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葉嵐昕那喝咖啡時雲淡風輕地神色,我忽然想到兩年前有一回喝酒聽到的醉話。
他最裡面唸叨了很多遍地那個名字,那應該是我第一次聽到,也是最後一次,還得感謝那天我感冒,吃了藥不能喝酒,只是陪他喝了一杯果汁,頭一回看着他醉倒在酒吧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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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嵐昕是個妖孽,但是但凡是個妖孽,總是有故事的,我跟他相交多年,對彼此地習性很瞭解,但是過去倒是不太清楚,也不是沒說過,只是大多數時候在喝了酒以後會掏心掏肺一次,我酒量沒他好,所以每次喝多了以後在我耳邊念念叨叨地那些話,我也聽不太清楚,他愛過很多人,卻只真心一片對待過一個人,最後慘淡收場,一個人從繁華的國內大都市逃到美國小鎮上,跟我沒什麼兩樣。
“怎麼,心裡面還惦記着那個人?”
我半開玩笑一般問了一句。
他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放下了手裡的咖啡杯,拿着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角,高貴的像個正宗的帝都名媛,撇去性別這一無法避免地因素,要真將他拿來跟顧斐然爸媽給他介紹的那些名媛來比較一番,他還真的一分不輸。
長得好身材好保養得好,閱歷廣有經驗還能對顧斐然一片赤誠,懂得疼人,日子過的精緻又不乏味,是個很有激情地妖孽。
“你說哪位啊?我的前任們多的數不清。”
“別裝了,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他臉色稍微有些不自然,揚起地嘴角彷彿僵硬了幾分,有些牴觸這個話題,跟他以前一樣敲着桌面警告我,“咱們說好,往事不多提的啊,誰也不打聽誰。”
“那我的事情你丫的全知道,這很不公平地好不好?”
“那是你自己喝多了自己拽着人就說的,沒人逼你。”他白了我一眼,眼中十分輕蔑。
酒量好了不起啊?
“你還有別的事沒?沒有的話,我要回去給我加寶貝兒做飯了。”他抱着胳膊打量着我,一副下逐客令地樣子。
“雖說這咖啡廳是你開的,但是也不至於這麼趕人吧,
我咖啡還沒喝完啊姐姐?”
“那你慢慢喝,我先走了。”他腋下揣着新款的手包,風情萬種地戴上墨鏡,扭着小腰就朝着門口走去。
我衝着他的背影扭過臉,“等瑾歡那邊有了消息,你要告訴我啊,別擅自行動。”
他擡起胳膊對着我比劃了一個歐凱的姿勢,走的非常瀟灑,彷彿整條路都成了他的T臺一樣。
我無奈笑了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後喊來服務員結賬。
“一共是三百。”
“你再說一遍?”我擡頭看着服務生,有些不敢置信從他嘴裡說出來地價格。
“您好,兩杯咖啡一共是三百。”
顫顫巍巍地掏了三百之後,我望着葉嵐昕已經消失不見的門口,心裡憋屈到了極點。
丫的自己開了咖啡館,估計平時根本沒人來,一來人就猛宰啊,而且他自己是老闆,他喝的咖啡居然還要我付賬,簡直了。
出了咖啡館,我給榮智良帶電話,剛接通我就開始數落葉嵐昕地種種不是,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我餵了半天都沒有反應。
“滴”地一聲,電話忽然掛了,我以爲是信號不好,正要重新撥過去,手機上忽然跳出一條短信,是榮智良發來的。
“湖西路66號,直接過來,不方便接電話,來的時候動靜小點,我在那棵梧桐樹後面。”
我看着短信皺了皺眉,什麼東西搞得神神秘秘的?
路邊攔了一輛車直接去了指定地地方,湖西路是一圈很古老的待拆遷房,好幾十年地歷史了,裡面現在基本上都不住人,零零散散地有幾個衚衕裡面住着一些老頭老太太,榮智良說的這個66號在衚衕深處,是一個四合院,門口似乎原本是掛着牌匾的,現在也不知道爲什麼沒有了,顯得門上青磚瓦有一塊空蕩蕩的。
我心裡想着怎麼着也應該掛一個富貴人家之類的東西,然後就擡腿進了院子。
門沒關,開門的時候發出了一點聲音,響起榮智良的告誡,我心中一沉,把聲音放的小了很多,躡手躡腳地走在院子裡面。
不遠處地梧桐樹後面照出一條人影,正在朝着我揮手,我趕緊提着裙子走了過去。
“你怎麼在這兒?”我壓低了聲音問道。
他擡起右手食指在嘴脣上擋了一下,“噓”
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向窗戶裡面,斑駁地窗子另一邊,閃動着一個靈動的人影,正在刺啦刺啦地裁剪着一塊布。
那人影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是誰,無可奈何,那窗子實在是太髒了,像是幾十年的風吹雨打都沒清洗過一樣只能勉強看到裡面有個人影在晃。
“是瑾歡。”榮智良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說了一句。
我怔了怔。
“瑾歡?”
看那架勢,在聽聲音勉強可以聽的出來是在做衣服,但是她做衣服幹嘛要瞞着我們呢?
我遲疑了一會兒,實在是沒看出什麼名堂來,“瑾歡在做衣服?”
“應該是。”
什麼叫應該是?
我皺眉瞥了榮智良一眼,合着二十分鐘之前給我發了短信之後,他就自己一個人蹲在這兒看了窗口二十分鐘動都沒動一下,也真是夠屈尊降貴的。
“你說她爲什麼要在這兒做衣服呢?”他一邊看着窗戶裡面一邊問我。
我沉吟了一會兒,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低頭看了他一眼,“想知道?”
他矮着身子拽着我的衣袖,聲音很低,“你蹲下。”
我反手捉住他的胳膊,拉着就往屋裡走,“搞得這麼見不得人的幹什麼啊,直接去問問看不就得了?”
“喂……..”他力氣比我大,直接拽着我一個踉蹌在梧桐樹後面坐了下來,我的屁股一下子摔在地上,咯在一塊石頭上,要不是他捂住了我的嘴,我真的要疼的叫出聲了。
我一邊瞪着他一邊被他拉出了院子走得遠遠的他才把我放了下來。
“你幹嘛,疼死我了知不知道?”我一落地就狠狠掐了他一把,
他捂着手倒抽了一口冷氣,拉着我轉過身查看我的屁股,“怪我怪我,但是我們不能這麼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