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也人類,她們的作息時間是按照日出日落來定,迫不得已之下,凱利爾伯爵等人也要跟着她們的作息時間走,這間屋子只有兩間房,每間房有兩張鋪好的牀。
不需要怎麼去分房間,分牀位,柯曼三人很自然的把彼特歸到伯爵大人那間房去,見伯爵大人沒有意見,三人中的其中一人留下來當看守,另外兩個人則先回房間休息,到半夜後再來輪班。
有柯曼和凱利爾伯爵大人在,唐恩不插手關於守衛的事情,他也很願意和伯爵大人同一個房間,怕的就是凱利爾伯爵半夜把他吼到外面去,不過伯爵大人的睡相還是不錯的,應該不會因爲做噩夢而把人踢到外面。不
巫女們住的房子打掃得還是挺乾淨,唐恩和伯爵大人的牀正好對着,但凱利爾不上牀睡覺唐恩是不可能爬上去的。
唐恩跟伯爵大人出門都會隨身帶些自己城堡的用品,伯爵大人也用得放心,但現在是在巫女的地頭,沒有這樣的條件,以伯爵大人的潔癖症,這裡的條件很難滿足他的要求。
伯爵大人每天睡覺之前都會洗澡,洗完澡後還要唐恩用乾淨的毛巾給他擦拭乾淨頭髮,而且還要看着他當面脫下他睡覺時不喜歡穿的長褲和內褲,然後再鑽進他軟而舒適的牀。
然而,這裡的條件實在可以稱得上簡陋,但唐恩也不好說什麼,這是伯爵大人答應巫女留下來的,而自己也不好添亂,現下的情況大夥都清楚,只是有些地方唐恩還是有點堵塞沒有想清楚,不過現在他最重要的是要照顧好凱利爾伯爵以及明天的誘餌間諜活動。
見伯爵大人坐在牀沿看着自己,唐恩問他:“今天這麼累,您不睡嗎?是不是牀太硬了。”
凱利爾直看他,雙手壓了壓看起來顏色比較灰暗的牀,點點頭說道:“這裡的牀不乾淨,而且很硬,不能睡。”
領導發話了,唐恩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理,可是他要怎麼去理,牀硬的話他還可以把自己這邊的牀墊拿到那邊,但給伯爵大人的感覺是髒那麼他就沒有辦法了,總不能讓他三更半夜去把牀單、被套以及枕套洗乾淨再拿回來用吧,就算他能這樣做,他也沒有時間去做。
“那我把這張牀的拿過去給你鋪軟點,行嗎?”
不待伯爵大人點頭,唐恩站起身,反自個兒這邊牀的墊抽出來,準備給伯爵大人的牀墊上去,而伯爵大人也毫不猶豫的站起身讓唐恩鋪牀。鋪完伯爵大人的牀,唐恩的牀就只有一張牀單,真正說得上硬的是他的牀纔對,然而,伯爵大人接下來的邀請讓唐恩怔怔的。
“我覺得牀很髒,你跟我睡一張牀。”
話從口出,唐恩在考慮這句話的真實性,伯爵大人剛纔是說跟他同睡一張牀?
爲了確定伯爵大人剛纔是否有說話,唐恩讓伯爵大人重複:“您能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嗎?”
愛乾淨的伯爵大人會嫌棄牀髒很正常,但是總不可能讓他這個連澡都沒洗的人跟他同睡一張牀吧。
這廂的伯爵大人似乎不太高興,他板着俊臉瞅了唐恩一眼:“你不願意跟我睡一張牀嗎?”
唐恩一口氣噎在喉嚨裡,然後憋了口氣,才道:“當然不是,只是有點受寵若驚。”
既然唐恩沒有拒絕,伯爵大人也不管這牀髒還是不髒,他往裡睡去,把牀外的一大片空位讓出來給唐恩睡,這突然要有更進一步的接觸,唐恩還是有些顧忌和束手無策,甚至有些緊張,他把外套脫下上牀後,雙手雙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擺,直挺挺的躺在牀上。他沒有蓋伯爵大人的被子,而是把他那張牀的被子拿了過去,兩個男人睡一張牀一張被子怎麼會夠。
雖然很自然的上了伯爵大人的牀……這句表達很怪,不過唐恩還是有些緊張,怕自己的睡相不好,把伯爵大人壓到了,或者不小心踢到他了。
也許是伯爵大人真的累了,把燈火熄了後他就聽到耳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檢查伯爵大人有沒有蓋好後,沒過多久唐恩也漸漸的進入夢鄉。
第二天早上,唐恩是因呼吸困難而醒過來的,他夢到自己溺水,雙腳被水草捲住想遊也遊不上來,呼吸極其的困難。當他睜開雙眼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一頭褐色的捲曲柔發正抵在他的下巴處,伯爵大人的下巴搭在他的胸口處,上半身全都壓在他的身上,雙手緊摟着唐恩的腰,他們的腳趾不知何是緊緊的纏在了一起,唐恩把一個人輕推回牀上的力氣還是有的,使勁把伯爵大人放回他的位置後他才起牀深呼吸,而伯爵大人還在睡,似乎有唐恩在的時候他都全睡得很安穩,大概是知道唐恩不會害他,也不會對他圖謀不軌,他已經習慣有唐恩在身邊。然而,這樣的感覺凱利爾還處於茫然時期,他並沒有意識到唐恩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他穿好衣服走出門外,柯曼正站在外頭扒着門縫往裡頭看,不知門被打開,但看到唐恩的外套顏色後才尷尬的摸摸鼻子站直身體,微笑着問道:“昨晚睡得好嗎?”
剛起來的唐恩揉揉被壓過地的胸口,他的鼻子間還流着伯爵大人發間的香氣,見到柯曼詭異的動作就覺得奇怪,但也說不上哪怪,在懷疑他?但那表情不像啊。
雖然帶着懷疑,唐恩還是禮貌的回柯曼:“挺好的,昨晚辛苦你了。”
柯曼忙說:“不辛苦,這本來就是職責範圍內的工作。”
聽到他們的對話,伯爵大人也起了來,他的手在牀上摸了摸,雙眼還沒有打開,柯曼想往裡頭看,但唐恩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他的眼前只有離鼻子兩釐米的門面。
唔,彼特怎麼可以這樣對他。
又摸摸鼻子,無趣的打着哈欠坐到椅子上喝水清醒自己。
唐恩之所以會突然關上門,那是因爲他想到伯爵大人睡覺都不穿褲子,同睡一張牀不同一張被子,他是沒有碰到不該碰的地方,但是早上起來的時候腳趾都纏在一起了,他還能說沒有碰到哪麼,至少伯爵大人的大腿他是有摸過的。不像其他的男人那樣滿大腿都是腿毛,看起來就是粗糙的感覺,連想看的**都沒有,伯爵大人的腿不一樣,很修長,沒有太明顯的腿毛,觸到的時候也感覺是光滑的,讓人摸了還想再摸,想到這,唐恩不由自主的臉紅了,他都在想些什麼呀。
縱使唐恩在開小差,但他還是熟練的給伯爵大人把褲子衣服穿好。
伯爵大人揉着雙眼跟他道早安,可見他今天早上的心情非常的好,現在的他連衣服都不用自己穿,昨晚也睡很不錯,唐恩的胸口暖暖地。
不一會兒,柯曼敲門告訴他們巫女派人來請他們去用早餐。唐恩和凱利爾伯爵相視一眼,知道他們的計劃要開始施行了,柯曼和另外兩位騎士都給唐恩鼓勵的眼神,他們也在擔心面無表情彼特該如何去勾搭女人,他有經驗嗎?
而從巫女邀請他們與白袍巫女一起吃早餐開始,伯爵大人的臉色就沒有好過。
黑袍巫女把他們帶到一間在這個村子裡算是高雅的屋子,裡面很明亮,很整潔,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不知供奉着什麼的玉石臺上一左一右放着兩束野薑花,讓室內更是清新高雅別緻。
越過玉石臺後,裡面纔是他們用早餐的地方,巫女招待唐恩和伯爵大人坐下,柯曼和另外兩位騎士被安排在外頭,不許進內,不得以,現在進來的也只有唐恩和凱利爾。他們等了一會兒,白袍巫女才從裡間從來,今天的她只戴了面紗,沒有帶頭巾,金色的長髮暴露在空氣中。在唐恩的眼中,他覺得這個巫女有一頭很漂亮的金髮,女性都喜歡這樣順滑的金色長髮,沒有人不喜歡這種飄逸的感覺,接收到伯爵大人投過來針扎似的視線後,唐恩才收起目光,望向伯爵大人,唯他馬首是瞻。
巫女跟凱利爾和唐恩打了招呼,並吩咐黑袍巫女把早餐端上來。
早餐是豐富的,但大家都沒有什麼胃口,特別是唐恩,在白袍巫女炙熱的目光下,他覺得自己是個赤、裸裸的被盯着,渾身上下都感覺到非常的不舒服。他的表現不明顯,但巫女看着他就輕笑出聲,並且對凱利爾說道:“今晚我會跟你身邊這個彼特結婚,讓他成爲我的男人,希望你能當個證人,並且支持我和他的婚禮。”
唐恩覺得自己完全沒有發言權,這個巫女說不上強勢,但是她這種以自我爲中心的命令讓他聽着非常不舒服,很想把她甩到十萬八千里外去,要不是凱利爾的騎士都在她手上,他也不用委屈自己到這個地方,結婚可不是兒戲,他雖沒考慮過結婚,但也沒想過隨便找個不認識的女人結婚,而且是個看起來蛇蠍心腸的女人,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有心計了。
被巫女邀請做證婚的人的凱利爾在緊緊的咬着牙關,但唐恩在他開口之前問巫女,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他到底有哪個地方吸引了這個巫女。說模樣,他也沒有凱利爾伯爵俊美,充其量就是清秀,身材也沒有柯曼的好,六塊腹肌也沒有,他就不明白這個妹子到底看上他哪。
他嘆道:自己這個誘餌當得可真是失敗。
“這位小姐,我想知道,您爲何一定要跟我結婚?”
白袍巫女纖指交叉握着放在桌面上,對着唐恩眨着碧藍的雙眼,勾脣輕笑道:“你忘記我了?我們可是見過的。”
唐恩一開始是一頭霧水,但然後他又想起了什麼,但感覺到旁邊射來凜冽的寒光,他的話沒說出口。
伯爵大人的眼神真可怕,會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