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是三大聖地的弟子,但是他的實力如此出‘色’,只怕他師父也會是棘手人物……”胡姥姥答道。
白‘色’宮裝‘女’子手掌微微一顫,低聲道:“姥姥也不想要我再去招惹厲同?”
胡姥姥呵呵發笑:“白丫頭這就失望了?”
“不敢對姥姥失望,只不過心中懷念野狐嶺罷了。”白‘色’宮裝‘女’子低聲說道。她的華麗宮裝平日本在地面一寸以上,始終不沾塵埃,此時心中失落至極,再也顧不上衣着,華麗宮裝竟如同普通衣物一樣落在地上,幾步之間便沾上一層淡淡的灰塵,與她一身潔白想比極爲惹人注目。
“凡事皆不可過,過猶不及。”
胡姥姥帶着笑意掃了一眼她的衣角,慢悠悠地說道。
“我年輕的時候自以爲是,跑去一個小城‘迷’‘惑’了一個城主,還以爲能夠永遠控制那個人,叫他永遠不能脫出我的手心。白丫頭,你說我過不過分?”
白‘色’宮裝的‘女’子不知道她爲何說起此事,但是卻也知道胡姥姥看似和氣,其實也是喜怒無常。
稍微思索一下,白‘色’宮裝‘女’子輕聲答道:“姥姥敢於有這種想法,當然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胡姥姥頓時呵呵笑出聲來:“你這丫頭就會挑好聽的說,我之所以說起這件事情是想要教給你一點道理,可不是專‘門’要聽你說這些好話。”
“事實就是,當時我就不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要麼乾脆撈夠了好處殺了那個人,要麼立刻收手不幹,但是以那人的身份地位,往來人員絡繹不絕,絕無可能永遠不出差錯。但是我偏偏就自以爲能夠不出差錯,這就是過猶不及、反受其災。”
白‘色’宮裝‘女’子靜靜聆聽着,心中暗暗思索:胡姥姥說這個過猶不及的話究竟是什麼道理?難道是要我放棄對厲同的仇恨,不要再執着於報仇?若是如此,我決計不會聽從,只是口上應付了她便是。
胡姥姥繼續說道:“我告訴你過猶不及的道理,爲的是什麼?爲的是告訴你,無論什麼事情,你也不可暴‘露’在其他人目光太久。恨一個人,要復仇,這都是天‘性’,天經地義的事情。但若是一次又一次地被對方發覺,卻又不思悔改,這就是過猶不及。”
“姥姥……”白‘色’宮裝‘女’子聽得心中‘迷’‘惑’。“您究竟是想要我去找厲同復仇,還是想要我就此放棄?”
胡姥姥道:“復仇可以,但卻要換一個方法。我不會再站出來,你也不用再站出來。只需要小小地用一點手段,便足以叫他死去,而他的那個師父也找不到我們頭上,只會找別人復仇。”
白‘色’宮裝‘女’子微微一怔,隨即恍然:“姥姥,你的意思是我們‘迷’‘惑’一個人,叫他去找厲同的麻煩,然後厲同就會和那個人起衝突,被那個人殺死?”
“當然不是。”胡姥姥說道,“厲同的實力強橫,尋常元嬰化身境界的武者必定不是他的對手。而我要將‘迷’‘惑’的痕跡做到無人察覺,最多也只能‘迷’‘惑’某一個元嬰化身境界的武者……這件事情要做到完美,就必須要更加小心,更加完美才行。”
“姥姥你要親自出手?”聽出胡姥姥的言外之意,白‘色’宮裝‘女’子驚喜地問道,“那樣直接‘迷’‘惑’了厲同,叫他死在某個人手中豈不是更加完美?”
胡姥姥停下慢吞吞的腳步:“這就叫過猶不及!你還是太急着要復仇。要將一件事情做到完美、毫無破綻,無論是你還是我都不能直接對厲同出手,借力打力殺了厲同纔是最好的辦法。”
白‘色’宮裝‘女’子愕然說道:“但是姥姥你也說了,要親自出手‘迷’‘惑’某個元嬰化身境界的武者……”
“這個元嬰化身境界的武者必定不能是厲同,甚至不能在由屯城內,一絲一毫和我、和你、和胡義莊有聯繫的地方都不能有。”胡姥姥開口,慢悠悠地說道。
“那……那要如何復仇?”白‘色’宮裝‘女’子吃驚地問道。
“厲同是個愣頭青,按捺不住別人的挑釁,手下更不會留情。這也就意味着,只要我給他加上一把火,他就會闖下大禍來。”胡姥姥淡淡說道。
“但是普通的世家大族力量還比不上野狐嶺,就算是厲同愣頭青,也必定能夠收拾了那些不肯服氣的世家大族……”白‘色’宮裝‘女’子有些不太相信地說道。
“但是,每個城池都會有或多或少的一兩個家族或者和將‘門’世家有關,或者和武道‘門’派有關,最不濟,那地方的城主也會和黑水王朝有關……”胡姥姥面上帶着笑意,眼中‘露’出危險的光芒。
白‘色’宮裝‘女’子頓時寒‘毛’直豎,面‘露’驚容。作爲妖獸她聽到這幾個名字便感覺有些‘毛’骨悚然,將‘門’世家、武道‘門’派、黑水王朝,這是除了三大聖地之外最爲強悍的人類勢力。胡姥姥居然打算讓厲同和這樣的大勢力起衝突?
隨即她便‘露’出喜‘色’:這樣一來,厲同必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姥姥,這個辦法好!只要‘迷’‘惑’了某個大勢力的弟子,引動那個大勢力的注意,厲同必定死無葬身之地,他師父再厲害也找不到我們身上!”
胡姥姥笑着說道:“誰說我們要‘迷’‘惑’某個弟子?我們‘迷’‘惑’的是某個大勢力的旁系的旁系的某一位狐朋狗友,靠的僅僅是旁敲側擊。除此之外,我們再也不回多做其他事情。”
白‘色’宮裝‘女’子頓時瞪大了眼睛:“姥姥,隔了這麼多層關係,豈不是很難成功?”
胡姥姥呵呵一笑:“就算不成功那又如何?你就這樣急着要報仇?最要緊的不是成功,而是要無人察覺我們動手,要先保證我們的安全。這一點都做不到,還談什麼復仇?”
白‘色’宮裝‘女’子有些恍然:“姥姥,這也是你剛纔說的過猶不及的道理?”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胡姥姥笑着說道,忽然目光微微一閃,“但若是要把這件事情徹底做到毫無破綻,還需要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白‘色’宮裝‘女’子問道。
胡姥姥盯着她的華麗宮裝,淡淡說道:“一件賠禮道歉的狐裘大衣!”
白‘色’宮裝‘女’子瞪大眼睛看向胡姥姥,心中升起陣陣寒意。
胡姥姥一臉和善笑意:“怕什麼怕?我何時說過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