話裡明顯的鄙視，嫌惡，讓洛離的心裡有些受傷：“我不是流氓。”
“嗤，那是什麼？混混？二流子？”
姚友芊可不會忘記，自己第一次遇到他是什麼情景：“讓開，你這個流氓。”
洛離的手垂了下去，流氓——
、
姚友芊不是沒看到他眼裡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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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關她什麼事呢？
她父母總說，人活在這個世上，一定要勤快。手要勤，腳要勤，三餐茶飯勿求寧。（在y市方言中，人，同寧。）
這個洛離，年紀輕輕不學好。她最討厭這種好吃懶做的人了。
所以他怎麼樣，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
接下來的幾天，洛離沒有再跟着姚友芊。
姚友芊的生活恢復了平靜，每天上學放學。
功課越來越重，老師要求學的東西越來越多。
這天她又安排了值日，姚友芊做完衛生離開後，才發現自己的一本書落在學校了，又回去拿。
拿好了書再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
冬天本來天黑得就早，看看時間，媽媽應該要擔心了。
姚友芊有點急。腳步不由得就快了一些。
穿過小巷子裡的時候，一心趕路的她沒有發現前面的幾個黑影。
直到已經走到了巷子中間，才發現在兩邊的倚着幾個小混混，手上拿着煙。
看到姚友芊進來了，爲首的一個人眼前一亮。
而就是這一眼，讓姚友芊認出來了，這些男人就是上次打洛離的那幾個。
、
心跳得有些快，她加快了腳步，想從那幾人中間過去。
那幾個男人卻擋在了她的面前：“小妹妹，天都晚了，去哪啊？”
姚友芊嚇了一跳，這些男人不懷好意的眼神，明顯跟上次跟着洛離的那些人有所不同。
她嚥了嚥唾沫，決定不理這些人，低下頭就要繼續向前走。
其中一個卻在此時抓住了她的手，不讓她離開。
她嚇了一跳，反射姓的擡起手，將眼前的手揮開：“你們走開。”
、
“小妹妹，跟我們哥幾個樂和樂和。”
姚友芊只覺得心跳都停了。她看着將自己圍起來的幾個男人。第一次涌起了驚慌之感。
“小妹妹，不要怕。我們不過是想跟你玩玩。”
“我不要跟你們玩。你們走開。”姚友芊這下是真的怕了。當爲首的那個男人將手摸上她的臉時，她整個人都開始顫抖了。
不停的揮着雙手，卻敵不過對方人多。
一人抓着她一隻手，他們拖着她就往要按在牆上。
姚友芊急了，叫了起來：“救命啊。救命啊——”
、
她的叫聲，並沒有維持多久。她感覺到握着她的手腕鬆了。
她擡起頭，發現洛離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
他像發了狂一樣。對着那幾個男人就瘋狂的攻擊了起來。
他打得又重又狠，完全像是不要命一樣。
就算對方人多，也架不住洛離這樣不要命的打法。
爲首的那個人，看着洛離一個人竟然把他們給打了，竟然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刀子。
對着洛離的身體直直的捅了過去。
、
“小心。”姚友芊叫了起來，洛離有了防備，卻還是慢了一步。
手被刀子劃傷，鮮血流了出來。
洛離的臉色，變了。他的眼裡，有一閃而過的陰沉之氣。
爲首的人拿着刀子的手竟然顫了顫。嚥了嚥唾沫，纔想要繼續，邊上一個小弟也被洛離的眼神給震到。
“老大，老大。那個，出人命就不好了。”
、
“今天就放過你，下次你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裝着很有氣勢的吼了一聲，對方這才轉身離開。
洛離的身體一軟，無力的靠在牆上。昏暗的燈光下，他手上的傷，開始滲出血來。很快就將外套染溼了。
姚友芊剛纔在他打架的時候可以走的，可是現在卻走不了了。
他是爲了救她，纔會被打的。
“喂，你沒事吧？”他的手流了好多的血啊。
、
洛離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放心，死不了。”
姚友芊抿緊了脣，想示好的話，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洛離用手將傷口隨便擦了一下，就往巷子外面走。
姚友芊的嘴脣動了動：“喂，你去哪？”
洛離不說話，只是繼續向前走，姚友芊忍不住就跟了上去：“你去哪？你手受傷了要去醫院。你——”
、
“閉嘴，你吵死了。”
這個傷對洛離來說，只是小傷。
姚友芊還想說什麼，洛離卻突然加快了腳步往前走。
他的手還在流血，血滴在地上。沿着那個小巷子向外，看起來觸目驚心。
姚友芊抿緊了脣，說不清楚此時心裡是什麼感覺。想了想，她跟在了他的身後。
她要跟，洛離也不拒絕。
、
出了巷子，左右兩邊，分別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左邊是政｜府規劃的新城區。
那裡的房子，都是這兩年新蓋的。小區好，環境佳。交通方便。
右邊的房子，則是一片平民區。
低矮的棚戶區，一眼看過去盡是平房。洛離穿過了幾條小弄堂，在其中一棟房子前推門而入。
姚友芊一直跟在他身後，抿緊的脣，帶着幾分遲疑，最後還是擡腳跟了進去。
進了門，房子裡一股怪味道。
、
房子極破，傢俱什麼都非常的簡陋。
洛離坐在一張木桌子旁邊，上面放着繃帶，一些外傷藥。
他已經將外套脫下來了，袖子捲了上去，側着臉，爲自己上藥。
因爲左手受傷，只能用右手。他的動作有點笨拙。
姚友芊並沒有糾結多久，從他手上接過藥，爲他上藥。
慶幸此時是冬天，洛離穿的又是皮外套，多少替他擋了一下。傷口看着有些嚇人，卻並不致命——
、
姚友芊爲洛離上藥的時候，他也在看着她。
其實從她進來的時候，他就一直在看她。
她的神情很平靜，沒有一點看不起或者是異常的神色。
她就像是去別人家裡拜訪，神情極爲平靜，像是看到什麼都不意外。
他又哪裡知道，姚友芊住了十三年的破廠房，這樣的房子對她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姚友芊專心的給他上藥，然後綁好繃帶。拜二哥是學醫的所賜，書房裡很多醫書。
而且小時候他們經常會被那些破紙箱的棱角弄傷。處理起傷口來都不算陌生。
、
包紮好了，姚友芊鬆開手。有一種大功告成的輕鬆。
起身要離開。身體卻被洛離拉住，一個用力，她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放開我。”姚友芊急了：“時間很晚了，我要回家了。”
洛離沒有放手，只是盯着她的臉看。室內的光線很暗，他們在用的還是那種老式的白熾燈。
那個燈光照在姚友芊的臉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毛孔。
她的皮膚很滑，細嫩，柔軟，帶着少女特有的粉色。
“爲什麼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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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跟着他了？姚友芊看着洛離的眼：“你是爲了救我受傷的，萬一你血流過多死了，我會睡不着的。”
洛離笑了，勾脣而笑，神情帶着幾分嘲諷：“不必，你上次幫了我一次，我幫你一次。扯平。”
不知道爲什麼，姚友芊突然很討厭看到他那似笑非笑的臉上帶着那樣嘲諷的神情。
“既然扯平了，你還拉着我幹嘛？”
洛離抿緊了脣，看着姚友芊，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馨香，摻雜着少女的清幽與她本人身上獨特的味道。
他有些醉了。沒受傷的右手一收緊，他將額頭抵着她的：“因爲，我不想跟你扯平。”
、
什麼意思？
姚友芊還不太明白的時候，他飛快的在她的脣上啄了一下，退開。臉上笑得有幾分壞：“怎麼辦呢？我發現我好像，真的愛上你了。”
狹小的客廳，昏暗的燈光。
眼前的青年，只能稱爲青年。還不能算是一個男人。
狹長的眼，眼裡只有她，那個眼神，莫名的讓姚友芊一震。
她突然跳了起來，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一樣。逃一樣的衝了出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而洛離則將手放在脣上，那裡，剛剛留下了她的氣息。好甜。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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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芊回到家時，宣靜言都擔心壞了。
她隨便扯了個藉口，圓了過去，這天晚上躺在chuang上的時候，卻怎麼也睡不着了。
腦子裡不斷閃過了洛離的臉。
他似笑非笑的神情，脣角總是帶着的一抹嘲諷。
明知道那個人不是好人，她卻發現，她的心思有些不受控制了。
尤其是那一個吻。那個，可是她的初吻。
手放在脣上，這一晚，姚友芊失眠了。
、
第二天放學的時候。姚友芊一出校門就看到了，洛離站在學校對面的馬路上，身邊停着一輛機車。
她想當作沒有看到一樣越過他離開。
可是洛離卻騎上了車，跟在她身後，在她想要進小巷子的時候，洛離將車擋在了她的面前。
“上車。”
姚友芊退後一步，又看了看左右，發現沒有認識的同學時，稍稍鬆了口氣：“你走開，我要回家了。”
“上車。”洛離很固執：“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很近。”姚友芊自己都不知道她在逃避什麼，只知道她絕對，絕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
身體快速的拐進了小巷子，卻在走到一半的時候被洛離給拉住。
“你跑這麼快乾嘛？”
沉默，姚友芊掙開了自己的手。
“你怕我？”
“我沒有怕你。”
“那你幹嘛躲我？”洛離又一次握住她的手：“芊芊。”
他第一次這樣叫她的名字：“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叫都叫了，還來問？不覺得太晚了？姚友芊白眼他。
、
“不要怕我，不要躲我。我喜歡你。。”
姚友芊紛嫩的脣瓣抿得緊緊的，盯着洛離半晌，突然就用力推開了他：“你讓開，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她還是個學生，而且她還小。
“什麼對不對？”洛離不肯放手：“我只知道我喜歡你，我要你當我的女朋友。”
姚友芊仰起頭，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洛離。
那樣理所當然的口口勿，那樣直接而又大膽的話。
姚友芊有些害怕了，她再膽大，也不過只是一個十六歲少女。
她突然轉身就逃，向着小巷子外面不斷的奔跑。
、
洛離跟在她的身後。
追了她一條又一條馬路，姚友芊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跑。
她只知道對上洛離眼裡的認真時，她有些驚慌，有些不知所措。
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心情，一時極怕，怕極的後果就是逃。
爲什麼要逃呢？
。
又跑過一條馬路。慌不擇路的姚友芊沒有注意到轉角駛來的車子。
在外面一輛汽車就要撞上姚友芊的時候，有一雙手用力的將她的身體拉回。
在她驚魂未定的瞬間，將她的身體緊緊的抱在懷裡，神情滿是驚懼：“你夠了。”
在看到車子要向她撞來的瞬間，他感覺自己的魂都要飛走了。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抱緊了姚友芊怎麼也不肯放手：“你跑什麼？不想做我女朋友你直說，你這樣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
“。。。。。。。”姚友芊沉默，小臉偎在他的xiong前，不停的喘着氣。臉頰泛紅，心跳加快。
、
她剛纔，真的以爲自己要死了。
可是，他救了自己誒。擡頭。
他聲音裡的擔心，讓她有些動容。
他看自己的目光，帶着指責，卻又那樣的溫柔——
他說，他喜歡她。
喜歡，那是什麼？她現在不知道。不過，如果教導她的人是他——
她發現，她竟然沒那麼討厭。
、
被嚇到的姚友芊，任戰離拉着自己的手往回走。
她沒有拒絕，也沒有抽回自己的手。
這一天，乖寶寶姚友芊又一次沒有準時回家。
她坐在洛離的摩托車後面，讓他帶着自己去吃飯，看電影，然後兜風。
她好像忘記了一切。
忘記了她現在只有十六歲，忘記了她還是一個高二的學生。
她只知道，她很快樂。
、
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對姚友芊來說，都像是在做夢一樣的不真實。
洛離會很早的來接她上學，當然，他很有技巧的，在姚家大門看不到的地方等她。
放學，也是一樣。
她的心，開始不受自己控制了。
尤其是當她越來越瞭解洛離之後。
姚友芊忙功課的日子越來越多。母親宣靜言對她是全心的信任，不會去想女兒竟然已經開始早戀。
她利用每一個，不上課的日子跟洛離相處。
、
在y市的海邊，明明是寒風凜冽。
姚友芊偎在洛離的身邊，仰起頭，看着天空的星子。
在黃昏的夜市，他們買兩份關東煮。你一口，我一口，雖然寒冷，卻分外溫暖甜蜜。
他們手牽着手，走過了y市的大街小巷。
姚友芊在認識了洛離之後，見識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跟洛離在一起的每一天，都過得很刺激，甜蜜。
、
洛離總是會給她驚喜，接她放學時，一杯熱熱的奶茶。
週末時，帶她上山下海。有時候就算哪裡都不去，她就呆在洛離的車行裡。
是了，洛離有一間車行。上次姚友芊看到的那幾個，其實是車行裡的兄弟。
至於那幾個找洛離麻煩的小混混，是因爲對方來這條街收保護費。
可是洛離不肯給，不但不給，還結合附近的商家，一起抵｜制對方。
、
因爲人多，所以對方一直沒有落到好。也讓姚友芊誤會洛離是個小混混。
至於車行裡的幾個人，阿光，阿浩，阿南，他們幾個，其實都有故事。
阿光因爲偷竊進過局子，出來後又犯案的時候遇到洛離，然後就收留了他在車行裡。
其它幾個，多少有些前科，因緣際會認識了洛離，就留下來，後來都跟着洛離開始學修車。相處過才知道，這些人就是長着一張壞人臉，其實人並不壞。
、
而那個姚友芊以爲收保護費的，不過是欠了車行的修車費不肯給，後來不騎車了，把車賣了，卻不肯還修車錢。
所以大家才找上他，要他給錢。
這個美麗的誤會，讓姚友芊覺得很好笑，又覺得很開心。
他不是壞人呢。真好。
他們，終究是有緣分的。
所以才能在一起。
、
戀愛的味道，讓姚友芊感覺自己很幸福。
當洛離的小弟叫着姚友芊小嫂子的時候，她是真的以爲，這樣的幸福會一直下去。
直到那一次月考，她的名次從班級第一名，掉到了第五名。
她成績本來就好，掉幾名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回頭努力看書，多複習一下，成績總會上去的。
卻根本沒有想到，老師早已經看出她的不對勁。而且很快找到了問題的根源。
因爲姚友芊的戀愛，談得太高調。從來沒有想躲着任何人。
洛離大刺刺的來學校接她，而她，也愉快的上洛離的車——
、
沒有一點徵兆的叫來了姚大發兩夫妻。
“友芊是個好孩子，學習一直名列前茅。這次成績下降，我後來瞭解了一下。原來是她早戀了。”
老師的話，讓姚大發震驚。
他養了五個孩子，前面四個都沒有這種現象，爲什麼到了女兒這裡就不同了呢？
老師還很隱晦的說了另一件事情。發現姚友芊的不對勁之後，她試着在放學跟過一次姚友芊。
發現他跟一個社會上的青年混在一起。
、
什麼叫社會上的青年？
姚大發這輩子最恨那些好吃懶做偷殲耍滑的人。老師後面說了什麼，他一個字也沒有聽到。
他只知道他的女兒早戀，而且是跟着一個小混混混在一起。
姚大發的怒氣，不可控制的爆｜發了。
、
此時，姚友芊纔剛剛知道了洛離的秘密。
他們在他的車行裡，偎在一起。
洛離是個私生子，他媽媽洛寧原來是一個從鄉下來的服務生，在酒店裡端盤子的時候，被一個來喝酒的客人在包廂裡強了。
對方吃完了，把他媽媽當成是小姐，給了一筆錢打發了事。
他媽媽沒有念過多少書，對方勢力又大，她只能吃啞巴虧。
、
後來因爲不懂，懷孕了也不知道。去找對方，對方卻不認帳，他媽媽沒有什麼常識，想把孩子打掉的時候，月份已經很足了。
打不掉了。回家鄉又覺得丟臉。
洛離就這樣被生下來了。
生下來之後，洛寧一個人，又要養自己，又要養孩子。奶｜水又不足。最後不得不去做了陪酒女。
、
姚友芊聽着他輕描淡寫的說那些過往，其實內心很心疼。
如果願意，誰不想有一個好家世？有一對正常的父母？
她幾乎可以想像，小小的洛離，是怎麼承受着那些異樣的眼光長大的。
這個認知，讓她心疼。
“你知道嗎？每次他們罵我小野種的時候，我就很恨那個男人。爲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心裡決定，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找到那個男人，我要讓他後悔。”
“那。你知道對方是誰嗎？”
洛離搖了搖頭：“我問過我媽好幾次，她不肯說，我一問，她就哭。”
、
最後只能是不了了之。
姚友芊側着臉，突然將手握住了他的：“沒關係。我小的時候被人罵小破爛。你要是小野種，我就是小破爛。我們是天生一對。”
洛離笑了。
這麼可愛的女孩子，怎麼有人捨得罵她小破爛？心裡不大相信姚友芊的話。卻因爲她的安慰，感覺心情好了不少。
他將她摟進懷裡，內心希望這一刻可以永遠停住。
、
姚友芊滿心的幸福。卻不知道回到家，是一場等着她的風暴。
………………
一更，七千字。兩章並一章發。
明天繼續。
咳。明天芊芊想起。她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