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路一掃帚丟過去,直接甩在沈洋的臉上。
沈洋一臉憤怒的瞧着張路,我上一次看到他猙獰的表情,是升職無望,後來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處於頹廢的時期,只是眼下的這種憤怒在看到我之後就消失殆盡了,沈洋只是伸出手揉了揉臉。
包廂裡有二十來人,好幾個紋着虎頭紋身的男人一副兇狠的表情擋在我和張路的面前。
“姐們,怎麼,想來砸場子?”
站在那臭小三身旁有個穿白色低胸吊帶的女人畫着濃濃的煙燻妝站了出來:“我告訴你,今天可是我姐們的大好日子,識相的趕緊滾,小心挨拳頭。”
我們僵持了好幾秒,那煙燻妹咧嘴冷笑:“看你這樣子,想打架啊。”
張路指着那幾人身後的沈洋:“沈洋,你是個男人的話就給老孃滾出來,怎麼,還沒把糟糠之妻給休了就想抱得小妖精歸,我呸,老孃告你重婚罪你信不信?”
小三拉着沈洋站到了我跟張路的面前:“大姐,這麼巧,我還以爲你是個開車討口的臭司機,原來你就是沈洋家的黃臉婆,怪不得沈洋要踹了你,你看你這一身運動裝,二十七了吧大姐,還裝嫩啊,你這老臉還要不要?”
我恨的牙根癢癢,卻擠不出半句罵人的話。
張路呸了她一口,直接上前開撕:“賤人,看來老孃不給你點厲害,你還以爲老孃是吃素的。”
張路出身軍人家庭,從小就被家人當成女兵培養,本想着她能夠變成一朵鏗鏘玫瑰,長大後卻硬生生的變成了妥妥的一枚女漢子。
一個月前,張路剛好從紅黑帶升爲黑帶,被跆拳道館稱之爲帶刺的玫瑰。
那小三懷了孕,被張路一腳就踹倒在地,對方人多勢衆,張路就算再厲害也不是幾個彪形大漢的對手。
沈洋扶着小三躲在後面,我看着張路吃了虧上前去拉,被煙燻妹用力一甩,一把把我推在小三和沈洋身旁。
我以爲沈洋會將我扶起,踉蹌了兩步剛起身,沒想到沈洋本能的護着那小三,擡腿朝我踢了一腳。
我被他踢到腰部撞在茶几上,倒在地上感覺腹部巨疼。
張路被那些人逼倒在沙發上拳打腳踢,我拿了手機要報警,被煙燻妹一把奪去摔在大門上,我向沈洋伸手:
“快讓他們停手。”
沈洋關切的問着小三:“寶貝,你沒事吧?”
小三得意的瞧了我一眼,蹙眉喊疼:“肚子疼,可能是小寶貝受到驚嚇了。”
張路雖然被人揍的鼻青臉腫,卻還是嘴硬:“嚇不死你,今天你們不把老孃乾死,老孃改天一定滅了你個小妖精。”
我忍着巨疼爬了起來,又被煙燻妹一腳踩在我肚子上:“告訴那婊子,別裝逼,裝逼必然遭雷劈。”
這一屋子人應該都是小三的朋友,沈洋那冷漠的眼神讓我心口滴血,煙燻妹下腳實在是太狠,我渾身都無力,汗水滴落在眼睛裡,刺痛的我睜不開眼來。
沈洋在一旁看着熱鬧,雙手緊緊摟住小三,生怕她受到半點傷害。
那些人的拳腳毫不留情的打在張路身上,張路卻還大喊:“狗孃養的,你們都是吃屎長大的嗎,就這麼點力氣?”
直到小三指着我尖叫:“沈洋你看,她流血了。”
我摸了摸溫熱的大腿,血跡果真沿着大腿根部往下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