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香坊是一家專門制定高級禮服的地方。
在這裡,不但有來自全球一些頂級大師所設計的禮服。還有一些是國內一線設計師在這裡爲人們專業打造各種時尚造型。
他們會根據你的臉型,身材,氣質,決定一個人要穿什麼樣的衣服,配什麼樣的髮型跟首飾。
顧承麟的車子停在門口的時候,裡面的服務生早已經專門準備好了貴賓室。
帶着贏豔嬌進了門,顧承麟的目光落在那些裙裝上。
想着曾經在顧家宴會上,看到的贏豔嬌的樣子。
興致有幾分起來了。在侍者的帶領下,來到對方陳列禮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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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的,白的,黑的,紫的,藍的,黃的。
琳琅滿目的服裝,華麗又高雅,贏豔嬌神色未動,掃了一圈,似乎是沒有看到特別滿意的一樣。
“沒有中意的嗎?”
“我隨便。”贏豔嬌只是把陪着顧承麟去出席宴會當成自己工作的一部分。又不是像以前一樣。
她跟着姚友芊幾個,號稱t大五美。一出場就能豔壓羣芳。
所以對於挑什麼禮服,她其實真不是特別上心。
“那我幫你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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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麟的目光掃過店裡。最後眯起眼睛,手指着其中一處:“那一套,邊上的,拿過來。”
“好的。”侍者上前,拿出一件白色的長禮服裙。顧承麟擺了擺手:“不是那個,邊上的那套黑色的西裝。”
西裝?
贏豔嬌有些詫異的看了顧承麟一眼,侍者卻是將那套衣服拿過來了。
“顧二少好眼光,這套衣服是今天剛剛到的。看着是西裝,卻是女式的。而且這個款式非常的別緻。配上這位小姐的氣質,效果一定非常好。”
“你去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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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麟擺了擺手,示意贏豔嬌可以去換衣服了。
她看了他一眼,拿着這套黑色西裝進了門。
從更衣室出來,贏豔嬌還沒來得及照鏡子,顧承麟的眼裡卻先一步閃過驚豔的色彩。
贏豔嬌無疑是個美人。而且是一個豔光四射的大美人。
但是她習武。骨子裡有一股傲氣,眉眼之間,隱隱透着英氣。
這樣的一個女人,就算是穿着西裝,也是別有一番味道。
更何況,這套西裝禮服是專門設計的。
大v領的開口,讓她白希的胸|部露出三分之一左右。黑色西裝收腰極好,完美的勾勒出了她的身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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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左邊胸口那裡,是一個鑲着鑽石的飛鏢形狀胸飾。
在胸飾的之下,是用暗紋織出的花瓣,在強光下才可以看到花紋。
那個花瓣感覺像是被飛鏢掃落,然後一片一片落下一般,一直落到了西裝下方的口袋。
贏豔嬌這樣一身,讓她看起來在豔麗之外,又多了幾分雌雄莫辨的英氣之美。
不光是她,就連店裡的侍者,也都看呆了。
“小姐穿這一身,好漂亮啊。”
“不,不光是漂亮,氣質也很好。”
“是啊,二少真有眼光。”
那媚眼之間的英氣,跟胸口的飛鏢胸飾,形成了絕佳的映襯。
“再弄個髮型,就完美得不能再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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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套吧。”顧承麟一句話,拍板了。
贏豔嬌看了鏡子裡的自己一眼,沒反對。
目光又下意識看向了顧承麟,這個傢伙,眼光倒是不錯,沒有給她挑長裙。
雖然她也能穿出不同的感覺來,但是這樣一身,卻比讓她穿裙子要舒服得多。
更重要的是,這才符合她當保鏢的身份。
這樣想想,又覺得顧承麟好像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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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去弄頭髮,化妝。
設計說她五官明媚,一個盡的說服她把頭髮剪短。
贏豔嬌不肯,這頭長髮她養了好幾年了,真剪短了,她纔不捨得。
最後,設計師只好幫她將頭髮盤高在腦後。垂下兩縷從耳鬢處做一些處理。
等贏豔嬌再次出現在顧承麟面前時,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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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顧承麟也在此時,換過了衣服。
把身上原來的西裝換成了白色。
跟贏豔嬌兩人,一黑,一白。
贏豔嬌的目光掃了顧承麟一眼。內心的還是有些讚歎之意。
顧家的男人,身材真的個個都不錯,顧承耀,顧承麒,還有這個顧承麟,一個個的,都像是模特的身材。
基因好果然就是好啊。
意識到自己竟然在肯定顧承麟的身體,贏豔嬌略有些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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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顧承麟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不對勁:“不開心嗎?”
既然決定了放長線釣大魚,那就要對她溫柔體貼。
她以爲是假的,他卻是真的。
總有一天,她會醉倒在他的魅力之下。
“沒有。”贏豔嬌纔不承認顧承麟身材好呢:“我就是看着我們兩個人這樣一黑一白,是不是像極了黑白無常?”
“你嘴裡能有點好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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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麟的眉心蹙了起來:“什麼叫黑白無常啊?我們分明就是黑白雙煞。”
走出去,煞到一大片的。
“噗。”贏豔嬌忍不住笑了。
實在看不出來,黑白雙煞跟黑白無常有什麼區別。
“你笑什麼?”難道他說錯了不成?
“走吧。”贏豔嬌搖了搖頭:“不是說晚宴是七點半?現在已經快要到了吧?”
這挑衣服,做髮型,一連串的折騰下來,也不怕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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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合作的公司是以前父親的一個相熟。顧家比他們家勢大得多。晚幾分鐘到,沒什麼的。
顧承麟看着贏豔嬌,帶她去挑了一條項鍊。
包括配套的耳環,手鍊。
顧承麟帶她去的是母親左盼晴所在的珠寶公司。
看着贏豔嬌身上的衣服,挑了一套看起來簡單大方的鑽石首飾。
將那套首飾往她身上戴的時候,顧承麟發現,贏豔嬌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
好像他送的不是鑽石,而是普通的石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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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歡嗎?”
“還行。”贏豔嬌不討厭鑽石,但是也沒有多喜歡。
所有的珠寶首飾裡,她只喜歡金子,黃金。
就連白金她都不喜歡,這也算是一種怪癖了。爲了這個,沒少被姚友芊幾個笑。
“還行?那就是不喜歡?”顧承麟挑眉:“那你喜歡什麼,再重新挑。”
他說話的時候,身體不自覺的靠近了贏豔嬌。
眉眼之間帶着幾分淡淡的鼓勵。像是一定要讓贏豔嬌挑到她喜歡的飾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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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煩了。”
脖子上戴着的這條項鍊,價值六位數,這個顧承麟,對女伴出手倒是真的大方:“這項鍊我宴會結束了還給你。”
“別。”顧承麟摟着她的腰,生怕她又說出什麼驚人之語來:“你可是我女朋友,一條項鍊而已。不必在在意。你還沒說你喜歡什麼呢。”
這裡這麼多首飾,以往只要帶了女伴來,哪個不是看得眼睛都花了的?
“我喜歡黃金。”贏豔嬌這完全是本能回答,對上顧承麟像是傻掉的樣子,她笑了笑:“走吧,時間真的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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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玩笑的吧?”
顧承麟坐上車發動車子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開口:“你不是真的喜歡黃金吧?”
戴黃金?那不都是中國大媽做的事?
想着n久以前,黃金被中國大媽瘋搶的事,顧承麟怎麼也沒辦法想象,贏豔嬌戴着黃金首飾的樣子。
她難道不覺得一身的黃金戴在身上,感覺特別的土嗎?
“沒有啊。我就是喜歡黃金啊。”贏豔嬌看進他怪異的眼神,聳了聳肩。
是人都會有些小愛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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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喜歡黃金,又怎麼了?
礙着誰的眼了?
“不是。”顧承麟將車子駛上路:“你不喜歡鑽石,喜歡黃金?那將來你的男朋友要向你求婚,你難道不收鑽戒收黃金戒指?”
他只要想像一下,有男人捧着個黃金戒指求婚的樣子,他就感覺無盡的惡寒。
“不是啊。”贏豔嬌擺了擺手,她可是一個很有追求的女人,怎麼可能會爲了一個黃金戒指就把自己嫁了?
“將來要娶我的男人,先蓋一棟金屋給我吧。”
“噗。”如果此時顧承麟嘴裡有在喝水,保證他已經被嗆死了。
“你,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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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若得阿嬌,當以金屋貯之。”贏豔嬌一臉他很土的樣子:“難道你沒聽過,金屋藏嬌的故事麼?”
“吱——”的一聲,車子冷不防的一個急剎車,引得後面的車子差點撞上來。
贏豔嬌還來不及反應,身體差點就要撞在前面的擋風玻璃上。
要不是繫着安全帶,現在只怕要破相了。
“顧承麟。”你搞什麼鬼?
顧承麟也是在那個時候反應過來,快速的踩下油門,眼角的餘光看了贏豔嬌一眼。
第一次發現,原來腦子不正常的人,不是自己。
這樣一個女人,怪不得看他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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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莫不是就要找一個,暴發戶一樣的男人。
在手上,脖子上,都戴着金子的那種?
顧承麟只要想想自己如果是那個樣子,突然就是一陣惡寒。
差點又要把剎車當油門踩了。
恨恨的瞪了贏豔嬌一眼,那條簡單大方的項鍊正在她頸間閃耀着耀眼光芒。
這個女人,估計是故意的吧?
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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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喇叭聲此起彼伏,顧承麟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我怎麼記得,陳阿嬌後來因爲無子,好妒,被廢了。”
劉徹爲了美人蓋了一間金屋,可是住在金屋裡的美人,最後卻是鬱鬱寡歡。不得善終。
“那又如何?”
贏豔嬌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趕緊開車:“男人本來就靠不住。但是一個男人如果真的肯爲你造一間金屋,那至少在當時,他是很有誠意的。如果一開始的誠意都沒有,那後來不就更容易變心了嗎?”
“……”歪理,絕對的歪理。
可是這樣的歪理,還讓顧承麟無法否認,不過他突然就眼睛一瞪。
“誰說男人靠不住啊?我就很靠得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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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贏豔嬌的目光從他身上掃了一圈。眸色極淡,極淡。
眼裡嘲諷的意味卻十分的濃厚。
顧承麟如果都靠得住,那母豬就真的能上樹了。
“贏豔嬌——”他要是看不懂她是什麼意思,那他就真的白混了。
“還不走?遲到了。”不想跟他討論這個問題。
她願意暫時放下對他的鄙夷,跟他好好相處這三個月。
三個月一到,拿錢走人。如此而已。
顧承麟瞪着她的側臉半晌,直到後面的喇叭聲不停的響不停的響。
他才終於發動車子離開。心裡暗暗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讓贏豔嬌知道。
他,顧承麟,有多可靠。
……………
宴會在某私人會所的頂樓。
宴會的主人姓許。是做鋼鐵生意的,跟顧家是長期合作的關係。
因爲對方做人還不錯,所以顧學文跟他算是私交不錯。
不然也不會讓顧承麟親自出馬了。
顧承麟帶着贏豔嬌入場的時候,宴會剛剛開始。
大廳裡都是人,目光乍然看到一黑一白兩道身影進來,在一羣衣香麗影的人中間,硬生生的壓在了在場所有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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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致的黑,極致的白。
配上男帥女靚的外形,兩個人不需要任何動作,光是往那一站,就吸引了全部人的視線。
………………
你們絕對不會猜到,
我不會劇透的。明天繼續。
再次祝大家情人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