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此時的盛淮南就站在樓梯口,仰頭往二樓的方向看,一抹詭秘的色彩從她的純淨的雙眸間劃過。
這一抹色彩錦瑟捕捉到了,也知道了凌喬心底的那個小心思,她想做什麼,他都願意配合。
見色忘友應該說的就是他這樣的男人吧,錦瑟在心底裡輕輕地問了一聲自己。
那又如何,哥們兒就是拿來損的,女人就是拿來寵的,這是自盤古開天地以來,定下來的亙古不變的定律。
否則爲什麼會有古話說女人是從男人身上取下來的一根肋骨變成的呢?既然凌喬是他身體上的一部分,哪裡有不好好疼愛的道理呢,錦瑟是這般在心底裡,無人知道的角落做了一番建設的。
他再度啓脣的時候,聲音也變得自然多了,“覺得這樣不夠,那凌喬想要怎麼處置呢?說來聽聽,我很願意滿足。”
“真的?”凌喬轉眸,揚着臉,笑靨如花,眸光千華萬代,聲音也跟着愉悅了幾分。
“當然是真的,你說我何時騙過我們家的寶貝兒的?”錦瑟擡手揉了揉凌喬的發,他把她當成了他最珍貴的寶貝兒。
但樓下的某人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用手插了腰,扯着脖子對着他們嚷嚷道,“喂喂喂,這可是公共場合啊,秀恩愛也不是這麼秀的吧,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啊,考慮考慮我們這些單身貴族的感受啊?”
置若罔聞,盛淮南完全被當成了一團空氣。
那宛若蝴蝶的翅膀一樣的睫毛,不停地撲扇着,彷彿她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爲了力證自己是一個單純無害的小女孩兒,癟着嘴道,“你知道的,我們女人最怕的就是在身上留疤了,那定是要痛上一生的,而且我這道疤還是留在這麼顯眼的位置,要是去不掉,你叫我以後可是要怎麼見人啊?”
“所以?”臉上故作淡定地問道。
心裡卻不定怎麼樂開了花,對凌喬的的稱呼,也從小寶貝開始轉變成了小惡魔了。
能不是小惡魔嘛,既想整到盛淮南,還想讓自己看起來單純無邪。
真好,她不再是那個只存在在他記憶裡的小女孩兒了,而是
變成了那個不止可以看到,還可以這把雙手交握的小女人了,人生最大的意義也不過是如此了吧。
此時站在樓下的盛淮南呢,終於像是聽懂了他們對話的內容了,他們這不止是要在他面前秀恩愛啊,還準備好好的虐一虐他啊。
怨氣從心裡躥升,狠狠地瞪了一眼錦瑟,人家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了啊。
好,他不能起,絕對不能氣,氣了不就中招了嗎。
他重新擺個個更加妖冶的姿勢,單手支撐在樓梯口的扶手上,他們給他等着,等着看他一會兒怎麼截殺他們。
“既然你說要幫我,那就要幫我報仇啊。”
“嗯。”
“這還差不多,那你說卸掉他一隻胳膊怎麼樣?”
只見盛淮南驀地縮回那隻扶在扶手上的手臂,變換了好幾個姿勢,似乎都感覺不保險,最後直接雙手環胸,把他的手臂直接給藏了起來。
開什麼玩笑,要是手沒了,那他還要怎麼把妞啊。
“哎,我覺得這樣也不好,這似乎是跟手沒有多大的關係哦。”
“那跟什麼有關係呢?”錦瑟有些忍俊不禁了。
“嗯~”凌喬手指點在嘴角,聲線故意拖得很長,似是做了很認真的思考一般,然後對錦瑟說,“我覺得應該跟眼睛有更大的關係。”
“眼睛?”錦瑟這次也搞不懂了,他現在真有種衝動,真想要好好的打開她的這顆小腦袋瓜子看看,看看這個小丫頭的腦構造到底是跟別人的有什麼地方不一樣,爲什麼總是能跟別人想得如此不一樣呢。
跟錦瑟的聲音同時響起的還有盛淮南的聲音,他也不自覺地脫口而出,“眼睛?”
跟剛纔一樣,他的問話還是被當成了空氣,好吧,雖然他平時是有點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但是他也是很好面子的好嗎?你們就這樣對待一個上門爲你們服務的醫者,這樣真的好嗎?好嗎?好嗎?
好吧,這些無良的人,勢必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的了。
他換了個腳上的姿勢,繼續準備對他們的對話洗耳恭聽。
“當然啦。”凌喬卻覺得
理所當然,“你想啊,他昨晚沒有加痛我傷口的疼痛,那就說明問題不在他的手上,既然不是手上,那就說明是在他的學術不精,但是啊,我們又不能坎了他的腦袋,那多殘忍啊,所以我還是決定大發慈悲的只是對他的那一雙眼睛做個小動作。”
“喂,枉我昨天還叫你嫂子來着呢,你就這麼對我,還說對我的眼睛只是做的小動作。”叔可忍,嬸不能忍了,現在已經被氣得性別錯亂的盛淮南,直接伸長了手臂指着上面緩緩而下的兩個人,厲聲質問道。
他的這一身怒吼是真的把兩個人的視線給拉了過來,凌喬聽了他的話,只聽到了一半,整張臉就跟煮熟的大蝦一般。
嫂子,嫂子,就像是有誰在她的耳畔按響了復讀機一般,不停地重複着這句話。
天哪,這叫她還如何面對錦瑟,如何面對樓下這一屋子的人啊,至少人家錦瑟還沒有承認過呢。
錦瑟呢,臉上淡然,至少視線卻帶着一種不敢漠視的威嚴,只是將視線淡淡地落向了盛淮南的手上,彷彿像是真的有刀就要坎向他的手臂上了一般,猛地縮了回來,下意識地擡了擡那副無框的眼睛。
眼睛乾澀,甚至開始有點發疼了起來。
他這是把自己給作死了,本來大中午的一個電話打到了袁磊的電話上,聽他的聲音氣喘吁吁的,不解了,“怎麼?你們那個錦總良心發現,準備放你一個大假啦?都這個點了還在那張牀上辛苦耕耘哪?”
袁磊一聽,汗正順着額頭劃過,匯聚在了他的眉梢,最終順着眉梢又滴落到了眼角,於是那汗又似淚一般地從他的眼角直接滑落了下來,可不是嗎,他真的該找個地方好好的哭一哭了,兩天未閤眼了,現在還要頂着這酷暑,走在這狹窄的衚衕裡,“要是真的給我放假就好了。”
盛淮南聽出他聲音中有異,心中一下子瞭然了,“他沒上班?”
“不知道,至少我到現在是還沒有見到錦總的影子。”袁磊像是找到了戰線同盟,剛想要張嘴好好的倒一倒苦水呢。
那邊,盛淮南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好,我知道了。”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