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希被眼前這個男人突然親密的舉動嚇的傻了,愣愣看着驚羽,一副到底是怎麼回事的疑問。
倒是旁邊的喬健看着這一幕笑着調侃了一聲:“霍少,你們夫妻倆感情真好!”
砰!的一聲,驚羽起身拂開霍恆淵的手,臉色有些冷:“霍少,還是別做令人誤會的舉動,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說完也不管其他人呆愣的目光,先走一步。
喬健不明白葉希她這朋友怎麼突然翻臉,立馬開始打圓場:“驚羽,你們夫……”妻字還沒有說完,就被眼前的冷光震了一下,啞口無言,嘴裡的話堵在喉嚨口,也說不出來了,滿臉尷尬。
驚羽衝葉希點點頭:“我先走了,下次聊!”
葉希傻乎乎點頭:“好,驚羽,那你慢走!”
旁邊的喬健有些生氣:“這飯都沒有吃完呢,葉希,你趕緊去勸勸你朋友!”
喬健見賀驚羽已經開門要穿鞋了,有點急,他正事還沒說完。
霍恆淵幽深的眼眸斜睨微眯,看不清分明。驚羽這時候已經穿鞋出門了。
霍恆淵這時候也起身告辭,喬健臉色一急,他自然知道眼前的男人有事求他,眉梢透着幾分不耐,不過嘴裡還是道:“明天聯繫我!”言外之意就是這個忙他會幫。
喬健聽到這句話整個人跟打了什麼雞血,興奮激動又感謝又是挽留,葉希眼底有些複雜。
等霍恆淵走人,喬健開始抱怨:“你那朋友怎麼了?難不成和霍少吵架了?我勸你還是好好同你那朋友說說,能嫁給這麼有權有勢的人,這得是她前世修了多少年的福分?不想被男人厭棄,還是得改改脾氣!”
葉希本來想和喬健坦白兩人的關係,可聽到這一句,氣的胸口冒煙,他說的這是什麼話?
兩人以爲這事又一頓吵。不過喬健和她吵了一會兒也不像平常一樣摔門走人,他沒想到葉希通過她朋友認識這麼一個有權勢的人,這可得好好利用上,當初他眼拙沒認出對方的不同,否則按他性格早交好了。他想着以後可得讓葉希經常和她那有權勢的朋友經常聯繫聯繫。
驚羽坐電梯走出門口,就被身後的男人追上了,霍恆淵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她抽開冷聲道:“放手!”
“你很生氣?”霍恆淵眯起眼問:“被別人誤會我和你的關係,你很生氣?”
驚羽抽手,手揣兜裡,表情很淡定:“霍少,我不管你對我究竟有沒有好感,那只是你一廂情願,我不一定要回應,再說我已經結婚了,連孩子都有了,你再糾纏下去就沒意思了,之前的話我也不想重複了。我不知道你到底喜歡我什麼,但我想說我們真不可能!以後我們見面還是保持距離!”
說完轉身打算走人。
霍恆淵臉色很陰沉,非常陰沉,他胸腔第一次有股前所未有的無力和怒意:“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驚羽聽到這話扭頭冷笑了一聲,沒說一句話就走人。
她打車回賀家,付了錢,關車門,出租車跟離弦的箭遠離她,後背車廂的車燈發亮,擡手背遮眼睛。
剛想轉身,手臂突然被人大力握住,在她猝不及防間,猛力把她強按在牆面上,突然被襲擊,她一驚,剛想反擊,炙熱熟悉的薄脣狠狠壓下來,脣舌強探進去,緊緊糾纏,來了一個激烈的法式熱吻,這個吻吻的昏天暗地,讓她腦門一陣陣的發黑。熟悉的感覺讓她拒絕不了,
“唔……”顧溪墨?是他?他回來了?腦袋暈暈傻傻發愣。
顧溪墨把人緊緊按在懷裡,跟幾百年沒見到一樣,狂烈吸允,這力道跟要把人生吞活剝的衝動。
等他放開,驚羽過了好半響喘息纔回神,擡頭看着眼前熟悉深刻的輪廓,傻傻問:“你怎麼在這裡?”她突然想到之前兩人打電話,那邊吵吵鬧鬧的地方應該是在機場?“你處理完事情了?”
不是說還有幾天麼?
沒看到人的時候,她很想,可真看到熟悉的男人就站在她面前,她又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之前她還做準備多等幾天。沒想到沒再等一晚,人就來了。
顧溪墨低沉的嗓音有些粗喘和急促,貼在她肩窩旁,緊緊環着她的腰,薄脣淺淺勾起,精緻的眉梢如冰雪融化的驚豔,嗓音透着幾分深沉又飽含深情:“想我了麼?”
他嗓音低沉有力,非常好聽,洋洋灑灑的燈光灑在街道馬路上,街道被照的昏黃。
樹葉婆娑,吹風起,沙沙的聲音響起,皎潔的月光透着清晰的樹葉脈絡傾泄而落。很漂亮只是有點冷。
可這會兒她眼前只有這個男人,連冷都沒怎麼感覺到。親觸到熟悉的溫度和熟悉的味道,她才知道自己心裡有多想這個男人。
“想!”
顧溪墨露出一個淺笑,眼眸卻仍然深沉,只是笑容讓他冷峻的臉色緩和溫柔了不少,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有多想?”
驚羽環着他的腰:“很想,很想!”
兩人都不是慣常說甜言蜜語的人,這會兒僅僅只是幾句想,兩人心口火燙。
顧溪墨原本還覺得有些累和疲倦,但這些疲倦和累在看到他的女人一剎那消失無蹤,他覺得自己這趟過來真值,只要看到她,他就滿意了。他知道自己平時有太多的事情,如果他有多點時間陪她,當初她沒有工作的時候,也不至於無聊。
以前他從來都是把工作放第一位,下午他在工作的時候,突然不知怎麼就想到她,非常想,尤其是心裡相見她的衝動幾乎讓他有些控制不了。
冷風吹過,驚羽打了個抖,這會兒也清醒過來,才知道這不是夢境,因爲逆光,她看不清他的輪廓,她伸手摸他的臉,摸到下巴有點剛冒起的青刺,有點扎人,高大挺拔的身材穿着風衣,卻看起來有些風塵僕僕。
她摸到他的衣服,才發現他沒穿幾件,就外面多披了一件風衣,她穿了這麼幾件,都覺得冷,他肯定冷,他幫他攏了攏衣服:“冷不冷?走,我們趕緊進去,不止我想你,小辰也想你了!”
顧溪墨握住她的手,薄脣勾起:“再讓我抱抱!”
驚羽推推他的人,難得有些不好意思:“進去抱,這裡太冷了,你的手都這麼冰涼。”
顧溪墨身子不動,抱着人,整個身體的體重幾乎壓在她身上:“放心,我不冷,進去之後就沒法抱你了,爸在裡面。這裡我還能和你單獨相處一會兒!”
他想抱她,剛看見就忍不住了。等會兒進去他們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就只有在晚上,他想現在多抱她一會兒,冷不冷不算事。
驚羽臉頰有些紅,她也挺想和他單獨相處的。點點頭,咬着脣:“那行,那我們再等等進去。”
顧溪墨摸她的臉,他的手太涼摸到她臉上讓她吸了一口氣,顧溪墨聽到她倒吸一口氣的聲音勾起脣露出笑容。
緊緊抱着人,再也捨不得放開,顧溪墨問了平日裡生活的一些問題,驚羽一一回答。
“那個男人有沒有再向你獻殷勤?”顧溪墨語氣有些鬱悶和不悅。
剛開始驚羽沒反應他問的男人指的是誰,沒過一會兒,才知道他問的是誰?
想到上次她打電話他剛開始故作不在意,覺得真好笑。
不過至於獻殷勤麼?她猶豫了一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麼,見眼前男人臉色越來越沉,她連忙打圓場:“我拒絕了,你放心!”
顧溪墨的臉色沒有因爲這句話緩和,反而更沉:“你沒說你已經結婚了?”
驚羽回答:“當然說了啊,不過人家要我拿結婚證,好像我們從離婚後都沒復婚吧!人家追我也算合法,沒太過我也不好多說什麼是吧!”她當然不可能告訴他追她的人是霍恆淵,而且人家還把他們離婚的事情查的嚴嚴實實。她只能不迴應。
顧溪墨這會兒臉色黑的跟什麼,他一直以爲她是他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可這會兒事實告訴他,她還不是他的,別人追求她是合法的,他也阻止不了。
他的佔有慾和控制慾一向很強,可這件事就跟一根苗種在他心裡,突然讓他前所未有的慌亂與害怕,原來她還並不完全屬於他,原來別人追求她還是合法的,那是不是以後若是她想什麼時候走都可以?
顧溪墨這下真是驚的呆了,心裡又慌又急,你越是在乎的事情,你越害怕它失去控制。
他曾經已經失去過她一次,如果再一次,他真怕自己會瘋了,一想到沒有那張證的束縛,她想去哪裡想和誰在一起都是合法的。
如果有一天她喜歡上其他男人?
只是想想這個念頭,他渾身的血液控制不住的瘋狂和暴動,他失去理智,轉身握住她的手腕要拉人上車。
“你要帶我去哪裡?”
“復婚!”顧溪墨咬牙切齒的道。他恨不得現在兩人立即復婚。她以後想逃或者喜歡上其他男人都不行。
他從來是運籌帷幄,自信滿滿,可現在在眼前這個女人面前,所有自信和運籌帷幄都不見了。
驚羽擡頭看夜空,這麼晚去復婚,沒事吧!
“人家民政局早已經下班關門了,現在去太遲了,沒事,我不急,過些日子等你忙完再說!”
顧溪墨看着她雲淡風輕的笑容咬牙切齒,她不急,可他急,幾乎是迫不及待。
他情緒起伏太大,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免不了太大,驚羽吸了一口氣,他感覺到什麼,立馬放開手:“抱歉……”
驚羽有些奇怪他這會兒情緒的轉變,剛纔還挺冷靜的啊,現在怎麼了?不過估計就是她想破頭也想不到他心裡這時候的彎彎繞繞。
她見他急切,沒辦法退一步:“那明天去怎麼樣?”
顧溪墨突然想到明早他要趕回去,頭有些疼,如果可以,他現在真恨不得把人拖去民政局復婚,他現在後悔當初爲什麼爲了自尊和驕傲要離婚。
顧溪墨突然低頭堵住她的脣,比剛纔更激烈瘋狂狂吻了很久才放開:“明早我要趕回去,還有點事,這些日子你整理好材料,到時候由我直接辦復婚。”
驚羽點點頭:“那也行!”復婚不復婚,她倒覺得無所謂。
顧溪墨摸她的手,光滑溫熱,低頭目光盯着她的手指,驚羽見他目光深沉辨不出情緒,還以爲怎麼了?就聽到對方問:“給你買的戒指呢?怎麼不帶?”
驚羽聽他問這句,呼了一口氣,她沒有手上帶東西的習慣:“放家裡櫃子裡呢,沒帶!”
顧溪墨臉色有些沉和黑,強制道:“今晚給我帶上,不許再摘下來!”
驚羽見他突然生氣,挺奇怪的,以前她也不是很少帶,也沒見他這反應,這是怎麼了?哪裡受刺激了?
顧溪墨繼續道:“還有若是有其他男人追你,也必須給我報備!都不準迴應,知道麼?”
驚羽聽着他嘴裡一句句都是要求她的話,心裡翻翻白眼:“那你也是,有其他女人靠近,你得避開。不許讓我看到你親近其他女人!”
顧溪墨緊繃的臉色終於有些緩和,露出一個笑容:“除了你,你見我和哪個女人接觸過?”
也是!說實話,她對這個男人莫名的帶着信任感。他真不是愛沾花惹草的人。在自律方面堪比和尚。
“好了,我們現在進去吧!”
賀父瞧見驚羽和溪墨一起進來,還以爲自己花了眼,等溪墨進門喊了一聲爸,賀父才知道不是做夢啊,這溪墨不是在東南亞麼?怎麼說回來就回來了?
“哎呀,溪墨,回來啦?太好了!”賀父連忙讓驚羽倒水給溪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