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二: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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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索是一段錄像,是從最新的死者手機中發現的,當時估計死者正在自我欣賞,所以恰巧拍到了兇手的大半張臉。

總體來說兇手是一個殺人狂,其殺人後發出一陣那種滿足的笑聲,顯然是一個極度喜歡殺人的傢伙。這笑聲另不少同來觀看的死者親友憤怒不已,都衝着警察爆發了出來,要求警察速度將這人捉拿,好爲那些死去的人報仇。警察當然是讓這些人來找線索的,可是一無所獲,所有的人都聲稱不知道兇手這個人,難得的線索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不過還好確認了兇手的長相。齊石倒是對錄像中那張邪魅的臉感覺眼熟,不過沒想起來,所以也沒說。

回到家裡,齊石沒有急着出去,而是不斷想着那張兇手的臉,總覺着很熟,但是就是想不起來。歐陽玥看着齊石從回來就坐那一直埋頭沉思,飯也不吃,於是開口叫齊石吃飯。

總體來說齊石已經正常了不少,就是在歐陽玥的感覺裡稍微有些冷漠。有小饞的陪伴,歐陽玥也不會去打擾齊石,倒也相安無事,沒有發生齊石發狂的現象。

聽到歐陽玥的聲音,齊石卻突然叫了一聲,嚇得歐陽玥以爲齊石發狂了。齊石自然不是發狂,而是那張臉他想起來是誰了。不過由於變化太大,又不熟所以一直沒想到,然而歐陽玥一說話,他卻猛然想到一個本來應該已經死了的人。招惹上女鬼,早就應該死了的沈軍。

管你是人是妖,你殺了老刁,我便殺你祭他。

“晚上我們就出去尋找妖的蹤跡,我想我已經知道了妖是誰,但是還不確定是不是能找到。”看着被自己大叫嚇了一跳,正氣鼓鼓看着自己的歐陽玥,齊石微微一笑說道。

氣鼓鼓的歐陽玥,一聽齊石說完,瞬間開心笑臉,不過卻悄悄的在齊石的飯裡藏了塊小石子。有了線索,心情略有輕鬆的齊石接過歐陽玥承好的飯,一不小心咬到石子,差點崩了牙。怒火一冒,看向歐陽玥。

“每天早上都把房間弄臭的懲罰,嗯,還有剛剛嚇我。”齊石看着歐陽玥很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齊石揉了揉眉心,老刁的事要緊,便不再計較。不過齊石倒是仔細扒拉飯碗,尋找是否還有歐陽玥的陷阱。

深夜,齊石帶着歐陽玥悄悄地來到沈軍曾經住的房子裡,之所以來這裡主要是因爲學生租房子通常一租就是一學期,想來碰碰運氣。幽暗的房間裡沒有燈光,一番沒人在家的模樣。路上就已經被齊石示意不許亂來,凡事要聽指揮的歐陽玥,小心的跟在齊石的身邊。

在這安靜的房間裡,連兩人輕微的呼吸聲都可以聽見,如果沈軍真的是妖,那麼肯定能夠聽見。可是房間裡沒有反應,似乎並沒有人在。齊石暗罵自己豬腦袋,打開了房間內的燈光。房間裡並沒有灰塵,說明着沈軍確實來過,只是現在已經不在。歐陽玥好奇的看着齊石,想不明白剛偷偷摸摸多有趣,怎麼突然就打開了燈光。

客廳裡的桌子上擺着一張紙,似乎是個紙條。齊石過去

拿起看了起來,看完紙條的內容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高人,嘿嘿。你看到這張紙條說明你已經找上了門,那麼你也就知道了我是誰。那麼我們就來玩個遊戲,我殺你抓。可是別等我變厲害了唷,那時你就等着我吧。當然拉,爲了不至於讓遊戲無聊,我給你一個線索:試着把所有被我殺的人的死亡時間聯繫起來吧。

紙條上是這樣寫着,可是歐陽玥看不懂。不懂就問,這是她從小就有的良好品德。

“齊石,這都什麼東西呀?高人是指的你麼?”

“他是來找我的,公安局的線索是故意留給我的。爲了能儘量讓我看到線索,所以才殺了我朋友老刁。呵呵,想不到是我害死了老刁。”

齊石的聲音透着一股冰冷的氣息,雙手緊握成拳,歐陽玥聽了不自覺拉了拉衣服領子,似乎感覺到一絲絲寒意透入骨髓。

歐陽玥沒去與齊石討論是不是齊石害死老刁的問題,倒是回了家後,齊石自己也沒再提。於是兩人就沈軍給出的線索,進行了一番討論。死亡時間根據齊石在檔案室中看到的,一一成列。

根據時間來判斷,沈軍殺人的時間從臨晨越來越晚,一小時一個。如果按照這樣,遊戲的結束應該就是二十四個人死。可是現在已經死了十一個了,那麼下個就是在中午十二點。

哪怕深冬季節,大白天人也很多。齊石根本不好在普通人面前使用法術,雖然普通人看不見聽不見,但是法術無形的殺傷力還是會對普通人造成傷害。尤其是妖的身體素質變態,縱然發現了沈軍,不使用靈力齊石根本追不上,那時,必然會被人看到。

外面的天還算晴朗,不過天還是有些冷,幾日的降雪倒是在緩緩化去。不過沈軍不在乎冷,穿着單薄的衣服看着手中的表,飢渴的眼神望着他身前的一個年輕人。那人似乎有所察覺,然而回過頭卻如同沒看見沈軍一般,繼續轉頭玩着電腦。

沈軍伸出猩紅的舌頭,嘴角帶着邪笑,舔了舔似乎有些乾燥的嘴脣,眼睛緊緊的盯着手上的手錶。滴答,時間指在十二點鐘時,他動了。

那修長的食指前,指甲黝黑,猛一變長穿透那玩着電腦的年輕人的喉嚨。掛着開心的笑,沈軍看着那噴濺的血,張口吐出一顆通紅的彈丸。彈丸憑空懸浮,滴溜溜地打轉,那死了的年輕人喉嚨處的血不再噴濺,似乎受到牽引朝着彈丸飛去。

然而似乎一切都是錯覺,彈丸悠悠飄回沈軍的口中,而年輕人的血還在流淌。沈軍眯着眼睛,帶着滿足的笑,舔去食指上的血跡。整個人消散離去,如同一團紅影,穿梭在房頂上。陡然,沈軍似乎感覺到某種窺視,扭頭向着窺視的來源,身後的天空看去。如今他的視力極好,能依稀看到一個年輕人站在一座大廈的天台邊。

高人,你終於發現了啊。呵呵,高人你發現我又能拿我怎麼辦呢?

沈軍這般想着,停下了身軀,對着那望着,好似嘲笑,身軀轉身幾個起落,在陰暗間穿行,瞬間無影無蹤。

此刻站在那的正是齊石,眼睜睜看着沈軍的消失,眼神平靜。忽然,勾起一絲嘴角,好似開心的笑着。齊石掏出老舊的諾基亞,撥通歐陽玥的電話。

“走,吃飯上課。”

“嗯。”

連續幾日,時間點,沈軍必定出現,然而齊石每次也只是站在天台上,看着沈軍帶着嘲笑消失。然而沈軍也越來越大膽,從一開始瞬間消失,到後面坐着抽根菸才消失,停留得時間越來越長。

第十六個,這樣想着,沈軍跑到一個無人的房頂,點起煙看着齊石必定出現的天台。他故意留下這樣的線索,他喜歡看着齊石似乎無奈的模樣。沈軍知道白天裡,齊石不敢大張旗鼓的抓他,所以設下這樣一個局,等着齊石跳進來。

每殺一個人,沈軍就強大一分,縱然告訴齊石他殺人時間又如何,沈軍他不怕。可是齊石並不像往常一樣,看着沈軍消失就提前走了,沈軍認爲這是齊石無奈的表現,不過出於謹慎他還是消失了。

剛纔似乎消失的齊石,又重新回到天台邊,看着沈軍先頭坐着的地方,詭異的笑笑。

“下一次,就定勝負了。老刁,很快我就送他下去陪你。”齊石小聲的自言自語。

沈軍伸出猩紅的舌頭舔去手指上的鮮血,開心的離開。如同往常,他找到一個小房頂,抽菸坐着,看着那天台上的齊石。

齊石並不如同往常一樣,露着一副面無表情的臉。沈軍能看到齊石露着前些天沒有的恨,是那種恨不得將他殺之後快的恨。看見這樣的表情,沈軍笑得更開心起來,他喜歡這樣的感覺,悠悠的拿出煙抽了起來。

突然間,沈軍本能感受到危險,身體向一旁閃去,眼睛依舊看着遠在天台的齊石。齊石並沒有動作,只是臉上掛着笑,那種玩味的嘲笑。沈軍原本邪魅的笑臉一下變得嚴肅,一道勁風從他臉上刮過,在他原本坐立的地方站着一個長髮,長相甜美的女孩,很是興奮的看着他。

沈軍看着衝來的漂亮女孩,一個側步輕鬆來到自己身前,一個鞭腿踢來。沈軍急忙出手擋下,卻感覺一股大力傳來,被妖力強化過的手臂被踢得有些痠麻。抽空看向遠處齊石所在的位置,可是卻不見了齊石的蹤影。

看這漂亮女孩如此兇猛,沈軍連忙運氣妖力,一股猩紅遍及全身,勢必要在齊石趕來之前解決掉這個麻煩。

漂亮女孩自然是歐陽玥,而齊石正在趕來的途中。這只是齊石的一個小小陰謀,連續幾日的無動作確實是沒有辦法抓住,同時也放鬆沈軍的禁戒。而昨天提前退開天台邊,只是給沈軍一個潛意識,齊石只能通過正常的方式捉他。

每天齊石都是一個人在天台,讓沈軍更是以爲齊石只有一個人的意識加深。歐陽玥被齊石每天派在別的地方巡邏,很不幸的沈軍這次恰好距離歐陽玥不遠。而齊石與歐陽玥的聯繫則來自於化神術中新學的一樣東西,存在時間只有3小時,能讓兩人神念聯繫,於是齊石自然不用掏出電話,白生得讓沈軍警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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