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面‘色’蒼白,神‘色’駭然。
鳳城空勇也是手腳發涼,不知所措。
其他‘門’派掌‘門’也都是差不多的心情,或震駭或震驚,又甚至是恐懼。
那可是五名武道半聖境界的武者,片刻之間就被他像是殺‘雞’屠狗一般輕易殺死了?
不,就算是殺‘雞’屠狗也沒有這麼快!簡直是一觸即潰,這五名武道半聖境界武者的‘性’命對於厲同而言簡直就是伸手可得。
西方聖子面‘色’平靜,手掌卻是微微顫動,顯然心中也極爲不平靜:無論是厲同頃刻擊滅五名武道半聖境界武者的手段,還是厲同以火焰靈元強行耗盡那道顯聖神武強者神魂的手段,換成是他都絕對做不到!
他就是用上師尊賜給的最強法寶,也不過是能夠同時對付三名武道半聖境界武者,要說痛快淋漓地滅殺,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這種強悍人物……居然是騙子?早知道他這麼強悍,就任由他行騙就是了!
西方聖子心中不由暗暗生出這樣的想法。
在他身側的北寒冰宮聖‘女’卻是眼中流‘露’出好奇神‘色’:“史師兄,這人倒是厲害的很,看他手段莫不是顯聖神武武者吧?”
西方聖子卻是微微搖頭:“不是,我看他用的靈元以及用的手段,應當還是武道半聖境界。只是不知道他爲何能夠如此強悍,如此強悍的人物,居然是個騙子,當真可惜。”
說話之間,他的心情已經漸漸平靜下來:這人強悍如何,不強悍又如何?我背靠西方聖地,隨時可以請來祖師將他制服滅殺,他即便再強悍,在我的面前還不是不堪一擊?
想通這件事情,他也就平靜下來,想要看一看這個厲同想要做什麼。
難道他想要喪心病狂地將這些人都殺死?那可不能叫他得逞。
目光一轉。忽然又想到那‘玉’無易被厲同殺死的事情,急忙看向那南方聖‘女’派來的管事——到底是同出一‘門’,那管事也該對南方聖地求救了吧?
南方聖地劍聖若是出手,倒也不用麻煩慈聖他老人家了。
這一看之下,西方聖子卻又心內一驚——只見那管事神‘色’惶急,口中唸唸有詞,將“劍林若虛地”與“劍聖”兩個名字來回念來念去。腳步一刻不停。
顯而易見,劍聖並沒有絲毫迴應。否則這名管事也不會這樣焦急。
這讓西方聖子的心中浮現出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難道厲同居然有那種隔絕一片地域的法寶?真要把這些人都趕盡殺絕?
若是真的如此,豈不是連我都有危險?
心中暗暗想着,西方聖子卻又礙於北寒冰宮的聖‘女’也在,不好主動嘗試求救,心念一動,他故作悲痛地說道:“那‘玉’無易也是南方聖地的出‘色’弟子,就這樣死去……當真可惜。”
北寒冰宮聖‘女’卻是無動於衷,淡淡掃了一眼惶恐惶急的那名管事:“若是出‘色’,他就不會這麼輕易死去了。再者說。不和自家‘門’派一起行動,專爲‘私’仇而來,豈不是死不足惜?”
西方聖子見她模樣,心知她已經注意到無法求救的事情,只不過不知爲何也不開口提出。
這讓西方聖子不由暗恨:這‘女’人和厲同無冤無仇,僅僅是過來看個熱鬧,自然是不擔心厲同對她下狠手。怕是我被厲同殺了。她也不會出手幫我吧?
這邊他們兩個談話,距離‘門’口最近的鳳城空勇卻是已經以神魂將大殿內情形通知外面,並且忽然提起速度,向着‘門’外退去。
厲同看着他離去也不阻攔,說道:“鳳城世家對我還算禮遇,我不至於要找他們麻煩。”
說到這裡。厲同盯住同樣想要逃走的五皇子:“五皇子,你要去哪裡?”
五皇子被他叫破企圖,冷哼一聲,轉頭看到大殿‘門’口已經涌入二十多個武道半聖境界武者,索‘性’也不再逃了:“孤要去何處,你也配開口詢問?鳳城世家對你禮遇,難道我就沒有對你禮遇?你這種恩將仇報也是看心情嗎?”
厲同冷笑道:“若是別人說恩將仇報。我能夠聽一聽,唯獨你說恩將仇報我就只能發笑。你這個寒酸皇子,小氣廢物,既不願意拿出寶物給我又偏偏拿出來裝樣子,希望我和你客氣客氣,不要你不捨得送出的寶物。”
“我當時沒有看出你的目的?我只不過是看你那模樣可笑,特意手下你用來充臉面的寶物罷了。後來,也是你派出兩個人追殺我,追回寶物。”
“那時候,你應該還知道我是西方聖地的弟子,就敢這麼做,也真是膽大啊。不得不說,你這寒酸勁也是令我吃驚不小。”
衆人聽他把事情原委一一說出,俱都神‘色’奇妙,心道這五皇子‘弄’巧成拙,後來因爲捨不得寶物敢於追殺西方聖地弟子,也真是奇聞怪事。
西方聖子更是臉‘色’一沉:“五皇子,我以爲你給我送來東西是自願的,原來我們西方聖地要從你手中拿一點東西都要冒着被你追殺的危險?”
五皇子神‘色’尷尬,辯解找不到理由,不辯解又實在難堪,乾脆喝道:“厲同,休要巧言善辯!”
又對‘門’口二十多名武道半聖境界武者喝道:“還不快些殺了他?”
這二十多名武道半聖武者都是西方聖地、北方聖地手下,以及各‘門’派的長老,豈會聽他吩咐?唯有他一路從皇都帶來的兩名武道半聖境界武者越衆而出,朝着厲同打去。
五皇子之前見過厲同出手,早已經心中有數,此刻也不敢有絲毫留手,急忙將身上最得意法寶用出,又將其他雜七雜八的法寶全數砸出,不求殺死厲同,只求給厲同造成麻煩。
三人對着厲同一起動手,厲同也僅是冷笑一聲,腳下一踏,腳下坐忘宗一丈厚的青鋼板巖霎時出現蜘蛛網一般的裂紋。
緊接着大殿內狂風大作,再等狂風停下之後,厲同的食指已經沒入五皇子的額頭之中。
五皇子的兩名手下見此情形俱都大吃一驚,其中一名竟是毫不猶豫轉身就逃,正是之前奉五皇子命令追殺過厲同的那名年輕人。
厲同冷哼一聲,腳下再次一踏,瞬間追上他,結果了他的‘性’命,然後才又看向另外一人。
那人早已經嚇得臉‘色’慘白,手掌發顫:“你不要過來!不要殺我!你若殺我,我就自爆!我絕對說到做到!”
大殿內衆人俱都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悲哀:一名武道半聖境界武者居然被‘逼’到以自爆威脅對手的地步,也唯有他們同爲武道半聖境界武者的人才知道具體是什麼滋味。
厲同神‘色’平靜,擺了擺手:“罷了,你之前沒有對我出手過,這次饒你一命。”
那人頓時狂喜,死裡逃生一般對厲同行了個大禮,又小心翼翼地看了厲同一眼,確認厲同的確沒有殺他的意思,頓時奔出‘門’口急急忙忙逃下山去。
厲同轉過頭來,再看向大殿內衆人:“諸位,還有沒有人要與我動手?”
衆人皆是默然不語,卻是誰也不願意當那個出頭鳥。
北寒冰宮聖‘女’忽然開口問道:“厲同,你這一身本領是怎麼修煉出來的?有沒有師承?若是沒有師承,你去我們北方聖地如何?我們北方聖地自會幫你承受黑水王朝皇室以及南方聖地的報復。”
衆人聞言,皆是一怔,隨後卻又都暗叫這位聖‘女’手段高明——看了半天戲,一開口就要把這個潛力無窮的強悍人物收入北寒冰宮。
若是北方聖地出面,南方聖地和黑水王朝多少都不會把事情做絕。
厲同答道:“多謝北方聖地聖‘女’好意,在下已經是西方聖地的記名弟子,因此只怕不能前往北方聖地了。”
衆人聽了這話,俱都愕然:若是厲同沒有表現出自己強悍實力之前說出這話,大家都會懷疑,現在厲同表現出這樣的強悍實力,實實在在已經不用冒充西方聖地的弟子來獲得好處,他爲什麼還要這麼說?
難道說他並未說謊?
一時之間,衆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西方聖地聖子。
北寒冰宮聖‘女’更是直接開口問道:“史師兄,你之前說他是騙子,現在看來厲同只怕不是騙子,而是真的西方聖地弟子。史師兄莫非是記錯了?”
西方聖子也是怔住了,否認也不是,承認也不是——他若是再說厲同是假的,厲同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他?
沉‘吟’一下,西方聖子有些含‘混’不清地說道:“或許是我太久沒有關注聖地上下事物,所以疏忽了?就我所知,西方聖地的確沒有叫某一個元嬰化身境界的弟子外出……”
爲了以防厲同暴怒,他又說道:“厲同,你不如先說一說來歷,你是哪一個長老‘門’下的師弟?”
厲同冷笑一聲:“我是師弟?我是你小師叔!”
此言一出,大殿內頓時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嘶——嘶!”地聲音響作一片。
他是西方聖子的小師叔?那豈不是說和西方聖主是同一輩分的人物?
西方聖子也是目瞪口呆,不知多久才反應過來:“你是……你是他老人家新收的記名弟子?”
隨後卻又恍然:若不是他老人家,誰能培養出這樣進步迅速、強悍至極的強者?
“正是。”厲同平靜說道。
西方聖子再不猶豫,起身彎腰下拜:“拜見小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