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妹!
她覺得她一輩子也沒有這麼憤怒過!就聽磁性的嗓音繼續響起帶着威懾:“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離其他男人遠點,知道麼?別讓我再看見一次,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瞳仁眼神轉深泛着一股寒芒,讓人心寒。他放開人,驚羽眼底寒意一閃,轉身就朝着對方軟弱處攻擊。
顧溪墨對她的攻擊在預料之中,不緩不慢見招拆招,驚羽一直沒有懷疑過眼前男人的武力有多強,可沒想到竟然強到如此地步,見他遊刃有餘,眼底越發忌憚,男人突然把眼前的女人猛然按在牆上,後背一疼,她咬着脣臉頰有些蒼白,忍着疼,心裡憤恨,可表面還是維持平靜,兩人離的近,彼此能感受到對方的氣息,薄脣輕啓:“你的身手確實不錯!我承認,不過在我眼底就只是僅僅不錯,而我四歲就進入了蒙家內部訓練,你覺得你傷的了我?”
“所以別做無用的額外功!”他輕拍她的臉頰:“只要你乖點,我會好好對你。”
驚羽冷笑質問:“顧溪墨,你到底想怎麼樣?我不是你的所有物,別妄想用你可笑的控制慾控制我。”
男人眉頭微蹙:“你已經嫁給我了。”既然嫁給他了,自然就是他的所有物。在婚姻裡他有使用權。男人一臉理直氣壯理所應當。
驚羽心裡越發冷漠,突然覺得自己昨晚講的一切成了笑話,這個男人只把她當成附屬或是所有物,他就是這麼理解的麼?
她本以爲兩人還可以好好相處不說培養感情培養親情也行,可現在根本就是她的一廂情願,她突然對當初同這個男人交易後悔起來,同他交易就如同與虎謀皮,什麼時候一不小心就從高處摔下,粉身碎骨。她不想多說什麼,也無力說什麼:“顧溪墨,就這樣吧!”轉身就要離開。
大手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什麼意思?”
她之前還不想說什麼,可擡下巴看到眼前狀似懵懵懂懂的男人,其實他一點不幼稚,他成熟卻不懂愛,仍可以肆無忌憚傷害別人,理所應當沒有一點愧疚,但這些都不能是藉口和理由,胸口的悶氣突然找到發泄的地方:“你懂尊重別人麼?不,我應該問你,你有愛過人麼?”見眼前男人眼眸迷茫又不屑,她心裡可憐他又無奈:“顧溪墨,我們關係是平等的,我不是你的所有物,哪怕我已經嫁給你,至於我選擇和誰見面或者不見面,都沒有人能有權利干涉,如果真要說有,那也得讓我願意,心甘情願讓對方干涉,可這必須有個前提,前提就是我們兩情相悅,我愛他,他愛我,可這些放在我們身上似乎有些可笑,你只把我當成你的所有物而不是在乎,可以這麼說我們現在的關係有些畸形。我說過只要沒有離婚,我就會對婚姻忠誠。”
男人聽清楚她每個字的發音,幽幽的寒眸在聽到離婚和愛上其他人的幾個字眼,寒芒翻涌閃過,薄脣緊抿成一條線冷笑一聲:“愛?你說這些話無非不過是指責我不夠愛你,賀驚羽,你要的太過了,從一開始我們就有協議只談婚姻不談感情。至於愛這種感情,我給不起也沒有!”大手緊握她的手腕,目光奪奪逼視:“至於你心心念的權利和自由從今天開始我給你,若是你找到其他男人,你想要離婚,我一句話也不會挽留。”
她突然覺得心累,第一次真正覺得兩人不合適,她只是舉例解釋而不是以此威脅想要他的感情,她是開始對他有點感情有些期盼,可現在眼前的男人狠絕的話猛的一聲敲響她腦中的警鐘,瞬間把她敲響,把她的渴望敲的粉碎,心裡有個聲音在嘲笑自己,賀驚羽,瞧,這就是你自己種下的苦果,明知道這個男人有多絕情,你心裡還奢望他能在乎喜歡你,和他培養感情?心裡無奈,果然真不切實際,還只是開個頭,就讓她嚐到這其中的苦楚,她沒時間悲天憫人也沒有時間自怨自艾,有這一次嘗試就夠了,她現在該做好的就是本分,恐怕對方也是這麼想的,整理好心情,她控制自己的聲音,平靜又冷淡:“好了,說完了麼?你說的話我會記得,既然說了,可以先放手吧!我還有事!”見男人不放手,力道反而收緊,她自嘲冷笑:“放心,顧少,我這人記性還是不錯,你說的話我都明白會記得,我不會那麼沒腦子去奢望你的感情,你想要我做好的本分我也會記性努力,這樣行了麼?”
男人握住女人柔軟手腕的大手情不自禁微微一顫,下意識鬆開手,脣顫了顫想開口說什麼,卻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驚羽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她笑的很明媚,可這時候的笑容在他眼裡莫名的刺眼。
“說實話,顧溪墨,我還真好奇你真正喜歡上一個女人的時候,那個場景……嘖嘖,讓我看看你到底是真正的無情冷血還是自私。”說完這句話見眼前的男人沒啥表情,估計不夠痛快,又補上一刀:“真希望你因爲一個女人萬劫不復,那個場景估計比電影還精彩。”說完這句見男人黑沉沉的臉,終於算是發泄了自己的悶氣。
顧溪墨冷冷站着,只留一個側目,陽光從窗射進,灑在他深刻的輪廓越發顯得凌厲與疏離:“絕不會有這種機會!”
“有也好,沒有也罷,都不關我的事。”她最多看到那個場景不僅鼓掌順便幸災樂禍幾下,也算是小報復一下!出出氣也好!
男人餘光瞥見女人轉身瘦小的背影走出門口,濃密的眼簾陰影下閃着莫名洶涌的情緒,這不是他所期待想要的結果麼?他捂着胸口,可爲什麼當他聽到那個女人決然把兩人距離劃分的那麼清楚的時候,他胸口卻有些酸有些疼!這種疼對他而言並不是很疼,明明可以忽略可現在怎麼也忽略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