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失去唯一“支柱”的賀白龍接受不了這恐怖的現實,看着那剛還威立在自己身前高如鐵塔的身影一瞬間,就在一個呼吸間被燒的連渣都不剩,隨風飄灑,他崩潰了,整個人再次陷入瘋癲之中。
“啊~啊~”你跌跌撞撞地慌亂逃跑着。
撲——
一下撞到什麼的他擡起頭看,再次看到讓他心中猶如夢魘般的身影:“鬼······鬼啊!你們都是鬼!!”
“這小子是不是傻了?”站在賀白龍身前的白衣鬼魅男子史棣敷發話道。
“可能吧。”唐淵漫無表情地說道,此事的賀白龍已無足輕重了,已然是一直甕中之鱉,他完全沒有再把他放在心上,甚至有點可憐這腦子不太好的煞筆。
“這也只能怪你自己了·····”唐淵看了賀白龍最後一眼,心裡暗念道,他知道,他的日子以後都不會太好了!
·······
“不對!”井然已經準備收隊的衆人被他的一句震住了。
“少主,怎麼了!”黃氏兄弟與裴大成都已聚在一起,看向臉色漸漸沉重的唐淵。
唐淵不作耽擱,立刻吩咐下令“人熊人虎,你們去看看老四,順便幫我問問看,四叔的擎天寶鑑是不是在他身上,現在還在不在了!”
“是!”
黃氏兄弟馬上擠進人羣,在士兵的一層層包圍中找到了已經清醒過來的唐世嘉,開始交談起來。
“大人······你怎麼不親自去······”裴大成不解的問道,而唐淵那深邃的目光掃過來時,他又很警覺地退後半步,彎腰請罪:“屬下又多嘴了,屬下知罪!”
但這次唐淵似乎沒有怪罪他的意識,只是依舊深沉,過了一會纔開口道:“我們的關係·····也許不見纔是最好的······不然大家都會尷尬······希望時間能沖淡這一切吧·······在我與可兒完婚後·······”
裴大成:“·······”
然而他又輕聲低喃了一句:“希望你真能想開吧······”
不到幾分鐘,黃氏兄弟問話結束,回來受命,但得到的答案果然和預期一樣糟糕。
“果然·······”
唐淵就在剛纔,想起來曾經聽唐天昊跟自己提起過唐家還有個擎天寶鑑,裡面記載了唐家幾百年間全部的財產家底包括藏寶地點,這東西對唐家來說十分重要,不說裡面囊括了唐家這百年間的全部財富,其中最要命的是還有很多見不得光的“暗貨”。
作爲一個發展並強盛了上百年的唐家,怎麼可能沒有驚人的底蘊,財產中金子稀有金屬還有一切功法秘籍什麼的是小,最可怕的唐家暗中“儲蓄”的東西,很多不能上市面的黑貨一旦曝光,就會給唐家直接帶來滅頂之災,此後唐家也別想太平,很多素有“淵源”的東西牽連甚廣,不乏有很多連唐家都招惹不起的存在,到時候人家派人來強行索要,強取豪奪,唐家又該怎麼應對?
一連串問題必將接踵而至,以後唐家還怎麼經營發展,還怎麼在這安營紮寨做大買賣,大地主?
“不能讓東西落在外人手裡,明眼人一定一看就知道是什麼,到時候我們唐家就真的永無寧日了。”唐淵表情深沉,衆人看之哪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即便他們並不知道少主口中說的擎天寶鑑是什麼。
“可·····少主,這種重要的東西怎麼會在四少爺手裡·······這·····”不僅是裴大成與其他人不解,就連唐淵也十分不解,他只知道四叔不止一次反覆叮囑自己,若有一天唐家真不行了,遭了滅頂之災,家破人亡時,務必要找老四取回擎天寶鑑,帶着裡面的“寶藏”躲起來,等來日東山再起,重整唐家。
當時唐淵還說四叔是杞人憂天,沒怎麼放心上,可而今劫難真的來了,他霎時間就聯想起來了。他能確定,寶鑑一直都是由老四隨身保管的,可如今老四卻說不見了······
這唐家最後的命脈·······難道真的是天要亡唐?
“何金貴,給你們‘交貨’的幾個黑衣人人呢,他們到底是哪方的刺客,最後他們的蹤跡去哪了?”唐淵向還沒離去的何金貴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們來自何方,應該不會是小勢力的人馬,以他們的身手,起碼都有淬骨境之列,背後能培養次這麼一批人的一定不簡單,我也只是接到‘交接’的任務,並不知曉他們的身份。至於他們的去向······”
說道這何金貴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唐淵撿起廢墟旁的一個保存還算完好的木製雕塑品玩弄起來,顯得情緒不那麼緊張:“說!”
何金貴這才決議開口:“他們一共八個人,將‘貨’交給我們後,七個全部急速逃離城外,往外面的人匯合,距離他們穿過北門已經半個時辰,估計已經到達地點匯合了。”
“可惡!”唐淵重重踏擊地面:“等等·····七個?還有一個呢?”
“······”何金貴有開始有點遲疑,不過還是開口:“本來我也覺得奇怪,有了大膽的猜忌,我也不想說的,你未必想聽。”
唐淵聽他這麼一說,自己也有點不好的預感縈繞上來,但還是強壓着心緒的波動,繼續鎮定地尋求真相:“說!沒什麼好猶豫的。”
“還有一個,是和我們交接時領頭的那個,底下人稱他爲‘營長’,並且他沒有和其他七人一起出城,而是······”何金貴看着唐淵臉色一點一點的不好,面部漸漸都開始有了扭曲,猶豫再三還是繼續說完:“·····而是向唐家唐府的方向疾奔!”
嘎吱!
手中指縫見滑落的全是木渣:“唐建!鐵血營!”
之前他就懷疑唐家有人從中作詭,一直隱忍,按怒不發的,一方面自己手裡雖然捏着那些暗器證據,但他還是有點不能相信唐家又內鬼,和外敵裡應外合謀害自己。
但如今······結合那兩樣只有唐家才獨有的暗器,還有何金貴叛變過來後的口述,他基本可以坐實了這件事和唐家有關,和鐵血營有關!
“營長!?”唐淵冷冷一笑:“是時候見見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