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標題上赫然寫着:小三被原配暴打,橫屍街頭。
童辛將那報紙撕了個粉碎丟在地上:“指不定你沈洋花了多少臭銅板買通了這些個喪心病狂不問真假的小報記者。”
關河上前擰着沈洋的衣領:“混蛋,你竟然還有臉到這兒來。好,既然你來了,給我妹妹跪下磕三個響頭,大爺我今天就不揍你。”
關河認我做妹妹的事情,還得從跆拳道館說起,那時候張路拉着我去道館報名,我本來性子就弱,對那些拳打腳踢的事情一點愛好都沒有。
進道館之後我就一直坐在凳子上等張路,關河對張路是一見鍾情,爲了套近乎就認了我做妹妹。
但是這麼多年來,張路拒絕了他後,我們也鮮少來往。
“我看今天誰敢揍我兒子。”
劉嵐今天的裝扮完全不像個家庭婦女,黑色的包裙襯的她氣質出衆,雖然年過五旬卻依然能夠看出年輕時候的風采,我進沈家門五年多了,竟然忘了婆婆是個愛美的女人。
而劉嵐手中提着的最新款名牌包包,便是餘妃送的。
關河鬆開了沈洋,走到劉嵐面前:“你來的正好,這件事情不會是你唆使人乾的吧?”
劉嵐怒目一瞪:“小夥子,說話可要講證據,我今天是帶着律師來的。”
果真在門口有個律師,看起來四十左右,一進病房就遞給我一份離婚協議書:“曾女士,我個人認爲這份離婚協議書還是比較公允的,請你在上面簽字吧,婚姻都是講究緣分的,你和沈先生的緣分已盡,不如早些做個了斷。”
童辛噌的一下站起身來:“你們這是幹嘛呀,想逼死人是不是?你們一家人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遲早是要糟糕報應的。”
那份離婚協議書上寫着,孩子歸我,房子也可以歸我,但是所有的貸款歸我還,而且妹兒的撫養費沈家不會出一分錢。
我冷笑一聲:“沈洋,你就不怕餘妃肚子裡懷的也是個女孩兒?你就這樣跟妹兒斷絕了父女關係,你確定將來不會後悔?”
沈洋很不耐煩的遞給我一支筆:“你的手要是還能動的話,趕緊簽字吧。”
我的手根本擡不起來,沈洋將筆丟在我胸前,關河一拳揍過去:“去你三舅姥爺的,你真當我妹妹這麼好欺負啊。”
沈洋瞬間和關河廝打在一起了,劉嵐立刻丟失了剛剛優雅的風度,拿着名牌包包使勁的捶着佔了上風的關河,律師在一旁慢條斯理的說:“打架是不對的,你們不要打架,打架是違法的,你們有什麼話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不要打架。”
童辛一把推開律師:“滾。”
隨後也加入了這場大戰中,童辛與關河都是運動健將,沈洋和劉嵐很快就敗下陣來,沈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劉嵐還好,只是頭髮有些凌亂,沈洋一把揪着童辛的頭髮,被關河一拳打倒在地,鼻血蹭蹭的往外冒。
最後還是護士推門而入,大喝一聲:“鬧什麼鬧,這裡是醫院,要鬧去大街上鬧去,病人剛剛度過危險期,需要靜養。”
童辛急忙跟護士道了歉,關河卻不甘休,拖着沈洋就往病房外走去。
劉嵐着急忙慌的跟了出去,連高跟鞋都來不及穿上。
我也想起身的,被童辛攔住了:“黎黎,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想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