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少航的身份被曝光之後,隨之而來他們的戀情也公諸於世,但這是一段不被世人所看好的戀情,兩人身份、地位、年齡都差距太大,雖然不乏有人讚許他們的勇氣可嘉,不過也有很多隔岸觀火、趨炎附勢之人,甚至更多地是嫉妒、憎恨、參與討伐。在這場鬧得滿城風雨的緋聞浪潮中,命運會如何抉擇他們,他們又如何反抗命運,最終反敗爲勝呢?
不得不說,那些有意爲之的緋聞製造者可謂“功不可沒”,他們以自認爲正確的做法將別人的不幸當成罪行“昭然若揭”,讓他們在太陽底下被曝曬,遭人唾棄,而他們則自詡聰明。
那天在辦公室遭到別人惡意中傷而不堪重負的滿滿,如今人雖然被送進了醫院,可是這些流言卻像影子一樣形影相隨,導致她脆弱的神經仍然飽受折磨。
餘夫人趾高氣昂地來到醫院,一進門就大吼大叫,此時恰好滿滿一個人在病房,才經過一天的休息,她的體質還沒有恢復正常,這本就薄弱的意識經她這麼摧殘,怕是凶多吉少。
“你這賤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做夢去吧!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你以爲單靠這張存活不了幾年的臉蛋就可以攏住人心嗎?簡直白日做夢!”餘夫人一開口就惡言相向,那十指丹蔻如一把把鋒利的刀尖指着她,無情地踐踏她的尊嚴。
“啊!”福滿滿在恍惚之際,突然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原是餘夫人一把揪住她的秀髮,滿頭如瀑的青絲頓時雜亂無章,頭皮咋呼呼地疼着,一根根錯落分明的髮絲好像將被連根拔起,滿滿痛不欲生。
“救命……啊!”她疼着牙齒打顫,口口聲聲哀求道,“餘夫人,求求你放過我,我不敢了。”
餘夫人咬牙切齒,那本該慈悲爲懷的心好像被狗吃了一般,變得心腸無比歹毒,那精緻的臉龐也變得扭曲猙獰。她氣得全身發抖,用力收緊手指的力道,一波波疼意再度襲擊滿滿,餘夫人疾言厲色地罵道,“放過你?放過你那誰來放過我兒子?你嗎?福滿滿,我要你離開我兒子,你根本不配他,他不能就這麼被你毀了!”
“我們是兩情相悅的,我很愛他,他也很愛我。”滿滿哭着,堅定地說道。
“可笑!”餘夫人怒極,“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你父母是怎麼教你的,竟教你一些勾三搭四的本領。”
福滿滿一怔,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乍變,水汪汪的大眼睛燃起憤怒和不甘的熊熊烈火,她奮力一掙,餘夫人一個猝不及防撒開了手,“你還敢反抗?你是反了!”
餘夫人再度撲進,福滿滿及時扼住她的手腕,臉紅耳赤地斥道,“餘夫人,我敬重你是長輩,可你又是怎麼對我的?你不可以這麼羞辱我,更不可以羞辱我的家人!”
餘夫人愣了愣,更恨不得福滿滿就此了斷生命,“福滿滿,你最好放開我,否則我跟少航去說,你看他會不會還要你。”
“別拿他來威脅我!”福滿滿吼道,“你們自認爲拆散我們就是爲他好嗎?你們爲他考慮過嗎?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這些你都知道嗎?你不是養他二十幾年嗎?怎麼,難道這就證明你們不是親生的關係?”
“什麼?”餘夫人瞪大雙眸。
難道這就證明你們不是親生的關係?!
她是怎麼知道少航不是自己親生的?還是說少航都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她?難道在少航的心目中,他們養他這麼多年還不及福滿滿跟他在一起的短短時間嗎?
餘夫人的內心好像被一個大石頭砸中,頓時勃然大怒,誓要和滿滿拼個你死我活。
“你這口無遮攔的賤人,你敢擠兌我?你要是敢挑撥我和少航之間的關係,我定要和你同歸於盡。”餘夫人全然不顧自己的身份,揚手向她打過去。
餘少航是她的唯一的籌碼,她的後半輩子就要靠這個別人的兒子來養活,如果連餘少航都離她而去那她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餘倉修那個死人根本不會關心她,她的全世界都圍着這父子倆轉,可他們卻當她一無是處。
如何不氣?!
餘夫人稀里嘩啦地掉下眼淚,撲過去抓住她的胳膊,“福滿滿,我今天就要跟你同歸於盡!”
福滿滿下意識要保護自己,一個反手推了她,餘夫人一個後仰跌落在地,頭部磕到櫃檯的一個邊角,血很快滲出來,下一秒昏死過去。
“啊!”福滿滿嚇得臉色發白,連求救都叫不出聲。
半晌,仍然沒有動靜。滿滿站在原地嚇得腿軟,艱難地走過去,每一步都像在胸口磨刀,一根手指哆嗦着放在她的鼻孔處,嚇得節節後退,“沒、沒沒氣了?!”
死了?這是福滿滿的第一判斷。
福滿滿小聲叫道,“餘、余余夫人!”
可是地上的人依舊無動於衷。
福滿滿心慌意亂地靠在牆上,眼睜睜看着餘夫人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連呼吸都停止了。
“我殺了人?!我殺了人?我真的殺了人!”她抱着自己的腦袋,拼命地去忘記,告訴自己是在做夢。
然不是。
“我殺了她!我殺了她!”她驚恐不已地看着餘夫人,她的鮮血都凝固了,福滿滿瞳孔一縮,接着便呆滯無神。
門“吱呀”一聲開了,“餘夫人?”
是佘思婷的聲音?福滿滿更是縮進了牆角,她要被發現了是嗎?
“餘夫人?”房門由外向內被推開,佘思婷一看裡面的情景嚇得捂住嘴,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福滿滿偏頭,急急解釋,“不是、不是、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佘思婷白着小臉看她,又害怕地去接近餘夫人,確認沒有生命跡象。
尖叫出聲,“啊……”
福滿滿更是兵荒馬亂地要去抓住她,可是佘思婷早就害怕得逃走了。
佘思婷一定去報警了,她是不是要殺人償命了?!
她實在不敢想象萬一餘少航見到她的時候會怎樣記恨她?她是不是要從此跟他形同陌路了?
她殺了他媽媽!
他們曾經海誓山盟,曾經那麼情投意合,可是短短的半個月,這一切就灰飛煙滅,從此相忘,而她將帶着這無數的內疚和深深的自責過一輩子,不,也許她馬上就要死了。
“我不要……少航,少航,我不要你恨我,不。少航,我愛你、我很愛很愛你。”福滿滿抱頭痛哭。
現如今她是四面楚歌
,怎麼辦?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寂靜的病房裡,四面都是慘白的牆、不遠處還有一張冷冰冰的病牀,冰涼的液體“滴答滴答”地漏着,好像在爲她的生命倒計時,她繃緊全身的神經,淚水奔涌而出。
不一會兒,醫院的救護人員差不多都趕過來了,身後還跟着那些正義凜然、神聖不可侵犯的人民公僕也都過來了。
醫生迅速地檢查了餘夫人的情況,搖搖頭,確定已經死亡的消息。
“小姐,請節哀順變。”醫生對一旁不停哭泣的佘思婷說,後者“噗”的一聲,捱到餘夫人的身邊哀號。
佘思婷在偷偷地高興,這一下福滿滿殺了人,連帶付夢清也會受到牽連,到時候看還有誰會來跟她搶人?
對,她要第一時間告訴餘倉修、讓他替餘夫人報仇,讓他和餘少航看清楚福滿滿到底什麼樣的人?讓施紀軒也看看福滿滿身邊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佘思婷哭個不停,還抓住福滿滿,“都是你害得,是你害得,警察先生,快把這個兇手抓起來!”
福滿滿百口莫辯,“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小姐,請你和我們回警局錄口供,如果不是你,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警察同志說。
“就是她,這個房間只有她們兩個人,我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的,我可以作證。”佘思婷連連說道。
警察看了她一眼,“你和死者什麼關係?”
“我們沒有關係,不過我是證人。警察同志,請你們一定要查明白替死者討回公道,這個人,這個人就是兇手。”
福滿滿縮在牆角,口中喃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請你們都跟我們走一趟。”警察同志嚴肅地說道。
一位女民警去拉福滿滿,後者一個激靈,馬上掙脫掉,“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女民警立馬警惕起來,“這位小姐,你先冷靜,我們只是回警局錄口供,這事情查明白就……”
“你們別過來。”福滿滿退無可退。
“小姐!”
“別過來,你們再過來,我……”她面對着牆,大有一死抵抗的可能。
“你別衝動!”女民警輕聲細語地對她說,“別衝動,小姐,我們不會亂來的,我們,一定會查明白真相還你清白!”
“別過來!”她的情緒瀕臨失控,說話都是含糊不清的,“你們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警察同志,她都這麼說了,一定就是她。”佘思婷反而添油加醋。
警察瞪她一眼,看準時機要去拉福滿滿。
“不要!不要拉我!”福滿滿一頭撞在牆上,整個人一倒,頭部斑斑血跡,甚是恐怖。
“少航不要恨我……我不要你恨我。”伴隨着一陣聲嘶力竭,她醒了,醒來發現她還在自己的病房,可是頭上被纏了很多圈紗布。
還記得剛剛在最後一刻,她說要“以死謝罪”,難道她還沒死,又被他們救了起來?
“爲什麼又要救我?我受夠這種折磨了。”福滿滿痛哭出聲。
“砰!”門突然被一道外力衝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