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遠臉色凝重,“我告訴你,不管洛景琛對向朵是什麼態度,都輪不到你管,向朵再不濟,她也掛着洛家少奶奶的頭銜,你以爲洛景琛會讓外人去打他的臉嗎!”
洛景琛待不待見向朵都不是重要,即使真如外界傳言那般不合,他也絕不可能眼睜睜坐視不管,否則不會態度強烈不肯撤下新聞,何況後面還有一個洛嘯天,似乎很看重向朵,重視到把公司交給她管理。
看向自己的女兒,“你給我呆在家裡好好反省幾天!”
齊蓉氣得直跺腳,轉身就跑回樓上去了。
客廳恢復安靜,沈心知道他不想跟洛嘯天黑臉,所以才讓她獨自一個人過去洛家,走到他身邊,勸道:“國遠,這事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再說了蓉蓉也不可能真的進演藝圈,那麼複雜的一個地方。”
他看了一眼面容端莊的妻子,嘆了一口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想做明星想得快瘋了。”
沈心垂下頭,沒有再開口說話。
晚上下班,洛景琛說要來接她,向朵拒絕了,打個車很方便,不想總麻煩他開來開去,隨手招來一輛計程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師傅,去聖庭。”
計程車司機跟平時一樣點頭說好,向朵一整天都對着鏡頭,感覺脊椎有點酸,扭了扭脖子後目光朝往外面看出去,太陽剛剛落幕,華燈初上,很唯美。
想着還有一段距離纔到於是閉上眼睛假寐,幾分鐘後,她睜開眼睛看到前面的路道好像不太對,身子向前傾,“師傅,這不是去聖庭的路吧。”
“原來的那條路在修,我繞別的路過去。”
向朵捏着手提袋,開始變得警惕起來,她對這個城市最熟悉不過了,哪個路段需要修路她都很清楚,根本就沒有什麼那條路需要修!
“我不去聖庭了,你在這裡停車就好。”
可司機跟沒有聽見她說話似的,一直朝前面開,並且還提高了車速,向朵越來越
覺得不對勁,大聲喊着:“我讓你停車,你沒有聽見嗎!停車!”
一陣不好的預感浮上了心頭,她試圖轉動車門準備跳下去,可車門紋絲不動,綁架這種事對她來說並不陌生,即使沒有經歷過,也看到很多案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是誰?想要對我做什麼?”
綁架無非就是想要兩種東西,金錢跟人命,但向朵自認她還沒有把人得罪到想要她的命的地步。
洛景琛打開家門,屋裡一片黑漆漆的,又打開燈光,沒有看到女人的身影,擡手看了一眼腕錶,都六點多了,她怎麼還沒有回來?
打了個電話到劇組,導演說她五點多就下班了,就算塞車也不會一個鐘頭還沒有回來,拿出手機,等打到第六個電話無人接聽時,男人的臉色已經黑沉得不能看了。
把手機丟在一邊,在屋裡走來走去,這個死女人又把他的話當做耳邊風,她是沒有一遍一遍按掉他的電話,但這樣不聽他的電話,也真是被氣得夠嗆的。
這邊向朵的手機因爲剛纔試圖打電話求救,被發現後強行拿走了,一路上司機依舊不說話,很快駛入另一條小道,在一間破舊工廠前面停下,拉卷門升起,一羣人涌了出來,後車門被人打開,一隻手伸了進來,向朵往後躲,擡起眼神,“我自己走。”
對方好像沒什麼耐心直接拽着她的手,“出來!婆婆媽媽!”
她被拖着走進工廠裡,白熾燈很刺目,向朵用手遮了一下,然後放下手掃了一眼四周的環境,最後目光定在前面中央站着的男人身上,黑色開襟衫,身高中等,光頭,露出來的皮膚隨處可見各種紋身圖騰,她沒跟這種人打過交道,看他這個樣子好像是黑社會?
可她記得自己好像沒有得罪過黑道上的人吧,正想開口就聽到他問那個司機:“她就是向朵?”
司機點頭,“大哥,我在門口蹲了一個多小時纔等到她的,確定這個女人就是向朵!”
聽到
手下的話,光頭男人才將視線落在女人身上,皮膚很白,身形纖細,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面藏了與她年齡不相符合的平靜,向朵很不滿意他打量的目光,於是先開腔,“我跟你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你們抓我來是幾個意思?”
對方的聲音很穩重,“向小姐,我勸你還是乖乖配合我們,不然吃苦受罪的人就會是你自己!”
她看着對面四十幾歲的男人,冷笑道:“我覺得你既然是混黑社會的,講話還是不要這樣斯文,不符合你的氣質。”
光頭男人笑了一下,“哦,那我的氣質應該是怎麼樣的?”
向朵掃了一眼這個工廠,應該是被廢棄很久了,空氣滿滿都是灰塵的味道,收回目光看着他,“直接點告訴我,抓我的目的是什麼,要錢?”
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女人臉色很寡淡,完全看不到一絲膽怯,倒是挺新奇的,“聽說你們這些有錢人很含蓄的,你怎麼講話這樣直接呢?”
向朵對上他的目光,不冷不熱地說:“那是以前,我們向家早就破產了,我很窮的,都把自己都賣了來換錢,你說我還講究那些沒用的東西做什麼。”
她跟洛景琛的這段婚姻本來就是等價交換的關係。
綁向朵之前有稍微打聽過,可是知道的內幕也不是很多,只是附和地說:“那也是向小姐好本事,能把自己賣個好價錢,你沒錢沒關係,洛家在安城可是數一數二的富豪,你老公有錢就行了。”
向朵更想笑了,一張絕色小臉蘊含着無數冷意,語調卻輕鬆,“我老公很摳門的,我們結婚這麼久,我都還沒有收到過他的禮物,零花錢吧,也是我自己工作賺的,你的手下也看到了我在片場累死累活的。”
輕輕地笑了起來,“你抓之前應該做足功課,不然你只會白費力氣!”
他沒有想到向朵會這樣說,但還是笑着說:“他平時對你摳門無所謂,但別對你的小命也沒輕沒重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