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天,她一直想找容習攤牌,可連續幾天的面都沒有見到,更別說攤牌,她想可能他現在並不想見她。她嘆了一口氣,心裡有些無奈。
自從滕家上下知道她接過婚,本就對她自身不滿意,如今在滕家可以說自己就像是個隱形透明人,她不知道容習是怎麼說服老太太同意他們的事情的,她有一種感覺她和容習的感情恐怕長久不了,在滕家大部分時間都呆臥室,加上在滕家發生的事情,她有些小壓抑,決定還是去外面走走。
邊走邊打了幾個電話給容習,仍然都是關機,她嘆了一口氣,沒想到有一天兩人也到了這個地步,走到滕家,她剛好上車,身後傳來一聲跋扈高傲的女聲,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誰?說實話她真有些疑惑,她來滕家也沒多久,到底哪裡得罪了這個女人!她也懶得理睬,打算上車直接走人。
滕蓉以爲她怕了,眉宇得意衝過去拉住車門,冷聲嘲笑:“最近沒看到我堂哥是不是急了?我說過我堂哥遲早一天會迴歸正途把你踹了,你算什麼,依然姐從小和我堂哥在一起,他們的感情可比和你深了不少,你不知道吧!依然姐可以我堂哥的初戀!”
驚羽眉眼不耐煩:“說完了麼?”
滕蓉想看她着急害怕的樣子,這會兒她說完卻見她不鹹不淡的樣子,氣的她臉色發白,繼續發重磅炸彈:“你知道我堂哥這幾天都在幹嘛麼?”見她沉默,她冷笑嘲諷一聲:“你不會以爲我堂哥這幾天都在工作吧!”冷笑的幾聲,她繼續火上澆油:“這幾天我堂哥可是依依不捨陪着依然姐逛街呢!我說過讓你乘早死了和依然姐搶的心思,可你非不聽,看你到時候被滕家趕出來怎麼辦?我等着看那一天!”
驚羽臉色仍然平靜,滕蓉不以爲意,只覺得這女人太會裝太有心機,心裡肯定難受加恐懼,這次滕家得好好給她個教訓,告訴她攀高枝還是小心點,爬的越高摔的越慘!
“容習在哪裡?”
滕蓉聽到她問容習的下落,臉色越發得意洋洋,越發確定她心急了,眼底精光一閃而過,想也沒想給她報了一個地址,到時候在商場這個女人看到堂哥和依然姐在一起,看這個女人怎麼辦?最好鬧起來讓她堂哥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真面目。她頓時有些迫不及待看到這個女人的慘樣!
放開手,冷眼看着眼前這輛黑色的轎車離她越來越遠,脣角冷笑勾起,立即給孔依然打了一個電話:“依然姐,那個女人過去了!你沒看見剛纔那個女人慘白慘白的臉色,聽到這幾天你和堂哥在一起完全就坐不住了,到時候她看到你和堂哥在一起肯定會大鬧一場,剛好讓堂哥看到這個女人的真面目,真是噁心!這幾天她住滕家我都受不了了。”
“放心,謝謝容容幫忙啦,下次我幫你約我哥!說不定以後我就得改稱呼了,大嫂!”
滕蓉聽到這一聲大嫂,更是心肝亂顫,眉眼溢滿興奮和迫不及待,臉也羞紅:“依然姐,那我以後的幸福就要靠你了!”
“放心!”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滕蓉還想着剛纔孔依然喊的那聲大嫂,讓她有些意猶未盡!眉梢得意。
此時商場三樓,一個妝容精緻的女人掛了電話眉宇傲氣,脣泛起冷笑,那個女人也配和她爭男人?簡直不知死活!她今天就要讓她看看容習到底屬於誰?
“容習,這件裙子怎麼樣?”孔依然掛了電話繼續比她剛纔看中的衣服,語氣親暱,穿上衣服走過去握住他手就要讓他試試這個面料,溫容習眼底不耐煩,摸也沒摸隨意敷衍:“可以!”
“容習,老太太讓你陪我逛街的!”孔依然一臉委屈,眼眶含淚頗爲楚楚可憐說道:“我只是想讓你摸摸這個面料!”
容習想到老太太的話,只能忍着耐心摸摸她肩上的面料,點頭:“不錯!”
“那這件呢?”孔依然挽着溫容習的手臂,他下意識避開,孔依然再挽,容習想拂開,突然想到只要忍這幾天就夠了,等滕家和孔家的那份合作項目下來,這會兒也沒有避開,看也沒有看清楚衣服點頭:“可以!”
孔依然臉色有些羞紅,一臉興奮,親密開口:“那我去換給你看怎麼樣?”邊說邊親暱搖着他的手臂,她和溫容習是面面相對,孔依然這會兒看到從電梯上升那裡看到那個女人,等她目光看過來,眼眸精光閃過,突然哎呦一聲,故意拐腳倒在容習身上。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容習,我腿疼!”孔依然裝着非常疼的樣子,咬着牙,眼眶泛淚,溫容習沒多注意孔依然,還真以爲她扭傷了,他雖然不喜歡孔依然甚至帶着厭惡,但這會兒他也不會坐視不管,蹲下神替她揉腳踝,他性格本就是個溫柔的人,這會兒語氣也柔了一些:“好點了沒?”
孔依然目光一直注意不遠處那個女人的動靜,見她站着不住,心裡得意冷笑起來,繼續哎呦哎呦一聲聲喊疼!雙手都掛在容習脖子上。
溫容習此時沒多注意兩人在旁人看起來有多親密,女人抱在男人身上,來來往往的人紛紛看一眼,都覺得他們應該是情侶。就連服務員忍不住讚道:“孔小姐,你男朋友真體貼!”
溫容習這會兒才意識到兩人確實有些親密,立馬拉開距離,臉色太平靜看不出什麼情緒,孔依然繼續不停喊疼。
“容習,算了,你先走吧!我自己一會兒再回去,說不定一會兒我腳就好了!”孔依然故意體貼道。
溫容習原本堅硬的心看到孔依然現在這樣子畢竟從小一起長大,這會兒眼神也慢慢柔軟起來,想了一會兒半蹲在她面前:“我揹你去醫院!”
“容習,我腿不疼!”
溫容習沉默,孔依然心裡還是有些怕他會聽她的話拒絕,心裡小得意之後立馬撲到他背上,眼眸冷眼看右邊那個女人!雖然那個女人沒有按照她和滕蓉想的衝過來,但今天對她來說也絕對算一個收貨!
驚羽看着容習背孔依然的身影,真沒什麼特別感覺,她現在大概能猜到從她出滕家的門,滕蓉和孔依然這兩個女人就在給她下套,目的就是要引她看到這一幕,讓她吃醋生氣和容習吵架,進而挑撥他們的關係,只是他們猜對了表面並沒有猜對所有,她對容習的感情更偏於友情,她只在乎容習能不能幸福並不在乎哪個女人在他身邊。今天的事情讓她更加想離開滕家。
以前她看慣了太多的算計也被很多人算計過,但她真心不喜歡這種算計的人生,一想到以後她嫁給容習要在滕家生活一輩子,她就有些接受不了,先不說她喜不喜歡容習,哪怕是深愛,她也沒有必要爲了別人委屈自己。
突然手腕被人從身後拽進寬厚的懷裡,聞到熟悉的男性氣息她頓時忘了反抗,眼眸被大手遮住,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溫柔不失霸氣響起:“別看!”銳利的目光輕瞥不遠處親密的一男一女,眼底閃過殺意:“如果難受就別看!”
顧溪墨緊緊把人抱在懷裡,把人翻轉,讓她臉緊密貼他的胸口,大手按住她的後腦勺,眼眸幽深,薄脣緊密透着凌厲的冷意!
驚羽這才反應過來她又碰見顧溪墨了?這也太巧了?還有他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不會以爲她在難受傷心吧!她以前怎麼沒覺得這個男人這麼有趣?她低聲笑,沒有笑出聲音,只是雙肩有些顫抖,顧溪墨以爲她是在爲那個男人哭,想到這裡,他眼眸複雜心口卻疼了起來,眼底還有些驚慌,想安慰卻找不到安慰的話。緊緊抱着人不放:“賀驚羽,我不准你哭!”
驚羽聽到男人的話翻翻白眼,這男人安慰人的話也這麼霸道?這安慰她的話真讓她有些哭笑不得了,但不可否認戳到她心扉!她也沒奢望這霸道的男人真能花言巧語什麼,要是他真安慰她一句‘看到你哭,我好心疼或者沒事,這種事情有什麼大不了’這類型的安慰的話,估計她才覺得不正常,這會兒她從旁觀者看這個男人,看的越發清楚,雖然霸道冷硬又不會說甜言蜜語,安慰人的話都能把人氣死,但她卻能從他的話裡聽出真摯的感情!
只是沒笑多久就有些樂極生悲了,眼睛剛纔睜開的時候,他襯衫的扣子磨到她眼睛裡去了。眼眶立馬紅了起來,然後眼淚就不受她控制掉下來:“你先放開我!”他抱的太緊,她沒法掙開,等他放鬆了點力道,但並沒有完全放開。
驚羽急忙拉開距離,微微仰頭抹乾淨眼淚,輕輕擦眼睛,顧溪墨剛纔沒看到她的眼淚還能保持鎮靜,這會兒看到這個女人就在他面前邊流淚邊擦眼淚,嘩啦啦的眼淚不停,他心口絞痛,薄脣緊抿,他真的後悔,後悔當初沒有對這個女人太好,有一種傷害叫做不可挽回,如果當初他沒有那麼自負和高高在上,這會兒他也不必這麼無能眼睜睜只能看着這個女人因爲其他男人而受傷流眼淚卻一點事情都爲她做不了。脣顫顫,賀驚羽,你要怎麼才能不哭?他目光專注彷彿整個世界只有她一個,想也不想低頭輕輕舔過她的眼簾。溫溫柔柔,驚的驚羽的下意識後退一步,驚訝看白癡看眼前男人問:“顧溪墨,你幹什麼?”這男人不會有啥不可告人的癖好吧?她現在還能感覺到眼睛上留下的一些濡溼。
顧溪墨卻誤以爲她不喜歡他碰,緊抿脣眼眸深深專注看她,驚羽總覺得這次再遇到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看她的目光連帶對待她的態度都有些改變,這男人不會吃錯什麼藥了吧!
“賀驚羽,別再讓我看到你哭!否則我不會放過那個男人,不管他曾經對你有多少恩情!”甩下一句霸道的話轉身離開。他看不得她爲其他任何男人留眼淚,很刺眼,心口更疼!眼底閃過痛楚,拳頭捏緊,手背的青筋鼓起,天知道他多想衝過去把人緊緊抱住,帶她永遠離開這該死的z市,永遠也不踏入。但他更不想讓她恨他甚至討厭他,一點也不想。
驚羽愣愣看着不遠處的男人背影,那個男人剛纔是爲她擔心?顧溪墨,爲什麼我越來越看不懂你!
回到滕家,她本想先回臥室,孔依然剛好從另一個方向走過來,看到她,皮笑肉不笑扯了扯脣角,主動過來:“談一談怎麼樣?”
“沒空!”
孔依然得意笑了起來:“沒空還是不敢?還是你怕容習哪怕和你在一起,他愛的人也是我!”
驚羽真不想和眼前這個女人廢話,簡直浪費她時間,她要說的要炫耀的她差不多心裡都有數。看這女人攔路在她面前,看來她不答應她誓不罷休。
“去哪裡?”
滕家後花園
孔依然目光溫柔掃過周圍,眼底故意帶着懷念:“你知道這裡對我有什麼意義麼?”
“什麼意義?”驚羽心不在焉問。
“這是我和容習第一次確認關係的地方,我們倆人都是彼此的初戀,比認識的時間,我從小就認識他,不管是滕家還是孔家都覺得我和容習以後肯定會結婚,就連容習自己也這麼認爲,只是之前我們之前發了點事情,要不然我早已經是容習的妻子。”
“然後呢?你的目的?”
孔依然見她平靜的樣子,眯起眼,她就不相信她心裡真臉上表現的鎮定,想到這裡,臉上溢滿笑容繼續道:“我並沒有什麼目的,只是希望你識相一些,你真以爲滕家會願意要一個結過婚懷着其他男人孩子的女人麼?如果你現在乘早識相滾出滕家,我可以讓你稍微有點面子走出滕家,否則到時候被趕出滕家,可別怪我醜話沒有說前頭啊!”不管她的臉色,她繼續道:“難道你今天在商場就沒有看清楚麼?容習在乎我!他只是恨我當年離開,想用你來報復我而已,他還是放不下我,否則我扭到腳了,他比我更心急!”說到這裡,她臉上透着甜蜜。
說實話驚羽真不在乎這個女人和容習有什麼關係,只是這個女人居高臨下的傲氣讓她真不爽,危險眯起眼:“哦?如果我就是不識相不離開,你要拿我怎麼樣?”
孔依然冷眼看眼前不識相的女人,冷笑威脅:“那我只能讓你連哭帶爬當着所有人的面滾出滕家。我最後奉勸你一句,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啪!啪!啪!驚羽冷眼拍手還不忘讚道:“真不錯,人前溫溫柔柔人後毒蠍子一個,名副其實的白蓮花!”
孔依然聽到她諷刺的話氣的臉色都白了,衝過來就要給她巴掌,驚羽不緩不慢手疾眼快捏住她的右手,反手給她來了一個耳刮子,啪!的一聲巨響,聲音很大,原本孔依然白色肌膚的立即印出五個指印,腦中一片耳鳴聲,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少力,打的她嘴角都出血。
“你……敢打我!”剛說幾個字,她臉上不僅火辣辣的疼,連口腔都感覺到疼痛,孔依然氣的都瘋了,從她出生到現在還沒有誰敢對她動手,就是她父母都沒有打過她臉,這次被這個女人狠狠颳了一個耳刮子,那雙眼眸露出狠毒殺人的目光,要是這會兒眼神能殺人,驚羽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淡定輕瞥眼前的女人,漫不經心開口:“相比敬酒我更喜歡喝罰酒!”狠狠把人甩在地上,走了幾步,側頭眼底冷光閃過:“說實話我最不喜歡的就是算計,這次看在容習的面上,我不和你計較,下次你和滕蓉再挑釁我一次,我不算計人但不代表不殺人!”眼底透着明顯的殺意,孔依然被她外露的殺意嚇的臉色煞白,她性格傲氣但還是有幾分聰明,這會兒從她眼底看出殺意,能看出眼前的女人是真的動了殺意,有一瞬她真的覺得若是她再惹這個女人,她會動手殺她。想到這裡,眼底恐懼又氣氛還藏着一絲陰毒怨恨,咬着下脣,她要報復!
傍晚連帶晚上她也並沒有看到容習,看來他是逃避定了。想了一會兒,如果容習在後天不出現,她也不打算繼續在滕家住下去了。
她拿出筆和紙先寫好給他的信!
容習:
真的很抱歉,我還是選擇離開滕家,不是因爲沒有把你沒當朋友,而是真的不希望我們七年的感情就在滕家磨破,我很珍惜我們的感情,所以這幾天我都等着你想和你談談,但你並沒有給我機會,真的很可惜!
容習,我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考慮過,真的覺得我們不適合當情侶,之前我以爲感情可以培養,但我除了把你當最好的朋友真沒法把你當成我的男朋友,在我心裡,我一直覺得友情比感情來的穩固,事實確實也是,我真不希望到時我們連說一句話的時間、耐心都沒有,容習,我衷心祝福你找到自己的幸福,而你也知道我對感情看的很淡,以後單身一輩子也說不定,我想過了,我要把孩子生下來,然後把他撫養長大,就這麼過一生未必不是幸福!
在這裡我還是真心感謝你,不管以前還是現在,都非常感謝。這輩子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賀驚羽
寫完這封信,她反覆看了一遍差不多,把紙折起來放信封裡,夾在書本里。
她半躺在牀上,輕輕撫着平坦的肚子,雖然現在還感受不到什麼,可她發現現在只要把手放在肚子上,就覺得幸福高興,現在她突然慶幸甚至是感謝顧溪墨給了她一個孩子陪她!
第二天,驚羽被老太太喊進房,然後就聽到老太太的聲音:“今晚滕家舉辦一場宴會,你也參加吧!”
驚羽點頭說好,雖然她挺奇怪滕家老太太爲什麼要她參加滕家的宴會,之前自從滕老太太知道她結婚還懷了其他男人的孩子,就不待見她,甚至可以用眼不見爲淨。所以她現在挺奇怪的。不過眼前畢竟的是容習的奶奶,就是她再不想答應,她也得答應,剛好出席完這次的聚會,她就走人!
驚羽出門的時候碰到滕母,她眼底有些複雜,這個溫柔的母親她印象很好,而且平時對她也不錯,這會兒見面,就在她以爲滕母不會說什麼,就聽到滕母的聲音:“驚羽,我能很你談談麼?”
驚羽抿脣點點頭。
驚羽跟滕母進了她臥房外面的小客廳,兩人坐在對面,滕母突然開口:“驚羽,你是不是在滕家住的不習慣?”
滕母是敏感的人,別人的情緒她都能多多少少感覺到,驚羽還以爲滕母開口要和她談容習的事情,聽到滕母問她住不住的習慣,她下意識點頭:“還不錯!”
滕母溫柔笑了笑,拉住驚羽的手輕輕拍拍:“驚羽,說實話我真的很喜歡你也喜歡你這種性格!就像是看到我年輕時的影子,只不過你比我更有勇氣膽量更大,我從來都是把事情憋在心裡,告訴自己忍忍就過去了,一直到現在。”
驚羽有些不明白滕母想具體和她說什麼,滕母繼續道:“我真的很希望你和容習在一起,真的,對你第一眼就很有眼緣,忍不住想對你好,你知道當我知道容習喜歡的人是你的時候,我有多慶幸多高興!那時我心裡就想容習肯定沒有選擇錯人,站我面前這女孩多好,眼神清亮一看人品就好,果然!”
“伯母!”驚羽欲言又止!
滕母繼續道:“你先聽我說,驚羽,當那時你平靜告訴滕家所有人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容習是你前夫的,並且鎮靜告訴所有人你沒有做過對不起容習的事情,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但我相信,雖然很鎮靜心裡更復雜,一方面容習畢竟是我肚子裡的親生兒子,我下意識就偏向他,那會兒確實對你還是有點怨言,這幾天我平靜下來,這個孩子只是意外,你並沒有做錯什麼,錯的只是你們倆在一起的時間不對。女人何必爲難女人?我知道你今天肯定疑惑我說這些幹什麼,驚羽,我只想求你一件事,不管以後容習做錯什麼事情,你都別怪他!”
驚羽真的沒有想到滕母會這麼通情達理和豁達,她心裡真的是佩服她,設身處地,就是她在滕母的位置上也難做到這樣,在滕母心裡,真心把容習當成最重要,因爲容習喜歡,所以她跟着喜歡:“伯母,放心,容習那麼好,怎麼可能做錯什麼事情?”
滕母想到滕家和孔家的合作,老太太和滕父打的主意她大概猜出了一些,他們還是想讓滕家和孔家聯姻,今晚的宴會打的什麼主意她差不多也明白,她知道容習有多在乎驚羽,所以真怕她誤會容習,其實她今天說這話不過也是自欺欺人安慰自己,也想給她打預防針,兩人孩子她都不願意看到任何一個受傷。滕家所有人現在是打定主意要和孔家聯姻,她想說什麼也沒有一點話語權,她心疼她兒子。
“驚羽,能不參加今晚的宴會就儘量別參加!”滕母最終還是說出這話!
“我已經答應滕老太太了!”
滕母眉宇因爲經常皺眉,眉間已經有了幾道皺紋,比起二房的胡寧寧已經有些顯老!
滕母嘆了一口氣,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拍拍她的手:“好了,沒事了,驚羽,你先出去吧!我有點累想躺一會兒牀上!”
“好!”
驚羽出門總覺得滕母話裡有話,有些奇怪。
晚上七點,滕家大廳舉行宴會,驚羽因爲也需要出席宴會,所以今天一身簡單的黑色長裙簡單大方又不奪人眼球,在豪華的宴會裡並不起眼。但確實越看越耐看,越有韻味的。特別是那雙眼眸清清淡淡勾的人心口發癢,眉宇間的獨特風情蠱惑人,氣質又好,雖然長相只是清秀,但一身端莊貴氣比大廳裡的其他女人氣質都好,讓人忍不住拍案叫好!
從一進來她並沒有同其他人一起三三兩兩圍在一起,而是捏着一杯果汁獨自坐在角落,她不喜歡這種言笑晏晏的場合,每個人像是帶了一層面具,虛僞又無趣,她掃了周圍一眼,打算稍微出席一下等會兒提早先離開。
手指捏着高腳玻璃杯輕輕搖晃,喝了一口檸檬果汁,覺得味道挺不錯的,一連喝了兩杯。
滕蓉從一進場就開始找那個女人的身影,見她坐在角落,脣角冷笑想到之前孔依然的話,她邁步走過去,整個人傲氣又跋扈,身上披着華麗的披肩,走到驚羽面前,面容不屑嘲諷:“穿的這麼寒酸也敢出來?真是丟我滕家的臉面,果然窮人就是窮人!還想攀我滕家高枝,簡直不知死活!”卻見對方臉色平靜一個字都不說,顯得她就像是潑婦,來往的人看了她幾眼,氣的滕蓉臉色漲紅,衝幾個傭人往她身上瞄的人壓低聲音威脅道:“看什麼看?再看開除你們。”
明明是想看眼前這個女人笑話現在倒像是別人看她笑話,她心口有氣,想到什麼,突然冷笑起:“賀驚羽,我突然有些可憐你了,果然是個蒙在被子裡的傻子,你就不好奇爲什麼滕家無緣無故舉辦這個宴會?”
“哦?那不如滕小姐好好給我解釋解釋?”白皙的手輕輕搖着杯子,一臉平靜漫不經心問道。
滕蓉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笑的特別得意:“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想到之後的好戲,若是她知道今天是她堂哥和依然姐的訂婚典禮,她就不信這個女人不緊張這張臉還能和現在一樣平靜下來,那她真就佩服這個女人了。爬的越高摔的越慘,她不是龔定自己會嫁給滕家麼?滕家可不願意接受一個二婚的女人。就算她堂哥再喜歡,她伯父還有奶奶都不會答應。
驚羽握住酒杯再不理睬眼前的女人,管她說什麼,滕蓉見這個女人完全忽視她氣的跺腳冷哼一聲。
沒過一會兒,大廳大門突然被打開,只見從外面走進來一對男女,男的帥女人的漂亮,看過去還真有幾分那個味道。只是男人臉色從始至終沉下沒有露出一點笑容。
孔依然眼睛搜尋到滕蓉的身影,也就看到賀驚羽那個女人的身影,看到她,她眼底閃過怨毒和冷笑,上次竟然敢打她,這次她絕對要讓她在大庭廣衆之下哭着滾出滕家大廳。她特意擋在容習面前,生怕讓他現在就看到那個女人,現在還不行,爲了避免出什麼意外,必須得讓滕家宣佈她和容習的訂婚之後,她真是迫不及待看那個女人可憐跪在她腳下求她的場景。
滕蓉從看到她堂哥和依然姐一起挽手進來,就幸災樂禍打量旁邊女人的臉色,見她笑容果然斂起,心裡得意,這只是開始而已,要是她知道今天她喜歡的男人和其他女人訂婚,她會怎麼樣?她真是迫不及待看這場戲了。
沒過一會兒,滕父開始上臺演講,下面來的賓客都是z市非常有名望有身份的人,今天受滕家邀請參加這次的宴會。
孔家的當家人上臺問了一下他的秘書:“顧少來了麼?”
“孔總,還沒有,顧家畢竟是b市的大家族,恐怕沒這麼好邀請!”
孔父在前些日子他沒有想到會在z市見到那位大少,受人介紹見過一面,想到顧家、蒙家強大勢力,他確實想爲孔家找個靠山,要是以後孔家在顧家的庇護下,在未來幾年絕對有潛力擠進b市。更重要的是顧家之後還有一個蒙家。誰敢招惹蒙家?十幾年前只要是被蒙家庇護在下的幾個小家族都已經成爲b市數一數二的大家族。比如韓家。孔父嘆了一口氣:“哎!你再繼續看看,要是一會兒看到,立即跟我說知道麼?”
“知道了,孔總!”
滕父稍微說了幾句感謝詞,見孔父上來,兩人衝彼此點點頭,滕父繼續宣佈:“孔家和滕家世代交好,這次滕家決定和孔家強強聯合!”孔父接下去開口:“所以我們兩家決定進行聯姻,在這裡我宣佈滕家少爺溫容習和我孔家的千金孔依然的婚禮將在下個月底舉行。”
溫容習臉色雖然有些稱不上好看,特別是在宣佈婚禮後。他心裡總有點驚慌,害怕讓驚羽知道,不,他不會給她知道。就算訂婚,他也不會和孔依然結婚。
滕父和孔父話音落下,全場響起掌聲。然後讓兩位新人上臺說話。
滕蓉已經不能用幸災樂禍形容自己的心情,雖然眼前的女人臉色依舊很平靜,不過說不定這女人心裡怎麼難過呢!
想起她和孔依然的計劃,滕蓉乘所有人都在看臺上的時候,突然把手裡的酒杯往自己臉上潑,然後尖叫一聲大喊:“賀小姐,我沒說什麼,你爲什麼把酒往我臉上潑?我知道今天是我堂哥訂婚的日子,你不高興,但你也沒必要把氣全部撒在我身上啊!”滕蓉聲音很大,一臉委屈,而且她透露的信息量更大。
“我知道你氣我之前一直不理你,因爲你想高攀我們滕家,我卻沒有理你,賀小姐,真的很抱歉,因爲我們滕家是z市有名的大家族,絕不會接受一個二婚的女人成爲滕家的人。而且我堂哥從小就一直喜歡的是依然姐,或許現在給你暫時迷惑住了,但我求你行行好,別不折手段破壞他們的感情!”
話音剛落,全場轟動譁然,噪雜的聲音更是乍起,此起彼伏。
“這個女人是誰?”
“這個女人好像就是容少帶回來的女人,不過沒想到竟然這麼有心機!”
“是啊,這人長相真是不能從表面看,真是人不可冒相,不過這女人打的主意註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就算她算計上了滕家?只是滕家未必願意給她算計,看看今天這是什麼,*裸的打臉啊!要是這會兒這個女人識相就得灰溜溜趕緊走人。”
驚羽面無改色,眼底冷漠冷眼掃過滕蓉,沒有想到滕家竟然給她這麼一個驚喜,真讓她出乎意料。
溫容習等看到驚羽已經遲了,所有難聽的聲音開始議論她,此時他全身呆滯,不敢置信,臉色驟變,慘白慘白!他父親和奶奶答應過他的,答應過他不讓驚羽進場!如今她在場,這能說明什麼,這從頭至尾是一個局,一個設給他的局,什麼答應讓他和驚羽在一起?滕家用它的做法告訴他想和她不可能!他奶奶用身體狀況逼他不得不答應低頭。
溫容習猛的衝過去,他想要解釋,他想把一切都給她解釋,驚羽面無改色咧開淡笑:“沒想到你今天訂婚!恭喜了!”她現在真的是真正明白滕家對她的印象,把她當做蒼蠅就怕她糾纏容習?她心裡冷笑,心裡越來越冷,連帶和容習說話的時候拉開幾分距離。
這一句話彷彿就像是鋒利的匕首插進他的心臟,就算他訂婚,她也不在乎麼?看她從始至終冷靜的表情拳頭緊緊握起,抿脣一句話沒說。
滕父和老太太見容習突然衝到那個女人面前,立即讓他回來!
滕蓉這會兒繼續火上澆油:“堂哥,依然姐還在那裡等你呢,你得關心關心依然姐,別被這個女人的表面給騙了,你看她剛纔故意潑我身上的酒水,她接近你就是想高攀我們滕家,我不理她,她還……”滕蓉話還沒有說完,溫容習冷眼目光發了冷看她呵斥:“給我閉嘴!”
孔依然看着眼前這個女人,眼底幸災樂禍,想到昨天她給她的巴掌,眼底閃過狠毒的怨氣,走過去說道:“容習,蓉蓉也不是故意的。”然後故意欲言又止看了一眼驚羽,眼眶擠出一點眼淚,一臉楚楚可憐:“賀小姐,上次你來找我,我們不是說好了麼?我給你點錢,你就不破壞我和容習的感情麼?”
“哦?孔小姐,你給我錢我怎麼不知道?那請問你是給我幾億?我的胃口可不是這麼容易滿足的!”
孔依然眼底幸災樂禍閃過:“容習,你看,這個女人果然是爲了錢接近你!”
溫容習臉色越來越難看:“閉嘴!孔依然,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
孔依然被溫容習呵斥,臉色一白,這會兒滕家老太太和滕父走過來,滕老太太呵斥道:“容習,你說什麼,依然有說錯什麼麼?奶奶今天讓她來一方面想斷了你的念頭另一方面就是要你看清這個女人的真面目,一個離過婚不過小門戶的女人還妄想高攀上我們滕家,奶奶不會讓這個女人如願的!你乖乖和依然訂婚!”
“奶奶!”溫容習臉色越來越白,渾身顫巍巍,他只覺得眼前這些人真是可笑,驚羽連顧家都不屑,還會想高攀滕家?他眼底愧疚,心裡想說的話卻在驚羽面前一句說不出口:“小羽,對不起!”
滕蓉繼續火上澆油:“堂哥,你要說對不起幹什麼,你又沒有對不起她,你現在還沒有看到她的真面目麼?”
溫容習再也忍不住甩手給了滕蓉一個巴掌,目光浸了骨的冷:“我說過讓你閉嘴!”
“容習,你真要爲了這麼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對自己的親堂妹,我看你是被這個女人完全蠱惑,這個女人有什麼好?要是你沒有權勢,看看她會不會和你在一起。你看看依然多好!”老太太開口還想說什麼,就聽到大廳門口傳來一陣低沉透着寒意稟裂的聲音:“我的女人需要高攀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