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魔般的張強變化一完就朝着齊石衝來,齊石連忙運左手捻訣,指揮飛劍朝鬼物刺去,身形急退。那鬼物看似隨意右爪向外一抓,便將飛劍打歪一旁,速度不減繼續朝着齊石衝去。齊石右手劍訣連換,飛劍空中滴溜一轉,再次朝鬼物殺去。
鬼物皺起眉頭,狠狠的看着齊石吼道:“小牛鼻子,你就這點本領,也不怕傷了這人的靈軀麼。”說着似也不管身後飛速襲來飛劍,直朝齊石衝去。齊石腳步卻看似凌亂,卻蘊含某種韻律,左右前後騰挪無不迅捷,聽了這話,手上劍訣連變,殺到鬼物後腦的飛劍一繞飛到鬼物面門,而身體不退反衝,向鬼物急速衝去。
那鬼物左爪擡起就要朝飛劍拍去,可是齊石劍訣一變,飛劍一旋似要將那黑漆漆的爪子切掉。可鬼物哪能如此就讓齊石佔得便宜,那不還成了街邊五十塊一炮的小女子了。就見爪子上黑氣一冒,那柄飛劍卻脆弱得如同街邊三塊錢一斤的大白菜,一下就被打回原形跌落在地。
可是齊石目的已經達成,飛劍成功干擾了鬼物的實現,飛劍跌落在地時,一人一鬼相距不過一米。齊石右手曲食指,拇指緊按食指指尖,左手憑空畫圓。一道綠光閃過,十靈符陣瞬間出現,一下套在齊石的右手之上。
此時兩人相距不過咫尺,齊石的右手向着鬼物眉心擊去。鬼物猛然一個厲聲尖叫,猶如那種拿東西在玻璃上刮發出的那種尖銳聲音,刺得齊石耳膜生疼,甚至靈力一顫。那鬼物嘴角露出一絲邪笑,齊石一看這鬼物張口陰氣濃郁,沒空積聚靈氣抵禦即將到來的攻擊。噗!一口鮮血從齊石口中吐出,凌空化做一個複雜圓陣,這時鬼物攻擊已來,兩枚複雜圖案化成的獠牙直直撞擊在齊石真血形成的符籙圖陣之中。
寂靜無聲,好似一切都失去了聲音,圖陣與形似獠牙的圖案緩緩碎裂,點點化入空氣之中,遠處的黑色沼澤無端沸騰,枯黑猶如死木的樹木也有好幾棵突然斷裂。而那些生活在這附近的怪物早在爭鬥初始就躲得遠遠的,只餘那不知畏懼何物的蒼蠅依舊嗡嗡嗡地飛着。於是這方圓十米的蒼蠅陡然齊齊爆裂,化作粉塵。
如此硬拼了一記,齊石咬牙將右手抵在鬼物眉心,堪堪在漆黑的爪子抓到之前觸及。齊石連忙右手一轉,同時拇指一捏。好似無比用力的一拉,將那鬼物從張強的魂魄之中拉了出來。齊石看着停下變回原樣的爪子,暗自慶幸。運使右手的十靈散陣一轉,將剛剛拉出的鬼物包裹,再伸出左手對着被包裹住的鬼物連點,一顆墨黑的珠子就現在齊石手中。
乘着張強現在意識還未恢復,齊石趕緊將珠子收起,伸出右手對着張強後腦點按了幾下,張強便沉沉睡去。爲了以防張強摔倒,齊石連忙攙扶住。而小饞已經從齊石身體中出來,弄出一副可憐模樣看着他,還分出兩絲小火,化作心形安放在眼睛瞳仁位置,不斷在齊石面前晃來晃去。
“呵呵,知道
你要吃。給你。”說着,齊石將珠子拋向空中,小饞立刻大嘴一張,將珠子吃了,並作滿足狀。齊石呵呵的看着小饞,微眯着眼睛笑呵呵的看着小饞。想起那塊血玉,順手又將得來的血玉也一塊丟給了小饞。
坐在醫院的張順水在齊石拿走石頭後,曾經擔驚受怕的心不禁泛起一絲絲期待。然而就在齊石走後不久,病牀上的張強突然渾身劇烈的顫抖,原本被齊石施術而閉上的眼睛也猛然睜開。嘴巴緊閉,喉嚨裡發出一聲聲低吼,連接在他身上的儀器不停得發出嘀嘀的響聲。張順水一時手足無措,心中大亂,緊張的就像當初張強母親生張強時一樣。幸好一旦儀器警報,值班室的護士就能知曉,趕忙通知了醫生跑來看,可是一羣人依舊束手無策。
沒辦法,醫生只好給張強打了一針鎮靜劑,可是一點效用沒有。警報依舊嘀嘀狂響,張強依舊不停顫抖,喉嚨裡發出一聲聲低吼。可是,短短几分鐘過去,張強突然又陷入平靜,睡得安穩,機器也都恢復了正常。
一羣人緊懸的心也都爲之一鬆,醫生護士們上去一陣手忙腳亂的檢查,一點問題沒檢查出來,這時張順水接到了齊石打來的電話。齊石的聲音略帶疲憊,告知了張強的問題已經解決,在張順水的道謝中掛下了電話。
此時的張順水心情喜悅,如同當初張強母親生下張強後那般,只是少了張強母親因爲難產而死的那絲哀傷,不禁想起,張順水淚水卻情不自禁跌落而出。
男兒有淚不輕彈,張順水是個癡情種,這許多年也未曾再婚。
齊石盤坐在自家牀上,無力的將手機放置一旁,修煉了起來。這一次不光疲憊,內府也受了傷,少不得要修煉幾天才能休養回來。
不過張強應該會努力上進了,齊石美美的想着,沉入修煉中去。
連續幾天的陰霾總算過去了,好不容易出了太陽,不像酷暑的陽光那般灼人,這陽光曬得人渾身暖洋洋的,無比舒坦。許多人拿出牀被,掛在自家的陽臺上沾沾太陽的氣息,晚上蓋在身上還非常暖和。
距張強那次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正好今天沒課,齊石也跑到大街上曬起了太陽。平日裡沒活可接,他一般都得出來晃悠,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鬼啊什麼的。師父有言:我們這個門派就得靠靈,靈成長的唯一方式就是吃魂。所以你小子再有天賦也得把靈給照護好。
可是哪有那麼多魂喂呢,師父也找不到,齊石自然也想不出來,也就平時無聊出來溜達溜達了。唉,可嘆這二十年華,小饞還是個靈種,也不知什麼時候能進階。
所謂靈種,只是靈的最初始階段,什麼用處也沒有,僅僅有強化身體與吸收靈氣讓靈主修煉的基礎功能。齊石享受着舒服的陽光,眼睛滴溜溜地四處亂瞅,腦子裡胡七八糟的亂想。
齊石覺着既然沒什
麼事,就想去老刁的攤子那去逛逛,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鬼物纏身的人,好讓他去免費打工,當然如果是有錢人,不至於傻到不去賺那一筆。不過張順水給的五萬,除去給老刁的三成,還有三萬五,也足夠兩三個月的舒適生活了。
於是乎,齊石找上了老刁。看着老刁此時正揪着自己唏噓的鬍渣子,沒空理閒着沒事幹跑來湊熱鬧的自己,齊石也無視老刁,打量起老刁的客戶。找上老刁的是個年輕大小夥,一看就是很陽光那種,似乎充滿了活力,齊石覺着尤其是他和老刁在旁邊一對比,魅力十足,再加上那張俊朗的面孔,能迷得不少女性。齊石斷定其在學校裡絕對屬於吃香型人才。
年輕大小夥自然不會閒着沒事找老刁,最近的年輕人都愛什麼星座之類的,話說那種東西,分出來才十二種,說得詳細點也才二十四種。然而全世界那麼多人,就二十四種人,齊石始終覺着不切實際,但是耐不住年輕人追捧。這年輕人顯然也屬於那類人,不過顯然覺得天朝的算命博大精深,纔來算算最近怎麼樣。
老刁點只煙,心想這年輕人的卦象不是太好,早先看這年輕人面相就有點不對勁,陰氣纏身,恐有血光之災。這邊正要點卦呢,齊石啪一下將老刁摁住道:“你最近清晨醒來,可曾感到過一陣眩暈?”
陽光男心想這是哪位,但還是點頭應是,誰讓人說對了呢。然後齊石又問了許多,陽光男一一應是。這人每點頭一次,這齊石臉上笑容就加一分,陽光男看着齊石的笑容直覺得心發慌。
老刁再一旁刁着煙搖頭,無奈啊,這生意要被搶,最主要還是免費工,他可知道齊石除了接活,大部分時間都是抓到這種情況統統免費打工。
不過今天陽光好,所以齊石並不急着要去幫沈軍,沈軍就是那個陽光年輕大小夥的名字。正巧這沈軍與齊石一個學校的,留了個電話就走了。好在這沈軍還是接了老刁的卜言,老刁的生意倒沒受到損失。老刁眼看活是做不下去了,拉上齊石找了個地喝茶下棋去了,過得悠哉。
次日,齊石找上了沈軍,其實不在昨天幫忙的還一個原因,就是今天有課。唔,用現在的話來評價齊石,定然是不上進,不知進取的差生。不過齊石的畫倒是很受老師的喜愛,齊石對這些看得很淡,因爲他一直認爲自己很天才,何況他就不是凡塵的人。沈軍的情況他已經瞭解了,猜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在百猜九十九中的情況中,齊石認爲自己的天才發揮了很大作用。
沈軍也同齊石一樣,在校外自己租的房子住,從去沈軍房子的途中,不少他的鄰居與他招呼,看得出來這沈軍人緣挺不錯。沈軍住的地方較齊石住的地方相比,差上一點,不過房間很整潔,看起來-經常清理。可是房間在齊石眼中卻是另一番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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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