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冷這會兒看到自家媽咪,再看自家媽咪和眼前的小子樣貌非常像,教務處主任差點把眼前貴氣的女人認成是小辰的母親,還是權冷主動喊了一聲:“媽咪!”
這一聲媽咪所有人都瞪大眼,王小虎幾個也瞪圓了眼睛,眼前這個人的媽咪和小辰很像,顧諾辰小朋友這會兒瞪圓了眼睛發傻,還是顧傾言問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教務處主任把事情說完,傾言嘴角抽了抽,再看自家兒子額頭被砸破,小辰小臉被刮破,兩孩子狼狽的樣子,她忍不住道:“這都是誤會!”輕輕揉揉權冷的小腦袋:“小冷,你怎麼能和弟弟打架?”
權冷聽到他媽咪的話一愣,顧傾言蹲在小辰面前,捏捏他的小臉,語氣溫柔:“小辰,喊姑姑!”
這下教導主任知道這原來是一家人,打架打在一家子去了,各人家長也不要請了。傾言說了幾句就把兩人帶出學校了。雖然對自家兒子額頭出血還是挺心疼的,不過她也心疼小辰,小辰比小冷小,忍不住道:“小冷,以後你要讓弟弟,好好教弟弟和弟弟一起玩知道麼?”
權冷對眼前這個壞小子突然成爲他弟弟還有幾分不滿意,淡漠嗯了一聲沒說話。顧諾辰這會兒也心虛,時不時偷瞄旁邊的權冷,見他不說話,冷哼一聲,乾脆也不說話了。
“小冷,牽弟弟的手!”傾言看着權冷說道,權冷不想牽,只能聽話乖乖牽起顧諾辰的小胖手,故意冷哼一聲道:“真胖!”
這一聲真胖直接得罪了顧諾辰小朋友,小臉都憋紅了,好半響才憋出一句:“我都廋了很多!”怎麼會胖?可這話剛說完,不就是乘他意承認自己胖麼?鼓着腮幫憤憤。最後還是傾言打圓場說了一句讓權冷幾乎惱羞成怒的話:“以前小冷比小辰更胖呢!”
權冷聽到這話,臉色一僵,反對喊了一聲:“媽咪!”
顧諾辰來興趣了:“阿……姑姑,真的麼?他以前真的比我胖麼?”等傾言點點頭,顧諾辰滿臉頗爲得意嘲笑回擊了一句:“胖子!”
權冷聽到這一聲盤子臉色那叫個好看,青白交錯,五彩紛呈,紅眸冷冷斜睨了他一眼,顧諾辰對上他的眸色,這會兒看清楚他的眼睛是紅色,特別好奇,又覺得自己不能先低頭,哼哼幾聲,又喊了一聲:“胖子!”
權冷冷聲嘲諷:“你這是嘲諷自己?現在我們倆誰是胖子,一眼就看的出來。”
顧諾辰有些不懂嘲諷這兩個字意思,他話裡的意思大概明白了,立馬癟着嘴,不情不願閉嘴。他怎麼可能是胖子?瞪了他一眼。神色有些懨懨。
傾言帶着受傷的兩人上車,湛言聽到動靜側頭看到小冷額頭的傷口有些愣,傾言立馬說了兩人打架的事情,湛言勾起脣,權冷先上車貼着湛言坐,顧諾辰本來想貼着‘大哥哥’坐,這會兒人太小隻能乖乖貼着權冷坐着。小臉一副失落。
湛言讓人拿藥箱過來,給權冷額頭塗了藥,揉揉小冷的腦袋:“沒事!”
權冷忍不住紅了紅冷臉,傾言看着自家兒子通紅的小臉,心裡道真是不容易。以往每次她想引自己兒子笑或者臉紅,都沒有成功過,還被自家兒子嘲笑自己太幼稚。現在她媽咪只是給這小子塗了塗藥膏,這小子就忍不住臉紅了,區別對待啊!
傾言乾脆親親了小辰的臉,顧諾辰小臉這會兒也有些紅,讓傾言心裡滿足了。她還是有魅力的,要不然小辰怎麼可能臉紅。
顧諾辰不好意思摸自己臉上的濡溼,咬咬脣道:“姑姑,你不能看我小就佔我便宜!”
這話一落,幾個人都忍不住笑了,就是權冷也忍不住勾起脣,傾言更是捂着肚子笑了起來,反覆說道小辰真可愛,要是她的兒子就好了!
“開車!”
小辰眼巴巴看着湛言喊了一聲大哥哥,權冷眼底有些不敢置信,乾脆糾正他:“你得喊奶奶!”
顧諾辰乾脆不看權冷,一副關你什麼事的樣子?
湛言笑了笑,目光溫柔,看着兩孩子說道:“你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回到家,家裡特別熱鬧,小辰還以爲小湛也回來了,喊着要見小湛,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小湛,才被告知小湛還沒回來,特別失落。
下午四點半一家人先去醫院一趟,聽見醫生說溪墨恢復的不錯,一家人才放心下來。
過些日子等拆了石膏,復健下就沒多大的事情,只是左手得看以後怎麼保養恢復。
湛言昨天想了想還是調派了不少蒙家裡醫術特別不錯的骨質專家醫生過來,在這家醫院一起研究幫助把溪墨的左手治好。她也安心不少。
顧諾辰小朋友看到自家爹地特別興奮,想爬上牀又怕弄傷自家爹地,還是挺懂事乖乖站一邊,由權冷管着。他倒是有些不情不願,可自己比權冷小,只能乖乖喊:“表哥!”
權冷倒是很受用,他沒有弟弟妹妹還從來沒有當過哥哥,聽到這一聲表哥,臉上明顯柔軟幾分,只是這張臉看着還是非常冷漠,牽着小辰的手頗爲用力。
顧溪墨之前見面顧着和傾言說話,沒多注意權冷,這會兒看到這孩子,摸摸他的小臉,權冷乖乖喊了一聲:“舅舅!”
“嗯!”
權冷喊完舅舅又乖乖喊了一聲舅母!
驚羽高興應了一聲。
驚羽這會兒開口:“傾言,你不是想讓小冷呆在b市麼?既然如此,讓小冷和小辰一起讀一所學校怎麼樣?”
傾言點點頭:“這我也有想過,關鍵是看他自己想不想。”側頭問他:“小冷,以後你和弟弟讀同一所學校怎麼樣?”
權冷點點頭:“可以!”
“不過現在都快放寒假了,只能明年和小辰一起了!”傾言說道。
“也是,這事情不急!”湛言點頭。
轉眼兩個月,石膏早已拆了,這些日子復健復健的還不錯。驚羽一直陪在顧溪墨身邊看他復健,總覺得他對她的態度有些淡,這些日子他並沒有發怒生氣,兩人表面看起來很好,但她總覺得他有事隱瞞,讓她有些不安。
驚羽在一旁和醫生談話:“他的左手不會有什麼問題麼?”她更擔心是他左手。
醫生搖頭:“放心,左手只要沒用太大的力氣沒事的,復健的時候,只要他把所有的力道轉移到右手對左手沒多大的傷害,而且一定程度鍛鍊左手。現在他復健的很成功,說不定過不久就能出院了。”
她才放心點頭。目光緊張盯着眼前男人的身影,這一個禮拜,從復健的很順利,也看到他所有的努力,她突然想到五年前他車禍的時候,他也是這麼一個人復健,那會兒她不在,想到這裡,她眼底愧疚又難受,可她除了愧疚難受,她沒法爲他做什麼。原來她欠這個男人這麼多。早已還不完。
“小心!”見他體力有些透支要倒在地上,她急忙衝過去把人扶起來,擡頭見他額間遍佈汗水,很心疼提議道:“休息一會兒吧!你都復健堅持了一上午。”
顧溪墨黑沉沉的目光有些沉還有些亮點點頭:“好!”她低着頭所以沒有注意到身旁男人眼眸有多溫柔。
“中午你想吃什麼?”
“都可以!”
“對了,剛纔傾言打來電話,說她得先回去一趟好像小睿出了點事情,所以一直沒有過來。”
“嗯!”
“還有爸媽上午過來了,見你沒事,他們先回蒙家一趟,過些日子就回來。至於小冷小辰,他們幫我們帶着去蒙家!”
“嗯!”
“我們回病房吧!”
“嗯!”
兩人剛回病房,秦染和小瑾這時候來了,顧溪墨和秦染的關係如今很怪異,兩人說好也並不好,說像以前一樣看不順眼對方也不至於,秦染掃過他的雙腿,眯起深藍色的眼眸:“這些日子看起來複健的不錯!”他手仍然握住小瑾的手。
顧溪墨掃過兩人交握的手,這次倒是沒有直接反對,乾脆不看眼不見爲淨:“這次我欠你一個人情,我記住了。但讓我接受你成爲小瑾的媳婦,那還是不可能!”
小瑾心虛不敢看他哥,顧溪墨讓小瑾跟着驚羽出去,他有事和秦染談,小瑾撇撇嘴,這話要不是他哥命令的,他肯定不會聽,眼底閃着*裸的八卦和好奇心。就差沒有豎起耳朵了。
見小瑾還不動,顧溪墨沉着眼眸:“還不出去!”
秦染聽到顧溪墨訓小瑾的話,冷下臉,他都不捨得訓小瑾,可這眼前的男人動不動對他的小瑾使臉色,最該死的是小瑾該死的聽這男人的話,就算顧溪墨是小瑾的大哥,他心裡還是憋着怒氣,冷聲和顧溪墨說話:“小瑾想呆在這裡,是他的自由!”
小瑾聽到秦染這句話心裡挺滿意還有點小甜蜜,嘴上卻故意發脾氣道:“我哥讓我出去又怎麼啦?我本來就打算出去!不許你頂撞我哥,要當我家的媳婦首要點就是得聽話!”
秦染別小瑾這話一噎,怒火沉沉看着顧溪墨,顧溪墨眼底倒是頗爲幸災樂禍,秦染側頭目光看向小瑾,小瑾頓時覺得心虛的狠,可又不願意在他哥面前丟臉,他可是家裡的一家之主,咬着牙乾脆給秦染一個甜頭,摸秦染的臉,難得哄了一聲:“小染,乖,得聽我哥的話!做媳婦要有媳婦的樣子。”說完不管秦染黑臉心虛急忙跑了。
顧溪墨是第一次看到兩人相處,雖然有些尷尬,不過看得出秦染這人對小瑾確實很退讓,而且心心爲他,想到這裡,他心裡倒是平衡了一些,他不願意答應歸根究底是因爲秦染這男人太危險,怕小瑾吃虧!如今看小瑾對秦染這人明顯遊刃有餘,他舒了一口氣,看着秦染這人也算順眼了起來。沒有生氣,倒是真覺得秦染對小瑾確實不錯,尤其是看着秦染黑如鍋底的臉,他眼底頗爲幸災樂禍。清咳了幾聲,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你就不好奇溫容習那個男人現在的處境?”無視他眼底的幸災樂禍,勾起脣:“人家恢復的可是比你更好,我可沒忘了你的女人承諾他若是沒死就會送他離開,你真甘心看着這個男人無事離開?”
秦染以爲顧溪墨會生氣會吃醋,見他臉色倒是很平靜,沒有生氣也沒有發怒。顧溪墨目光沉沉看窗外,眼底情緒翻涌:“她會這麼決定我不意外,她是什麼樣性格的人我一直都清楚,欠了別人,一定得掏心掏肺還回去,或許以前我會生氣會發怒,但現在突然覺得兩人真心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況且她心裡有我,我也不需要因爲一個溫容習一直活在他陰影裡。只要我知道他們早已經是過去,更何況她從來沒有喜歡過他,我也沒有必要把人放眼底。”
秦染眯起眼:“你的意思是把人放了?”
顧溪墨冷笑:“你覺得我是那種放虎歸山的人,雖然他算不上虎,只能以一些卑鄙的手段和我作對。”
“你的意思?”
顧溪墨眼底意味不明,眼底冷光閃過:“放了他又如何?不放又如何?既然他能掙扎活下來,我就給他一次機會,可有時候活着未必比死更好。我可以放了他,但他不需要再有自由!這輩子也別想再見到她。”
秦染眯起眼聽懂了他的意思:“你是想把人監視囚禁起來?”薄脣勾起:“之前我還以爲你哪裡發善心了,這對溫容習那麼高傲的人來說,被自己的對手囚禁,簡直生不如死。”
“只要他乖一些,我可以保證他下半輩子,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這是他底線的退步!
秦染拍手稱讚:“你這招走的真不錯!”不過僅是如此,也可以看出她在他心裡的位置,如果不是因爲太愛,以他狠辣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簡單放人,雖然囚禁不乏一種手段,但他更相信死人:“我先走了!”
顧溪墨點頭,突然喊住秦染:“如果你敢做任何傷害小瑾的事情,我不會放過你!”
話音剛落,秦染眼眸深了幾分,轉頭四目相對,空氣中氣氛冷凝起來:“放心,如果真對不起小瑾,不用你,我自己也不會放過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
顧溪墨看秦染離開,心裡還是有些不安,他同意沒用,關鍵是他父母同意。如今小瑾是女人,他父母也不可能把小瑾嫁給秦染,更別說小瑾是男人。
秦染走出去看到驚羽,眼眸複雜,還是送出一個人情:“溫容習沒有死,你需要見他麼?”不等她回答:“放心,只要你想見他,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你應該相信我的能力!”
驚羽淡淡笑道:“算了,不需要了,幫我帶一句話,既然活着,就好好活下去。秦染,你能幫我個忙麼?”
秦染眯起眼:“你想讓我把人送走?”
驚羽點點頭,垂頭看了地面,又看了長廊的窗,外面樹葉早已落了光禿禿的,冷風吹到臉上,有些冷,她才意識到冬天到了:“之前我冷眼旁觀他自殺的時候,我就說過若是這次他能掙扎活下來,我就送他離開,經過這次綁架的事情,我沒法再見他,更別談原諒。我能做到的只是把人送的遠遠的,這輩子只願是陌生人。以後他不管死活再也和我沒有關係!這是這十年情誼來我唯一最後底線能做到的。當然,若是他不願意走,我也不會再幹涉他任何事情。”
秦染看了他幾眼,大概明白顧溪墨爲什麼會喜歡她。這個女人不是忘恩負義的人,能讓人莫名信任,衝她點點頭薄脣漫不經心勾起:“我幫你,只不過未來若是我有什麼事情,希望大嫂也幫一把!放心我不會告訴顧溪墨那個男人。”
驚羽聽到秦染說的大嫂這兩個字,怎麼聽怎麼不對勁,有點汗毛倒豎,不過聽到他的話,她有些愣,她能幫他什麼?不過還是點頭:“這個人情我一定會還,有事告訴我就行。”
“好了,你進去陪顧溪墨吧!”
“好!”
驚羽走進去見牀上的男人躺在還以爲他睡着了,剛坐下,手腕就被人狠狠握住,顧溪墨眯起眼,目光陰晴不定:“你和秦染很熟?”
“沒有啊!一般吧!就和他說了一些話!”
顧溪墨聽到他承認她之前果然和秦染呆一起,臉色沉沉,明顯不高興了,閉眼,握住她手腕越發用力,半餉纔開口,語氣醋意十足:“以後離秦染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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