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這麼多的錢,當然得要做到盡善盡美了,這回我可以保證,絕對跟真的一模一樣了。”
顏可嫵媚地撥了撥自己的頭髮,攤開手舉到夏河的面前,斜着眼看向他。
意思已經是再明確不過了,任務完成得很好,你應該給我多一些獎勵。
夏河看也不看顏可,一把推開門走了進去,視線快速地從房間內掃過,看到地上散落的玫瑰花瓣,和牀上的凌亂,還有亦舒的擺着的撩人的姿勢。
深表滿意。
拿出秦鬆早就給他準備好的錢,一把拍到了顏可攤開的手上。
“今晚的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二個人知道,若是讓人知道了,我告訴你我背後的人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知道啦。”顏可一把從夏河的手裡拽過錢,數了數裝到了自己的包裡。
剛欲轉身離開的時候,似是想到了些什麼,一手搭上了夏河的肩膀,“哥,以後有這樣的差事,直接打電話給我就可以了,絕對包你滿意。”
“滾。”夏河嫌惡地一把拍開了顏可的手臂。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有多久沒有讓女人碰過自己的身體了。
顏可倒也不介意,拿着錢推開了門,轉身想要將門帶上的時候,卻突然被人從身後箍住了脖子。
顏可出於本能的想要呼救,身後卻傳來了一道男人的警告聲,“如果不想活命的話,你就儘管叫。”
顏可剛剛張開的嘴就那樣僵在了原地,任由着身後的人拉着她往安全出口的方向走去。
直到安全出口的門被徹底的關上以後。
黑暗的環境,周圍兩個大汗,讓顏可沒來由地再度想到了被盛淮南帶走的那個晚上。
那種被生生的剝離了靈魂的恐懼感再度向她席捲了過來,她整個人陷入了呆滯狀態,就好像是一個還懂得呼吸的活死人一般。
“老大,咱們不會要鬧出人命來吧?”
旁邊原本禁錮住顏可的男人往剛纔劫持了顏可的男人身邊靠近了一些。
轉頭看了看靠在牆上無意識地滑坐到地上,全身抖得像糠篩一般,兩眼閃着驚恐的情愫呆滯地看着地上某一點的女人,擔憂的說道。
“媽的。”被叫做老大的男人火大地朝着地面上吐了一口痰,走到顏可的身邊,蹲了下來。
“唉,死女人
,我告訴你別給我裝了,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居然還敢來騙我。”
伸手就是啪啪地朝着顏可的臉上毫不留情地扇了幾個巴掌。
見她仍然沒有反應,於是手指一下子捏住了顏可的下巴,猛地擡起來,逼迫着她看向自己。
然後顏可的眼神仍然是渙散的,就像是跟這個社會脫節了一般。
“媽的,倒黴,結果綁了個神經病。”老大悻悻地從顏可的面前站了起來。
“那怎麼辦,要不咱們把她放了?”
“行啦,死馬只能當活馬醫了,先搜搜她包裡有什麼東西沒用,要是真的找不到東西的話,就放了她。”
“是,老大。”
馬仔一把想要奪過顏可手上的包,結果顏可卻抓得死死的。
“一個神經病居然還懂得護包啊。”馬仔不耐煩地用力掰開顏可的手。
“給我仔細着點搜,估計這裡面真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到時候,咱們還能拿到客戶那裡,賣個大價錢呢。”
一聽到錢,兩個人便搜得更仔細了一些。
顏可慢慢地轉醒過來的時候,那兩個混混早就已經離開了,從包裡面灑出來的東西,凌亂地鋪在地面上。
顏可一下子想到了重要的東西,在地上扒拉尋找着,卻發現她剛纔努力的東西全都不見了,錢跟手機已經不知道了影蹤。
“爲什麼?”顏可仰天長嘯卻發現回答她的只有無邊的黑暗與寂靜。
“嗯,好痛。”亦舒從睡夢中悠悠地轉醒,眼睛還未來得及彈開,神經卻已經傳來了訊號。
她感覺自己全身就像是被車輪碾壓過一般的疼痛。
尤其是腦部神經一抽一抽的,提醒着她宿醉的難受。
如灌鉛一般的眼皮子,在她腦部不斷的努力運作下,終於撐開了一條縫隙。
濃密的睫毛劇烈的撲閃着,最終完全地掀開了眼簾。
亦舒的思緒有一瞬間的短路,入目的陌生的環境讓她有一瞬間的驚懼,騰的一下子從牀上彈坐了起來。
“秦鬆?!”
驚坐起來的亦舒的視線,一下子被沙發上那個襯衫凌亂,髮絲雜亂地垂掛在額頭,將臉深深地埋於手掌間的男人給抓住了。
昨天還溫潤爾雅,穿衣服一絲不苟的男人,此刻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她問出,“怎麼啦?”的時候。
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有些地方變得不一樣了,她緩緩地垂下了眸。
眸光被自己光溜溜的身體所刺痛了,尤其是白皙的身軀上,留下的一點點的粉紅色的印記,還有指甲留在皮膚上面的痕跡。
一切的一切都在預示着她昨夜過了一個不一般的夜晚。
“對不起。”聲音從沙發的方向傳來,經過指縫的特殊處理,讓人聽起來特別的揪心和心疼。
“看來我昨夜的誘惑計劃得逞了呢。”亦舒努力地想要說得瀟灑灑脫一些,可是口鼻內鋪天蓋地的苦澀味道到底又代表了什麼呢?
昨日的亦舒發了瘋般地想要找個男人填補,盛淮南在自己心底裡的位置。
別看她像個假小子一般大大咧咧的,其實她內心卻是個很保守的人,所以她對自己的身體看得尤爲珍貴。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過貪心了,有一個這麼完美的男朋友在身邊了,心裡卻還想着其他的男人。
她絕對這樣對秦鬆不公平。
兩者一結合,她想到了最快速地打消自己腦海中亂七八糟的的思想的做法,就是儘快地將自己交出去。
秦鬆聽到亦舒的話,從手心中擡起臉來,用一種很驚訝的表情看向亦舒。
像是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一般。
“亦舒。”
一切計劃似乎都在按照她計劃好的劇本在進行,亦舒感覺自己應該感到開心的。
但是她卻像是被人掏空了身體一般,毫無感知,沒有悲沒有喜,麻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彷彿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發生在她的身上一般。
不,她應該要給秦鬆一個合適的表情的。
怎樣纔算是合適的表情呢?
她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一點的經驗。
該哭嗎?還是該笑呢?還是應該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呢?
“好啦,你不是我男朋友嗎?“
“是,可是我不應該乘人之危的,可是,可是我又情難自控。不,我沒有想要爲自己開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
秦鬆懊惱的語無倫次,看他一副很想要揍自己的表情。
亦舒突然感覺到很煩躁,不等他說完話便直接地打斷了他,“你說過想要跟我永遠在一起的,這句話現在還有效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