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肖天銳黑瞳閃過一絲黯然,但是很快就消失於雙眸,繼而揚着一種艱澀的笑意,吞聲說道:“蘇默不是好人,不管你如何捨身爲他,他也是無動於衷的。你太執着了。”
“所以,我必須要得到他。別的女人都不配擁有他,包括秦筠歡!”何韻芳義正辭嚴的樣子,說這話時還說咬牙切齒狀,由此可見秦筠歡帶給她的刺激不亞於蘇默。
肖天銳聽到此言,冷笑了一下,香菸的樣子平添了幾分不羈的帥氣,煙霧嫋嫋朦朧了何韻芳凝視肖天銳的視線。
“說正題吧。你打算怎麼樣做?我希望你能真的幫到我,讓蘇默順利回到我的身邊。你想要多少酬勞我都願意給你,只要我給得起。怎麼樣?”何韻芳撩了兩下發絲,稍稍低頭垂眸略有陰鬱的模樣總能輕易勾起任何一個男性的垂憐,除了……蘇默!
肖天銳抿抿嘴,擡眸凝望着她,眼神裡透出的是一種質疑:“我能怎麼幫你呢。你又憑什麼認爲我是可以幫到你的人呢?”語氣裡似帶着一種嘲弄,那眸光隱藏着一種鄙夷的氣息。
“就憑你與秦筠歡的過去。就憑……有一天你會需要我。”何韻芳嘴角揚起優雅的弧度,那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讓肖天銳看在眼裡,心中蕩起了漣漪。
只怪何韻芳的魅力難擋,肖天銳本非安分守己之男人,沾花惹草儼然是他的本性。對於這個三番四次與自己往來的所謂合謀搭檔,肖天銳曾多次被她的那風情所傾倒,卻又不得不裝作無動於衷。
何韻芳所說的有一天他會需要她,他信,他深信不疑。
“服務員。”肖天銳喊叫一聲,看見服務員走了過來,利索地脫口而出說了一句“來一杯烈酒,越烈越好。”
何韻芳抿嘴一笑,緩緩地靠近肖天銳的位置,然後把臉逼近他,擡眸與他對望。
這樣的柔情似水的雙眸,有着一絲不屑,有着一絲,有着一絲狐媚,只需瞥上一眼這樣的雙眸,肖天銳就已經感到自己沉淪在了她的眸裡。
“有一天,我會需要你。”肖天銳重複着說這句話,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何韻芳。
兩人之間的氣氛多了一種曖昧,何韻芳微笑着,見服務員已經把酒端過來,毫不猶豫地就斷起了那杯酒一飲而盡。沒有任何的猶豫,沒有任何的停頓,沒有任何的後悔,當把酒杯放下,何韻芳直接伸手摟着了肖天銳的脖子,那股酒味直撲而來,讓肖天銳無所適從。
肖天銳想要掙脫甩開她那勾着自己脖子的雙手,可是何韻芳卻偏偏勾得更緊了,此時的她姿態撩人。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難以抵抗這樣的,風姿綽約、逼人,雙脣有着一種紅潤豐盈感,脣齒啓合間都有着秀色可餐的。
“你要醉了。”肖天銳似乎沒有乘人之危的意思,用力掰開了她的雙手:“你也真是傻。讓你喝就喝,這酒很烈的。”
“這有什麼?當年我爲了救蘇默,多烈的酒沒有喝過?我甚至還……喝到胃出血。”何韻芳露出苦澀的笑容,然後指着肖天銳一臉不屑地說道:“不像你。呵呵。”
肖天銳被她的這話說得有一些懵逼,稍有不服了:“那你也沒能得到他的心,有個鬼用!”
“是啊,蘇默酷斃。我永遠猜不透他的心思。那你說……那個秦筠歡她就能猜透嗎?”何韻芳雙眸開始閃爍着淚光,在酒吧那昏暗的光線下竟顯得格外耀眼。
肖天銳感覺自己的心有了一絲惻隱,連忙要求服務員送來了一杯白開水,然後遞給她溫和地說道:“喝點水吧。我想你是醉了。我送你回去,趕緊喝完這杯水。”
頓了頓,肖天銳又似乎想到了什麼,略低沉着聲音說道:“你想要得到蘇默,我幫你。”
見何韻芳不肯接過那杯水,肖天銳攥着她的手示意她要喝完這杯水。
“你爲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了。你以前不是很囂張跋扈的嘛?”何韻芳笑了,那笑靨好像一朵花盛開,讓人看了想要摘下卻又害怕摘下了很快就面臨枯萎的境地。
何韻芳這般囉嗦,肖天銳失去了耐性,立馬把水杯放在她的嘴邊撬開她的嘴邊就往裡面倒。
水順着何韻芳的下巴流淌下來,沾衣服。不過何韻芳毫不在意,當肖天銳把杯子重重地往吧檯上一放,何韻芳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落。
沒等肖天銳有所反應,何韻芳站起來身體搖晃着往外走去。
“咿?那個女人不是何韻芳嗎?”夏可可與秦筠歡從對面街道走過,眼睛犀利的夏可可居然一眼就認出了何韻芳:“旁邊那個男人,是肖天銳吧。他們兩個人怎麼勾搭在一起了?”
說罷,夏可可還用手指了一下對面。
只見肖天銳正一手摟着何韻芳的腰,一手把何韻芳的一個手搭在自己的肩頭上,看樣子何韻芳確實已經是微醉狀態,肖天銳只能扶着她走。
秦筠歡順着夏可可的手勢看過去,笑了笑:“果然是……肖天銳死性不改。連何韻芳都勾搭上了。”轉過臉看着夏可可,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看樣子精彩在後頭哦。”
“這個肖天銳,生性還真的夠。”夏可可一臉鄙夷。
一輛出租車經過,肖天銳趕緊打手勢示意車子停下,然後把何韻芳扶着推了她到車上。
“喲呵,他還真夠紳士啊,居然還親自送她回家?”夏可可饒有興致地看着那一幕,然後轉過臉看了看秦筠歡,嘲弄着說道:“筠歡,這樣的男人,能主動離開你是你的幸運。現在我還真的非常感謝他呢。”
秦筠歡冷笑了一下,格外淡定地說:“可可,放心吧,好戲在後頭,我們拭目而待就行。”
自從秦筠歡經歷了綁架後,蘇默連警惕性都提高了不少。
窗外高樓大廈,飄着朦朧的灰霧,蘇默眼神冷冽,定神注視着外面的天地。
此時,他正在思忖該怎麼幫助秦筠歡應對秦若淼那一家子。秦若淼的秦氏入職對於秦筠歡來說確實是一個極大的阻礙,更何況如今秦若淼已經升職爲運營部的經理。
正當蘇默陷入思索中時,清亮的手機鈴聲急促響徹。蘇默一個箭步上前拿起手機一看,是林浩宇。
看來是有消息了。
“蘇默。那個我調查到了,不過線索依然不夠。但是目前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幕後指使者是一個男人,那天參與綁架案的其中一個男人說,有一個男人用的是變聲器與他對接。而且特意交代,如果有突發情況就直接撕票。”
“撕票?”蘇默顯然也對此感到意外。看來,這綁匪真的不是他所想象的那麼簡單。明顯是衝着秦筠歡來的,看來這個人一定是對秦筠歡有着深仇大恨。一定是秦筠歡的存在對他的利益造成了莫大的威脅。
“哦對了,他還說,那個用變聲器與他對接的人還說,這個綁架案很重要。如果失敗了,他們會性命不保。如果成功了,他們會給這些綁匪一大筆錢。”
“給錢?他們綁架不是爲了贖金嗎?怎麼還說如果成功就給他們一大筆錢?”蘇默不禁疑惑了起來,眉宇間開始透出一種茫然。
沉思了幾秒,蘇默恍然大悟,焦急地說道:“浩宇,你立馬把那幾個人蔘與綁架的人找來。他們會有危險。那個人一定會殺人滅口。”
“爲什麼?”林浩宇倒是不解了。
“現在綁架案失敗,人我們救了,贖金也沒到他們。那個人一定會不罷休,這次的綁架壓根就是衝着筠歡的。”蘇默的分析不無道理,林浩宇也都應允。
“好,你的分析還是很有道理的,我們還是趕緊安排人手去留着這幾個人。也算是一種證據。”林浩宇嗓音低沉,透着一種忐忑。
是的,儘管秦筠歡已經是蘇默的妻子,但是這個好歹也是他曾經深深喜歡過的女子。他沒有理由不去保護好她。鎖住嫌犯,就是對秦筠歡的一種保護。
肖天銳從來都不是專一忠誠的男人,尋花問柳是他的本性,花心即是他的人品。拋棄了秦筠歡如果說是一件讓人鄙視的事情,那麼在他娶了藍晴之後又對何韻芳這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心動那簡直是讓人髮指。
把何韻芳送到她家裡,剛好何小毓不在家裡,肖天銳把何韻芳扶着到她的房間。
那一聲聲充滿性的嬌柔囈語,簡直是着他那顆本硬如磐石的心。有的心動,只需一個瞬間。
當肖天銳剛想轉身離開的時候,半眯着雙眸的何韻芳居然伸出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如果你是蘇默就好了。”何韻芳嬌美的聲音透着一種失望,一個等待愛情等到寂寞如雪的女人在這一刻倍感悲涼。
也就這一瞬,看着何韻芳那副楚楚動人卻有令人無法不想去疼惜的模樣,讓肖天銳瞬間沒有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