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溪墨顯然看到眼前陌生女人呆滯的樣子,眉眼不耐,這種目光他從小到大都非常熟悉,以前反感現在也反感,不同的是如今他能把這種反感遮掩的滴水不漏,冷淡收回視線,看向驚羽,一副你認識的人的疑問模樣?
驚羽知道這該自己出馬了,兩人相處這麼久,可能其他人很少能感知他的情緒,但他稍微有些情緒波動她還是能感覺到,知道對方不耐了,她只能開口打破平靜提醒喬落原:“落原,你找我?”
喬落原聽到驚羽的聲音立馬被驚醒,再見顧氏大少若有若無的目光掃視她,擡頭看到眼前男人的長相,她心裡一緊,轟!的一聲,臉頰漲的通紅,她從不知道一個男人能好看到這種地步,周圍所有男人,不所有一切都成了陪襯,頓時渾身緊張連大氣也不敢喘,雙手無意識緊緊握緊,一副害羞的模樣時不時擡頭看顧溪墨,眼底小心翼翼帶着欲迎拒還,那張漂亮的臉在紅潤的臉頰映襯下越發漂亮。就連在一旁看着也忍不住感嘆一聲,喬落原其實長的真心不錯!不過她見過顧家的基因後,她這長相也僅僅是還行,遠不及顧家人的長相。
“落原!”見她還在發呆,驚羽再一次喊了一聲。
這一次喬落原清醒了,渾身一顫,她怎麼也沒想到她真的見到顧氏大少了,而且還隔的這麼近,心臟不停的顫動,她現在多慶幸她追出來,否則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真正見到顧氏大少,她突然覺得以前她暗戀喜歡的男人在顧氏大少面前什麼都不算,一根手指也比不上,哪怕她喜歡過的齊舒然也是,遠不及眼前顧氏大少。
顧溪墨顯然打量之後對喬落原沒有興趣,轉身和驚羽說了什麼,先上車了。
喬落原眼巴巴盯着顧溪墨的身影,那眼睛恨不得緊緊貼在他身上,眼見他轉身離開上車,她又失落又後悔,要是剛纔她反應快點,說不定她已經和顧氏大少打上招呼了。想到這裡,她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又想到賀驚羽竟然和顧氏大少竟然這麼熟,竟然讓大少親自開車來接她,兩人關係一看就不一般,而且剛纔賀驚羽還想隱瞞她,甚至千方百計不想讓她見到顧大少,想到這裡,她眼神恨極狠狠咬破嘴脣,在她看來,賀驚羽這樣做就是爲了獨佔顧大少,防備任何女人靠近,低頭,脣角勾起諷刺的冷笑,可她以爲這樣真有用麼?
不過一個靠背景長相平平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和顧大少在一起?就算是她,也比她有資格!不行,她現在必須冷靜下來,眼前的賀驚羽還有用,要是現在和她撕破臉,以後就沒機會再見到顧少大少了。恢復冷靜,她明媚對着驚羽笑,裝着不好意思:“驚羽,不好意思啊,我……我剛纔走神了,真的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驚羽自然不知道這一會兒因爲剛纔在咖啡廳提前離開的舉動被認爲是別有用心,見她清醒,她開口:“你找我還有什麼事?”
喬落原眼珠子一轉,顯然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直接忽視,裝着好閨蜜的樣子上前撞撞她的肩,故意調笑試探道:“驚羽,剛纔這應該就是顧氏大少了吧!真有你的,竟然讓顧氏大少親自來接你,你們不是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吧!”眼神灼熱盯着她等着她回答。
其實說實話,她覺賀驚羽和顧氏大少認識,肯定是她先勾引的,賀氏雖然有錢但對比顧家卻一個屁也不是,真是沒想到,以前高傲的賀驚羽竟然變得如此有手段,她心裡也有了戒備。
驚羽不喜歡喬落原此時試探的語氣,而且她的語氣總有奇怪似乎帶着一些嘲諷,她擡頭看向她眼睛,眯起眼若有所思。
喬落原顯然也覺得自己眼神太灼熱太不正常了,驚慌一閃而過,立馬掩住眼底的憤憤與緊張,笑容滿面,一副兩人好閨蜜的樣子,見她不說話,她故作貼心:“算啦,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問啦,行不?我體貼吧!我出來找你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只是怕你誤會我剛纔的話,我們老闆雖然給我採訪顧氏大少的任務,可也沒說一定得做到,你就當我剛纔的請求沒說行不?因爲我不想自己讓你爲難。”最後一句說的尤爲真誠,讓她很詫異,就是一向會看人的驚羽此時都分不清她的話是真是假,難道她想多了?可想而知如果這是演的,那麼喬落原不做演員還真是可惜了。
她也不想平白無故誤會人,但不代表她不會懷疑,從一開始喬落原就對她很熱情,那時候她並不知道她認識顧溪墨,如今她知道她認識顧溪墨有私心也是正常的,想到這裡,她雖然面色有緩和,可戒備還是沒有放下,心裡想着臉上也沒有表現出來,點點頭:“謝了!”
喬落原用身子輕輕撞了撞她,無比親密:“我們倆還分誰和誰麼?好了,你先上車吧!我也不煩你了。拜拜!”她不得不承認賀驚羽的戒備心太重,看來這一切她還得一步步慢慢來,首先讓她對她敞開心扉才行。
驚羽點點頭,和她打了招呼才上車,坐在副駕駛坐上,她心裡冷靜分析喬落原的從頭至尾的舉動,從一開始就被顧溪墨吸引也在她意料之中,她可以看出她看向身旁男人灼熱的目光,不過也不是不正常,畢竟很少女人對顧溪墨外貌和魅力能抵抗,但有一點很奇怪,她明明對顧溪墨有興趣卻硬是說出取消讓她幫忙請顧氏大少專訪的要求,是隻是表面對他長相有興趣其他沒興趣還是真的別有用心?如果是後者,那這心機城府就不得不防了。她只希望不管她對顧溪墨有沒有興趣,也不管她有什麼目的,但別把她當工具當傻瓜,否則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眼眸凌厲一閃而過。
“想什麼?”顧溪墨見身旁的女人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倒像是想什麼一樣,突然忍不住想問。
“沒想什麼?”
顧溪墨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但也沒有計較,轉開話題:“你急着出來就是爲了見剛纔那個女人?”他看人極準,一眼就知道那種女人目的性太強,他並不喜歡,他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
這時候他手機鈴聲響起,他接起電話,就聽到對面的林勝家催促的電話:“溪墨,你啥時可以到場啊?我們都已經到了。趕緊啊!”顧溪墨應了聲行,簡單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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