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情薄,前夫太野蠻 你的相思是毒,我的相思是藥(二九)
衛子衡因爲重力的關係,不得不自己雙手撐着站穩,但是這也讓他極爲氣憤。
更不要提丁洛夕放輕的語調,像是哄孩子一般,他聽了更不滿。
看她的手還扶着自己,他一生氣,就想要推開她,卻不想自己此時重心都在手上。
身體再次失衡,爲了不讓自己摔倒,他還只能握緊了撐杆,腳下用力穩住身體。
而這個動作雖然讓他穩住了,卻也讓他向前衝了兩步。
腰上一痛,他幾乎又要摔下去。丁洛夕卻在邊上拍起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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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衛先生,你好厲害,你走了兩步呢。”
還不等衛子衡反應過來,她已經站到了撐杆的前面:“衛先生,你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她眼裡的興奮很直接,說的話更直接。
丁洛夕長得真不算是什麼國色天香。至少在衛子衡眼裡,她只能算是中上。
可是此時她一臉開心,神情帶着鼓勵。那雙靈動的大眼睛裡面滿是光彩。整個人看起來都帶着一種仿若朝陽的氣息。
就算是衛子衡,也看得有些呆了。
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長得還算不錯的女人,站在你的前面,對着一個男人說,你一定行的——。
衛子衡的臉,莫名有些尷尬了起來。
這種尷尬很快就轉爲一種怒氣,對丁洛夕,也是對自己。
她到底知不知道,在一個男人面前說行不行這種話題,很容易讓人想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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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中了丁洛夕的招,竟然真的站起來不說,還真的像前走了兩步。
他想發脾氣,想讓丁洛夕滾蛋,只是現在明顯的中氣不足。
恨恨的瞪着前面那個招人恨的女人,他出口的聲音帶着幾分不滿。
“你還不過來,扶着我走?”
這話一說,就表示了他願意接受復健了。
丁洛夕心裡一喜,面上卻是一點聲色也不露,今天這個,可是意外之得。
她可不想把衛子衡得罪狠了,到時候她這份工作,才真不保了。
…………
只是衛子衡雖然接受了丁洛夕給自己做復健,卻不表示會就這樣放過她。
上午的練習結束,丁洛夕直接就留在了衛宅吃中飯。
吃過中飯,衛子衡纔開始發難。一會讓丁洛夕給自己捶腿,一會讓她給自己念雜誌。一會又讓他削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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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丁洛夕露出一點點震驚的臉色,他就會不無嘲諷的說:“一個好的看護要是這點都做不好,我花錢請你何用?”
得。丁洛夕也算是看明白了。這個衛子衡,那就是個任性的,被chong壞的大少爺。
捶腿就捶腿,念雜誌就念雜誌,這些對她來說,還真的毫無困難度。
衛子衡看難不倒她,又開始指使她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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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倒個水,一會拿杯果汁。明明衛宅裡傭人一堆,卻偏偏喜歡指揮她做。
人家拿了水過來,不是嫌冷,就是嫌熱。反正不讓丁洛夕跑上個十幾趟,他不罷休。
這樣一天下來,丁洛夕就算不死,也累得夠嗆。
回家的時候,坐在周姐的車上直接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回到家,丁洛夕想着做飯的,只是這一個多月,都是在家裡當米蟲,冷不防這樣跑了一天,她還真累了。
身體歪在沙發上想眯一會,結果忍不住就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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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麒回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眼前這樣的一幕。
丁洛夕還穿着早上出門時的米色針織衫,身體歪在沙發上,睡得正沉。
眉心下意識的蹙起,拿起手機給周姐打了個電話。
掛完電話,他有些無奈的看着丁洛夕。
上前幾步將她的身體抱了起來,想讓她去房間睡。
丁洛夕被這樣的震動給驚醒了,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顧承麒的臉,打了個哈欠讓自己清醒一些。
“你回來了?我去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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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做了。”顧承麒看着丁洛夕臉上的疲憊:“怎麼這麼累?”
“沒有。”昨天本來就沒有睡好,今天又折騰了一天,不累纔怪。丁洛夕這下是真清醒過來。
這才發現顧承麒竟然抱着自己,臉上一紅,她快速的從他身上離開:“怎麼不叫醒我?”
“看你這麼累,以爲抱你去房間裡睡的。”
“還好啦。”其實不是特別累。丁洛夕這下是完全清醒過來了:“你吃飯了沒有?我回來想做飯的,誰知道睡着了。”
“我們出去吃。”顧承麒也不是特別餓,就是丁洛夕這個樣子,讓他有些心疼:“要是這麼辛苦,這份工作不做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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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丁洛夕搖頭,她今天可是有好大的進步呢,讓衛子衡終於肯做復健了。
她纔不要輕易放棄呢。
“你啊。”顧承麒倒不是真想讓她放棄:“要是明天回來你還是這個樣子,那就真不要去了。”
“知道了啦。”丁洛夕吐了吐舌頭,怕他真的不讓自己上班,趕緊搖晃着他的手臂:“對了,你不是說要去外面吃飯?我好餓了,我們現在就去吧。”
顧承麒都已經是人精了,哪裡看不出來,丁洛夕這是故意轉移話題。
雖然有些心疼,到底還是不想太爲難她。牽着她的手,一起去外面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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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了顧承麒說要帶她去吃大餐的提議。
兩個人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回家休息了。
顧承麒原來並不想阻止丁洛夕去外面工作,只是看到她這麼累,倒真生出了幾分心疼。
只是顧承麒這樣的心疼,到了晚上就變成不滿了。
丁洛夕說明天要上班,早早的就休息了。她睡着了,顧承麒一腔熱血卻沒地方去了。
最後無奈的看着丁洛夕的睡顏,認命的進浴室去衝冷水澡去了。
………………
沒有顧承麒的幹|擾,丁洛夕這個晚上睡得就特別好。累得那是連夢都沒有做一個。
▪тTk án ▪c o 第二天早上起來那又是精神十足了。
做早餐的時候,甚至還哼着歌。
看到她那樣開心的樣子,顧承麒原本想讓她今天不要再去工作的話,也就嚥了回去。
算了,反正他也要上班,不可能天天陪着丁洛夕。讓她有事情做,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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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在衛家當護理的工作,就這樣正式開始了。
衛子衡終於肯配合着丁洛夕做復健了。
上午半個小時,下午半個小時。
只是這不做復健的時間,他就變着法子折騰丁洛夕。
除了跑腿,打雜,他硬是能想一出是一出。反正不讓丁洛夕求饒不罷休。
而丁洛夕呢,也開始習慣了衛子衡的折騰模式。倒是開始適應了。
除了最開始的幾天,她跑來跑去喘得厲害,後面的時間。慢慢的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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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衛宅,經常可以看到暴走的衛子衡,加上跑來跑去還一臉笑意的丁洛夕。
就好像現在,衛子衡的復健時間結束了,可是他不會就這樣放過丁洛夕。
“丁洛夕,讓你端杯水,你端去哪裡了?”
“來了來了。”丁洛夕從廚房出來,把水遞給衛子衡:“衛先生,你的水。”
“丁洛夕,讓你念個雜誌,你吞吞吐吐的算怎麼一回事?”
“抱歉抱歉。這些名詞對我來說太呦口了。”
那些專業雜誌,上面都是她從來沒有看的名詞誒,不理解自然會想了解透澈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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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不喜歡看商業雜誌,她們寧願看醫學雜誌。
不過她更不喜歡衛子衡老是窩在家裡不出去,來了也有好幾天了。她索性又一次大着膽子推他出去曬太陽。
北都已經進入了秋天。花園裡雖然沒有了百合,但是被人種上了其它的植物。
加上原來的那些,風景還是不錯的。只是某人不會領情就是了。
“丁洛夕,誰讓你推我出來的?我要回房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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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先生,外面太陽這麼好,這個時候曬曬很舒服,你不曬太陽可以,我不曬太陽不行啊。”
丁洛夕發現自己在衛子衡面前,臉皮越來越厚。
反正有衛家其它的人配合她,她一點也不怕衛子衡。
她現在也看清楚了,這個傢伙,就是一個紙老虎,看着嚇人,其實一點都不可怕。
“曬太陽?你們女人不都是怕曬黑嗎?”
衛子衡瞪着丁洛夕,這才發現她的臉很白,非常的白,那種白跟自己一樣,都是一種經常不見天日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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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怕曬黑啊,可是我現在想健康一點。”
“你那麼白?看你都不曬太陽,怎麼?你以前是當賊的?”
“當賊呢,我還缺了點火候,不過我以前上晚班的啦。”
上了好幾年,一直像吸血鬼一樣晝伏夜出,能黑纔怪。
“上晚班?”衛子衡想到她說到錢時眼睛都亮起來的樣子:“我看你是上特殊的班吧?”
“是啊。”丁洛夕點頭,一點也沒有閃躲之意:“我以前在花花世界上班的呢。”
“你——”衛子衡臉都綠了:“你要不要臉啊?去那種地方有什麼好值得誇耀的?”
“哪種地方啊?”丁洛夕笑了,發現衛子衡很是大驚小怪:“是花花世界百貨公司,你想到哪去了?”
北都確實是有家花花世界百貨公司哦,不過好像也是杜家開的就是了。
“你,你你——”誰不知道北都最有名的會所,都是會員制。會費不菲,而且還把會員分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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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想成那種地方了,難道你去過啊?”
“丁洛夕。”衛子衡臉紅了,他是個男人,去那種地方又怎麼了?
她她她這是什麼態度?
這下也不理丁洛夕了,恨恨的推着輪椅轉身就要回客廳。
“好啦好啦。”丁洛夕拉回他的輪椅:“我是真的在那種地方上班哦,不過衛先生,你要是現在要辭退我,就有點晚了。我們已經簽了合同了呢。”
“你你你——”衛子衡被氣到,除了說你字,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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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你了,這樣吧。只要你要這外面曬半個小時太陽,我做好吃的水果冰露給你吃。好不好?”
這完全是在哄孩子的口吻,看衛子衡又要發作,她拍拍衛子衡的肩膀:“乖啦,在這裡呆着,我去給你做水果冰露,這可是我男朋友都沒有享受過的福利哦,先給你享受一下了。”
事實上是她只是昨天在網上看到做法,決定今天先拿衛子衡當小白鼠。
試驗得好吃了,再給顧承麒做。
當然這種話,她是不會在衛子衡面前說的,怕他炸毛。
衛子衡感覺着她的手在他肩膀上停留了一下又離開,心裡竟然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尤其是當她說,這是她男朋友都沒有享受過的福利時,他竟然還覺得有些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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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樣的開心,只維持了一會會的時間,他馬上就反應過來。
丁洛夕,竟然是有男朋友的?
那她的男朋友,是誰?
衛子衡突然就很想知道,到底是哪個男人,能夠跟丁洛夕相守。
只是想想又打消了這樣的念頭,是什麼男人,關他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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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不過是他的護理罷了。
甩頭,不去想,衛子衡卻開始不自覺的期待起了,丁洛夕做的水果冰露了起來。
脣角上揚,他在車禍之後第一次將臉面向陽光。
嗯,曬太陽的感覺,竟然也不壞。
那個女人,好像也沒有騙人啊。
……………
一更。白天繼續。
【惡搞小劇場】
承麒:我抗議。
月媽:你又抗議毛?
承麒:衛子衡那個傢伙算個什麼鳥?憑什麼這兩章戲份這麼重?
月媽:乖啦,不讓他戲份重一點,怎麼讓他跟洛夕培養感情啊?
承麒:洛夕跟他培養個毛線感情。要培養也是跟我培養。
月媽:這個,這個,這個。
承麒:我不管,限你下章就把他炮灰掉。
月媽垂死掙扎:如果我沒把他炮灰呢?
承麒冷笑:那你就等着我把你炮灰掉吧。
月媽流寬麪條淚。身爲一個作者,經常被自己的親兒子威脅,你們這樣,尊滴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