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陛下。”
老者和黑甲將軍皆是恭敬一拜,慢慢退開。
這兩道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姜義和姜琳舞。
在看到姜義的一剎那,趙羽眉頭微皺,不自主地後退半步。
這一次姜義身上並沒有再釋放皇氣威壓,趙羽也並不是害怕,而是姜義昨日就見過趙羽,甚至在很早之前就調查過他,姜義知道趙羽的修爲,並不是神門境。
“據我所知,你的修爲只有內關境大成,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掩蓋真實修爲,但這同樣是……欺君大罪!”
姜義故意拖長語氣,冷眼望着趙羽。
“爹!”
姜琳舞驀然擡頭,不可思議地盯着姜義,欺君可是死罪。
姜琳舞慌慌張張,而趙羽卻是沒有絲毫動容,朝着姜義拱了拱手。
“陛下說笑了,剛纔的兩位大人已經檢查過了草民的修爲,確認是神門境,可以報名參加比武。難道,他們二位奉的不是陛下旨意,他們的話也不可信嗎?”
趙羽此話一出,站在不遠處地老者和黑甲將軍身體一僵,面色鐵青,嘴角抽動,卻是不敢擡頭。
按照趙羽話裡的意思,他的修爲是老者和黑甲將軍承認的,如果要治他的罪,恐怕要先定另外兩人的欺君之罪。
“嗯?”
姜義輕咦一聲,看似平凡的身軀之下彷彿有着一條遮天巨龍將要凌空而起,爭輝日月。
“爹,你要幹什麼!?”
姜琳舞一步跨出,擋在趙羽面前,望着姜義。
“哈哈!怪不得小舞整天對你念念不忘,今日一見,果然是伶牙俐齒,能說會道,英雄出少年啊。”
姜義突然大笑兩聲,拍了拍趙羽的肩頭。
“陛下過獎了。”
趙羽也是微微一笑,拱手拜了一拜。
“給他吧。”
姜義衝着一旁的老者招了招手,說道。
“遵命。”
老者快步走上前,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遞到了趙羽手上,然後又是快速地退回原來的位置。
從老者從始至終都保持着絕對恭敬的態度來看,姜義在齊國的威望暫時還沒有因爲姜琳舞的聖嬰體而受到質疑。
“這枚令牌就是准許你參加比武的信物,三天後的午時,還是在這裡,你要真想娶小舞,就得拿出本事,僅僅只靠手段可是行不通的。”
對於趙羽,姜義看得要比其他大家族的子弟好的多,他也更希望趙羽能夠勝出,一來了卻姜琳舞的願望,二來趙羽沒有龐大的背景,沒有什麼可疑的目的,只要自己這邊妥當一些,將來他一定會效忠皇室。
而其他人就不一樣了,所謂樹倒猢猻散,牆倒衆人推,一旦姜琳舞沒能掌控掠奪之力,恐怕第一個反目的就是駙馬。
“我明白,爲了傻丫頭,我不會輸。”
即便是在姜義面前,趙羽也毫不避諱姜琳舞的稱謂,他要讓姜義知道,這個親,他娶定了。
“傻……丫頭?他是在叫公主!?”
老者雙眼微眯,再一次被趙羽給震驚了,傻丫頭這個稱呼,即使是他這個常年跟在姜義身邊的老奴都很難聽到姜琳舞允許讓自己的父親這樣叫她,更別提外人了。
“大膽!竟敢有辱公主殿下!”
老者匪夷所思,一旁的黑甲將軍卻是突然一聲厲喝,拔劍直指趙羽。
“誒,無妨,只要小舞願意,怎麼叫都無所謂。”
姜義朝着黑甲將軍擺了擺手,望着滿臉笑意地姜琳舞,輕聲說道。
“爲了避免流言四起,小舞暫時不能和任何參加比武的人單獨待在一起,你應該會明白吧。”
姜義看了看趙羽,又指了指姜琳舞,其中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傻丫頭,你先回去吧,三天後,我會來娶你的。”
趙羽摸了摸姜琳舞的小腦袋,低頭微微一笑。
“嗯嗯!”
姜琳舞或許還不太明白談婚論嫁的意義,或許他只是想找一個可以關心她,愛護她,陪着她的朋友,但只要她能夠乖乖聽話,不管那個人是誰,對於姜義來說都已經足夠了。
如果不是趙羽出現得遲了一步,連這個比武招親姜義都覺得沒有必要舉行,誰又能想到,素不相識的兩人,幾天之間,關係就能發展到如此程度。
姜義帶着姜琳舞離開,報了名,趙羽也沒有停留的目的,直接回了客棧,三天時間對於普通人來說不長不短,對於修士來說卻是轉瞬即逝,不過彈指之間。
而對於趙羽來說,卻是長達三月!
這次的比武,如果趙羽想要百分之百地拿下第一,那麼他需要更多的真技,更多的招式,更多的底牌。
因爲這一次比之之前趙羽經歷的所有同境界的比試都要強悍,參加比武的人修爲全部都是神門境以上,而只有趙羽,僅僅是內關境大成。
另外,這些人,就如趙羽看到的那樣,他們都是各個城池,各個家族裡面天才中的天才,他們的資質,甚至超越莫如是,樑曉詩這樣的修煉奇才。
而就是這樣的修士,從小到大,他們都享受着家族提供的最好的修煉資源,修煉環境。
更甚者,在他們之中,趙羽估計肯定會再次出現……異靈技!
所以,三月閉關,守得雲開將是他修煉的重點,除此之外,像一線天,夜幻九星踏,鎮魂掌這類逆轉戰局的真技趙羽也會更加熟練地去掌握。
因爲幻境之中的張遼並沒有現實的記憶,所以,張遼馬良兩人幫不到趙羽一絲一毫,這一次的準備,只能靠他自己完成。
而就在趙羽開始三月閉關之時,距離浦城約莫百里的荒郊野外,原本在那裡有着許多座著名的山谷坡地,但現在,卻是一片焦土。
山川河流盡皆被夷爲平地,密林巨木全都被連根拔起,這樣恐怖的場面,趙羽只有在那天張遼馬良的對戰之中有幸見過一次。
不過在這裡,同樣有着兩道人影,但卻並不是他們二人,而是一道黑袍身影,一道青衫男子。
“啊……”
青衫男子伸了伸懶腰,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右手驀然一甩,一柄渾身赤色的九環大刀瞬間凝現,其上血光閃動,彷彿照映出了黑袍身影滿臉的驚愕。
“我說怎麼總有條狗似的東西跟着我,原來是你這麼個玩意。”