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齊辰勾脣,俊俏的臉上似笑非笑,可那一雙桃花眼卻專注地看着她,令人一時分不清真假。
喬瑾一呆,愣愣地看着他。
葉齊辰撒開她的手,面色有那麼點兒不自然,不過轉瞬即逝,很快又是悠悠笑問,“這個理由,可以了吧?”
她皺眉,剛想開口,卻他慢慢斂了輕浮的笑,神情是難得的認真,“不管你信不信,這一次我絕不會害你!你就安心地待在這裡,這是你目前最好的選擇!”
喬瑾抿了抿脣,止住了拒絕的話語。
他說的沒錯,她已無處可去,這是她最好的選擇。
………
兩天的時間轉眼而過。
凌子彥身體底子好,傷勢好得極快,連醫生都膛目結舌。可身體上的好轉,卻不能擋不住他越來越陰沉的情緒。
這兩天,整個病房的氣壓都極低,那張俊顏陰霾得嚇人,醫生護士每每前來換藥,都是大氣都不敢喘。
到了最後的期限,凌子彥整個人更不好了,渾身散發着戾氣,讓人不敢靠近。
阮卿墨默默瞄了一眼,對身旁的遲紹低聲道,“認識這麼久,從沒見老大這麼嚇人過……”
遲紹漠漠,沒有說話。
阮卿墨又是道,“這樣下去可受不了,要不我們去把人搶過來吧。”
遲紹瞥了他一眼,“正主沒發話,別自作主張。”
阮卿墨撇了撇嘴,不再多話。
肖琦心裡也是着急。
夫人一直沒有出現,凌先生氣成這樣,這該如何是好?
衆人只看出了凌子彥驚天的怒氣,卻不知道他心底的不安與彷徨。
她這般決絕,即便是永生坐牢,都不願意來見他。
這是在告訴他,即便是死,都不願回到他身邊麼?
………
第三天一早,凌子彥再也坐不住,掀開被子就要下牀。
“先生……您、您的傷還沒好……不能下牀啊……”護士看了着急,想要上前制止,可被他那冷冰冰的眼神一掃,嚇得直哆嗦。
恰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遲紹跟阮卿墨走了進來。
“老大,你怎麼下牀了?”瞧見凌子彥的架勢,阮卿墨急聲問道。
凌子彥沒有理會,冷冷喊了聲,“肖秘書!”
肖琦聞聲而入,“凌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備車!”
肖琦遲疑,“可您的傷還沒好……”
凌子彥冷冷望過去,頓時讓她止住了聲音。
阮卿墨忙道,“老大,你可得悠着點,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幫你辦,你這傷真不能亂動啊!”
這剛從鬼門關回來,就要出去蹦躂,這也太任性了吧?
凌子彥面色沉沉,目光掃過他,遲紹已走到身前,徐徐說道,“你身體底子雖好,可也經不住這樣折騰。大哥,你安心休息,其他的事情我們來辦。”
凌子彥略有猶豫,遲紹又是道,“我們會幫你把嫂子接回來的。”
遲紹這一聲“嫂子”,讓阮卿墨一愣,卻是接聲道,“是啊,我們會把嫂子接回來的!”
凌子彥瞧了他們一眼,半響,沉沉道,“別嚇着她。”
見他鬆口,阮卿墨立馬道,“放心吧!”
遲紹漠漠點頭。
出了病房,阮卿墨忍不住問,“那位真的是嫂子?”
遲紹看了他一眼,“不然呢?”
“好吧,嫂子就嫂子,只要老大喜歡,我就認了!”阮卿墨嘆了口氣,衝遲紹問道,“我們要怎樣接回嫂子,直接闖嗎?”
“不急,先禮後兵。”遲紹漠漠,轉而衝肖琦道,“肖秘書,你先去跑一趟。”
午後時分,肖琦來到城郊別墅。
“轉告葉總,我要見我家夫人。”望着攔在身前的人,肖琦不動聲色。
那人前去向葉齊辰稟告,恰好喬瑾也在,聽了之後便道,“我去見見她。”
見她已有決定,葉齊辰不再多說。
看到走出來的人,肖琦欣喜喊道,“夫人!”
喬瑾面色清冷,又聽肖琦道,“夫人,跟我回去吧?”
喬瑾笑了笑,笑得那麼縹緲,卻有種驚人的美。
肖琦看了一呆,很快聽到她縹緲的聲音響起,“不了。”
肖琦急了,只能盡力說服,“夫人,凌先
生從沒想過要報警,都是我的錯,您別怪在凌先生身上!而且,凌先生說了,只要您回去,什麼都好說,,您……”
“肖秘書。”喬瑾赫然出聲,打斷了她的話,她的語氣那麼的決絕,“請你轉告他,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回去。他要告就告吧,這些都無所謂。”
“夫人……”
肖琦還想勸,喬瑾卻已轉身離去,“肖秘書,請回吧。”
這樣的話,肖琦可不敢告訴凌子彥。
回到醫院,肖琦只向遲紹和阮卿墨稟明瞭情況。
遲紹蹙眉不語。
阮卿墨卻是驚道,“她真的這麼說?不怕坐牢?”
肖琦點頭,神情無奈。
突然,一聲巨響縱起,休息室的大門被人一下踹開。
衆人猛地轉頭過去,只見凌子彥站在門口,俊顏陰霾殘酷。
因劇烈的動作,他的傷口撕裂開來,瞬間就有鮮血滲透出來,染紅了白色繃帶。
“老大!”
“凌先生!”
衆人瞧着心驚,紛紛圍了過來。
凌子彥卻不曾感覺到一絲疼痛,暴怒與不安似要將他卷席,他鳳眸漸漸泛紅,拼命地壓住澎湃的情緒。
半響,他忽然冷酷一笑。
無所謂麼?
既然她那麼想逃離他身邊,他偏偏就不讓她如願!
他還沒死,她就想逃?
真是癡人說夢!
“老大,你沒事吧?”阮卿墨着急問道,又急忙衝肖琦喊,“快讓醫生來換藥包紮!”
肖琦匆匆去了,可凌子彥卻巍然不動,陰森森地開口道,“不管用什麼辦法,明天我一定要見到她!”
阮卿墨和遲紹對視了一眼,鄭重點頭。
次日,葉齊辰公司出了急事,一早就匆匆趕了過去。
而在他剛走不久,一輛黑色越野停在別墅附近。
兩道高大挺拔的身體從車上下來,赫然是遲紹和阮卿墨。
因怕目標太大,他們並沒有帶手下,只有倆個人親自前來。
阮卿墨瞧了眼別墅,有點兒不情願地問道,“真的不打算光明正大的搶,而是悄無聲息的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